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皇帝怎麼會錯?
皇帝怎麼能錯?
這句話說地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的悔過之意。文師閣 m.wenshige.com
宋金剛呵呵冷笑,「果然不出所料,二十年了,你這副脾氣依舊沒有改變!為了把你逼在這裡,我等了二十年,也不介意在多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下一刻,長刀架在了皇帝脖子上。
眾人皆驚。
不過,現在對方控制著皇帝,誰也不敢輕易造次。
宋金剛越是冷靜,眾人越覺得可怕。
一個是飛龍在天,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如今卻任人拿捏。
一個是一無所有,卻心有執念,所以才無所畏懼。
對其他人來說,皇帝就是高高在上的人,是觸不可及的一國之主,但在宋金剛眼中,屁都不是,只要他想,手腕一抖,就能取他性命。
皇帝終於露出膽怯之色,他屈服了。
「朕……我錯了,是我對不起芷月。」
宋金剛哈哈大笑起來,笑中帶淚,「芷月,你聽到沒有?那個你深愛著的男人,那個害死你的男人,現在向你道歉認錯了!為兄無能,讓這一刻遲來了二十年,讓你蒙受了不白之冤!現在,你聽到了嗎?」
沉默。
許久的沉默。
偏殿之內,朱延、薛應雄、趙銓各懷心思,他們有些擔心皇帝的安危,有些則害怕宋金剛會突然清算。范小刀站在角落裡,望著母親的畫像,望著害死她的那個那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有見過長樂貴妃,所有的印象,都是來自於義父宋金剛,在他口中,母親是個完美的女子。
至於父親,眼前這個男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感情,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符號,一個形象,一個高高在上的圖騰,如此而已。
皇帝打破了沉默,「你的目的達到了,你要如何處置我?」
宋金剛問,「你想我如何處置你?」
皇帝道:「殺了我?這二十年來,你若想殺我,隨時都可以。皇宮大內,在外人眼中,守衛森嚴,高手如雲,但在你眼中,不過是如履平地而已。這些年來,你暗中入京,又是盜丹,又是盜卷宗,不都是為了他!」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范小刀身上。
眾人也都看向了范小刀。
皇帝道:「芷月的事,我會替他正名。小刀的身份,我會給個說法。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芷月的孩子打算,你想他以後如何?在深山老林中當個山大王?朕可以讓他平步青雲,一步登天,你能做到的事,朕做不到,但這件事,朕能說了算!」
他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該認錯認錯,但是命還是要保住的。
他沒有多少籌碼,但芷月的孩子,算是一個。
皇帝道:「宋金剛,高陽王謀反,現在控制了皇室,朝中百官,都困在了地宮之內,若是你肯助朕一臂之力,你今日之所為,朕都既往不咎。」
宋金剛沒有作聲,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我一直都記得,當年剛認識之時,你說過要做萬人敬仰的大俠,你做到了,是朕辜負了你,害了你,但朕已意識到錯了。朕之一死,死不足惜,但是朝廷不能亂,京城不能亂,天下的百姓不能亂啊!」
說罷,皇帝一掀袞袍,向宋金剛跪了下來。
「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百姓,為了朝廷,請宋大俠仗義相助!」
他這一跪,朱延、趙銓、薛應雄等人,也都跟著跪倒在地。
宋金剛只是默默的望著他們,不過是畫餅,換作是以前的宋金剛,他會義不容辭,可是現在的他,早已看透了這些人,他們只是心存私慾,想要奪回失去的權力而已。
在他得到了皇帝道歉之後,壓抑了他二十年的怨恨,仿佛一下子隨風而去。
宋金剛看著范小刀,「你們問問他吧!」
一切交給范小刀來決定。
范小刀問宋金剛:「就這樣完了?」
宋金剛道:「一切由你決定。」
范小刀道:「就這樣算了?當年害死我娘,給我下毒的人,可曾查清?是哪一個?是誰指使?今日不給個說法,誰也別想出去!」
「是我!」
薛應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皇帝愕然道:「薛應雄,你……」
薛應雄道:「李貴妃懷胎之時,是我買通了宮裡的御醫,在她的藥中下了極樂之毒,在你滿月宴之時,也是我在敬酒的杯中下毒,然後不小心打翻,引來陛下震怒,一切都是我設計的。」
宋金剛臉色陰沉下來。
范小刀則是滿臉的憤慨,「為什麼?」
薛應雄道:「當年,金陵李家的案子,是我帶錦衣衛辦的,殺死了李家一千多人,與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你娘,又是金陵李家的人。我擔心她心存報復,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並把這件事栽贓陷害給李貴妃和宋捕頭,又放出流言,說李貴妃和宋總捕頭有私情。陛下命我徹查此案時,也是我捏造證據,找到了尚膳監的一個小太監徐才,然後製造了他畏罪自殺的假象。」
「錦衣衛的卷宗我看過,那小太監並沒有供出幕後指使之人。」
薛應雄道:「何須供出?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查到,這個徐才,在浣衣局受人欺負,差點被浣衣局的執事打死,是李貴妃救了他一命,並把他調到了尚膳監,從此對李貴妃心存感激,對她的命令言聽計從,只要他一死,根本不需要供詞,就能將李貴妃逼上絕路!」
錦衣衛查案,不需要證據。
這就是錦衣衛和六扇門的區別。
一生浸淫此道的薛應雄,對這種事,自然是駕輕就熟,只要稍作手腳,就能誣陷一個人。
薛應雄又道,「後來,宋金剛幾次入京,想要盜取卷宗,我於是將計就計,設計了一份卷宗,又藏在了機密之處,命人嚴加看守,宋大俠當年盜卷宗,也是費了不少功夫吧?」
宋金剛冷笑,「一點小毒,殺不死我。」
薛應雄道:「確實如此,你身中劇毒,又遭到三十名高手的追殺,卻被你在眼皮底下逃脫,還順手一把火燒了六扇門,不過,我在青門峰的探子告訴我,你回去沒多久,就毒發身亡了,沒想到,卻是中了你的金蟬脫殼之計。直到兩年前范小刀入京,進了六扇門,我才意識到,你並沒有死!京城這麼大一點地方,想查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了。」
范小刀忽然開口,「所以,怕被清算,指使太平道長,策劃天壇之亂,又利用陛下設局,將計就計,勾結高陽王朱典叛亂,又暗中威逼利誘,逼迫鬼樓徐九就範,把義父引到了地宮之內,正是因為地宮之內有黑石,可以壓制人的內力,給你控制局面的機會?」
薛應雄一愣,旋即笑道:「雖然不全對,但也大差不差。」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原來,一切幕後的主使,竟是薛應雄!
皇帝祭天,本來是將魑魅魍魎一網打盡,卻被高陽王算計,被迫進了地宮之內。
宋金剛要為長樂貴妃討說法,本來以為是謀定而後動,可直到薛應雄跳了出來,眾人才明白,原來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就連宋金剛也被算計到了!
薛應雄道:「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猜到的?」
范小刀面色平靜,緩緩道出一串藥名,「白芷百斤、白蘞百斤、白蒺藜百斤、白僵蠶百斤、白芥子百斤。」
眾人不明所以。
可是薛應雄聽了之後,卻是哈哈大笑。
「百密一疏,沒想到,在這裡露出了馬腳。」
……
太和殿外。
屍橫遍野。
禁軍節節敗退,他們是武夫,在面對夜雨樓的高手時,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初一交手,便死了百餘人。
噹啷!
李覺非一劍,將趙行逼退了十餘丈。
趙行的手,在不斷的顫抖,幾乎握不住刀。
難怪剛才范小刀連他一招也接不住。
這位夜雨樓主的武功,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而在此之前,李覺非也不過是江湖頂尖之流,而非超一流高手,看來,當初他攻打黑風寨,為得是奪取天地造化,並非傳言。
對手很強大。
但趙行不能退。
地宮之內,有皇帝,有趙煥,還有他的朋友,這一關,他必須闖過去!
李覺非背負單劍,笑道:「江湖上都在流傳,你趙行在定國寺下,得了理宗皇帝的傳承,學會了號稱天下刀宗的橫斷刀法,看來傳聞,有些誇大其詞!還有什麼招式,你一併使出來吧,好叫你死得,不留遺憾!」
趙行隨手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雙手握住刀柄,凝神靜氣,冷冷的望著他。
橫斷刀法?
趙行並不知道這個名字。
那日進入神殿,烙如趙行腦海中的,是牆壁上那一道道凌厲的刀意,他只是知道這是一份獨特的刀法,並不知道刀法的名字,沒有想到,這個竟是當年理宗皇帝縱橫江湖的橫斷刀法!
修行就如登山。
他一步步翻過了一座座山。
李覺非便是他要攀過去的最大的山。
一年多來,趙行早已將那些刀意,早已領悟的七七八八,刀法更是突飛猛進,進入了刀道宗師的行列。
但是距離真正的超頂尖高手,尚有不小的差距。
除了修為,便是心境。
之所以不是李覺非對手,並非修為不夠,而是心境不穩。
他深吸一口氣,識海之內,無數刀意四起,那些烙在腦中的刀意,瞬間鮮活起來,他們不再是一招一式的單純的刀法,而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是不甘平凡,勇於挑戰的勇氣。
這些刀意,原本凌亂不堪,現在忽然變得涇渭分明。
當意識領悟到這一點時,趙行只覺得天地之間,空無萬物,只有一把長刀,亘在夜空之中。
這才是橫斷刀法的本意!
而與此同時,李覺非也察覺到了天地真元的波動,在趙行冥想之際,無數天地真元,開始籠罩在皇宮正上方,而趙行體內的真元,就如一個引子,只要時機成熟,他可以引天地之氣,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李覺非意識到了危險。
他哪裡肯給趙行這種機會,長劍微挑,斜指夜空。
那凝聚在夜空中的真元,瞬間劃破了一個口子,趙行心神不穩,李覺非察覺到了機會,道:「那你來試試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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