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西狂 第七章 前輩

    楊龍傷勢極重,原本就因強沖穴道受了內傷,又被寒少峰偷襲,結實地受了一掌,這些都還好說,雖說傷勢不淺,但也不致命。可是他跌落懸崖時,不時衝撞一些硬物,五臟六腑巨震,四肢百骸折斷,經脈損毀,可謂成為廢人,若非他自幼練得精純的正宗玄門真氣,保著他一口氣,恐怕早就要命喪黃泉。

    不知過了多久,楊龍稍稍恢復知覺,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昏迷已久的楊龍竭力想睜開眼,卻又在迷迷糊糊中,覺得那一雙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無法動彈。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小娃娃?」隱約之間,楊龍似乎聽到一個老婦說話的聲音。接著老婦似乎在喚人前來,再接著楊龍覺得一陣翻動,又昏死過去。

    此時,楊龍身邊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身材高大的老者,頭髮很短,眉毛很長,全都如雪一般白,慈眉善目,一身漿白長衫,手裡拿著一串陳舊的佛珠。

    另一個是個稍矮的胖子,鬚髮旺盛,半黑半白亂糟糟的結在一起,圓臉小眼,對著楊龍指指點點,眼中有些好奇。

    最後一個是一個老婦,雪白的長髮隨意披散,身上穿著素色長衫,一臉皺紋,不過看她臉型,年輕時定是個標緻的美人。

    「一燈,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娃娃很是面熟?」圓臉小眼的胖子是周伯通,他的一雙小眼睛裡閃爍著好奇之色,繞著楊龍轉了兩圈,花白的長眉一抖,朝著高大的老者問道。

    一燈仔細盯著楊龍看了兩眼,眼中划過一絲瞭然,卻並未回答周伯通的話,說道:「先不論其他,這少年看來受傷頗重,我們先把他抬回去,救醒了再說。」

    瑛姑連連點頭,看著昏死的楊龍,沉沉嘆一口氣。

    又不知過了多久,楊龍忽然覺得渾身炙熱無比,仿佛身處熊熊火焰之中,沒多久又覺得渾身冰冷,陣陣涼氣透過筋骨,冰凍著五臟六腑。一時之間,楊龍承受著冰火兩重的煎熬,面色忽紅忽白,渾身汗如雨下,抖如篩糠。

    周伯通在茅屋外焦急的來回踱步,瑛姑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神渙散。一燈緩緩走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周伯通見狀,身形一晃,來到一燈跟前,伸手將他扶住。

    「小娃娃怎麼樣了?」周伯通一邊扶著一燈,一邊向茅屋裡探頭探腦,看起來身為滑稽可愛。

    「無妨,他體內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是他筋骨首創頗重,怕是要好好休養些日子了。」一燈閉上眼睛稍作調息,旋即掙開周伯通,走到屋前的石桌邊上坐下,原本紅潤的臉龐一片慘白。

    瑛姑頗為擔心的看著一燈,嘴角蠕動兩次,最後問道:「你不要緊吧?」

    一燈搖搖頭,臉上平淡至極。周伯通從屋前一下跳過來,看著一燈的臉龐,臉色微變,常年掛在臉上的嬉笑不翼而飛,再謹慎地看了看一燈的雙眼,此時已黯淡昏黃,毫無英華。

    「你怎麼會一下變成這樣?」周伯通吃驚大叫一聲,連忙將雙掌送到一燈背後,綿綿密密的真氣透過掌心,傳到一燈體內。

    一燈內力雄渾,兼修了段氏武學與先天功,單以內力雄厚程度而言,怕是楊過也比不上他。只是楊龍這次受傷太重,加上一燈年邁,在以一陽指救治楊龍時,一燈已然耗費太多的體力與精力,此時內力一空,頓時露出龍鍾老態。

    感受著周伯通送來的內力綿綿密密,似乎無窮無盡,一燈不由暗贊一聲,這等精純綿柔的內力,當世恐怕無人能與周伯通相比。

    一盞茶時間過去,一燈稍稍恢復些神采,止住了周伯通耗費內力的行為。

    「一燈,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娃娃很面熟?」周伯通打量了一燈兩眼,見他神色好了許多,也就不再在意,又問起之前的問題。

    一燈點點頭,看著周伯通與瑛姑,和煦一笑,說道:「以老衲看來,這位小施主,怕是與你我大有淵源啊。」

    周伯通跳起來眼光灼灼看著一燈,他只覺得楊龍甚為面熟,但是一時之間又記不起何時見過,此時聽一燈這麼一說,頓時好奇心大作,看著一燈等待下文。

    倒是瑛姑眉頭緊鎖,思索了片刻,卻也不得其然。

    「我看這位小施主眉宇之間,與當年一位故人頗為相似,怕是與他關係匪淺吧。」一燈看著兩人的神態,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周伯通更是好奇,抓耳撓腮想了片刻,還是記不起,頓時纏著一燈,說道:「一燈,你就說嘛,老頑童實在記不起有那號故人與這少年關係匪淺。」原來周伯通只注意到一燈說楊龍與當年故人關係匪淺,故而一心思考著楊龍在哪位故人身邊出現過,渾然沒覺得他已經十多年沒見到那些朋友了,而楊龍也就十多歲,十多年前又怎麼會出現在他眼前。

    「這位故人可謂人中龍鳳,年紀輕輕就有一身驚世修為,實不在你我之下。而且,當年你還與他打了一架,對他自創的一套掌法推崇備至。」一燈看著周伯通愁眉苦臉,頓時呵呵笑著捋了捋鬍子,慢慢說道。

    「打過一架……武功不在我之下……掌法……」周伯通抓著頭髮,嘴裡念念叨叨,按照一燈所形容的,一一去排查。

    瑛姑眼睛一亮,往茅屋內看了看,蒼老的臉上多出一抹和善。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忽然周伯通蹦蹦跳跳來到一燈身旁,抓著他的寬大衣袖,很是興奮地說道:「當世能讓我推崇備至的掌法,只有楊過那小子的黯然銷魂掌,你說的故人,便是楊過對不對?」說著,一臉喜意地挺起胸膛,似乎想要得到一燈的誇獎。

    一燈點點頭,對周伯通的模樣視而不見,說道:「不錯,我看這位小施主的樣貌與楊居士當年頗為相似,他倆之間怕是關係不淺。」

    周伯通一愣,隨即跳開一通點頭,嘴裡含糊不清說道:「不錯不錯,當年老頑童第一次見到楊過那小子的時候,也比這小娃娃大不了多少,果然是十分相像。這小子莫不是楊過那小子和小姑娘的兒子?」

    一燈與瑛姑含笑點頭,雖沒得到楊龍親口承認,但心中卻也敢大致肯定。

    「待他醒來,一問便知。」瑛姑說了一句,起身走到茅屋裡,照看楊龍。

    周伯通蹦蹦跳跳走遠,一燈稍坐片刻,扶著石桌站起身子,深邃的眼睛裡,一片豁達,仰頭向著無盡的蒼穹望去,唏噓地長嘆一聲,緩緩離去。

    楊龍一直昏睡,待醒來時,也是第二日清晨。一縷縷的晨光射向茅屋,楊龍緩緩睜開眼,一陣劇痛差點讓他叫出聲來。在床上稍稍挪動,抬頭四處看了看。

    周伯通與瑛姑聞聲走了進來,見楊龍醒了過來,頓時走上前來。

    「孩子你不要緊了吧,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瑛姑感念楊過當年為她尋回周伯通,對楊龍十分關心。

    楊龍眨眨眼,看著瑛姑,尚未出聲,便聽周伯通說道:「小娃娃,你和楊過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他的兒子?」

    楊龍心底一驚,急忙看向周伯通,見他頭上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小眼睛閃爍著『我說的沒錯吧』的光芒,頓時有點懵了。

    「阿彌陀佛。」一燈走進來,頌了聲佛號,坐到楊龍身旁,為他把脈。

    楊龍看著一燈,覺得眼前這老人雖然十分蒼老,但是身上卻有一股讓人安定的力量,讓人如沐春風,十分舒服。

    瑛姑看著楊龍,不經意間掃過一燈,忽然驚詫地捂住嘴,戳了戳周伯通,指了指一燈。

    周伯通不知所以,順著瑛姑手指望去,便見一燈臉上的皺紋今日突然多出了許多,原本紅潤的臉龐如紙般蒼白,整張臉也完全鬆弛了。

    「一燈你……」周伯通尚未說完,便被一燈搖手制止。旋即和煦地對著楊龍說道:「小施主莫要擔心,你體內傷勢已然無礙,只是你這外傷卻要費些時日好生將養了。」

    楊龍面露感激之色,張嘴想要道謝,忽然想起剛剛周伯通對眼前老者的稱呼,頓時心頭一動,驚詫說道:「你是一燈大師?」

    一燈不以為怪,點點頭,算是肯定。

    楊龍目光轉向周伯通與瑛姑,還未說話,周伯通忽然說道:「小娃娃,你知道一燈是一燈,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楊龍輕輕點頭,說道:「你應該是老頑童周伯通吧。」接著看向瑛姑,說道:「這位應該是瑛姑前輩了。」

    「不錯不錯,都說對了。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不是楊過的兒子呀?」周伯通拍拍手,期盼地看著楊龍。

    楊龍點點頭,卻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周伯通哈哈一笑,得意地衝著楊龍說道:「你猜啊,你能猜到我就告訴你,猜不到我就不告訴你。」

    楊龍翻翻白眼,這老頑童果真如父親所說一樣。

    「一燈大師,我怎麼會到這裡了?這裡是百花谷嗎?」楊龍無視周伯通,朝著一燈問道。

    當下瑛姑將前因後果,一併說給楊龍知曉。

    「原來如此,多謝大師費心搭救了。」楊龍看著一燈蒼老的面孔,心中一陣感激和愧疚。在他看來,一燈與老頑童年歲相當,但是老頑童看起來只像個五六十歲的人,而一燈卻看似行將老朽,只以為一燈是因為救他耗費了功力才變得如此。

    其實他哪知道老頑童根本就是個怪胎,年近百歲卻返老還童,實則不能拿來作為比對標準。而且之前一燈雖然沒有現在這般蒼老的厲害,但看上去也比周伯通大上不少。

    四人敘說片刻,便讓楊龍安心養傷。如此過了月余,楊龍已經幾近痊癒,閒暇時分與老頑童攪和到一起,一個老頑童,一個小頑童,意氣相投,玩得樂不可支。

    這一日,一燈忽然找到正在玩耍的兩人,對著楊龍說道:「楊小施主,你且隨我來,老衲有些事與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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