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收錄到了血靈芝,廖勇心裡輕鬆多了。
來玄天劍派的目的,實現了一半。
出了洞,許瀅還忿忿不平,血靈芝那麼多,摳一點出來煉丹救人,這都不肯,玄天劍派也不是個好門派。
陳榻極有涵養,不想跟她爭論,當沒聽見。
這丫頭具有鄉間女孩的全部矛盾特徵,一方面是很害羞的,一方面,又敢於議論看不慣的事情。
或許,她的害羞只是鄉間文化薰陶的結果,本質是個大膽開朗的人。
廖勇不希望她因言惹禍,笑著對她說:「許姑娘,這世上的事,很難簡單地用好或不好去衡量。要知道人力有限,天意難違。能做則做,不能做的事情,也不要強行去做。」
許瀅眼睛瞪得老圓,說明不是很聽得懂,喃喃道:「我是替你說話呢,到底該怎麼辦,當然是你做主。」
「那你聽我的,不要再議論玄天劍派了。」
「我不能理解他們的做法,也不能議論嗎?」
「玄天劍派對一件事情的看法與我們不同,卻肯讓我們進內部參觀,已經是很慈悲的門派了。」
許瀅撅著嘴,切了一聲。
廖勇只能嚇唬她:「這裡隨便什麼人,修為都比我高。你要是惹毛了他們,咱們就走不出去了。」
許瀅抬眼看了陳榻一眼。
陳榻常年在候見閣迎客,樣子慈祥,此時也顯出一副凜然氣質,許瀅心中忽覺恐懼,認為廖勇說的也沒錯,頓時安靜下來。
從九幽洞所在的山峰,傳到後山。
只見遠處沒有傳送陣的一座孤零零的山峰,相對較矮,被其他山峰包圍著。
「五彩錦雞是豐允長老在飼養,他素來喜靜,不准弟子進出道場,把傳送陣給封閉了,我們也不敢隨便御劍飛過去,只能步行。」
眾人只能耐心地在山間小道上蜿蜒前行。
許瀅被玄天劍派的廣闊所折服,悄悄對廖勇說:「廖大哥,梁國的門派都這麼大的嗎?」
「呵呵,差不多吧,只要是個門派,都會把一大片山圈進來。何況這裡是梁國第一宗門呢。」
想起徐黑達,區區練氣九層,也霸占了一大片山,範圍可能比玄天劍派還大。
沒有地脈靈氣的瘠薄群山,占再多也沒人搶。
說話間,小路拐過一個山凹,赫然出現一片院落,院落內十幾株高大的植物出現在眼前。
陳榻忽然說:「小廖道友,你聽說過火靈果吧?」
指了指那些高大的植物。
廖勇抬眼看去,果然發現,在樹葉間,有幾顆小小的果子,發著微微的光。
這不就是火靈果嗎?
「當初雷浪前輩,就是在這裡摘的?」
陳榻沒想到他會提起過去的事,臉一沉,草草說了句:「不是。」然後瞪了他一眼。
廖勇自知失言,不敢再吭聲。
許瀅問他火靈果是什麼,他簡單回答,是珍貴程度與靈麝香相當的東西。
一提到靈麝香,許瀅嘴巴張大,再次看向火靈果,眼睛一閃一閃的,似乎很驚訝,又似乎很害怕。
如果廖勇告訴她,血靈芝也是與靈麝香一樣珍貴,或許她就不會那麼多話了。
在她樸素的心裡,依然記得,靈麝香給師父,和師兄柳雕,帶來的不是好處,而是不祥。
眾人加緊走過院落,進入兩山之間的平地。
到了對面那座山的腳下,小路不見了,滿眼全是荊棘雜草。
陳榻站在山腳下,朝上朗聲高呼:「豐長老,弟子陳榻,奉執事長老之命,帶外派弟子前來觀看五彩錦雞,請長老放我們上山。」
俄而,山上傳來回應:「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外派弟子,滾。」
陳榻滿頭是汗,回身對廖勇說:「看不成了,豐長老不允許,沒轍。」
「你,你再把執事長老的牌子拿出來。」廖勇傻了眼,急忙提醒。
陳榻苦笑道:「今天這位執事長老,當年還是豐長老的親傳弟子呢,我拿他的牌子來壓豐長老,這不開玩笑呢。」
歷經千辛萬苦,都到跟前了,打道回府豈能甘心。
廖勇急忙扯開嗓子,把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如實稟告,並且保證,只是想看一眼五彩錦雞,看完就走,絕不逗留。
山上飄來一個聲音:「你是外派的弟子,我且對你客氣點,你,請滾。」
這叫客氣?
廖勇不敢生氣,這個情況完全沒想到,陳榻也不先提醒下,正要組織一下詞彙,如何委婉而不失禮貌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喲,你們玄天劍派的人,真像我們鄉里那些土老財主。」許瀅看不慣,冷不丁地喊起來。
雖然廖勇之前警告過她,在玄天劍派,少說為妙,不要得罪人,見廖勇急得抓耳撓腮,忍不住又要開口。
廖勇沒料到她又幫腔了,腦筋一轉,搖晃雙手,作勢替玄天劍派解釋:「你不要亂說,玄天劍派不是吝嗇鬼,守財奴,而是五彩錦雞過於珍貴了,連給人看一眼都要掉塊肉。」
這話明著是幫玄天劍派說話,實則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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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允長老乃積年的大修,怎麼聽不出話里的話,一聲怒吼從天而降:「哪裡來的娃娃,敢在我玄天劍派胡說八道。」
許瀅雙手把腰一叉,高聲喊道:「你也就只敢躲在山上不知什麼角落嚇唬人,拿玄天劍派的名頭來壓我。我區區練氣一層,啥也不是,你輕輕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滅了。但是,你能滅得了我剛才說的理嗎?」
這氣勢,像極了鄉間與人吵架的村姑。
吳佑真急忙上前,戰戰兢兢地說:「師妹,別說了,你以為是跟村子裡的大爺大媽鬥嘴嗎?」
許瀅粉臉一紅,高聲說:「我沒鬥嘴啊,我說的都是理啊。守財奴不就是守著寶貝,自己到死都捨不得用,全留給兒子們敗家的麼?」
「守財奴的東西,別人看一眼都不行,只能讓他天天抱著,我哪說錯了。」
這番話,連陳榻都禁不住莞爾一笑。
豐允飼養五彩錦雞,平日連長老想看一眼都不大樂意,想要殺一隻煉丹,那可要了老命了。
這個許瀅一開口就以「守財奴」形容,簡直不要太形象。
廖勇抬頭看看山上,不知會不會惹得老怪物發飆,甚至傷人。
決定賭一把。
「妹子,你這雖然話糙理不糙,但也要注意一下你的言辭,儘量不要說得太直白,人若是太耿直,容易遭人嫉恨。」
許瀅冷笑道:「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把我殺了唄,我區區練氣一層,給長老提鞋都不配。反正在玄天劍派眼裡,練氣境都是螻蟻,不值得救。連他的寶貝看一眼都不行,我還敢指望什麼?」
兩人一唱一和,天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哇哇哇,這幾個人含沙射影,氣死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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