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領頭鬆開了自己的腳,粗魯的把王雲亭拉起身來,不客氣的便把他往院子門口推。
見此安哥兒喊出一聲:「等等。」
領頭之人皺眉,不知道這個小崽子又要玩什麼花樣,不耐煩的看著安哥兒。
安哥兒撇嘴嘲弄道:「我要親眼看著我的朋友平安,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言而無信?外頭會不會還埋伏有你們的人,一旦我跟你們離開,你們出爾反爾殺了我的朋友怎麼辦?」
領頭之人幸好蒙著黑紗,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不然安哥兒絕對能看到,這人此刻絕對是一副比吃了翔還難受的表情。
領頭之人一聲不吭,他不想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威脅,可就在他低頭沉思的這短短功夫,這該死的小崽子,居然舉起一把匕首,架在了他自個的脖子上,一副你不從,他便死的決絕。
特麼的,要不是礙於主人的命令,他恨不得當場宰了這小崽子,立刻、馬上,讓他死個乾淨!居然還要挾他,居然還敢要挾他!!
今個這任務,實在是太憋屈,太挑戰他的內心了!
收到安哥兒的威脅,領頭之人無可奈何的點頭,揮手示意剩下的黑衣人圍在安哥兒身邊看守,一行人便準備親自送王雲亭去同窗們所在的地方。
王雲亭身為王家嫡枝,眼下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壞人要挾沈程安的把柄,眼下大局為重,他不能再婆媽,得想方法求援才是。
一想通後,王雲亭左手按住右邊肩膀上的傷口,艱難的朝著安哥兒點點頭,安哥兒見此也朝著王雲亭點點頭,兩人無聲的交流,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相互交流完,王雲亭的腳步毅然的踏出了這個院子,朝著先生們所在的方向踉蹌狂奔。
安哥兒握著匕首,牢牢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直跟在王雲亭身後,直到他進入先生們的院子,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大家被驚醒的動靜,安哥兒這才舒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他知道,王雲亭占時算是安全了。他也知道,王雲亭一定會跟先生們求救。可他更知道,這是於事無補的!
因為此次前來的先生們,說不定其中就有對方的人,就算沒有那也沒用,這些先生們除了會念書、教學,別的什麼都不會。
更何況這裡是皇莊,莊子上肯定是有侍衛的,可事情發生到現在,他們打鬥的動靜又不小,那為什麼就沒有人出現前來救援呢?
所以,他並不抱希望,現此刻會有人出現前來救自己!
就在安哥兒放下匕首的那一剎那,領頭的暗衛一步竄了上來,一個刀手便把安哥兒劈暈了。
不客氣的拎起這小崽子,領頭暗衛這才算送了口氣,他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死了大半兄弟,終於把這難纏的小崽子搞定了!
院子外安哥兒被劈暈帶離,院子內王雲亭強打起精神,忍住失血過多後的暈眩,忙把剛才遇險的事情說給先生們知曉。
深更半夜被驚醒的先生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急的不行。
有的驚慌失措,有的焦急的來迴轉悠,有的結伴忙就朝著莊子上,護衛所在的地方趕去,有的則是關切的問詢王雲亭,還有的……
王雲亭掃過了眼前眾人,把眾位先生的神態反應一一看入眼中,心底也有了底。
堅持到張邵晨聽到消息趕來時,王雲亭在張邵晨扶他起身時,附耳在張邵晨耳邊說了一句話,這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自然的,皇莊裡的侍衛,搜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賊人的去向,更沒有找回衛國公世子。
天都未亮,張邵晨把王雲亭交給了,他同在國子監就讀的王家族兄後,自己便騎了皇莊上的一匹快馬,單槍匹馬的往京城衛國公府趕。
眼下皇莊亂成了一團,先生忙著尋找沈程安的下落,同窗們也都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遭殃的對象,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給衛國公府去送個信。
難道先生們以為,憑他們自己就能把程安兄尋回嗎?難道他們為了怕衛國公府怪罪,然後能拖延一時是一時嗎?
幸好雲亭兄在暈倒前都不忘了交代自己,他得快一點回京,把雲亭兄告知的這些線索,都報給衛國公夫人知曉,他覺得,憑藉著衛國公府的力量,憑藉著沈夫人的能力,定能尋回程安兄的。
快馬加鞭的趕到衛國公府的側門,把自己的來意說給了門房聽,自己手中的疏通銀子都還未能遞出去,門房中便衝出一人,拔足狂奔,跑往院子裡報信去了。
另外一位門房,把自己請到了衛國公府前院的待客處,丫鬟們給自己貼心的端上了熱茶與點心。
他雖未用早膳又一路奔波,腹中早已飢腸轆轆,可一想到眼下被俘,下落不明的程安兄,想到重傷在身的雲亭兄,張邵晨覺得再餓也是沒了胃口。
面前的一杯熱茶還未涼,沈夫人便急匆匆的衝到了自己跟前,沒錯就是沖的!
張邵晨看著沈夫人,那甚至還未來得及梳妝打扮好的儀容,看著她一臉的焦急,上來就迫切的詢問自己。
「這位哥兒,你說我家安哥兒出事了對不對?」
張邵晨恭敬的朝著李雲寶行禮,然後回稟道:「夫人,小子是程安兄的同窗,昨夜皇莊中突然闖入了一批黑衣蒙面賊人,襲擊了程安兄,並且傷了與程安兄同處一室的另一名同窗,程安兄為保受傷同窗的安危,自己以身犯險作為交換,他被賊人擄走了!」
「什麼!」李雲寶此刻驚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她的兒子,她的兒子被壞蛋擄走了!怎麼會這樣?
張邵晨看到沈夫人面色發白,明顯被這個噩耗驚住了,忙出聲安撫。
「夫人莫要擔憂,相信程安兄定會逢凶化吉的,而且賊人並不敢傷害程安兄分毫,那會,程安兄為了換取同窗的平安,還拿自己的性命做為要挾,對方居然都屈從了,可見他們抓程安兄定有圖謀,最起碼眼下是不會傷害程安兄的。」
這會子才知道,這個少年是自家兒子的好朋友,同時也是張仲先的長子,對於張仲先李雲寶還是挺敬佩的,自然對他的兒子,李雲寶也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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