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是鲶魚怪,它起碼修煉了有三百年的道行了。」魅彤驚呼了一聲,拉住我想要逃跑。
可是我們的雙腿好像是被灌了鉛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鲶魚怪以奇快的速度朝著我們飆射過來,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為巨大兇猛的鲶魚,它越往上,我就越能夠感覺到它的恐怖,尤其是張開的那張大嘴,那鋒利的魚齒,絲毫不比任何一條鯊魚遜色。
「魅彤,我們怎麼不能動了?」我說。
「這是……攝魂力!」魅彤驚呼道:「沒想到這鲶魚怪這麼厲害,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看來咱們要葬身魚腹了!」
所謂攝魂力,其實就類似於鬼怪要害人的時候,用它的鬼怪獨特的方式迷住人的心竅一般。
說得直白一點,就好像我們經常聽到的一個鬼故事一樣,某天晚上,張三走在夜間無人的小道上,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然後他一回頭,整個神情便呆滯,身體不受控制一般朝著野地里走去,然後第二天一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亂葬崗里。
這便是攝魂力的作用,只是區別於那個鬼故事的是,故事裡面只是鬼在跟人開玩笑,而這兒這鲶魚怪明顯是要吃人。
眼看著這鲶魚怪已經衝到近前,我們已經聞到它魚嘴裡噴薄出來的巨大腥臭味之時。
忽然從藍江江面的漩渦之中飆射出了一道鑄有符文的鐵鏈,一把揪住鲶魚怪的魚尾,把它重新往江面之中拉扯。
整個過程極其迅速,來得快去得快,我們猶如坐過山車一般,體驗到了一次從頂端跌落到谷底的滋味。
而且這一瞬間,我們的身體好像又能夠動彈了。
「快跑,先離開這裡!」我拉住魅彤的手想要跑路。
可是魅彤卻拉住我說:「別,那鲶魚怪在吃人了!」
我往下一看,就看到那鲶魚怪被那條鐵鏈揪回江面之後,它的魚身在江面上一擺,藉助著江水的力量順勢一反彈,一口咬中了懸掛在橋墩下的龍曉坤他們,然後一個猛子,徹底的消失在了江面之中。
我們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龍曉坤這個人渣,沒有挨過這寒冷的冬夜,卻被這忽然出現的鲶魚怪給吃了,這是否代表著只要作惡的話,總會沒有一個好下場呢?
江面上的漩渦慢慢的消散,逐漸恢復平靜,我們好像經歷了一個噩夢似的,不知不覺之間,全身都被冷汗給打濕,一陣江風吹過來的時候,我們才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魅彤朝著我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不過此地非久留之地,咱們趕快走!」
我點了點頭,帶著魅彤快步小跑,卻不料平靜的江面上忽然又是一陣攪動,這一次那鲶魚怪倒是沒有再出來,出來的反而是我熟悉的玄清子他們。
「會長?」
等玄清子落在橋面上後,我快步跑了過去,又跟高平子還有風靈子打了個招呼。
此時此刻,玄清子他們衣衫滴水未濕,可是卻都布滿了坑洞,顯得極其的狼狽,看來他們在江面地下,已經跟那鲶魚怪經歷了一場極為激烈的打鬥。
玄清子點了點頭,有些疲倦的對我說:「二狗,不是讓你呆在家裡不要出來的嘛,怎麼你跑到這兒來了?」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跟玄清子解釋。
高平子急吼道:「剛剛要不是你壞事,這鲶魚怪就被會長給滅掉了,現在倒好,讓它給跑掉了,而且還讓它吃了人,這下事情難辦了!」
風靈子也說:「咦?這小女孩竟然是魅族的人,沒想到你一個修道之人竟然跟妖物聚集在一起,真是墮落啊,你遲早都要被她毀去修為……」
兩個人唧唧歪歪說了一堆,無非是在指責我壞事,好在魅族是中立妖族,要不然我真以為高平子他們會把她給滅了。
而我也不願意這樣啊,如果我說我只是偶然路過這兒,想必以你們的智商也未必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吧?
好在玄清子非常磊落的說道:「你們別吵了,咱們這一次的任務是破壞聚陰陣,那大陣已經被咱們毀去任務便是完成,至於那鲶魚怪由他去吧,總有一天我會滅了它的,咳咳咳……」
說道此處,玄清子咳嗽了兩聲,我們都看到了他的嘴角溢出了一點兒血跡。
「會長!!」
我們有些擔憂的說道。
玄清子擺擺手說:「不礙事,我受了一點兒小傷,先回去,明天在會議室集合,我有事要交代。」
三個人來去匆匆,幾下功夫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我跟魅彤面面相覷,絕口不提現在的事情,連奔代跑的回到了出租房。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我把騾子叫醒,去往了道教協會,而魅彤則又一次消失不見,又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等我們到了道教協會的時候,成員們都已經來了,當然還有茅山跟龍虎山兩派的子弟,而且是全到,黑壓壓的第一次吧道教協會的會議室給坐滿了。
不過瞧他們的神色,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尤其是那兩個組長跟副組長,臉上還有淤紫紅腫,看來昨天晚上沒吃到好果子。
我連忙朝著一臉沉悶的金剛使了個眼色,把他給弄出會議室後問道:「你們昨晚上也被痛扁了?」
「你咋知道?」金剛奇道。
我把昨天晚上我見到的事情說了一下,金剛咬牙切齒的說:「我們也一樣,對方有高明的妖物進行看守,咱們遭遇了滑鐵盧,不但全體受傷,而且聚陰陣也沒破壞掉,真是丟臉啊。」
我說:「什麼叫做全體受傷啊,你昨晚上不是去泡妞去了嗎?」
「噓」金剛連忙捂住我的嘴,左右看了一下,這才小聲說道:「你別聲張啊,我本來是要去泡妞的,結果被師兄的電話給打了回去,但我還是去晚了……」
「艹,鬼扯,你分明是打了幾炮才去的吧!」我說。
金剛訕訕的笑了笑承認了事實,道:「二狗,有件事情我得跟你通報一下,騾子的那輛車出了一點兒小問題,就麻煩你幫我去跟騾子說說了,權當幫我一個忙,他日一定感謝你!」
「我艹,你個裝逼貨,什么小問題大問題的,別跟我來這一套,先把這賬結給我,其他的事情咱們等會再說。」我把那張發票掏給金剛。
金剛訕訕的笑笑,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沓錢塞給了我,我這才說道:「走吧,那帶我去看看那車子吧!」
「好!」金剛帶著我下了樓梯繞到了距離道教協會有些距離的青雲觀前的停車場裡。
我目瞪口呆。
只見停車場裡停靠著一輛幾乎已經要變成了廢鐵的凱迪拉克,引擎蓋全爆掉,車窗玻璃蕩然無存,最為誇張的是車尾箱部分好像是被切割機切割掉了一般,空蕩蕩的啥都沒有,連帶著那兩個後車輛全都癟了。
我就納悶了,這還是一輛車嗎?
金剛他們怎麼開回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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