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如此?」分不清方向的怨恨話語響起,讓鬆弛的氛圍再次凝固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迄今尚未現身的肯尼斯,再次發出聲音。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講師肯尼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雙交雜著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似乎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就在韋伯因為虛空中步步緊逼的話語恐懼得全身顫慄時,一隻溫柔而又有力地手臂摟住了少年(王妃?)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而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只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虛空中的聲音忽然啞火,來自某人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出來!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英靈們!」
聽著rider忽然轉變的話語,saber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了,rider?」
面向詢問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面對面地戰鬥,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麼清脆的碰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心中有鬼的愛麗絲菲爾內心猛地一跳,仿佛躲在附近的切嗣似乎被看破了行藏似的。
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只有別的servant而已,rider想要將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裡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裡一直偷看,真是懦弱!」
隨後,又是一頓放聲的大笑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裡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就在這句話響起的時候,
「太古時代英雄們的思考方法這麼粗狂的嗎?」這是江忘憂的想法。
「這個人,真笨!」x6
這是此刻躲藏在暗處的那些人的心聲。
然而,就在(社交鬼才)rider話語剛落,戰場上的某根燈柱頂端卻閃現出金色的光,一個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閃瞎眼的黃金甲,加上金髮、紅瞳、傲慢臉,路燈上的身影僅僅是第一次見面,就讓人留下強烈印象。
「這個掛逼終於來了!那麼黑化騎士·蘭斯洛特也該出現了吧!那麼本次,我就剩最後一次劇情要過了。」自從rider出現後就表現出沉默是金的江忘憂心中微微吐槽。
「不把我放在眼裡,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麼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rider自豪地回應道。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而已。」archer乾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
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並嘆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麼插科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髮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這話跟archer想隱藏自己真實姓名的打算明顯立場不同,只不過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癲狂症而已。
黃金英靈開始露出了殺氣。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archer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層層震盪的空間波紋。
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裡。
出鞘的劍、顯露的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一看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
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裡將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
昨夜在遠坂府觀戰的人們都認出了這些武器。
「嫉妒使我質壁分離,史上最強『掛具』——無限黃金庫」繼續摸魚的江忘憂心中吃下了一隻檸檬精。
而隨著王之財寶的顯露,韋伯害怕了,肯尼斯也屏住了呼吸,在遠處監視著的切嗣和舞彌也都全身緊張。
而另一個正隱身於倉庫街注視著事態的發展,怎個人籠罩在黑色長袍的白髮男子卻發出扭曲的輕笑,
「對了、毫無疑問一模一樣!時臣!」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因往年的仇恨雙眼充血,翹首以盼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在地獄裡的一年間,做夢都夢見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
說出自己的仇恨是可以斷絕所有想像的喜悅,過於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歡喜的心情相似,都是美妙的!白髮男子第一次理解這句話的含意。
「先粉碎他的servant,過後再跟時臣算賬。」
把他這個令人憤恨的魔術師從聖杯戰爭中踢出去,僅僅在腦海中浮現出時臣充滿挫折和屈辱的臉,男子的身體裡就湧起了令人發狂的興奮。
於是戰場上,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繼金閃閃後,在誰也沒有料想到的地方,一道滿身黑氣瀰漫的人影在捲起的魔力風暴中心漸漸顯像成型。
不同於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也有別於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緻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有的只是包裹在地獄一般的黑暗中,而這不詳的黑暗中,從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顯現出如鮮血一般熊熊燃燒的疹人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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