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世界,夜晚10點21分。
有點經驗的天選者都知道,怪談世界越到晚上越容易出現恐怖的生物。
所以在深夜到來的時候,儘早離開比較危險的地方,才是上上之選。
別看張陽青是最後一個進入詭異寶塔的人,但他依然是最快下來的那一位。
對於他的加錢要求,布偶遊樂園的三位工作人員沒有多大的意見。
畢竟張陽青的要求合情合理,他只是負責把照片送到顧客手中,這種增值服務那必須得加錢。
在這個時間段,最開始就直接進入詭異寶塔的人,全部都還在裡面。
不列顛國的天選者亨特在41層新園長的辦公室里翻找線索,腦子一團亂麻。
作為備受期待的天才天選者馬丁和羅伯特,還在苦苦尋找上樓的線索,甚至都還沒走到41層。
按照專家組的估算,這倆傢伙12點能出來已經算是厲害。
要是12點之前沒出來,那麼就會遇到這次怪談最危險的詭異生物。
不過在沒有規則的情況下,他倆還能夠通過複雜的線索尋找到前進的道路,實屬不易。
在張陽青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之後,亨特不負眾望,也終於從這棟詭異的建築物里走了出來。
亨特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他覺得這是一段漫長的探索與掙扎。
也許再讓他進去一次,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
他走在回去的路上,感受著腳踏實地的踏實,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夜風微涼,吹拂過他汗濕的衣衫,卻無法吹散他心頭那份沉甸甸的恐懼。
抱著布偶熊的小女孩已經在她父親的懷抱里睡著,她母親正拉著雙馬尾小女孩,亨特復活的那位工作人員正拿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
周圍的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氛圍,時不時傳來的怪異聲音,像是鬼魂的哭泣,又像是惡魔的低語。
亨特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他忍不住回頭望去,那座詭異建築物在昏暗中顯得愈發陰森可怖。
窗戶黑洞洞的,仿佛一隻只飢餓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他吞噬。
亨特的心頭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懼,他快步向前走去,生怕被那建築物再次吞噬。
他知道,在這棟建築物里還有很多未知的謎,但這些已經不是他能夠解開,他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
按照來時做的記號走出迷霧,幾人按照原計劃,開始了最後的準備。
亨特和張陽青不同,張陽青是以局外人的方式,被工作人員們請求進入這個局。
所以張陽青表現的就是那麼輕鬆隨意,他又不在乎這個任務能不能完成。
亨特似乎就記得自己是天選者,有時候經常忘記自己是照相館的老闆,所以他一直都是很主動的做這些事情。
按照亨特等人擬定的計劃,亨特的實力差,任務也最簡單。
他就負責把兩個小女孩帶離這個遊樂園,畢竟他已經達到了走出遊樂園的條件,也就是在三個娛樂項目里分別待一個小時。
小女孩的父親工作最危險,負責去調查新園長在哪個位置,是否在遊樂園。
畢竟他們的目標就是新園長,新園長要是不在的話,那這個計劃就得延緩施行。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需要把藥水想辦法讓新園長喝下去,吸引詭異飛蛾BOSS的襲擊。
亨特復活的工作人員就去外面買花圈,做好兩手準備。
要是小女孩的父親失敗,就只能指望著這個特殊的詭異了。
小女孩的母親在廣場附近等待信號,只要大家都撤離之後,她就給鴿子餵食,讓鴿子離開這個地方,讓遊樂園下雨。
其實新園長把鴿子『困在』這裡的辦法和寶塔里的詭異迷惑天選者的辦法差不多,只需要把彼岸花磨成粉末,雜糅在食物里,讓鴿子們吃下去就行。
在這個階段,亨特是沒有經驗比較魯莽。
其他天選者都會留一些彼岸花的花瓣,以防不時之需。
亨特就全部給了,如果出現意外的話,他就沒有任何準備。
他站在布偶遊樂園外的高點,俯瞰這個地方,他知道今晚12點過後,這裡會迎來一場毀滅之戰。
夜風吹過,不似白日的微風輕拂,而是帶著一種穿透骨髓的寒意,仿佛能透過衣物,觸及到肌膚深處。
就好像在告訴亨特,這個怪談世界裡有危險的不止是布偶遊樂園。
這已經是亨特在怪談世界的一天一夜,他需要做的就是等。
作為普通天選者,他沒有能力去參與這種級別的戰鬥。
和以前怪談世界裡那些完成隱藏任務的普通天選者一樣,他要做的只是收集完所有的情報,然後利用情報獲得強大的助力去解決這個世界最危險的詭異。
而龍國大屏幕那邊,毀滅之戰已經開啟,而且還是以張陽青一己之力開啟。
張陽青在走出寶塔之後,外面異常平靜,畢竟樓主都解決了,這棟詭異建築物已經沒有剛進來的時候那麼恐怖,反而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走出迷霧,眾人按照計劃,直接前往員工休息大樓。
因為還沒有到達下班時間,一般情況下工作人員和新園長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工作人員會倆這個地方下班打卡,或者是換衣服,等到12點之後就離開。
可能是張陽青出現的太早,眾人在員工休息大樓里並沒有發現新園長的身影。
所以大家就只能在這裡等待,張陽青坐在一樓大廳的休息區,雙馬尾小女孩就坐在他身旁。
其實她才是最緊張的,因為她知道張陽青肯定能秒殺新園長。
但是這裡人多,自己能不能想辦法搶到掉落的『裝備』就難說。
因為快到了下班時間,有工作人員絡繹不絕的走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靠近了張陽青。
她面容嬌好,臉上化著淡妝,不過可以看出五官非常精緻。
身材高挑,大腿修長筆直,身穿一件緊身的包臀裙,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凸顯出她的典雅氣質。
她就是昨天第一位來到照相館的女售票員。
看到張陽青在這裡,她就快步走了過來,和張陽青打了一個招呼。
她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不是那種職業微笑,是看到張陽青之後,自然而然發自內心的微笑。
讓種笑人覺得如春風拂面,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溫暖。
這就讓雙馬尾小女孩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好不容易等到另一個小女孩的父母把她帶在身邊,本想著自己可以獨占這位又帥又能打的大哥哥,誰知道來了一個碾壓級別的對手。
雙馬尾小女孩徹底慌了,要是失寵的話,自己可就撿不到裝備了呀。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張陽青把照片遞給了女售票員。
女售票員昨天就看到了底片,現在拿到照片的時候,確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其實她也察覺到這裡的同事有些不太對勁,總覺得會發生什麼,所以昨天才去照相館拍照。
這個時候,女售票員很自然的問道:「這個照片的情況,有沒有辦法避免呢?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話說完之後,女售票員就苦笑,她覺得張陽青一個照相館老闆,又不是算命的,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還真別說,她要問其他的張陽青不知道,這件事情張陽青正好就有所了解。
所以他就直接說道:「你們布偶遊樂園已經被污染,工作人員里混入了很多詭異,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你們的新園長,他的目的就是利用你們特殊的能力,把伱們的頭顱做成人頭氣球去散播污染,所以這兩天之內你可能會變成照片的樣子。」
這一句大實話,給女售票員干懵逼了。
倒不是說被張陽青的話嚇到,因為張陽青現在的地點在員工休息大樓的大門口附近。
周圍全部都是布偶遊樂園的工作人員,其中肯定不乏有混進去的詭異。
女售票員都嚇住了,你倒是敢直接說,可是你說了之後你怎麼出去?
對於張陽青的坦誠,女售票員很是欣慰,可是坦誠也不能在大門口附近說啊,你把我拉到某個沒人的房間,我倆關上門後慢慢的細說不也可以。
現在倒好,大家都聽到了,你說怎麼辦!
此刻,周圍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放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張陽青。
一時間,整個大廳噤若寒蟬。
就在女售票員想辦法打圓場的時候,門口附近傳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哦?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女售票員回過頭去查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嚇得手上的照片都拿不穩,掉落在地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布偶遊樂園的新園長,看樣子他剛從大門外回來。
新園長的出現總是伴隨著一股凜冽的寒風,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成冰。
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更是讓聽到的人感覺自己置身於冰窖里。
新園長看上去有些老邁,一頭銀白色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似乎連風都無法吹動它一絲一毫。
他的眼睛,宛如深邃的寒潭,寂靜而冰冷,仿佛能夠看穿一切虛偽和謊言。
無論是誰被他盯著,總會下意識的避開那可怕的視線。
當他站在大廳的門口,那高大挺拔的身軀宛如一座高山聳立在天地之間,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倍感壓力,甚至有些在不斷的後退。
新園長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面繡著複雜的圖案,顯得既神秘又高貴。
哪怕是他平靜的說出這段話,可是強大無比的氣場顯露無疑,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讓人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道無形的屏障,讓周圍的人都不敢輕易接近。
然而,正是這種強大的氣場,才更加凸顯出他的威嚴和不可一世的霸氣。
現場最慌的,莫過於那位漂亮的女售票員。
那就好像自己說領導壞話,領導就站在身後的感覺。
不,不應該說是像,因為領導就站在她的身後。
這件事情可是比冒犯領導更加嚴重,極有可能活不過今晚。
要說實在的,這件事情其實是照相館的老闆說出口,可是和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怎麼辦,我要怎麼解釋才能夠讓他不懷疑我。
女售票員內心瘋狂的在思考對策,在她看來,但凡說錯一句話,照片上的事情就會直接發生。
相比於女售票員的忐忑不安,張陽青身邊的雙馬尾小女孩興奮的一批,雙眼都是小星星,就好像個小財迷。
在她看來,能爆裝備的老登終於出現了。
這個氣場,這個級別,肯定能爆很好的裝備吧。
雙馬尾小女孩甚至能看到,新園長右手上的戒指,似乎蘊含著極為恐怖的能量。
這要是能夠搞到手,她就發達了呀。
至於新園長凶不凶,她可不在乎。
在新園長發話之後,周圍十多位工作人員內心都無比恐懼。
他們看到新園長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口出狂言的照相館老闆必死無疑,可惜的是還搭上了女售票員。
不過張陽青的話倒是讓很多工作人員深思,如果真如他所說,那自己豈不是也危險?
可知道危險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敢質問新園長不成。
他們不敢,不代表張陽青不敢。
看著氣勢洶洶的新園長,面對他那不太友好的語氣,張陽青依舊平淡的說道:「證據?我剛去過你的辦公室,你的那些詭異手下把你要做的事情都招了。」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本來許多周圍工作人員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總不能一個外人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吧。
可是現在看新園長的表情,估計這傢伙說的是真的。
因為新園長的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威嚴,而是被拆穿之後的陰狠。
就好像一個走幕後流的大佬,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一般這種人,都是精於算計,沉寂在大家都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
結果被人當眾說出自己的計劃,那種憋屈的難受,只有當事人才能夠明白。
在讓人不爽這一點,張陽青做的很爽。
反正已經被拆穿,解釋什麼的也是多餘,新園長大手一揮,一股巨大的能量直接把大門口堵住,大門就好像結晶了一般。
張陽青看到這裡才明白,為什麼他的手下都喜歡反手關門,原來都是和他學的。
俗話說得好,關門不可怕,誰打不過誰尷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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