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世界,但我不是人!
我生活在一個你們看不到的世界裡,但我又隱藏在你們的世界裡,我的時空在你們之上,卻又可以與你們相同,我擁有人類的外表,但卻又大有不同,因為我是四維生物。
我的這個種族已經非常稀有了,但我往往卻能從各個神話中找到同伴的影子,比如說中國的鬼魂文化,這裡面的鬼魂實際上就是我的種族的另一個形態,即隱藏在第四維中默默的俯視著驚恐中的人類,或者可以漫步出時光的掩護,霎那間的出現在人類狹隘的視野中。不過這些或許並不能說明什麼,所以我們把視線轉移到古歐洲的中世紀,在那裡,吸血鬼,女巫,和狼人或許就是就是我們種族最典型的代表,我可以這樣來解釋,吸血鬼,他是我們種族中擁有力量激進能力的一種,簡單地說就是能依靠人類的鮮血噬取他們的能量,從而使自己無限強大,並且是以家族形式生活。他們並不像人類所傳言的會通過毒液使那些並未被完全吸盡鮮血的人類變異,說到底這其實只是那些教會籠絡人心的手段罷了。可以說這個種群是我們種族中最強大的,但他們卻恐懼陽光,而如今這個種群的數量己經極其稀少了。
這或許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她從不賦予每個生命完美,這就好比人類,沒有利爪,也就相當於沒有武器,沒有皮毛,也就不能禦寒,但卻擁有智慧,於是就站立在了食物鏈的頂端。
我從不刻意去隱瞞自己的能力,我的種族基本上人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特異能,而我的異能是天眼,算是屬於低等了,然而很多時候先天因素往往就註定了一個永遠都無法逃脫的宿命,我的低能也成了我能繼續生存的一大保障,因為我的領袖是從不容許有人對他構成威脅的。
我的生命從來就不是屬於我個人的!
在陰冷的城市地下管道里,這裡從建成的那一日起,就幾乎沒有人類敢下去過,因為這裡長期以來一直隱藏著一個與死亡有關的秘密。
「這是你下一個獵殺對象,」聖教士說著,將一份獵殺目標的頭像和詳細資料遞給了我。
「李立文?」我看了一眼照片上的那張蒼老的頭像說道,「你讓我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老者?」
在以前我從未懷疑過聖耶穌的權威,他是我的老闆,或者準確點說應該是我的統治者,從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意味著我將一輩子為他賣命,我是他低等的奴隸,供他召喚,以及替他完成一個個危險的任務,他交給我的任務一般都是讓我去殺死任何一個對他有威脅的人類,他擁有預言未來的能力,以及極其可怕的殺人手段,所以作為他最低等的手下,我們從不敢違抗過他的命令。
「你難道敢懷疑聖耶穌命令的準確性嗎?」聖教士用一種惱怒而帶有威脅性的語氣反問道。
其實這裡所有的聖教徒都是被聖耶穌經過長期的洗腦後培養出來的忠心耿耿的高級奴隸,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從一出生就要為聖耶穌賣命的第四維戰士,但他們卻又與我們大不相同,他們擁有比我們強大地多的力量和異能,所以聖耶穌就將這些強大,卻對他來說夠不成威脅的戰士經過特殊的培養,直至使他們變成了心目中只有主人的怪物。
在這個龐大的地下空間裡,坐在最高上位上的聖耶穌緩緩的抬起他的左手,目光開始搜索台下所有低頭不語的聖教士與聖教徒們,顯然他剛才是聽到了什麼,但他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以至於我甚至都不能斷定他是否張過嘴。
說起來,我在跟隨聖耶穌的這五十年裡,似乎很少聽過他說話,亦或取下過他臉上的黑面紗和袍子上的頭罩,誰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但我敢確定他一定是面目猙獰,就像他那幽靈般哀怨的聲音。
此刻台下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因為誰都明白聖耶穌抬起左手來以及環視台下這意味著什麼,他要開始殺人了,顯然有人剛剛懷疑了他的權威性,所以他要殺一儆百!
我很清楚這接下來將意味著什麼,但我從沒在他面前害怕過,因為這至少不是他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殺人了,他對於任何敢於頂撞他和背叛他的人是從來不手下留情的,殺人對於他來說可能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因為他只須把目光放在那個對他來說已沒有任何價值的人身上,然後使出他那極其可怕的異能,那麼那個人被其注視到的人就將必死無疑!他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強大的四維生物,因為比他強大的是活不過幼兒期的,這就是他保持統治地位的手段!此刻台下的所有人都開始變的恐慌不安,因為眾人現在就像是他眼中那待宰的羔羊,而我卻莫名地開始興奮起來,因為在這種整天只活在殺戮中的日子我一直期待著有一天能儘早地結束,哪怕是利用這種自殺式的方法。
最終,那一道冷峻,充滿死亡氣息的眼神正如我預料般的落在了我的身上,這一刻終於來了,被他這樣盯過的人基本上都已不在人世了,而我就將是其中一個。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緩緩的閉上了眼,開始等待意識消失的那一刻的到來,當我在眼帘即將關閉的那一剎那間,如我所我所想的一樣,先前那個給予我任務的聖教士此刻嘴角閃現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因為在這一刻間,我將失去生命,而他可能將獲得主人對他忠心的認可……
然而,我期待的那一刻始終都沒有到來,相反,我卻仿佛聽到了身邊有人正痛苦的喘息著,以及夾雜著身體裡的的血管爆裂和血液從血管里迸濺出來的噼啪聲,這就意味著死亡的那個人顯然不是我!
我睜開了眼睛,卻只見先前還帶著一抹微笑的那個聖教士此刻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扭曲著,呻吟著,他的壽命即將終結,之所以主人過了那麼久都沒要他的命,顯然只是想讓他多痛苦幾下。
砰地一聲脆響,一股腥辣的血紅在我的袍之上形成的一幅醒目的圖案……
可是我卻始終無法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聖耶穌為何殺了一個對於他來說忠心耿耿的手下?
帶這那一刻的不解,我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寢室,這是學校的宿舍,而我現在的身份從走出陰暗的地下室的那一刻時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高中學生,是的,我雖然可能比與我同一寢室的每一個學生的父母都要蒼老,但我卻仍然擁有著一張青春常駐的臉孔。
哼!
想想也是,一個殺人的屠夫居然能和一群稚嫩的學生共處一室,這聽起來的確是個不錯的笑話,但誰又能否定聖耶穌這一策略的高明呢?當警察不停地忙碌於一個又一個殺人手法極度殘忍的犯罪現場時,誰又能想到這是一個看似文靜優秀的忙碌高中生所為呢?
我旁邊的海明又在炫耀他那新買的價值不菲的筆記本電腦,他是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但我敢說倘若他們清楚我的真實身份時,指不定是否會被下得屁滾尿流,或許看似友誼的背後可能深藏著一顆爾虞我詐的心理,或許他此刻這在算計著我不去拍他馬屁後果,再或者他們其實根本不把我當成朋友來看,只不過是表面帶著一層刻意的偽裝罷了,他們並不相信我,甚至可能瞧不起我,就像我瞧不起這個富二代般,畢竟他不可能會想得到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一家銀行金庫的大門能阻擋得了我。
戰爭並不一定發生在現實中,也可以發生在心裡,而我就生活在這其中。
現在已臨近午夜,傳入我耳里的聲音現在只剩下了路上清潔工掃帚與地面摩擦產生的沙沙聲,以及偶爾少數經過校門口的滿載著皮條客的出租車引擎的啟動聲,室友大多都已熟睡,我的任務也該開始行動了……
我緩緩地從床上爬起,在沒發出一點聲響的情況下悄悄從床底拿出一個深黑色的垃圾袋,裡面裝著那件帶血的兜帽袍子和一塊面紗,我輕盈並且快速的穿上了它。學校宿舍的門一到晚上就會被上鎖,就是為了防止學生晚上偷偷跑出去幽會,而鑰匙則就在宿舍長放在椅子上的上衣的右口袋裡,這一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我顯然不用鑰匙就能完好無損的把門打開,因為我能清楚的看到這把鎖里的整個構造,我擁有夜視力和對金屬物質構造的物體擁有視覺的穿透力,所以我很適合在夜間戰鬥。
我一躍跳上了學校最高的教學樓,期間我可以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響來,這對於我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了。
我站在星空下,眺望著遠方沉睡了的都市,我的目標是那個叫李立文的老人,是個普通人類,資料上說他是一個隱遁的生物學家,他的研究的就是各種生物的所在空間結構,聖耶穌說他有一種預感,這個人遲早有一天會發現四維空間的真實存在,並且會間接地影響到他的統治,於是便對一個老人痛下殺手!雖然我並不願意去殺死一個與我毫不相干的人,可是我的命運從來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我很快便從城市的水泥森林裡找到了我要殺死的人,他此刻仍坐在窗前的開著檯燈的桌子上計算著什麼。
任務開始了,我一躍數十米,矯捷的落在了另一棟建築的頂層,並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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