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和軍一切行動聽指揮,基本上做得到如臂使指。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黃毅其實是用不著親自參與屏蔽戰場。
那是因為黃毅覺得這種活兒不僅僅能夠鍛煉身體還能夠提高騎術,提現出跟戰士們同甘共苦。
所以他但凡有時間,都會親自參加抓捕敵軍斥候、哨探的行動。
幾百騎兵分頭布置,官道、小道上來往的商旅、老百姓只許向東北,往西南方向的全部被抓捕,立刻甄別集中審訊。
這種做法等於忽然間把官道給截斷了, 被抓的幾百男男女女都嚇得面如土色。
這個年代可沒有誰敢指著鼻子責問官爺侵犯人權、濫用權力……
見到頂盔摜甲的兵將們,所有人都比見了土匪還要恐懼,都跪求「兵爺」饒命。
黃毅來自後世,只知道一人參軍全家光榮,只見過軍民魚水情,只見過軍民一家親,從未見過軍民關係勢同水火。
穿越到了明末,哪怕是在塞外打仗,打下蒙古人的部落, 那些蒙古人都沒有這些被俘獲的漢人驚懼。
為什麼?
明末兵匪一家,土匪山賊搶劫了糧食和錢財、女子未必斬盡殺絕。
而軍紀敗壞的明軍不僅僅要糧食、錢財、女子,他們還要割人頭冒功,還要殺人滅口掩蓋罪證。
所以在老百姓眼裡,明軍甚至於比流寇、山賊、馬匪更加可怕。
必須宣傳興和營,爭取讓大明億萬老百姓都知道,這世上有一支救世主般的軍隊。
接下來年輕的戰士們紛紛開始學著鎮撫官的口氣分別跟被扣下的商旅、老百姓談心。
青少年戰士們和顏悅色告訴大家,興和軍之所以暫扣他們是因為要徹底剿滅盤踞這一帶的薛麻子強盜團伙。
興和軍是紀律嚴明的鐵軍,絕不濫殺無辜,興和軍不拉民夫,不搶糧食,不調戲婦女,甚至於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青年戰士們說,幾百商旅、老百姓湊合著聽,臉上假裝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心裡卻是腹誹:老子信你個鬼!
思想工作不是一次性能夠做通的,無所謂, 日久見人心!
總而言之這種挨個兒談話的方法行之有效,果然從五六百老百姓中甄別出了六七個薛麻子團伙的探子。
如何甄別也是有講究的,成天握兵器跟成天握鋤頭、鐮刀,手上的老繭不一樣。
苦哈哈的農民基本上捨不得穿鞋,坐寇的探子少有赤足者。
農民需要肩挑背扛,肩頭也是有老皮的。
最有效的辨別方法是說出家在哪兒,讓同村人指認。找到一個探子後拷問同夥……
有六七個探子分別審訊好處多多,薛麻子的兵馬、裝備,甚至於連薛麻子喜歡哪個小妾都弄得一清二楚。
僅僅是一天而已,黃毅部署的兵馬就堵死了該團伙所有的退路。
在部署期間,興和營的哨騎又捕獲了十幾個薛麻子派出來的哨探。
沒辦法,興和軍的望遠鏡已經裝備到了副總旗這一級,哨探的伍長全部擁有。
敵人的哨探憑藉肉眼,往往在五里外就被盯上,落入圈套後都是被團團包圍。
在整齊劃一山西口音的喊話中,被鐵甲騎兵包圍的土匪哨馬哪敢、哪能負隅頑抗,基本上都是束手就擒。
薛麻子連續兩天沒見著回來到哨探,當然覺得事有蹊蹺。
可是他能有什麼應對之策?
他手下有嘍囉一千幾百, 其中青壯年七八百,裝備鎖子甲的馬匪接近二百。
忽然間斷了外界的消息,這如何能忍?
當然要召集幾個當家的商議一下。
薛麻子是個慣匪, 在晉中劫掠、綁票十幾年,剛開始時僅僅是十幾個人,七八把刀。
這些年官府的統治力越來越弱,地方豪強愈發無法無天。
太多被逼無奈的老百姓挺而走險,所以薛麻子的人馬越聚越多。
他腦子好使,不僅僅不下手搶劫實力強大的世家大族,還跟這些人悄悄的聯絡……
所有的黑惡勢力都有保護傘果然不假。
薛麻子越混越好,實力已經超過一個守備營,發展到州城府縣解送稅銀都得交買路錢。
如今的他手底下當家的有十三太保,二當家劉金棟弓馬嫻熟是他最看重的。
今兒個召集議事,當家的十三太保只來了十二個,老九出去收贖金至今未歸。
匪徒們的嗅覺靈敏,都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都是如坐針氈。
老大喊他們來議事時都紛紛提出,還是要派精幹之人去哨探。
最後的結果,曾經是邊軍總旗官的劉金棟親自帶領十八個弓馬嫻熟的鐵甲騎兵去官道見機行事。
這小子運氣糟透了,剛剛巧一頭扎進了黃毅親自參與的包圍圈。
審問俘虜過後,黃毅包括所有的軍官都知道了薛麻子團伙的人數和裝備。
見到了不足二十鐵甲騎兵後立刻意識到應該是落草為寇的邊軍出現了。
這些人是薛麻子團伙的中堅力量,當然不能放跑一個。
率先發現這些人馬的是剿寇積極分子郁少山,因為他當了十年的馬匪山賊,精於此道,選擇的窺探位置恰到好處。
算計哨馬、偵騎,興和軍騎兵的經驗豐富。
當劉金棟意識到了危險時已經晚了,他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彪攔路的騎兵。
劉金棟看了又看,不由得倒吸涼氣,他是邊軍騎兵,還是個最低級軍官,當然識貨。
眼前這彪人馬整齊肅穆,盔甲鮮明,戰馬都膘肥體壯,應該都是武將的家丁親衛!
不得了,擁有五十幾個如此生猛的鐵甲家丁,帶兵武將的來頭肯定不小,最起碼應該是個邊軍游擊。
他們那兒才十九騎,為了保持馬力,都是一人雙馬。
見到如此多的鐵甲騎兵攔路哪敢上前迎戰,立刻調轉馬頭逃跑,可惜跑了不足一里路,又被一彪騎兵堵住了去路。
攔截的同樣是五十幾個鐵甲騎兵,一樣的威風凜凜。
劉金棟驚呆了,擁有如此多的鐵甲家丁,這彪人馬的主將恐怕不止是游擊,至少得是一位參將。
這兒路熟啊,不敢硬沖的劉金棟立刻往西邊的小路跑,然並卵,那兒也有一彪人馬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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