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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頸椎突然有點不舒服,沒敢繼續碼。
巴黎飛往港島的國際航班波音747 頭等艙內,設有12個奢侈座位。
吳孝祖疊著腿,挺了挺腰。
「先生,您的礦泉水。」
一位空姐穿著剪裁合體的制服,細腿上包裹著薄黑絲,極具親和和誘惑。法航的制服歷來由lvmh集團christian la croix公司設計,盡顯法式優雅。
「謝謝。」
吳孝祖放心手裡的法文版《情人》,用熟絡了不少的法語道謝,可能是休息不太好的緣故,最近頸椎很不舒服。
「您需要現在換上我們給您準備好的睡衣嘛?睡衣和洗漱用品都在你左手邊……需要毛毯嘛?」法航空姐展笑低聲服務,「如果有其他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早晨稍後我會給您送過來……」
空姐簡潔又耐心的與吳孝祖溝通了餐譜。
微笑地目送這個空姐離開,吳孝祖收回目光,正好看到隔著一個走廊坐在同樣飛機艙式單人沙發上,一個穿著西服繫著領帶戴著眼鏡學者模樣的亞洲人沖吳孝祖頷首微笑。
出於禮貌,吳孝祖則舉起手中的水晶杯點頭致意。
「冒昧打擾,先生您是——港島人?」對方好奇看著吳孝祖,用極為標準的法語詢問。
「中國港島人。」吳孝祖回笑,「吳孝祖。」
「您好……吳先生您好,鄙人安慷,中國江城人。」對方先是用國語說了一下,繼而可能想到對方身為港人,國語可能不會太好,繼續用法語友善的道:「沒想到在這次回港的航班還可以遇到同胞,真實他鄉遇故知。吳先生是在法國出差工作還是留學?」
「你說國語也可以,我聽得懂。」吳孝祖看著對方為了照顧自己,笑著道,「我的國語『蠻紮實』咯。」
聽到一個港人說出標準的國語,安慷還愣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來了一句神來之筆的江城話,頓時忍俊不禁露出笑容,「吳先生的國語是我聽到粵省及港島那邊的人,講的最標準的,甚至都好過我……」
後世,知乎上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江城話聽起來像罵人?
回答開頭就是:哈哈哈!(武漢加油!)
當初吳孝祖去江城的時候坐過一回大武漢的521公交車……至今……雙腿打顫。
猶記得,當初自己的公交車司機追前邊的公交車,乘客勸他慢點開,司機直接來了一句:「前頭那個都不怕死,老子怕個莫斯……」
對了,那是個女公交司機。
記得當年總理去江城考察,試坐公交車,坐完之後,深有感觸的說:江城最有特色的就是公交司機的技術,世界超一流!
順便學會了什麼叫『甩盤子』。
「我來這邊出差而已,安先生……」吳孝祖笑著問。
「我也是出差,正好要途徑港島與學校的辯論隊匯合,到時候一起轉羊城回江城……」對方回答。
「這麼說安先生是老師?」
「一直在江城大學法文系負責教學工作。」
「原來是安教授……」
「不不……」
兩個人笑著互相言談,這個年代能夠坐得起頭等艙的中國人身份大多不簡單,互相大有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相互之間聊了聊法國、港島及江城的風土人情。
對方倒確實是學者風範,顯得文質彬彬。
尤其是看到吳孝祖腿上的法文版《情人》之後,更是在文學上有了共同話題,相談甚歡,大有同道中人的趨勢……
對方在法文翻譯和解讀上,比之伊莎貝爾·阿佳妮這個法國土著更能清晰準確的用中國語言概括解讀出來,這對於吳孝祖深入了解《情人》提供了不少有利建議,擴展了不少的改編方向。
「到了港島,安先生一定要一起吃個便飯,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吳孝祖主動邀請,「千萬不要推辭,我還要多多與安教授討教問題呢。」
儘管是學者文人身份,但安慷倒沒什麼迂腐或者自命清高,反倒也十分灑脫,為人處世讓人舒服,看到吳孝祖真心實意發出邀請,他也是一口應下。
兩人在空姐輕聲提醒下,這才結束了相談甚歡的聊天。
經歷了將近18、9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啟德國際機場。
因為時差的關係,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是晚上7點多繁忙時分,作為全世界最繁忙的機場,人流如織。
「安教授,去哪裡,我讓車送你。」
「不用麻煩,我這邊有人接機。」安慷笑著擺擺手,指了指出口外。
「也好,不過既然你在港島停留四天,到了酒店之後給我打電話,一定讓我進盡一盡地主之誼。」吳孝祖也沒有繼續勉強。
成年人之間相處,言語間致止於此,大概正好。
分別之後,對方去了行李轉運地方去取其他行李,吳孝祖則提著旅行包大步流星朝著外邊走去。
機場常年都有狗仔蹲守,不過法航這趟航班並非熱門,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儘管吳孝祖全港聞名,頻頻現身台前,但畢竟還是幕後人員。
停車區,蔣志強按照約定把車停泊在預定位置。
吳孝祖走進停車場,遠遠就看到一台凌志停在車位上,左右環視,默默的走上前,不等他靠近,就見到穿著范思哲t恤和阿瑪尼短褲的蔣二少下車。
「你老人家終於捨得回來了……」蔣二少揶揄接過手提包,「點樣,去哪裡?」
「打邊爐咯,食完之後去洗個澡。」
吳孝祖扭了扭脖子,「搵個人幫我捏一捏,最近頸椎不太舒服。」
「要不要我幫你安排?」
「我說的是正經的按摩老師傅……」
「那算了,正經的安排邊個認識。」蔣二少聳聳肩,「那就先去打邊爐,然後去找一家泰式馬薩基,好了。那群泰國技師長得……看上去就讓人很正經……一個個黑窩矮冬瓜……」
吳孝祖上下打量了一下蔣二少的身高。
……
火爐冒著熱氣,滾動著骨湯,角落抻過一台電風扇。
吳孝祖一邊涮肉往嘴裡塞,燙的他呲牙咧嘴,一邊抹頭上的甩不掉的汗珠,依舊樂得其所。
「義大利菜和法國菜不好吃?看你好像餓了好幾天一樣……」
蔣二少夾著青菜涮了涮,拿起旁邊的凍檸茶,笑著調侃,「要不要在要幾個牛寶和腰子給你?」
「再來兩盤。」吳孝祖哈著嘴擺了擺筷子,含糊不清的問:「新藝城是個什麼情況?」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那就從他娘那開始聊。」
「說起來,這還有你的事情……」蔣志強笑笑把事情講給吳孝祖。
大概就是新藝城入不敷出,陷入破產邊緣,與此同時,金公主院線最近也是盈利困難,造成內部動盪。造成了現在許多家虎視眈眈。
「金公主娛樂公司的雷韞擎與雷韞龍兩兄弟現在鬧得是沸沸揚揚。」蔣志強用一句話結尾。
吳孝祖塞了個魚丸,頭也不抬,「雷老鬼呢?」
「前些天有小報拍到他入院。」
蔣志強想了想,低聲道:「會不會禍起蕭牆,我們要不要隨著眾人一起推牆?」
「九巴雷氏哪有那麼容易倒。」吳孝祖不以為意。
「九巴雷氏當然冇那嚒容易倒下,但是金公主並非等同於雷家,新藝城更不是。」蔣志強直言不諱,「我明白你的顧慮,但該出手時要出手……金公主院線……」
吳孝祖確實有顧慮。
生意嘛,就是圈子裡打轉。
他也不好落一個不好的名聲。
尤其是他是真的不怎麼看的上金公主院線。
許多人做院線的思維全都是後來『大老王』的思維,認為收購院線,就等同於進入電影圈……所以大老王突然乍富之後,開始在老美圈地……
差點賠死。
院線在港島沒有前途。
但是底下人不這麼看啊,他們太在乎院線了。
如今壹零貳肆妥妥行業內巨頭,可以說綜合實力甚至超過嘉禾。
可是……
沒有一個院線,實在是臉上無光啊。
儘管他們在新寶有股份。
「既然大家願意試一試,那就試試吧。」吳孝祖也不願意打擊蔣二少的積極性。
不過他想的不是做院線,恰恰相反,如今四條院線大多數都是戲院加盟。
他想的是可以趁機做一波商業地產。
誰說電影公司不能買屋買鋪啊。
這種重資產的方式是現在幾大院線都不敢想像的……如今大胸弟手下的那個日活院線走的就是這種路線+租賃的套路。
所以說,大胸弟最近雖然沒有因為院線大賺,但房地產漲價,他就真的跟著大賺一筆。
「那我就接觸一下金公主?」蔣志強摩拳擦掌追著問。
院線起家的他,對於院線有著不解之緣以及執念。院線對於蔣家說起來也算是幾十年的祖業了。
「你看著辦吧,不過……」吳孝祖笑著搖搖頭,「總不能一直讓麥加在外邊壞我的名聲。這樣——這兩天約麥加。」
如今的吳孝祖,開始從蠅頭小利慢慢朝著長遠盈利轉變。
名聲有時候看似無用,但在商場有時候卻無處不在,非常重要。
近些年他所做的一些公益事業也都是如此。
《七罪宗》這件事吧,多少有點挖坑……雖然當初是麥加死乞白賴非要跳坑,論起來並不占理。
藝術創作,哪裡有時間規定?
王賠錢拍八個月不也是……算了,這個例子不好。
總之,這個旮沓,解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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