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皇帝那些年 第五章 調查賞月閣

    「朕問你，咱們大秦帝國的上朝制度是怎樣的？」秦陽問道，因為自己昨晚好像沒有在那本史書上面看到有關早朝制度的記載內容，就算看到了也肯定沒有刻意去記，所以現在需要問一個人來了解一下。

    哼哼，皇上算是問對人了，我小哈子對上朝制度還是頗有研究的。不過，這個昏君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問上朝的事情？我記得這個昏君到現在為止總共也才上了一次朝而已，而且還是登基的那天，之後就懶得去上一次朝。小哈子在心裡想道。

    「回皇上，咱們大秦帝國的上朝制度是這樣的：第一，沒有固定的上朝日期和時間；第二，上不上朝全憑皇上做主；第三，若非緊急情況，皇上若想上朝，應當提前一天發出通知；第四……」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秦陽打斷道，心想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一口氣講到第幾百條。

    既然如此，那朕今天就不去上朝了。秦陽點點頭，在心裡想道。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搞清楚自己當晚是怎麼從那三丈高的賞月閣上摔下去的，因為這很有可能是幕後黑手在幕後所操控著的一件看似「意外」的事故。

    「帶朕去賞月閣！」秦陽威嚴地命令道。

    而秦陽所不知道的是，自從幾天前皇上昏迷之後，那座賞月閣就被丞相命人給燒毀了。

    秦陽身後一直是有兩個太監的，聽見皇上發出這樣的命令之後，小哈子立即以迅雷高速通道般的速度跑到了皇上面前，為的就是搶先在另一個太監小衰子的前頭說話。因為之前宮中就有過太監經常與皇上說話，後來升官發財了的先例，所以小哈子要把握住每一次機會。

    干你妹的，又搶先在了老子的面前！剛才你不是和皇上說過一次話了嗎，這次應該換老子了，你懂不懂規矩呀？你妹的，看老子回去不叫幾個太監哥們兒，把你給暴打一頓！小衰子在心中抱怨道。

    「皇上，您有所不知呀，這……」小哈子話說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來。

    其實這是小哈子故意把話說到一半停下來的，因為他曾經在地攤上買過一本《太監的成功之路》，那本書他可是倒背如流。上面有一段內容就是專門講解「太監的說話藝術」的，太監可以通過話中停頓和欲揚先抑的說話藝術，從而增加自己與皇帝的對話時間和對話趣味，繼而讓皇帝對你保持更加深刻的印象。

    「怎麼了？」秦陽疑惑道。

    「回皇上，自您從那賞月閣上摔了下來之後，不但負責賞月閣修建的那一百五十八人都已被問斬，而且就連賞月閣也一併被燒掉了。」小哈子表情配合著語言，說道。

    其實那一百五十八人都是丞相下令問斬的，而且那座賞月閣也是丞相下令燒毀的，這些事情小哈子都知道，但他故意不說，就等著皇上接下來再問自己，因為這樣可以增加自己與皇帝的對話時間，繼而讓皇帝對自己保持更加深刻的印象。

    「朕問你，那些人是誰下令問斬的？那座賞月閣又是誰下令燒毀的？」秦陽繼續問道。

    「回皇上，都是司徒丞相下的命令。」小哈子回道。

    秦陽默默思索了一會兒，推理能力遠勝福爾摩斯……家裡養過的一條大狗曾經欺負過的一條小狗的他，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蹊蹺——這個司徒丞相做事怎麼這麼積極，難不成他就是謀害皇帝的幕後主使？

    「不錯，小哈子你很有前途。」秦陽拍了拍小哈子的肩膀誇讚道，因為自己的確得到了所需要的重要情報。

    「皇上過獎。」小哈子表面淡定地說道，但是內心早已開心得不得了。看來哥不久之後就可以升官發財，然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

    「賞月閣照去不誤！」秦陽大聲命令道，因為他打算親自去調查實地情況。

    ……

    賞月閣廢墟處。

    望著眼前的廢墟，秦陽很容易便聯想到這片地方昔日的那種豪華氣派。

    根據古代面南而王的建築理念，秦陽把目光鎖定在南面的這片廢墟區域之上。

    沒有過多猶豫，貴為天子的秦陽直接擼上袖子，便走到這片廢墟區域之上，開始尋找起可能有用的線索來了。

    找了大半天，秦陽身上的龍袍都沾上了不少的泥土和菸灰，手上更是要多髒就有多髒，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秦陽歇了歇，整了整思緒，以自己那驚人般的記憶力，回憶起了大內總管秦順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五天前的那個晚上，皇上說要和楊賢妃、朱賢妃一起去賞月閣賞月，而且還不許侍衛隨行。登上賞月閣後，皇上您在扶著圍欄的時候，身子直接就把圍欄給壓斷了，然後就從三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後來經過調查，據說賞月閣是偷工減料的工程，負責賞月閣修建的一百五十八人全部都被問斬了。

    秦陽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相關人物：皇帝、楊賢妃、朱賢妃、侍衛、修建工、司徒丞相。

    可疑人物：楊賢妃、朱賢妃、司徒丞相。

    關鍵事件：皇帝在扶著著圍欄的時候，身子直接把圍欄給壓斷了，然後從三丈高的賞月閣上摔了下去。

    所有疑點：疑點一、為何圍欄會被皇帝壓斷，真的是因為工程偷工減料嗎？

    疑點二、是誰提議皇帝賞月時不讓侍衛隨行的？

    疑點三、是誰負責調查賞月閣工程是否偷工減料的？

    疑點四、為何司徒丞相會如此積極地斬殺那些修建工，而且還把很可能存有線索的賞月閣給下令燒毀了？

    為了解開這些謎底，秦陽只有自己親自調查才能得到絕對可靠的答案。

    而當前最主要的，就是要看看這片廢墟下面有沒有什麼線索是可以證明皇帝並非意外墜樓，而是有人設計謀害的。

    整理完思緒之後，秦陽繼續進行著廢墟的搜尋過程，他身後的這些太監和侍衛搞不好就有什麼臥底內奸，所以秦陽只能讓他們駐足在數丈之外，自己孤身一人在這片廢墟當中繼續尋找線索。

    半晌過後，時間已經過渡到臨近正午時分，秦陽終於找到了他所想找到的線索。

    秦陽掀開幾根燒焦的木頭，接著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形似圍欄的木頭，只不過它的一大半都被埋在了黑黑的木灰當中，秦陽需要把它抽出來才能進一步地作出觀察和判斷。

    秦陽彎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輕輕地將這根形似圍欄的木頭給抽了出來，這種溫柔的程度甚至比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還要溫柔。同樣的道理，都是怕把對方給搞壞了。

    哈哈，果然是一根用作圍欄的木頭！他娘的找了一上午，本皇終於找到了！

    這根圍欄木頭除了是用作圍欄的木頭之外，同時也是一根保存比較完好的木頭，並沒有被完全燒毀，只是木頭表面一層都被烤焦了而已，真正完好的部分大概還剩下七八成的樣子。

    秦陽將這根圍欄木頭持在手中，其他的部分他都不需要去看，唯一需要看的，便是這根圍欄木頭的上下兩頭。

    我操，果然有蹊蹺！

    映入秦陽眼中的，並非是一根正常的圍欄木頭。

    這根圍欄木頭的一端，應該說是下端，竟然是非常平的一面。

    由此，秦陽得出了一個推論——這根圍欄木頭是被人故意鋸斷的，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平的一面。

    也就是說，有人知道皇帝那天晚上要去賞月閣賞月，然後提前把賞月閣上面的圍欄給鋸斷，從而製造出皇帝不小心壓斷劣質圍欄而摔下去的假象。

    所以，疑點一的答案也就有了——皇帝壓斷圍欄，並非修建工們偷工減料所造成的，而是有人提前鋸斷圍欄，所以才會導致皇帝將圍欄壓斷而摔下去的情況。

    既然疑點一的答案已經得到，那麼接下來所要做的，便是去攻破這疑點二。

    是誰提議皇帝賞月時不讓侍衛隨行的？

    以皇帝這九五之尊的地位，身邊的侍衛肯定都是高手，以那些侍衛的身手，要想在半空中迅速抱住跌落下去的皇帝，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看來，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不讓那些侍衛隨行的……莫非，莫非就是楊賢妃和朱賢妃兩人之中的其中一個，亦或者兩個都是？

    思考一陣子之後，秦陽手握這根可以當作證據的圍欄木頭，快步走到太監和侍衛們這邊：「小哈子，把這根木頭拿好。」說罷，便將這根外焦里嫩的木頭遞給小哈子。

    「嗻。」小哈子笑容滿面地接過皇上遞來的焦皮木頭，一把便將這根髒髒的木頭抱在懷裡，搞得就像自己的寶貝一樣愛惜。

    「朕現在要去大雄寶殿，傳朕口令，讓楊賢妃和朱賢妃兩人速來大雄寶殿見朕！」秦陽十分威嚴地命令道，一股帝王之氣悄然地釋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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