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黛失魂落魄地背著背包走到了營地中央的爛泥地中央,田馥已經不在了,我現在怎麼辦?徹底斷了念想的自己將何去何從?
喪屍末日、核彈末世、冰時代、野蠻時代、蟲時代、魔物時代、絕望時代。。。。。。人類把末世分為了七個很清楚的時代紀元,也許在絕望時代後面越來越稀少的人類可以繼續譜寫新的篇章,但是那已經是15年後的事情了,田馥可沒有那個運氣活那麼長時間。
喪屍、黑齒人、變異人、變異動物、變異喪屍、冰咳、蟲族、魔物、魔怪以及人類自己,飢餓、寒冷、疾病、利慾薰心、喪心病狂、自私自利,小黛每想到一樣,就搖頭不已。
人類再也找不回舊日的文明了?
人類已經再也找不回昔日的文明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讓我重生,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再次體驗一把更加悲慘的人間地獄嗎?呆呆的站在原地,田小黛污穢的面容下滿是嘲諷和絲絲悲涼。
人說狐媚女子笑起來很容易誘發男人的衝動,但是狐媚女子憂傷的時候則更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小黛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帶上了一種叫做楚楚可憐的情緒,惹得周圍的男人都紛紛不由自主地朝她靠攏,想要呵護她、保護她、欺負她、蹂躪她。
「誒!誒!都傻站著幹什麼啦,不用幹活啊!」
粗暴的聲音在她前方響起,咋咋呼呼的二營長發現了呆立在泥地中的小黛,立刻湊了過來,把那些該死的蒼蠅全部趕走。
怎麼說呢,一臉褶子皮、環豹眼、塌鼻子、香腸嘴、大黃牙、虎背熊腰、皮膚黝黑、滿臉絡腮鬍,一身邋遢裝,都不用多加修飾上台換身衣服就能演暮年張飛。
看到他就覺得胃部不適,有一種浪涌滔翻的感覺直接衝著嗓子眼而來,若非小黛什麼都沒吃,早就吐得一塌糊塗了。
他今年已經快50了,以前一直被田老大壓著,沒敢濫用職權,現在田老大不見了,他可要好好利用職權玩玩美女呢。
早就把小黛內定為頭號目標的二營長像個親切的長輩一樣伸手過來,想要搭在她肩膀上,可清楚他本性的小黛側過身子就躲過了。
頓時,二營長的手僵在了那裡,臉上略有尷尬的他心中不斷咒罵,這個死丫頭昨天還哭的稀里嘩啦地向自己尋求庇護,今天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哼,你個小娘皮,等著吧,早晚你還得向我搖尾乞憐。
將半空的手收回,二營長偏頭咳嗽了一聲,故作深沉地說:
「咳。。。。。。有啥困難就來找代叔叔,有代叔叔在,沒人敢欺負你。」
小黛默然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極度鄙視,哄鬼去吧,躲得就是你。一路上,她矜持地保持著和二營長的距離,剛巧營地里的書記來找二營長商談營地的問題,這才有了機會讓她倒退著離開了二營長的視線。
「呸,裝什麼純情!「
二營長不滿地啐了一口唾沫,右手揉了揉褲襠,MD,每次一見到這個騷狐狸,胯下就漲得難受,日後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喂,來碗熟肉羹嗎?」
田小黛來到營地的交易區,在交易區門口喊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見她過來便問道。
這傢伙,她也認識,蹲在一個土製小油桶灶旁邊,用勺子攪著裡面的肉糜,地上零零散散的倒著不少小瓶子和一些紅色的細碎皮毛,這個綽號「奸商」的無名氏,別的本事沒有,抓老鼠的技巧那可是一絕。
不知道為什麼,末日後的時代里家畜差不多死絕後,老鼠卻未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反而越發興旺了,現在很多時候,人類在尋找食物的途中,還要和老鼠爭搶那些珍惜的口糧,而在這其中,奸商就是專門和老鼠做鬥爭的專家。
只不過,隨著老鼠越來越狡猾,也越來越難抓,奸商的老鼠羹里漸漸也摻和了更多的其他來源不明的東西,導致味道大不如前,變得越來越不好交換了。
「劣質老鼠羹,價值1毛錢,除了一些嘗鮮的奇葩,幾乎沒有任何人願意購買這種食物。」
一排藍色的字突兀地從她的自身視角的眼帘中顯現出來,雖然嚇了一跳,小黛即便內心再驚駭也不敢表現出來,她故作鎮定地看向奸商放在油桶灶上的銻鍋,裡面的老鼠羹散發著一種怪異的香味,接著那段神秘的文字再次顯示在她的視野里,讓她心中一陣雀躍,難道,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給我這個重生者補償的福利?!
抱著試試看的小黛,脫下了身上的狐裘袍子,一陣濕冷的空氣立刻鑽進她袍子下面的夾襖里,人類為了消滅喪屍,不要命不要未來朝著世界各大城市投出去了核彈,核爆後,塵埃在天空中久久無法散盡,太陽公公算是徹底被糊了一臉,消失了一年半了。
全球氣溫降低,雖然還沒有降低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但現在的人都穿的比以前厚實多了。
如果半年後那場席捲全球的冰風暴,和長達一年的冰時代,人類的日子會好過的多吧?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捧著袍子走向奸商,眼瞼里就顯示出了狐裘袍子的信息。
「二手狐裘袍子,完好度16%,價值160塊9毛,是否放入交易平台。」
小黛一愣,原來不只是肉羹啊,袍子也能算作交易品,她停住了腳步,在奸商失望的眼神中重新披上了袍子,在末日中掙扎了15年的田小黛自然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她可不想突然搞出什麼詭異的現象被他人惦記上。
「小公舉,不用衣服換也行,親我一口換一碗羹怎麼樣?」
奸商調侃她,她卻笑了笑,轉頭就走。
「呸,狐狸精,還真TM自命不凡呢,等你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才會明白,像我這樣的男人才是你的依靠!」
末世初期,男人的想法都很單純,搜集食物、藥品、能源,找個窩藏起來,換個漂亮婆娘,讓自己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這樣的人在末世中普遍存在,不能說齷蹉,只能說本性而已。
當年的自己同樣也做過這種事,呂靜,不就是自己用十斤鼠肉乾從黑窯里換出來的嗎?
只不過,呂靜、呂靜啊!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或許是由於變成了女人,她內心不由湧起了半分文青的感觸,行路之時默念道: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分明不見人頭落、暗裡叫君骨髓枯。
屈指重來十五年,鏡里朱顏依舊在;
物是人非恨意深,共成枯骨兩如何?
讒言中聽夫言違,懊恨靜兒見識淺;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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