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窟,蘇摩就動手將洞窟封了起來,並做了標記,後面或許用得著。
離開洞窟後,一行人繼續跋涉在冰天雪地之中,而得到了冰雪之心的蘇南,也漸漸體會到了冰雪之心帶來的好處,最起碼,他已經不再畏懼這嚴酷的天氣。
迎面吹來如刀的凍風,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感覺,反而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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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南漸漸感覺腦中的冰磚在融化,到最後只剩下一團幽冷的光團,盤踞在他額骨中,不斷釋放出冰冷的氣息,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以堅強的意志硬抗。
這就是一種磨練的過程,這種天地奇物,本身便是極其濃郁的靈氣凝集而成,此刻被蘇摩以神奇的手法打入他的額骨,便在時時刻刻的不停煅造他的精神。
而在這種持續的對抗中,蘇南發覺自己的五感越來越敏銳,他甚至可以不用回頭,單憑心跳聲就能分辨出走在自己身後的是誰,在哪個位置。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周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種強大的感覺讓他迷醉,沉浸其中,不斷感知著周遭的一切變化,儘管身處荒野,方圓數百里內,除了他們這一行十三人,便再無其它活物了。
大長老一直艷羨的看著蘇南,看他閉著眼也能穩穩噹噹的走在積雪之中,並且不會走錯半步,脫離隊伍!
「別看了,這種東西,也只有他們這些年輕人才能受用,你我不行,除非拼著廢掉一身修為,從頭開始,方能融合!」
譚靈初笑著低聲說了一句,大長老的神色有些微惘,看著蘇南的背影,嘆道:「又或者說,這就是他的機緣,這孩子不得了啊!日後你我可能都需仰望!」
「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你我這前浪,必然會被拍死在沙灘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和他是一邊的,我很期待他能走到哪一步,若能踏足那裡,只需他手指縫裡漏出那麼一點給你我,你我也可立足人道巔峰,說不得可以借著他的榮光,也去那世界走一遭!」
譚靈初目光灼灼,一如當初,他在蘇南身上看到了蘇花子的影子,即便那時候的蘇南還只是個初初習武的毛孩子,可也難以掩藏他那逆天的資質和潛能!
所以,當初蘇南在混沌界域救了譚族一干青年才俊後,譚靈初才會在蘇南離去之時,投桃報李,將譚族的鎮族武學,十六路譚腿和三十二路彈腿抄錄一份送與他。
要知道,一個武林世家的鎮族武學,即便可以傳授外人,也絕不會抄錄一份送出去,那可是意味著將立族之根交予他人!
他早已想到了蘇南的以後,成就絕不會低於他們這些老東西,就算再差勁,幾十年後,也會成為他們這樣的蓋世高手,就算不能踏足那個世界,但卻足以庇佑一族。
譚靈初想的很長遠,甚至想到了身後事,畢竟他遲遲不能邁出那一步,壽元已經無多,所以一心想要讓蘇南成為譚族的朋友,等自己故去之後,蘇南的崛起可以讓譚族繼續存於世間。
彼時,譚靈初覺得蘇南最差也能成為他們這樣的高手,將來可以念在與譚族的交情上庇佑譚族,可自打來到南雄見到蘇南後,他知道,蘇南根本不是一條蛟龍,而是一條真龍,遲早會一飛沖天,以一種無敵的姿態,打進那個世界!
他期待,激動,甚至已經下定決心,那怕要跟著蘇南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面,也絕不退縮。
多少歲月了,世間鮮有人知道那個世界,就算有那麼一些人仍舊心有熱血,在那條漫長的征途上艱難跋涉,可奈何歲月如刀,生生將他們磨滅,只留下一聲嘆息,一副殘軀,被黃土埋葬。
他想看到有那麼一個人,可以在這條路上一路高歌猛進,他人的成就,總是可以激勵身邊人,或許,自己心中的熱血還未冷卻,或許,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追著這道身影,朝著路的盡頭衝刺,哪怕死在半途,可也算是了了此生最大的一樁心愿啊!
譚靈初的思緒飄飛,抬頭看著晦暗的天空,頜下花白的鬍鬚在風中舞動著,深邃的眸光似乎看破了這晦暗的天幕,直達那渺遠的世界。
「這世界越來越虛弱,放在五十年前,你我若有如今這等修為,恐怕早已踏出了那一步,不會像如今這般,如同被困在淺水灘中的游魚,眼看著水灘慢慢乾涸,卻苦於沒有能力魚躍龍門!」
大長老嘆息一聲,蒼老的臉上滿是寂寥與悲憤。
聞言,譚靈初回神,看著蘇南背影,笑道:「在天地劇變的情況下,他還能有機緣獲得冰雪之心這種層次的奇物,恐怕這世界為數不多的氣運,已經全部凝結在他的身上,我們需要等待,更需要為他護道,或許他將來可以改變這一切,扭轉這惡劣的局面。」
「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大長老低聲自語,抬頭看看蘇南的背影,然後低頭看著腳下的冰雪,默默沉思。
就在一行人不斷朝著白色城堡進發時,在冰原深處,一座森嚴的堡壘佇立在風雪之中,沉悶的打擊聲從拉著鐵絲網的高牆後傳來。
空蕩的場地上,一個精壯的大漢正赤裸著上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練拳,一身皮膚通紅,如同火炭一般,雪花剛一落下,便瞬間氣化,化作一股白霧蒸騰而起,以至於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漂浮不定的白霧之中,只能看到一道火色的身影,還有一雙火色的拳頭在不斷捶擊著那沉重的沙袋。
「蘭斯洛,到我這裡來。」
一道略顯陰柔,婉轉的聲音驟然從不遠處的城堡中傳來,聲音雖然低,但卻在空蕩的場地中引起了共鳴,那一句話不斷迴蕩,然後交疊,仿佛有無數人同時開口喊出這句話。
吼!
長嘯聲中,蘭斯洛一拳擊出,沙袋瞬間盪起,掛著沙袋的鐵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然後乾脆的崩斷,那足有三四百斤的沙袋瞬間飛起,越過高高的圍牆,消失了。
一隊荷槍實彈的看守從遠處巡邏過來,看到這一幕,腳步微頓,然後繼續向前走去,這種情況他們已經司空見慣,然而每一次重新看到,都依然讓他們心生震撼恐懼!
一拳砸飛沙袋,蘭斯洛活動活動手腳,撿起丟在一邊的一件迷彩服套在身上,然後轉身徑直朝著那黑洞洞的城堡大門走去。
在他光溜溜的後腦勺上,有一個青色的刺青,那是一個數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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