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靠譜嗎
當然不靠譜了,但凡靠譜的人,就不會去賭錢
不過,他靠譜不靠譜跟我沒什麼關係,只要能讓我贏錢就行,牌九的局,我坐莊的話,一晚上宰個幾十萬就跟玩似的。
經過幾天的小試身手,那時的我已經得意忘形了,把自己當成戰無不勝的賭神了,一門心思想贏錢,可卻忽略了很多事情。
等到我察覺到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當晚,我們提前到了場子,白老三和小年青已經到了,大長臉是過了一會兒去的,賭徒們相繼而來。
白老三張羅著要坐莊,大長臉也搶莊,場子裡一般就他們兩個坐莊,因為錢多,賭徒們都想宰他們一筆,卻不想一直在被別人宰。
我也張羅著要坐莊,白老三瞥了我一眼,跟我說坐莊要很多錢的,我那點錢夠不夠,沒用我說話,二奎就把皮包放在了桌子上,拉開拉鏈,裡面滿滿的都是錢。
當然,這些錢都是白老三出的。
一看我拿出這麼多錢,白老三不吱聲了,其他賭徒都起鬨讓我坐莊,比起白老三來,他們更願意相信,能從我這個毛頭小子這裡贏到錢,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是根深蒂固的觀念了。
然後挑牌洗牌,讓坐門的三個也都洗了牌,局就要開了。
在這裡,我再詳細的說一下牌九的規則,還有究竟是哪32張牌,否則不懂的朋友看著會雲裡霧裡。
首先,先說說有哪32張牌。當然了,各地用的牌不同,就以黑龍江地區為主了。
皇上:大小王
天牌:紅老k
地牌:紅色2
人牌:紅色8
合牌:紅色4
長牌:黑10兩張、黑4兩張、黑6兩張、
短牌:紅10兩張、紅6兩張、黑j兩張、紅7兩張
點子牌:紅5兩張、黑7兩張、黑8兩張、黑9兩張
這就是組成牌九的三十二張牌,其實有些看官應該知道,在以前,牌九是用那種黑色的骨牌來賭,解放後牌九被取締,再就是用骨牌太麻煩,慢慢就有人研究用撲克來代替,也有些地區是用麻將來代替。
最大的牌是皇上,就是兩個王。
第二大的牌是王爺,一張k和一張9。
其實對大天和王爺是一樣大的,因為就兩張k,出王爺就沒對大天,出對大天就沒王爺。
除此之外,就是對子最大,而對子中,天地人和最大,長牌對子比短牌對子大,短牌對子比點子牌對子大。
對子下面是槓,由2和8組成,或者是k和8組成,2和8叫地槓,k和8叫天槓。
槓下面就是散牌,就要比點數了,最大的是9點,最小的是癟十。
9點中,天9最大,也就是一張k和一張7。
也就是說,即使是散牌,比大小的時候,也要看牌里有沒有天地人和或長短牌等。
玩過牌九的看官應該都知道這樣一個順口溜:三長四短,五七點。
不過,告訴大家規則,並不是要教大家賭博,而是想要更加深刻讓大家知道,賭博中的水很深,涉入其中就有喪心病狂的危險。
我之所以走進這個血腥殘忍的江湖,除了環境的影響,還有認為的安排。
只不過,當時的我身在局中,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即使看出來哪裡不對,也被我主動忽略了。
當晚的局很順利,我們配合的非常默契,凌晨三點多,我輸光了所有的錢,無奈鎖單兒,離開了場子。
這一晚,我們一共贏了小五十萬,可是怕白老三樂的不行,他最多的時候一萬才贏二十多萬。
分了錢,就在小樓睡了一大覺,然後讓二奎去存錢。
我辦什麼事兒都喜歡留個心眼,雖然贏錢了,但既然是合作,每天的賭資也必須要白老三來提供。
就這樣,我們在場子裡連贏了三天,可表面上我卻是輸了快有一百萬了,雖然我每天都氣急敗壞的,但我這個年紀連續輸了這麼多錢,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所以,在第四天的時候,我選擇消失。
這幾天著實沒少賺,我張羅著給二奎買車,這貨不要,說自己個兒開車太累了。
有了錢,特別是突然有錢,人就不消停,總想著出去花錢,但縣城不大,如果我輸了錢還出去揮霍,肯定會惹人懷疑的,白老三就說,讓小年輕帶我們去市里玩,據說在高檔的娛樂場所里還能找到未開苞的妞呢。
如果讓我正兒八經的出個對象還行,找小姐就算了,即使跟我時是乾淨的,可一想到自己睡過的女人又被別人睡了,心裡就賊不舒服。
二奎就經常說,別看我斯斯文文的,其實骨子裡面比楊大虎還要霸道,也許就體現在這方面吧。
就這樣,小年輕、二奎,我們三個開始去了市里。
因為我所寫的基本都是真事兒,所以,就暫定這個市為前市。
我們在前市玩了半個多月,在這期間,算是徹底跟小年輕混熟了,叫文龍,進過少管所,出來後沒多久,因為打架又被關進了看守所,機緣巧合下,被白老三花錢從裡面撈了出來。
文龍這個人的經歷都夠寫一本書的了,這點豪不誇張,因為之後的故事裡文龍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這裡我簡單說說這傢伙。
要說小時候的文龍,那絕對是個乖寶寶,他媽是中學老師,長的特別漂亮,他爸是開紙廠的特別有錢。
不過,後來文龍爸的紙廠被封了,被人坑的,原因很多,再次就不多說了。
這樣一來,文龍爸就沒錢了,還欠了一屁眼子債,文龍媽很果斷的選擇了離婚,而且堅決不帶文龍,那是個自私的女人,她自己年輕漂亮再找好人家不難,可帶文龍這個拖油瓶就困難了。
後來,文龍爸把造紙設備還有廠地都賣了,才算是把債還上,而且一門心思想要東山再起,可磕過頭的兄弟都選擇對他冷眼旁觀,想幫他的卻沒有錢。
被逼無奈之下,文龍爸在城北體育場附近鬼街開了個小店鋪,賣燒給死人的東西,也算是能勉強餬口。
說是鬼街,意思就是專門賣殯葬用品的地方。
我第一次跟文龍認真聊天,提起他爸的時候,他就笑嘻嘻的說,他爸是印錢的,當時給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央行的大拿呢。
不過文龍也沒說錯,他爸的確是印錢的,給死人印錢。
從爹媽離婚後,文龍就經常被人欺負,上學挨打,放學還挨打,那年月東北風氣非常不好,走在大街上,撞了一下肩膀就容易幹起來,甚至是單純看你不順眼都揍你一頓,啥也不為,就是耀武揚威的性質。
文龍被打的急了,書包里就不裝書了,塞了很多板磚石頭塊什麼的,誰打他,他就掄書包砸人家,那時候文龍已經上初中了。
漸漸地,文龍算是打出了一點名聲,敢欺負他的人基本沒有了,在我們那,算是立棍兒了,就跟插旗占山為王差不多的意思。
不過,有人立棍兒,就有人撅棍兒,啥原因都沒有,你不是牛逼嗎,我就干牛逼的。
又一波的戰鬥開始了,文龍整天跟人打,直到有一天失手把人給打死了,就此被關進了少管所。
少管所那地方,外面說充滿陽光充滿愛,裡面什麼樣,只有在裡面呆過的人才知道。
文龍跟我說,那些虛假的笑容下面,都是一張張扭曲的臉孔,打罵是家常便飯,上的折磨花樣繁多,那年月從那裡走出來的孩子,除非是上了錢的,否則哪個都會留下點心理陰影。
說這些的時候,文龍眼睛通紅,雙拳緊握著,看著有點嚇人。
可是,這些在他的故事中,還算是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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