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千,即使能贏到錢,也不一定能平安離開,很多人是不注重證據的,比如說眼前這個黑子。他擺明了是想玩黑的。
如果是以前的我,那我一定會很害怕,因為那時候的我太孱弱了,而經過了半年多的虐待後,跑還是能夠做到的。
那個小黑看我把蝴蝶刀掏出來了,咧了一下嘴說,兄弟,你這是幹啥啊,我讓他們關門,就是有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聽他這麼說,自然是不信的,因為我是老千,我的個性畢竟多疑。所以我快速的耍著蝴蝶刀,一邊說,咱們才第一次見面,你有啥可跟我商量的
黑子看我有靠近他的意思,咧嘴往後退了一步說,大哥,你別甩那玩意了,我真沒別的意思。
我一皺眉,這傢伙似乎一緊張就咧嘴,而他對我的緊張,明顯是被蝴蝶刀給嚇到了,也就是說,他有可能真的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問他說,你想幹啥
黑子又往後撤了一下說,大哥。你別看我手法不咋地,但我眼尖,能看出大哥你會點啥,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我瞅了他一眼說,你說你發現我出千了
黑子很認真的點點頭說,你剛才發牌的時候,先底抽兩張,中間又抽了兩張,我說的沒錯吧
說實話,如果他不是說對了,我說啥也不相信小黑這種小手腕能看破我的手法,可他的確看破了,由不得我不信啊。hei yaп 最新章節已更新
我聽他這麼一說,把錢扔了出去說。被你看出來了,就算我栽了,錢我不要了,但你想留住我可沒那麼容易。
雖然很懊惱,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黑子的確眼尖,被他發現了,即使他把這錢給我,那我也沒那個臉拿。
黑子看我仍然捏著刀。咧了下嘴,顯然有點緊張,可還是往我這面走了兩步,拿出一支煙,胳膊伸的挺長,往我這面送,一邊說,大哥,我是真有事兒求你,這事兒你幫我辦了,我給你錢,你說個數就行。
我看他不想騙我的意思,但也沒收刀,而且還留意其他幾個工人的動向,一邊說,行。你先說說,我聽聽看。
黑子看我鬆口了,屁顛的給我拉過一把椅子,等我坐下後,他就往我前面一蹲,點了一支煙,然後開說了。
這個黑子也算是個小老千了,不過手法不是很高明,能當老千,也是因為他從小就好賭,長大後給家裡敗的差不多了,最後算是浪子回頭,他把賭給戒了,奮鬥了幾年後,因為腦子活絡弄了個物流站,也算有點小錢。
不過,黑子說是戒賭了,但卻只是不大賭了,沒事兒也去小場子玩幾把,但他心裡有把尺,從不會無度,比如說過年了,他就會預備出來五萬塊錢出去賭,全輸了也無所謂,因為這是他能接受的,可一旦全都輸了,他就會立刻不賭了,從來不會想翻本。
這樣的人說起來容易,可能做到的卻沒有幾個,包括我在內,只要是輸了錢,也有翻本的念頭。
可見,黑子這人是有大毅力的。
話說回來吧。
黑子有個師父,叫大華,在左市有個不大不小的場子,玩的人還算多,而且因為他師父本身就是老千的關係,所以只要有人出千,他都能抓到,所以場子也一直很太平。
可就在前不久,場子裡去了一個人,拖拉機推牌九麻將,玩啥贏啥,這擺明是有問題,可大華卻抓不到證據,他知道遇到高手了,暗地裡跟那位說過,讓他高抬貴手,可那位說了,我贏錢不耽誤你抽水,咱們各取所需,你要是能耐就抓我啊。
大華這人比較面,當時就沒敢說啥,可那位總贏,鬧的場子裡的人都挺不滿的,私下裡就傳那位是老千,還讓大華想辦法,可大華也想不出辦法來,一來二去場子裡的人就少了。
這等於是砸了大華的飯碗,大華就不幹了,他把黑子找去了,以為黑子眼尖,肯定能看出點貓膩來,可黑子去了兩天,結果還是啥也沒發現。
聽黑子這麼一說,我就想見識一下那位了,我出千被黑子發現了,他出千卻沒事兒,這不是擺明了比我厲害麼,我當然會有點不服氣了,因為我一直是以手法好見長的。
我看了黑子一眼說,如果我能抓到那位,你們能拿多少錢
黑子想了一會兒說,大哥,五萬行嗎
說實話,五萬對我來說可是有點少了,不過那場子的規模估摸著也不大,拿出五萬算是不錯了,誰讓我們現在缺錢呢。
我就跟黑子說,讓他找個時間帶我去場子裡看看,而且還提出,抓千就得先熟悉,就得跟那位對賭,所以大華得給我準備點賭資,黑子說這不是問題。
最後,我告訴黑子說,我也不敢保證能真的抓到千,只能說盡力。
這個不是謙虛,那位聽上去至少也有大蝦的水平, 我還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了。
離開前,我跟黑子約好了晚上八點碰面,他會帶我去場子先看看情況。
回去沒多久,文龍他們也回來了,問我戰況如何,我說出千被抓了,文龍他們根本不信,我就把黑子的事情說了,文龍一聽酬勞只有五萬,就要滅了黑子去,說這是埋汰人呢。
的確,我幫了吳哥兩次忙,他就能送我個樓,這前後的反差真是太大了。
我跟文龍說,今時不同往日,忍著吧。
文龍苦笑一聲說,需要我們配合嗎
我搖搖頭說,別耽誤你們贏錢啊,你們晚上繼續去麻將館打麻將,晚上讓瀟瀟陪我走一遭就行,她機靈。
文龍說,說的好像我不機靈似的。
二奎悶聲說,你就下片機靈
七點左右,我跟瀟瀟一起離開,跟黑子碰面後,他看了一眼瀟瀟就咧嘴了,估計是瀟瀟太可愛,他看而來以後緊張了。
黑子有一輛不知道倒了多少手的白色捷達,坐上面就跟坐拖拉機似的,而且還直冒黑煙,也不知道他咋將就的。
場子是在一個小旅館內,這個小旅館也是大華的,因為是在郊區,所以住店的人不多,來這的基本都是耍錢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每個賭徒也都會登記,做做樣子嘛。
三樓最裡面的房間就是場子的所在,所有的小場子都一個逼樣,一進去就烏煙瘴氣的,瀟瀟嗆的直捂鼻子,黑子不知道從哪變出個口罩,咧著嘴遞給了瀟瀟,可瀟瀟沒要,她小聲跟我說這傢伙總咧嘴幹什麼,我說可能是面癱吧,瀟瀟說有點像變態。
剛進房間,就是一張牌九的台子,在往裡的台子在玩拖拉機,再往裡面,牆上有一個門可以進去另一個房間,裡面是打麻將的,就一桌人在打麻將,而外面玩牌九和拖拉機的也不多,可見人是真少了。
黑子指了下拖拉機局上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人,告訴我這個人就是那位老千。
我仔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跟普通的老千不一樣,他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牛仔褲白襯衫帆布鞋,扔大街上看一眼就能被遺忘的角色,而且他玩牌也會幹淨,除了看牌的時候,幾乎不會碰牌。
暫且就叫這個人小杜吧。
我看了一眼小杜,跟黑子說,暫時還不出啥來,給我拿錢,我去玩幾把。
黑子點點頭,帶我去了另一個房間,一個人整躺在小床上睡覺,黑子給他喊了起來,這人頭髮不斷,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而且臉還挺長的,他就是大華。
經過介紹後,大華很謙虛,一個勁兒說好話,我也沒多說什麼,就讓他準備了兩萬塊錢,然後就去賭了。
瀟瀟跟在我的身後說,那個大華很會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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