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忽然把狐疑的目光看過來,「這位大爺,你不是來找樂的、你是來找人的吧?」
哎呀!這個老娘們兒挺聰明啊!陸天放笑了笑,說道:「不瞞你說,我家裡在河北也開了幾家堂院。
這次進京來玩就是想見見大世面,剛才那些都是普通貨色,我就想見見這不普通的!」
「哦...是嘛!」雲姨半信半疑,「但是我剛才說了,就算達官顯貴都得預約排隊,兩位好像不是這類人物吧?」
陸天放說道:「我可以出銀子呀!十倍價錢怎麼樣?」
雲姨還是笑著搖頭,「不瞞你說,這兩位姑娘見誰不見誰我說了都不算、得由她們自己決定。偏偏她們倆都不在乎銀子,所以...大爺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越是如此陸天放越得見呀!他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塞到她手裡,「媽媽幫幫忙,教我如何能見到這兩位姑娘。」
這一次雲姨卻不肯收,推回銀子說道:「再就只有一條,李師師和柳如煙都愛慕才子,別的就不用想了!」
陸天放依稀記得李師師之名,相傳北宋大文人秦觀、周邦彥都曾與之交往親密,心念一轉說道:「這個行,我在家鄉也是出名的才子啊!」
一句話惹得了真驚訝側目,雲姨常年居於教坊、最擅長察言觀色了,見了了真的神態哪裡肯信了,「這位爺,別的還好裝,才子可是裝不來的!」
「怎麼是裝呢?唐詩宋...」陸天放想說唐詩宋詞我也記得很多,幸好及時醒悟剎住車,「不就是吟詩作對長短句嘛!這個我擅長!」
雲姨驚詫不已,「真的假的...那請你就當場做首詞吧!」
嘿嘿,莫說一首、十首八首也不在話下啊!陸天放立時說道:「請拿筆來!」
等人拿來筆陸天放懵逼了,因為拿來的是毛筆、宣紙,靠!自己忘了這個茬了,宋朝沒有鋼筆、圓珠筆,可是自己不擅長毛筆啊?
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趕鴨子上架——硬來吧!陸天放拿筆蘸墨寫了一首陸游的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這時是北宋,而陸游是南宋詞人,自然不會穿幫。
只是,陸天放這毛筆字寫的屬實不怎麼樣;說是楷書吧、還歪歪斜斜的,說是行書吧、卻怎麼看也不像。
雲姨看著他寫在一旁直咂嘴,「我說這位爺,你這才子也忒差勁點了吧?你是跟哪位老師學的寫字啊?」
陸天放本來就挺緊張的,讓她說得汗都下來了,「這個...我主要學的是做詩填詞,書法是差...差一點。」
「你這哪是差一點啊?差了滿天星啊!」
「你就別計較那麼多了,」了真說道:「字是不怎麼樣,這詞...寫的還算可以。」
可以?陸天放心裡話這可是正經大家之作,只是不能告訴你們罷了,「雲姨,就麻煩你把這首詞拿給李師師和柳如煙兩位姑娘看,她們肯定會同意見我的。」
雲姨又端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你明天來聽消息吧!」
「怎麼還明天呀?」陸天放暗想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寫出來的啊!
「兩位姑娘房裡有客人,我就把你這字送進去?影響我翠雲軒生意呀...!」
我勒個去!陸天放尷尬得滿面通紅,立時和了真離開了翠雲軒。
回客棧的路上了真側目說道:「沒看出來呀!你還會寫詩,真讓我吃驚。」
陸天放笑著說:「那算啥,想當年我也是出口成章的才子,寫首詩還不是小菜一碟嘛!」
了真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亮,「你是說自己文武全才唄?」
「呵呵,難道我不是嘛...!」
「誰知道呢,我又不懂詩詞。但是讓我說...那個什麼李師師和柳如煙的不可能是潘金蓮,名字就不對呀?」
「你別聽名字,這裡的姑娘用的都是化名。」陸天放說道。
了真搖頭道:「還有呢!潘金蓮到東京才多長時間呀?怎麼可能就有這麼大名氣了,不會吧?」
「但是我聽得清清楚楚,高衙內是說把潘金蓮送到...除非是有兩個翠雲軒。」
陸天放也有些疑慮,「先想辦法見見這兩個人再說,你也知道潘金蓮長得漂亮,一夜竄紅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長得漂亮嗎?」了真瞥了他一眼,「我怎麼沒覺得...?」
嘿嘿!漂亮不漂亮應該由男人來定義,女人嘛!都自信自己長得好看。
回到客棧後,陸天放找人打聽了一下、的確只有那一個翠雲軒,應該不會錯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陸天放和了真再次來到翠雲軒。一進門雲姨就笑著迎上來,「來了兩位爺,快裡面請坐。」
見她如此熱情、又是讓座又是倒茶的,陸天放心想有門,便問道:「雲姨,我的詩...兩位姑娘看過了?」
「看過了,師師和如煙都誇你有才氣呢!」雲姨笑著說:「姑娘們起的晚,等她們梳洗過了就請你上去。」
陸天放聽了滿心歡喜,焦急的等了半個小時有個小姑娘過來說準備好了,請才子爺上去。
了真也隨著站起來,雲姨笑著說道:「這位爺就請在這裡等吧!師師和如煙不見外人的。」
「怎麼弄得還跟皇上似的?」了真滿臉的不願意。
陸天放說道:「你就等等吧!我看看就知道了。」便隨著那小姑娘上樓去。
小姑娘領他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裡非常潔淨、一股若有若無的清煙從香爐里升起,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輕紗幔帳、朱紅地板、紫檀的桌椅家具,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桌上擺著古琴和圍棋。
嘿嘿,很雅致、有品味啊!陸天放雖然沒進過堂院,但是也知道別處絕對不會是這種擺設。
「姑娘,那位寫詩的爺來了。」小姑娘衝著裡面喊道。
「來了。」隨著聲音,從紗幔後走出兩位妙齡女子,一個穿著藕荷色衣裙、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
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二十歲上下、有著一張瓜子臉,柳眉如畫、鳳目傳情、朱唇一點;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那真是千嬌百媚、風姿綽約。
但可惜的是她並不是陸天放要找的人,陸天放連忙把目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臉上,心中不由一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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