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雖然被電成了麻瓜,但頭腦很清醒,並沒有被電的感覺。
——看來這個植入物的用法,是把正確的一頭按在心窩位置。
——鄭泉泉接受的教育產生了一些偏差,可能她的家族並沒有認真的教她科學怪人這一側的知識。
——話說,插入了植入物,不是應該有個人過來給我講解這學派有能力嗎?
馬沙正納悶呢,講解開始了。
而且很明顯是從半途開始的。
「……除了這些,你還獲得了……」
——除了哪些?果然插複數學派的植入物會有副作用啊!
「你還獲得了發電的能力,你可以把自己視作一個本生電池,你的電能會隨著你的位階提高而提高,學徒階的你,可以驅動六十瓦的電器。」
——六十瓦?一個燈泡程度的電力?
這根本不夠看啊,就沒點更牛逼的能力嗎?
——難道每個學派學徒級的時候都這麼垃圾?
——不對,我應該還有一個能力,在「除了這些」之前洛倫茲的留言應該對我說明過了。
馬沙坐起來,低頭看了眼,果然植入物已經消失了。
他把手按到桌面上,腦海里竄過一個想法:放電。
他感覺到有電力從自己身上釋放出去,但是他並沒有看到桌子有什麼變化。
——等等,這桌子是鐵桌子,而且固定在鐵地板上,我對著它放電等於直接接地了,有反應才怪了!
馬沙站起來,決定去工具間找個電錶測測自己的電壓——我能驅動六十瓦的電器,但是不代表我這電壓就低啊。
如果電壓夠,靠著瞬間放電暫時擊暈幾個人也很正常嘛。
馬沙又忽然想到,就算自己只有這個放電能力,也可以做個電擊槍啊。
——還能做個儲存電力的東西放身上,平時沒事充電,需要的時候一次過釋放出來。
——等等還要測試下自己這身體是不是免疫電擊了,別太想當然結果到時候翻車了。
馬沙一邊想一邊鑽進進取號上放工具的庫房,嘴裡念著「電錶電錶」一頓翻,終於翻出來個看起來像是電錶的東西。
馬沙辨認了一下表上面的單位:「嗯,伏特和安,是電錶沒錯了。話說這伏特和安培,應該都是法拉利學派的?」
進取喵沒回應——馬沙也沒指望一隻貓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哼著小曲,心情很好的把電錶一頭捏在手上——這就是「火線」了,另一頭接地作為「零線」。
然後他開始放電。
「哦,指針動了!我看看,100伏,還行嘛。不知道能不能由我來控制電壓。」
馬沙腦海中產生讓電壓升高的念頭的當兒,電壓就開始升高了!但是,因為他的輸出功率是恆定的,功率p=電壓u乘以電流i,電壓升高的同時電流必定下降。
而馬上手裡的電錶是兩用表,也可以測電流,所以眼看著電流就降下去了。
——可以用自己的意志調整電壓的話,那就好辦了,以後身上可以常備一個高壓電容,沒事幹就龜速充電,需要用的時候直接一波放電暈人。
——等等,我這是直流電吧?
馬沙看了眼電錶,確認這個電錶是分正負極的,一般分正負極接入的就是直流電錶,但為了保險起見,馬沙還是仔細查看了整個電錶外殼,沒看到有寫電錶的工作頻率。
——嗯,是直流電。
直流電的話威力沒交流電那麼強,但也可以用!
馬沙美滋滋的想,當時就想動手整個電容捆手上。
但是現在時間不允許他這麼做,現實世界還在「圍攻光明頂」呢,光靠兩個妹子根本擋不住敵人。
馬沙戀戀不捨的放下電錶,就像放下剛到手的玩具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的。
——回到現實之後先不忙著再把懷表打開,打電話問問江城路他們,洛倫茲學派的學徒級能力到底有什麼好了。
馬沙急匆匆的穿過進取號的艙室,經過指揮中心的時候,他順便看了眼接入控制台。
——李哥那邊那個裴俊志的燈果然沒亮,不是我情急之下看錯了。
馬沙搖搖頭。
——李哥怕是中埋伏了,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聯繫就這樣斷掉。
馬沙正犯嘀咕呢,他忽然注意到指揮中心的光影效果有點怪。
——洛倫茲的鬼魂來了?
馬沙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然後他意識到,光影是在隨著自己的注視點發生變化。
經過一番測試,馬沙很確定,自己可以調整自己附近的介質中光的折射率。
調整的幅度不大,應該是因為馬沙只是學徒階。
剛剛那光影變化,是馬沙無意識中影像折射率導致的結果,所以會隨著當前馬沙視野的焦點變化而變化。
——果然洛倫茲學派的學徒階不只是個大號燈泡啊,我就是因為插了太多學派的植入物,所以聽到的說明不完整。
而且考慮到愛因斯坦的懷表能直接否定掉洛倫茲學派的能力,看起來洛倫茲學派和馬沙的本職學派還是相衝的。
馬沙回想了一下地球的洛倫茲的生平,他記得這傢伙一開始認為世界上存在一種絕對靜止的參照物「以太」,並且試圖用以太和由此衍生出來的一系列理論,來解釋量子物理的經典問題「黑體輻射」。
不過後來洛倫茲自己承認了普朗克的黑體量子理論比他自己的理論更接近事實,親自出面終結了兩個理論的信奉者的爭論。
能自己否定自己的理論,承認比自己小五歲的後輩的理論,證明了洛倫茲是個富有科學精神的真正的科學家。
在一通回憶之後,馬沙咋舌:這洛倫茲學派,百分之一百和我的本職的學派相衝啊。
——在地球,洛倫茲提出的洛倫茲變換對愛因斯坦提出狹義相對論有巨大的推動作用,但這個世界,只怕洛倫茲和愛因斯坦根本就沒碰上過。
——異時空同位體的命運發生了偏差。
馬沙只能撓撓頭,祈禱體內有一對對立學派的自己不會因為兩個學派的衝突而在虛爆中變成洋蔥圈了。
馬沙本想再仔細的測試一下自己對光的折射率的控制能力,但是考慮到現在現實中自己身邊就倆妹子那一點點戰力,連懷表都被進取喵帶回船上來了,他還是決定返回現實。
——測試能力什麼的隨時可以測,命丟了可不能讀檔重來。
馬沙跑回自己的201室,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回到了現實。
一睜眼,馬沙就看見鄭泉泉穿著女僕裝站在臥室門邊,一臉嚴肅的放哨。
馬沙:「你怎麼背對著門?這樣看不到外面吧?」
鄭泉泉看馬沙醒來,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我用法師之眼監視著走廊,然後肉眼監視窗戶。」
馬沙看了眼臥室的窗戶,接著他發現小姑娘不見了。
「小傢伙呢?」
話音未落,馬小美推開衣帽間的門跑出來,兩手叉腰,一身明顯有點大的女僕裝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
「哼,才不能讓你一個人用女僕裝勾引二哥!」她沒看到馬沙已經醒了,指著鄭泉泉嚷嚷,「二哥的貼身女僕是我噠!」
馬沙:「你明明剛剛一點用都沒有,人家泉泉可是救了我一命。」
小姑娘被馬沙嚇一跳,隨後馬上撅起嘴:「那是因為我還小!等我十六歲肯定比她厲害!等我十七歲,我肯定也能像二哥你這樣,一個人幹掉來襲的殺手!」
——那你首先要覺醒替身能力。
馬沙一邊內心吐槽,一邊看了眼自己的「替身」進取喵。
——嘖,不應該就這麼取名進取喵的,應該取個更像是替身的帥氣名字啊。
——比如白金之喵啊,銀色戰喵啊,紫色隱喵啊等等等等。
想著這些的馬沙,並沒有意識到,剛剛那場勝利,他還有一個巨大的收穫。
人類的人格,是由過往的經歷塑造的。
一個常勝將軍往往不可能是優柔寡斷之輩,因為連續的勝利會賦予他強烈的自信和決斷力。
而當這個人常勝到了一定程度,他過於強烈的自信和決斷力,就有可能演變為剛愎自用。
而對於馬沙來說,這次勝利對他的人格的影響都是正面的,現在就算馬上跳出來一個教授階的強敵,他也會冷靜的思考對策,尋找逃走甚至反殺的機會。
這種永不言棄的精神,是有外在表現的。
也就是所謂的氣場了。
現在的馬沙,散發著純爺們的氣場。
而此時房間裡的兩位女性,都感受到了這種氣場。
相比之下,更加年幼並且沒有圍觀馬沙獲勝過程的小姑娘,受到的影響要弱一點。
而鄭泉泉,看著馬沙的眼神完全是迷妹眼神了。
馬沙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但是他察覺到了妹子的變化。
看著妹子的「星星眼」,馬沙——馬沙覺得還挺爽的。
——能順利撐過這圍攻光明頂的劇情的話,今晚我就翻你牌子!
——送上門的肉不吃,放在網文里,會掉訂閱的!
馬沙這樣想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兩個妹子臉色突變。
——這是……恐懼?
——他們看著我身後?
——是窗外!
馬沙猛的扭頭,同時從進取喵嘴裡取下懷表,按下按鈕發動效果!
他看到窗外有個背後張開了一對機械蝙蝠翅膀的老頭正笑眯眯的看著房間內。
馬沙飛快的後退到大門邊上,並且下意識的把鄭泉泉擋在身後。
他剛站定,小姑娘就一個滑鏟到了他身邊,並且麻溜的鑽到他背後躲起來。
——干,你這小傢伙剛剛嚷嚷得那麼響,現在倒是向你二哥展示下你的忠誠啊!
這時候,鄭泉泉從馬沙背後出來,和馬沙並肩而立,她用這個動作,明確的表示自己要和馬沙並肩戰鬥!
——看!人鄭泉泉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得分刷爆了啊!
馬沙吐槽的當兒,他看見那老頭掏出一個奇怪的機器,對著外牆的鋼化玻璃一指,玻璃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工整的圓洞,邊緣還殘留著高溫導致的紅色。
老頭從圓洞飛進房間,發出了讓人想到灌籃高手裡安西教練的慈祥笑聲。
「哦霍霍,你居然在這裡啊,馬沙小侯爺。不用害怕,我是教授聯席會議的教授,是來幫你的。
「啊,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安,安承弼,托馬斯·愛迪生學派,教授。」
老人說著向馬沙脫帽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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