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術中的手法是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就如假洗,也是手法的一種。
當初王老鱉沒教我別的,就教了我一些最基本的手法,比如說假洗,還有就是從一落牌的任何位置,抽出自己想要的牌,就有點像當初燕子姐給發的豹子一樣。
一般情況下,發牌的時候,人都是用左手拿著牌,然後右手發牌,在發牌的過程中,右手就起到了遮擋的作用,在遮擋的同時抽出自己想要的牌,整個過程都不快,只有在抽牌的瞬間是快的,但卻很難被發現,看上去抽出的牌,就是第一張牌。
只不過,這樣抽牌也有一個小瑕疵,那就是在抽牌出來的瞬間,牌與牌之間,會發出「啪」的一聲,很容易被懂行的人發現問題。
當初王老憋再教我的時候就說了,他教我這些,不是讓我出千的,而是讓我了解,然後抓千的。
可我卻不這麼認為,那時候我把這些當成了神技,雖然沒想用它來賭博,但卻也覺得王老憋有點妄自菲薄了。
而且,用這種手法對付大眼兒這種要懂不懂的二把刀子,已經足夠用了。
我慢慢悠悠的發牌,顯得有些笨拙,總在網吧玩的就埋汰我,說我就這笨手還敢坐莊什麼的,我就瞪他們,表現的很氣憤。
發好牌後,我裝模作樣的看了眼自己的牌,當時神色就變了,就像是死了爹一樣,因為我的牌是一張3和一張10,也就是3點。
看到我這個表情,大眼兒就笑了,還直瞅我的錢,就像那錢已經是他的了一樣。
可是,當大眼兒看完牌後,也傻逼了,亮出來一看,一張a一張10,是個1點,另外兩門,一個3點,一個是2點,也就是說,我3點來了次通殺。
大眼兒都蒙逼了,二奎上去就把他的錢給拽了回來。
接下來的幾把,大眼兒不僅輸光了手裡的錢,還把二奎欠他的也給輸了,臉都綠了,但卻還想賭,張羅著跟身邊的人借錢,但網吧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揍性,根本就不理他,就連劉四都不鳥他,而且還狠狠的瞪著他,我估摸著大眼兒坐莊的錢應該是劉四出的。
大眼兒尋思了半天,跟我說:「我都借二奎錢了,你要是夠意思,也得借我點錢」
我數了數錢,把從劉漢生那借來的錢還了還贏七千多,其中有大眼兒和劉四五千多,其餘的都是散戶輸的。
大眼兒在那直嚷嚷,問我到底借不借他錢。
我懶得理他,數了數錢,把大眼兒和劉四的錢留下,其餘的仍在凳子上,說誰輸的自己拿回去,但卻沒揭發他們出千,畢竟沒抓到,沒有證據,說了也是白說。
賭局並沒有就這麼算了,劉漢生過來跟大眼兒要水錢,大眼兒說都輸光了哪來的水錢,劉漢生上去就是一個大脖溜子,這頓好打啊。
這不是劉漢生欺負人,這是規矩,在人家的地方耍錢,肯定要給水錢的,擱哪都是這麼個理。
有人說了,人家都輸錢了,怎麼還要給水錢
那我告訴你,劉漢生抽的水錢,跟我們場子裡是不同的。
場子裡抽的是純粹的水錢,不論莊家輸贏都得給的。
而劉漢生要的水錢,也叫喜兒錢,只要莊家在坐莊的時候贏了,那就要給,至於你後面坐門的時候輸了,跟人家沒關係。
我在還劉漢生錢的時候,就多了一千塊錢,給的有點多,那是因為除了規矩外,這裡面還有情分在。
大眼兒被劉漢生這頓好打,受不住了,說有錢有錢,然後從鞋裡面摳出來一百塊錢,劉漢生臉都綠了,大眼兒在網吧的另一個稱號叫腳王,夏天去網吧玩,他一脫鞋都沒蚊子,可見其威力。
劉漢生一腳踹了過去,讓他滾犢子,這事兒就算了了。
我以為算是了了,但我卻不知道,我擱網吧牛刀小試,卻是釀成了大錯,而且就在不久之後。
收拾了大眼兒之後,關於賭博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直到那時我也並不想。
之所以會出手,那是因為這個大眼兒貪得無厭,再就是他出千了,所以我必須要收拾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和二奎仍然每天在網吧和劉漢生一起打裝備,玩的不亦樂乎,又把賭博的事情給忘在腦後了。
有一天,我和二奎還有公會裡面的人跟另外一個公會的人pk,劉漢生突然坐在我們身邊,神色很難看,我就問他說劉哥你咋了,他嘆了下氣說這兩天沒少輸,輸了有十多萬了。
那年月十多萬對一般的有錢人來說還算是巨款,所以即使是劉漢生,輸了這麼錢,也是有點鬱悶,但人家輸錢,我也幫不到什麼忙,只是隨便安慰了幾句,說等他上線給他裝備,這句話把劉漢生逗笑了,然後跟我說,他玩的那個局可能不乾淨。
不乾淨的意思,就是個髒局,就是說有人出千。
這樣的局很很意思,各路老千雲集,相互不拆台,逮著凱子就往死里宰,很顯然,劉漢生就被人當成是凱子了。
閒聊了幾句,劉漢生說晚上去找我老舅,讓他幫忙去抓千。
我就說楊大虎出門了,估摸著得半個月才能回來,劉漢生急的直撓頭,說輸的是準備開檯球廳的錢,無論如何得讓他們給吐出來。
二奎這時候就說竹子也能抓千,劉漢生一拍腦門兒,想起了前不久我收拾大眼兒的事情,就問我是不是真的懂行,他跟楊大虎關係不錯,對我也挺好的,擱人家網吧玩好幾個月了,上網抽菸喝水都不花錢,我可沒臉騙人家,就說會點東西。
劉漢生拉著我和二奎就從吧檯後面進裡屋了,屋裡面有一張行軍床,值夜班的網管正在補覺,小桌子上是吃剩的飯菜,蒼蠅嗡嗡的盤旋著。
然後,劉漢生把網管給攆了出去,他覺得這事兒得保密。
他給了我一副撲克,讓我耍幾下給他看看,我就隨便耍了幾下,還故意裝逼像電視裡那樣拉牌,因為是新開封的撲克,牌序很好弄,我隨便假洗了幾下,然後問他要啥牌,他說要個拖拉機,也就是順子。
讓他切過牌之後,我就開始發牌,他一張我一張,如此共發了六張牌。
掀開來一看,他是紅桃的qka,我是豹子2,這種牌如果是真賭錢的時候遇到,一定會跟注到天昏地暗。
劉漢生看著牌激動的不行,又讓我演示了幾遍之後,非讓我跟他一起去,他拿錢,讓我賭。
我連連擺手,告訴他不喜歡賭,但可以幫他抓千,不過抓不抓得到就兩說了,因為王老鱉跟我說過,他那點手段不入流,比他牛逼的海了去了。
劉漢生說什麼也不干,非讓我幫他去玩,出了事兒他擔著。
我就問他咋擔著,出千被抓到可是會被剁手的,劉漢生說他帶兄弟去,再咋地也不能讓我被人剁了。
二奎也一個勁兒的慫恿我,說贏了錢還能買個二手車耍耍,到時候往一中門口一停,泡個妞還不手拿把掐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有點動心了,快二十的人了,還沒處過對象,心裡能不痒痒嗎
就這樣,我第一次成為了代賭。
可是,我也跟劉漢生說好了,如果我水平不濟輸了,他可不能怪我,或者是被抓千了,他也得搞定。
對此,劉漢生沒二話,答應的很痛快。
我和劉漢生研究了怎麼配合,臨走時,他給了我兩萬塊錢,輸了算他的,贏了我們五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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