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道士的最後十年 第132章 身處無間，心系桃源

    其實聽到這，多少會有些疑惑。

    如果按照正常走向來說的話，那老怨頭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個老者的要求，那按理說現在的老怨頭應該是死人才對啊，可是現在的老怨頭卻是活生生的人，這就說明了事情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老怨頭似乎一直困在過去無法自拔，我也一言不發，安靜的等著。

    等了挺久，具體多久不得而知，老怨頭的雙眼也慢慢的恢復了原有的顏色，接著嘆了一大口氣說道。

    「不好意思，小友，是我唐突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知道現在的自己不管說什麼安慰的話也無用。

    老怨頭整理了下情緒，再次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一次，我本以為事情能過回到正軌，最多就是犧牲我自己的一條賤命，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白神醫當時和我說的話竟然才是拯救我的唯一一條繩索」。

    我不禁再次疑惑了起來。

    「此話何解？按理說就算你不說話的話，那老者也不可能就那麼簡單的饒過你啊」。

    老怨頭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當時的我無法理解，包括現在的我也無法理解，只是現在的我一想起這件事，我就悔不當初，不該答應老者任何的要求，如果當時的我沒有答應老者的要求，那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所有的因果也都會只加在我身上」。

    我這是越聽越迷糊了，但是又忍住不開口去問，一直問，讓我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幸的是，老怨頭馬上就開口繼續說道。

    「小友，你真的無法想像，當時我和老者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那大孫女就在身後啊，我和老者說的所有的話都被她聽見了，啊啊啊啊，為什麼當時的我沒有察覺到這件事啊，嗚嗚嗚」。

    老怨頭說著情緒又開始激動， 但是這次的老怨頭卻恢復的很快，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就滿眼死灰的繼續說道。

    「小友可能疑惑就算我的大孫女聽到了，又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你根本想不到，我的大孫女她，竟然直接追著老者就去了」。

    「這件事情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的，老者告訴我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天都快要塌了，當時的大妹她直接追上了老者，並且從老者的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也和這惡魔簽訂了契約」。

    唉，都是善良的人，至於大妹簽訂的契約，我也大概能猜得出來了。

    老怨頭繼續說道。

    「大妹竟然為了保住我的命，和老者重新簽訂了契約，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的生命，嗚嗚嗚，我這可憐的大妹啊，我竟然一無所知啊，直到大妹都去世了我還不知道啊」。

    「大妹從簽訂契約的那天起，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大妹去的那一刻 ，大妹才和我說了一句話，直到現在我都記得她說的那句話啊」。

    「大妹氣息微弱的告訴我，爺爺，以後不怕了，丫頭長大了，丫頭保護你」。

    老怨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像是要窒息了一般，這種感覺，當真是無法形容的痛。

    「大妹去世之後，我就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無法自拔，後來在某一天的晚上，我在路上再次遇見 了那位老者，老者對著我說了一句話，才讓我明白，原來大妹的死都是我造成的」。

    「老者淡淡的對我說了一句，你的命真好， 還有人為你承擔生命的代價」。

    「老者說完， 還淡淡的笑了笑，老者正打算要離開，這時候的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急忙拉住了他，在我的再三懇求之下，我才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說完這句話後，老怨頭久久難以回神，我看了看沉默中的老怨頭，心裡卻愈發的開始好奇了。

    這老者到底是誰啊，按理說，什麼惡魔的契約在這世間應該是不存在的，但是老怨頭的經歷卻又證實了老者有這能力，那這種能力到底是如何達成的，而且老怨頭的話似乎還沒結束，這老怨頭的大孫女如果是因為保護老怨頭而死的，那這小孫女又是如何沒的？

    老怨頭好似明白我有這疑惑，緩了一會接著說道了。

    「自我那大妹去世之後，我那小妹就再也沒笑過了，每天都是精神恍惚的，而當時的我因為大妹的事情整日借酒消愁，壓根也沒有照顧到小妹，小妹在思念姐姐的日子裡，最後也離開了我的身邊，我這可憐的兩位孫女啊，都是我造的孽啊」。

    聽到這，我的心裡忍不住也開始悲傷了起來，原來之前我看到了兩位姐妹，竟然在世的時候經歷了這麼悲慘的過去，我知道現在的我不該多問老怨頭的，但是我也是想解決老怨頭的心結，所以還是開口詢問道。

    「老怨頭，請節哀，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問清楚這件事，你的兩位孫女如果說已經不在人世了，那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倆似乎都忘記了你是誰」。

    讓我沒想到的是，老怨頭竟然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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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我也無從得知，我這幾年我也都在調查這件事情，但是我能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肯定和那位陸管事有關，據我所知，我的大妹和小妹都是他帶來這的」。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出現在這的？」。

    「我是用我自己的靈魂和那老者再次做了個交易，才來到這找到了我的兩位孫女的，我答應了老者 ，只要我死後，我的靈魂隨他處置，他答應了，我就出現在這了」。

    「那你這所謂的一陽指又是如何習得的？」。

    老怨頭難得的笑了笑說道。

    「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就將這一陽指傳給你，甚至再告訴你一件秘密，對你有莫大好處的秘密，你看如何？」。

    我笑了笑，學著電視劇里張無忌的口吻說道。

    「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前輩儘管開口」。

    老怨頭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小子，不對，小友，我就只有一事相求，我只求你能帶我那可憐的兩娃離開此處，讓她們的靈魂能早日投入輪迴，再世為人」。

    我不解的看向老怨頭說道。

    「在這不好嗎？至少你們還能常常見面」。

    誰知道老怨頭竟然冷笑了一聲，雙眼注視著一個方向，漠然的說道。

    「這地不管對於死人還是活人來說，都是一處地獄，不對，應該是更甚地獄般的存在」。

    「哦？為什麼這麼說？」。

    「小友，你就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我答應你，只要我能出得去，我一定帶她們一起離開，你放心吧」。

    老怨頭聽到這話，像是鬆了一口氣，笑嘻嘻的說道。

    「剛才聽小友說小友似乎略懂麻衣之術，巧的是，老朽也略懂一些，老朽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小友，小友的面相顯示，小友定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此處」。

    「哦？看來前輩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哈」。

    「那是自然，哈哈哈，正所謂，身處無間，心系桃源嘛」。

    好一句身處無間，心系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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