我跟老師說:「怎麼可能有我的份兒呢,我可是三好學生。」我說,「老師啊,好歹。我也是重點班的學生,怎麼可能跟那些不好好學習的學生們一起打鬧,確實,以前我是個這樣的學生,但這學期開始,我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以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就讓他過去。」
「所以老師啊,那肯定不是我,我聽說,好像是個高一的新來的什麼叫威哥的老大,你認識他嗎?」
班主任盯著我,突然間把手裡的教案往桌面上狠狠拍了一下,不光是我,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都嚇了一跳,她盯著我喝到。「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打馬虎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學生啊,我告訴你,這事兒別讓我查出來跟你有關係。」
聽到這話我挺不爽的,想頂嘴,後來想想算了,她畢竟是班主任,掌控著我以後學習的生殺大權,萬一她給我穿個小鞋啥的,我連高考什麼的都要受到限制,她再給我來個忘了發給我准考證,那我不是死的很年輕?
我就說:「既然老師不相信我,為啥還來找我問話」。老師就在那說:「不管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反正你從今天開始給我安分點,請假啥的,不准請了,我知道你這人請了假就是出去打架了。反正開學第一天打架的,抓到了,都是嚴辦!直接開除!」
出去的時候。我眼皮子都在跳,感覺學校這次真的是要嚴辦我們,跑操的時候,麻子臉他們就往我班上這邊靠過來,小胖他們也來找我了,都跟我說了這件事,學校真的是全面通報了所有班級,而且是逐個通報了,小胖說:「咋整啊,他班上有一個被抓到了的,要被直接開除。」
說起來他也挺冤的,都沒直接進廁所里去打,只是在外面看到高一的,就跟他們推搡起來了,這不教導處的老師一來,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幾個,就全都落網了麼。
麻子臉點點頭說他的那幾個兄弟也有,其中就有一個我們比較熟悉的,二皮,他要被直接開除。這些學生都是被勒令叫家長,然後勒令退學,叫家長領回去,還說今天下午之內必須請到家長來。
二皮倒是沒說啥,有個傢伙都急哭了。我們高二大概有七八個被抓了,高一的小熊那邊統計了下,他們也有七八個,再加上立威那邊十個,就總共要開除將近三十個人,學校是打算嚴辦了,確實是要嚴辦了,不然不會這樣直接開除。
我皺著眉頭說,「麻子臉,你說咱們沒有迂迴的辦法麼,比如找學校討價還價一下?」
麻子臉說:「你以為二皮沒找過老師嗎,直接罵死,說上頭下的命令,下的很死,好像是副校長帶著領導第一天來視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要是不嚴辦,學校的顏面何存,也會影響以後的招生率。」
我問麻子臉,知道高一的裡面,立威有沒有被開除嗎,他說這個倒是不知道,還在觀察之中,立威的班上有小熊的人,不過還沒得到消息。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卡尺頭這個人物來,是不是該找他問問情況,他不是說要投奔我的嗎,不論他是不是真心投奔我,不過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打探打探消息啥的,應該不會有誤,再說了,如果他說謊啥的,就證明不了他的誠意,他還怎麼投奔我,想到這兒,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還有點小,說:「是默哥嗎,我在廁所呢。」
我說:「你跑廁所去幹啥,」
他說:「怕被立威的人發現,默哥你有啥事兒啊。」我就說:「沒啥事兒,問問你安全不,我還怕昨天連著你都逮住了呢,聽說學校要開除三十幾個昨天打仗的學生。」
卡尺頭說:「聽說了,不過我們哪兒會不是不在嗎,」我就問他,「那什麼,你們威哥有沒有事兒?」
卡尺頭罵了句,「他有個屁事兒,他還能被開除麼,他早就撂挑子說不是自己乾的,還說昨天開始就請了假在家裡休息,咋可能參與打架嘛,還說肯定是高二的許默帶頭打他們高一的人的。」
我罵了句草,「真賤。他還說啥了。」卡尺頭說,「威哥私下裡說,查出來是誰救了許默的,就廢了他,還說以後再找機會陰你幾次。不過默哥,這貨真夠噁心人的,花錢請了我們高一的去幫他賣命,最後他還不幫人家,他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人家免於被開除,可是他就是不肯,好多人都恨死他了,敢怒不敢言,誰叫他們都收了錢呢,不過也活該。」
我點點頭說:「行,隨時我會再聯繫你,謝謝你了啊,你這情報很有用。」
他就嘿嘿笑,說:「為了默哥你辦點兒事,啥情報不情報的,這都是做弟弟的我應該做的。」
我聽了這話都噁心,寒暄了幾句就掛了,「我可不是他卡尺頭的對手,可他還要叫我默哥,你們說這人噁心不噁心。」
小胖說了句,「噁心,不過咱們現在還用的上他,等威哥被咱們徹底趕出去了以後,咱們就學學日本人對付汪精衛那樣的,對付漢奸,就把他給弄死。」
麻子臉說:「你他嗎真陰險。」小胖哼哼說:「無毒不丈夫,對付這種人,沒必要客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班老師過來了,問我幹什麼呢,還問他們是誰,是不是其他班的不良少年,昨天的打架有沒有份,小胖他們趕緊一鬨而散,班主任就讓我趕緊過去站隊做操,在這兒幹啥呢,淨不干好事兒。
跑完操以後,廣播上就開始報了一些同學的名字,說這些同學開學第一天就打架,造成了嚴重的後果,有幾個學生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不過他們好了也不用回來了,學校直接開除了。
我還親眼看到幾個學生,苦苦哀求老師啊,求教導主任幫忙說話啊,求校長和副校長啊,但都沒有用,都說是上頭的規定,還說,「我們解放中學不缺人,就缺好好念書的學生,像這樣的打架鬥毆的,初中也有很多不良記錄的,都不招了。」
這也算是一次大整改,從那一天起,這個下馬威和以儆效尤的辦法,讓一些想通過混起來的學生,都不敢鬧騰了,就算不是像我們這樣組建幫派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學生之間打架,也都不敢打了,收斂到了什麼程度?兩個人就算是氣得要死,很想打對方一拳頭,就是不敢動手,兩個人就跟潑婦似的,站在走廊里罵街,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就是不敢動手,學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就跟警方掃黑似的。
二皮要被開除了,我這個重點班的學生,親自去找校長求情,找副校長求情,甚至,我都把我重點班名額的位置讓出來給一個平行班的學生,只求校長能讓二皮留下,可是依舊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校長還看著我說,「許默是吧,你這個孩子我有印象,打過不少次架了吧?」
我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校長看了下我說,「你這個孩子有潛力,接受東西的能力快,學什麼都能一下就懂,所以,哪怕你不怎麼努力,也能取得良好的成績,但,這也僅僅局限於高二了,到了高三,事情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我勸你還是多多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別管這些勞什子的事情,你要給他求情,就算我答應了你,別人怎麼辦,你要我給他機會,那其他學生也來找我,甚至,還有幾個當官家的兒子,我也是一視同仁,到時候,叫我這個校長怎麼辦,左右為難?」
「行了,許默,我是看你還會是個可造之材,我才跟你說這些的,這個學生吧,只是都以勸退的名義,可以給個轉學的證明,即可到其他學校去念,只是不能呆解放而已,你又何必這麼執著?」
說完,拍拍我的肩膀,離開了校長室。
他走了以後,我看著空空如也的校長室,也走了,人都走了,我還留下有啥用呢,回去以後我給麻子臉的答案是,沒轍,我們都去送二皮,也確實挺對不起他這個兄弟的,我們聯合起來湊了將近三千塊錢一起給了他爸,他爸還不想要,說,「怎麼能要你們的錢呢。」共陣華亡。
我說:「叔叔,都是因為我們打架,連累了二皮,這錢,就當是去新學校的學費和書費啥的,應該夠了,也是咱們的一片心意吧。」
二皮他爸倒是挺和氣的,說:「沒事兒,反正這小子心思也不在學習上,哪個學校都一樣,再說了,這解放高中學費還更貴,書本費還更多點兒,去了其他學校,難說還便宜點兒呢,反正都是混個高中文憑就行了,總比我們這些泥腿子好,能認字就行。」
二皮在那吼他爸說,「爸別丟人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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