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爺爺吃陰陽飯幾十年,雖然這行很多事情他做不到,可不代表他沒有見過。
我也不隱瞞,直接把昨晚上的事情給爺爺說了一次。
爺爺一聽,肝火大動;「你個兔崽子現在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了吧,早就讓你學習道法了,你不聽,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讓你學著畫符,要不然你昨晚上可真的掛了。」
我頓時白了爺爺一眼,道:「爺爺,我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是你自己不知好!」爺爺吹鬍子瞪眼說道:「現在不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兩個跟我來,先去淨身再說。」
所謂淨身,就是在觀音菩薩面前禱告,然後用柳葉水灑在身上祛除陰氣,要不然陰氣纏身,輕則霉運連連,重則生病甚至災死。
做完這一切之後,爺爺又用小瓶子裝了一點兒柳葉水給我說道:「你晚上碰到那個女娃娃的時候,給她灑一點。」
我點了點頭,把它交給了大嘴,這才問道;「爺爺,怎麼樣才能夠確定那鬼到底被咱們給祛除了?」
爺爺當即給了我一個爆栗,喝罵道:「你跟我實話實說,紫陽道長留下來的那些書你到底看了多少?」
「看了一點點。」我摸著頭昧著良心說道,其實我壓根就沒看,以往不過都是完成任務而已,反正我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
爺爺當即又罵道:「你要是看了一點點的話,不可能不知道怎麼樣開天眼,所以你根本就是扯淡,所以我決定了,以後每天你都要跟我背誦一段道書,背不出來的話我就每天揍你一頓。」
這是我爺爺嗎?
我心中當即就有想找個人把他給打死的衝動,可是我嘴上卻說:「我知道了,爺爺你快告訴我吧,怎麼樣開天眼?」
爺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開天眼,才是開啟凡人無法見到這個世界上另一幕的一種說法,也就是靈界的靈體,當然你可以理解為是鬼,其實不然,還有妖以及野仙還有那些以某種特殊靈力存在的靈體,通常的辦法是用牛眼淚抹在眼睛上開啟,可以維持一個小時,而在道家來說,有通過道家八卦鏡來照耀開啟,也有自滅人體兩肩陽火的做法開啟。」
我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白了這就是自滅陽火,以此達到通向靈界磁場的效果。
以前我壓根就沒有認真讀過,現在這麼一說,我也是徹底的明白了,便問:「爺爺,照你這麼說的話,依照我的實力,我現在唯一能夠見到這女鬼途徑的辦法便是用牛眼淚?」
「不錯。」爺爺點了點頭,從供奉觀音菩薩的神龕上拿下一個玻璃瓶對我說道:「這是我這些年收集的牛眼淚,你省著點用。」
我接過仔細看了一下,跟普通的液體無兩樣,又打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腥味傳遞過來,讓我聞著有些不舒服,所以我連忙蓋上瓶蓋,放進了褲兜里。
爺爺又跟我說:「從你昨晚上的情況來看,那鬼應該只是個普通的小鬼,初級驅鬼符對他足夠有用了,但是你得明白一點,鬼是陰物,之所以淤積在那兒不肯走,肯定是怨氣太重,心中有不平之事所致,所以作為一名陰陽先生,我奉勸你一句,你的任務是化解她的怨氣,而不是把他打得魂飛魄散,否則有損陰德,必遭天譴!」
我當時就只差一個踉蹌栽倒在地,甚至有些後悔走這一行了,這不是典型的沒事找事做?
爺爺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道:「臭小子,是不是很後悔知道這麼多?」
我點了點頭稱是,爺爺卻說:「二狗,這便是你的命,你跑不掉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裡說的便是認命,認命了才能知命,從而操縱命運。」
我沉默了,對於爺爺的話我不敢苟同,叫我認命,談何容易?
我現在的想法就是不想讓大嘴的這一千八塊錢打水漂而已,就這麼簡單,再說了,這裡面還有我的一半錢財呢。
我每個月才九百塊錢的生活費,一下子去掉這麼多,我以後吃啥?
指望爺爺?
這鐵公雞,一毛不拔,沒有少給我就很不錯了。
拋開這些,折騰了一晚上,我也有些累了,便跟大嘴去後院睡了一天,到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才起來。
破天荒的,爺爺晚上竟然弄了一大桌子好菜,雞鴨魚肉色香味俱全,我不由得有些驚訝的說道:「爺爺,你啥時候這麼大方,跟過年似的,一頓晚飯搞得這麼豐盛?」
爺爺抿了口小酒後,說道:「這是給你踐行,今天晚上你第一次驅鬼,怎麼說也得讓你吃飽喝足上路。」
我一聽皺起眉頭說道;「爺爺,我怎麼聽怎麼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難道你晚上不去?」
爺爺卻笑道:「我去幹什麼?我去了又不能幫你什麼忙,難道你喜歡我這把老骨頭給你拖後退?」
我當即就不說話了,反正這老頭子從頭到尾就不靠譜,指望他幫忙,還不如靠自己。
吃飽喝足後,我跟大嘴回了學校,大嘴給高玥灑了些柳葉水淨身,我們兩個這才再一次踏上了回歸出租屋的路程。
等我們到達出租房門前的時候,大嘴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二狗,你跟我說實話,你心底到底有沒有底?」
「沒底,可是錢打水漂的話讓我更沒底。」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嘴便一咬牙喝道:「他奶奶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子今天晚上拼了!」
說著,這傢伙一插鑰匙擰開房門沖了進去大吼道:「你個小鬼給老子出來,老子跟你拼了!」
我卻搖頭笑道:「大嘴沒有用的,這會兒才六點多,這小鬼要出來的話,起碼也得到晚上十二點子時,那個時候陰氣最重,是他活動的時候。」
大嘴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那咱們現在幹嘛?」
「睡覺!」我說了一句,給手機定了個時間,調整掉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鐘,便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大嘴也躺在我側面的沙發上打盹,這傢伙真是屬豬的,嘴裡口口聲聲說怕,可是沒一會兒便鼾聲如雷,反倒是我躺在沙發上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更是在想,待會兒開啟天眼的時候,見到這鬼了,他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我們又會產生什麼樣的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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