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記者那些年 第三十四章:炭燒愛女

    「咳!「廢品站老闆說,」那應該是姓荊的他姐姐,他姐姐在他的老房子住過一段時間「

    「噢!後來搬走了為什麼衣裳鞋都留在那裡了?「我問。

    「不是搬走了,是抓走了「廢品站老闆嘆了一口氣。

    原來,老荊的姐姐叫花姐,花姐在這一帶口碑非常好。為什麼口碑好呢?這並不僅僅是因為花姐人長得苗條標緻,更重要的是,她有著一顆非常善良的心。

    花姐在十幾歲時,學習成績非常優秀,還考上了中專。那時的中專生,份量可是遠遠重於現在的本科生。那時候的中專女生,嫁人都會嫁有「鐵飯碗「的工人,就如同當今的娛樂圈女星都要嫁富豪一樣。

    花姐的同校姐妹們都如願嫁給了工人,過上了令其他姐妹羨慕的生活,唯有花姐一直單身。為什麼呢?因為當年的花姐一家真的是太窮了。

    花姐家窮,即使貌美如花,但是依然沒有工人願意娶她。

    她的姐妹們也都嘲笑她:你這樣的家庭條件,是找不到工人的,還是找個普通人嫁了吧。

    但花姐就是跟姐妹們慪起了氣、較起了真:自己今生,非工人不嫁!

    終於,在媒人的撮合下,花姐嫁給了一個工人。但這個工人是死了老婆的,他又老又丑,一臉麻子,而且長得矮,一條腿一瘸一拐的。

    更讓大家不能理解的是,她的這個丈夫還帶著一個女兒。

    兩人婚後,花姐一直沒有懷孕。這時就有風言風語傳開了,說她對象沒有生育能力,原來那個女兒指不定也不是他親生的呢!

    人們的猜測或許有一定道理,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醜太挫太弱不禁風了,而他帶來的這個女兒卻聰明漂亮、人見人愛。父女間的差距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但花姐不在乎這些,她一如既往地愛著自己的丈夫,愛著這個女兒,愛著這個家庭。

    婚後沒幾年,花姐的丈夫就得了癆病去世了,整個家庭只剩下花姐和這個年幼的女兒。

    美少婦守寡,周邊不務正業的流氓混混們都打起了花姐的主意,有的傍晚守在花姐家附近,見到花姐就上前獻媚,有些寫一些奇怪的情書郵寄給花姐。

    當然,不只是這些流氓混混想打她的主意,居委會的領導、一些有錢的暴發戶也頻頻向她示好,希望花姐做自己的情人。

    面對這些誘惑,花姐從來都是嚴詞拒絕、毫不動搖。有些人以為自己誠意不夠,就繼續死皮賴臉死纏爛打,見花姐依舊不為所動,就悻悻地放棄了,也有惱羞成怒的,以傷害她女兒為由,恐嚇威脅花姐。

    花姐不堪其擾,當然更多是擔心女兒的安危,20多年前的一天,她帶著女兒離開了這裡,到東北去投奔親戚了。

    在東北的那些年,花姐從沒回來過,只是偶爾給這裡寫寫信。據說,花姐在東北做起了木材生意,而且做得還非常好。

    前幾年,花姐回來了,她真的是衣錦還鄉。但是20多年過去了,隨著城市的發展,當年她住的村子早已不在,變成了等待進一步開發的城鄉結合部。

    從時間上來說,花姐的女兒應該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但是這次跟隨花姐回來的,還是當年那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說話還是那種稚嫩的童聲。

    花姐說,女兒患上了一種怪病,醫生說是先天性的。這種病跟侏儒症相似,但更為嚴重,這種病不只是身體不發育,智力也停止了發育,但她並不會成為小說里的「天山童老「,患上這種疾病的人,壽命不會很長,一般活不過30歲。

    儘管如此,花姐是十分愛著自己的女兒的,這些年來,她不論去哪裡,都要帶著女兒。當醫生告訴她「你女兒可能活不過30歲時「,性格溫和的她又發出了當年的犟脾氣:」我女兒一定能活過30歲!「突然激動的她把醫生驚得一愣一愣的。

    花姐手裡是有錢的,但是她回來後沒有買房子,她帶著女兒,暫住到了哥哥老荊家的老房子裡。

    自從女兒查處患病後,花姐信教了,她是真的信。每到周末,她就回到市區各個大醫院裡溜達,在一個病房她會轉悠好幾天,等她確定有病號真正需要幫助了,她就會上前,悄悄塞給對方一沓錢,少則幾百,多則幾千。

    別人問她是誰,她也不說,有人問急了,拉著她不讓她走的時候,她才說,自己叫花姐,別人叫她留電話,她也從來不留。

    花姐是窮人的救星,這個說法在各大醫院裡流傳開來,許多負擔不起看病前的人,甚至舉著寫有「花姐救救我「」哭尋花姐幫忙「等牌子,跪在鬧市區等候花姐現身救濟。

    花姐的真善沒,讓我想到了許多人的「偽善「,本地活躍著某富人俱樂部,喜好打著慈善的幌子沽名釣譽。我曾採訪過這樣一事:十多輛奔馳寶馬等豪華轎車集體開到一山村,捐助一困難家庭,十餘個大腹便便的老闆。統一著裝,湊出1000塊錢,一張張攤開展現在攝像機鏡頭前,表達他們的」慈善「。


    鏡頭完表演完之後,一行人開著車浩浩蕩蕩直赴海邊某五星級賓館,一頓胡吃海鮮,耗資萬餘元,我坐在桌里,在他們觥籌交錯之間,食不甘味。

    花姐捐助時毫不吝嗇,但是她和女兒卻過得十分簡樸,她倆住在目前我租住的那間房子裡,節衣縮食,粗茶淡飯。

    去年冬天,花姐女兒馬上要過30歲生日了,花姐破例犒賞了一下女兒,她買來了生日蛋糕,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請來了老母親和哥哥老荊一家,給女兒慶祝30歲生日。

    老房子裡沒有集中供暖,花姐在屋子裡生起了旺旺的火爐,窗外寒風凜冽,屋裡卻溫暖如春,洋溢著幸福美滿。

    酒飽飯足之後,老荊一家離開了,老母親也回到自己屋子睡下了。然而第二天,慘案發生了。

    第二天,老母親敲開花姐家的房門一看,花姐目無表情地坐在地上,正要尋外甥女時,只見外甥女半截身體栽在火爐里,上半身已經被燒得焦熟……

    警方來到現場,把花姐帶走了,據花姐供述說,當晚餵女兒吃完飯後,她看著燒得通紅的火爐,腦海里突然湧出一個念頭:「我要把女兒燒死!「

    於是,花姐鬼使神差的,抱起女兒,把她的頭塞進了火爐里,任憑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掙扎,但那個念頭促使花姐緊緊箍住女兒的身體,直到她被活活燒死為止。

    花姐殺死女兒的理由就這樣簡單。

    警方對花姐做了精神鑑定,確定花姐精神正常,是完全行為人。一出慈母弒女的悲劇就此落幕。

    聽廢品站老闆說完後,我的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竟然忘記了自己已經是一身冷汗,小菲也呆如木雞地站在那裡,無所適從。

    我定了定神,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荊的電話。

    「小原,你要交房租啊?你這屬於短租,房租一月得再給我加100」還沒等我開口,老荊就先關心起了他的房租。

    「你的房子我不租了!你在哪裡?給我結水電費」我大聲地說。

    「怎麼?房租貴了?你才住了幾天就不住了」老荊振振有詞。

    「不住就是不住,我在房子裡等著你,你快來吧」我掛掉了電話。

    我和小菲進屋後,飛速地收拾好了行李,屋裡的任何一個角落,我都不願再多看一眼,我倆站在門外等著老荊。

    老荊來了,看得出,他帶著一些憤懣的情緒的:「你們兩個小青年,租房子住幾天就不租了?我還有正事呢,哪有工夫天天陪你們捯飭?」

    水電費很快就結清了,我把手往老荊前一伸:「我那100塊錢押金呢?」

    「你還要押金?你這是屬於違約,說好租一個月的,你不租了,押金不退」老荊蠻橫地說。

    「x你媽」我一拳向他的臉上打去,「我要是再在這裡住著不走,到時候連命是不是也得留在你這裡了?!」

    「你打我?我報警!」老荊捂著冒血的鼻子,抬頭看著我,似乎意識到我發覺了什麼,語氣變得沒有底氣,「你不住就不住,怎麼還打人」

    「揍你輕了」我一把從他手裡扯過他的手包,從裡面撕出一張百元大鈔來,「覺得我是外地人好欺負是吧?今天就讓你漲漲見識」。我作勢要再打他,他連連擺手:「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這房子以後我不往外租了,就等著以後拆了吧」

    走遠後,我回頭看了看,這棟老樓孤獨地矗立在身後,我住的那間房子,窗戶黑洞洞的,像是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還在盯著我……

    我和小菲在培訓中心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雖然開支增加了不少,但是至少在睡覺時,心裡踏實多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回來後開始籌備起買房、裝修的事情,每天除了緊張的採訪工作,得余就要往新房裡跑,忙得焦頭爛額。

    「原野哥,有個殘疾人打電話說他家裡太窮了,沒錢吃飯了都」同事騷瑞說。

    騷瑞之所以叫騷瑞,是因為他名字中帶有「瑞」字,又為人仗義風趣且風騷,故名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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