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明珠再過來這裡,那就是三個女的都聚齊了這個地方,到時候又是怎麼一幕場景?
新歡舊愛,糾纏未斷,剪不斷,理更亂。
想不得那麼多,保命要緊。
我給黑明珠打了電話,叫她先來這裡避一避。
她對我說道:「對方對我下了手。」
我吃驚道:「什麼時候。」
她說道:「今早,過來了酒店,竟然查到了我房間號,有狙擊手在對面高樓一直盯著我。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
我說道:「後來怎麼樣。」
她說道:「派狙擊手迎戰,派人去抓人。他們也不簡單,早早溜了。」
我問:「那你現在在哪。」
她說道:「出海。」
沒想到連黑明珠都要跑路,我們竟然混到了這個地步。
我沉默片刻,說道:「打算去哪,賀蘭婷叫你來這。」
黑明珠說道:「我也只能先去那。你不想我去?」
我說道:「不是,我是希望你來,希望你平平安安。」
她說道:「你說賀蘭婷想叫我去,不是你想叫我去?」
我說道:「賀蘭婷的意思,其實也是我的意思,只是說這裡有賀蘭婷和柳智慧在,我擔心你來了不舒服,不高興。」
她問我:「我去了為什麼我不舒服,不高興?我女兒在那,我去了我高興才是。是你不高興,不舒服吧。」
我說道:「是,我就是不高興不舒服。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鑽空子鑽牛角尖說話這一套。」
她說道:「等我。」
我擔心她先掛了電話,急忙問道:「你怎麼來?」
她說道:「你怎麼去,我就怎麼去。」
我說道:「那你可要小心,我們遇到了海盜。」
她說道:「海盜?海盜算什麼?」
我說道:「這倒也是,你帶著人吧。」
黑明珠能說這樣子的話,說明她帶了幾個人,並且帶了武器。
那幾個企圖搶劫我們的區區幾個海盜,倘若要搶黑明珠,簡直是自尋死路。
她說道:「位置。」
我說了位置。
她說道:「好。」
我說道:「一路平安。」
她掛了電話。
回去把這事報給了賀蘭婷,賀蘭婷看了看我,目光看向了遠方,不說話。
我說道:「你什麼也不想說嗎。」
賀蘭婷說道:「對方掀起了狂風巨浪般的報復。」
我說道:「對,居然能把我們趕出我們的地盤。這意思是不是說,我們處境十分的兇險。」
賀蘭婷說道:「游擊戰,人在陣地就在,人亡陣地就亡,人沒了,拿地盤來幹嘛。」
我說道:「理是這個理,可是,我們想要反撲其實很難不是嗎。」
賀蘭婷說道:「不需要太著急,我想看看他們能凶成怎樣。」
我說道:「你可真樂觀,我始終學不會你這份樂觀。」
賀蘭婷的確樂觀,疏朗大氣。
她說道:「你要去和柳智慧說一說這個事,黑明珠來了,她接不接納黑明珠。」
我說道:「她應該會吧,上次黑明珠派我來這裡尋找柳智慧,柳智慧治好了珍妮,黑明珠讓我拿給了柳智慧一筆巨款,柳智慧不可能不接納啊,不接納的話,黑明珠完全可以在外面找個地方落腳。」
賀蘭婷說道:「在外面找個地方落腳,情況就不同了。」
我說道:「確實,來這裡本來是投靠我們,投靠朋友,好朋友不接納,反而自己去旁邊找地方落腳,不行不行。」
賀蘭婷說道:「她會同意,給點錢,好好跟她說說。」
我說道:「好。」
找了柳智慧,和柳智慧說了這個事。
柳智慧問我道:「你怎知我同意她來?先斬後奏。」
我說道:「難道你不同意她來,不願意接納她。」
柳智慧說道:「我這裡都成了避難所了。」
我說道:「對於黑明珠來說,實在沒有更好的避難的地方。」
柳智慧說道:「來吧。」
我高興說道:「好,謝謝白總,白總英明神武,胸襟寬闊,小弟佩服,佩服。」
她說道:「要錢。」
我板起臉:「你不是開玩笑吧。」
她說道:「不是。」
她要是要錢,一開口就幾百萬上下,我哪有那麼多錢給?
我又不是賀蘭婷,我又不是黑明珠。
賀蘭婷也已經不是超級富婆級別的行列。
現在賀蘭婷都沒有以前那樣那麼能掙錢,畢竟她的工作重心跟商業已經無關。
如果柳智慧真要錢,我又不好意思去跟黑明珠要,那難道要我自己掏錢?
我說道:「那我寧願讓她在外面住酒店,租別墅住。」
柳智慧說道:「好。」
我說道:「幫人一把,他日你有難,別人一樣會幫你,幹啥非事事要錢。」
柳智慧說道:「我要了錢,你那柳智慧和賀蘭婷就好意思在我這裡呆了。」
我問:「她們會這麼想嗎。」
柳智慧說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臉皮厚你住一輩子你都無所謂的態度,她們不一樣,她們和我又不是朋友。」
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貌似有點道理啊。不過你不能一開口就幾百萬的要啊,幾百萬的話她不會買個別墅住?非要住你這。」
柳智慧問我道:「你怎麼知道我開口要幾百萬。」
我說道:「難道是幾百塊啊。」
柳智慧說道:「對,就是幾百塊。」
我說道:「開什麼玩笑,幾百塊,夠你買一雙襪子嗎。」
據我所知,不論是柳智慧還是賀蘭婷,她們買東西,可都是買貴的,個人用品衣服生活什麼的,小小的一雙襪子上百塊都很正常。
柳智慧說道:「你就跟她說,叫她先來我這裡住,讓她給我送幾百塊錢的一雙襪子,我也就心安,她住的也心安。」
我說道:「好像是這個道理。」
她說道:「聽明白了嗎。」
我說道:「讀透人心真的是好,說話做事圓滑得體,讓人舒服,也讓自己舒服。」
她說道:「是圓融,不是圓滑。」
我說道:「對,圓滑是貶義詞,圓融,圓融。」
她說道:「這也不是讀透人心,而是情商。」
我說道:「那情商這種東西,就不用提醒黑明珠了,她情商高的很。」
她說道:「對,但有些人是必須要提醒的。」
我問:「誰啊。」
她看著我,說道:「你說呢。」
說的是我。
居然說我情商不高,怎麼能這麼說我,我覺得,我情商還是挺高的啊。
跟珍妮說她媽媽即將來這裡了,珍妮挺高興,給黑明珠打電話,但黑明珠的電話沒有打通。
珍妮也在這裡呆了許多天,我就想帶珍妮出去走走,也想帶賀蘭婷出去轉轉,賀蘭婷說不想出去,讓我自己帶出去。
珍妮就不肯,我怎麼哄也不出去,天天在家裡呆著也不是個事。
於是,只能找柳智慧幫忙。
柳智慧哄了一下,珍妮表示願意出去,去商場的兒童娛樂城轉,但是呢必須要柳智慧帶才肯一起去。
我問為什麼。
珍妮說道:「我就喜歡和智慧阿姨在一起。」
我說道:「行吧,到時候你媽媽來了你也這麼和她說。」
珍妮說道:「媽媽來了我和媽媽,和智慧阿姨一起出。」
我問:「那我呢。」
她說道:「不要跟爸爸,爸爸牽蘭婷阿姨的手,不牽媽媽的手。」
我驚住,她怎麼知道?
她怎麼看到了?
什麼時候?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怔住了一會兒後,看向了柳智慧。
柳智慧表示她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上次珍妮讓我和她的媽媽黑明珠牽手,我不願意,她記在了心裡。
而不知道何時她看到了我牽了賀蘭婷的手,她心裡不高興了。
我想跟珍妮解釋點什麼,但是她這麼個小不點,我解釋給她聽她也聽不懂啊。
我無奈的還是找了柳智慧讓柳智慧幫忙。
我問這個事怎麼辦,珍妮對我有意見了。
柳智慧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問:「什麼意思,難道讓我再去牽黑明珠的手?」
柳智慧說道:「解釋清楚,說你已經不和她媽媽是一對夫妻。」
我問道:「她能聽得懂嗎。」
柳智慧說道:「現在這個年紀是聽不懂。」
我說道:「那還讓我去解釋?」
柳智慧說道:「不解釋能怎麼辦呢?你牽別的女人的手,不牽她媽媽的手。」
我說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柳智慧說道:「下次出去,牽她媽媽的手,她就不會不高興了。」
我說道:「你不是認真的吧?」
她說道:「我百分百是認真的。」
看起來柳智慧的確是百分百認真的。
我呵呵尷尬一笑,說道:「那這樣子乾的話,我們像什麼樣子啊。」
柳智慧說道:「夫妻的樣子,她的爸爸媽媽的樣子,她的爸爸和她的媽媽牽手,這才是她心裏面認為的你是她爸爸的正常樣子。」
我問道:「我這樣子做的話,那不就是,不就是,唉我也不懂怎麼說。她以為我和她媽媽還在一起,我去牽賀蘭婷的手她又在看到,她會怎麼想,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柳智慧說道:「沒有了。只能等到她長大懂事以後再告訴她實情。」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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