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漫長的,可是現在的我沒本事,所以只好等著,不然也找不到其他的門路。※桑※舞※小※說,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靠在上,吃了一大口橘子,剩下的全部塞進了狼崽子的嘴巴裡面去。狼崽子腮幫子立刻就鼓起來。
「我說琅東,你的消化系統真心有些慢啊。這個柔兒,你說你上次貪心吃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消化乾淨?那雙眼睛真心把我給嚇到了好嗎?這次那些個女鬼,你也給我看準一點,我招架不住的,你記得大嘴一張,給我通通吃掉了。不然我會覺得非常浪費糧食的。」
狼崽子眯了眯他亮的驚人的灰色眼睛,嘴角彎起一道弧度。要不是老是見到他蠢,我都要以為這傢伙只是身體小思想卻是大的那種人了。我吧唧兩下嘴巴,腦袋陷入柔軟的枕頭裡面,感覺身體回暖了一些,把被子扯了一下,舒舒服服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那件一個舒坦,一星半點的小夢都沒有一個的。第二天我是被熱醒的,起來的時候摸了一把額頭,竟然熱到出汗。我看了一眼狼崽子,這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總之看著你的眼睛十分閃亮,嘴巴還在一個勁的咀嚼。
我渾身發了一個顫,因為一想到這廝早餐甜點是柔兒的時候,怎麼都覺得很不適應。大冬天人倦怠,即使是春天,北京也沒有任何的春天痕跡。前幾天冷一些,還飄著小雪來著。總之是十分冷就是了。我感覺肚子有點兒餓,但又不是餓得受不了的那種,我乾脆就不起了。
躺了一會,看著時間到了八點半,眼皮又感覺有些睏倦,想要睡一會,剛要把眼睛閉上的時候,我房門突然就被打開了。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冷的我那叫一個哆嗦。我趕緊看過去,發現是西猜,帶著一臉著急,「阿白,蘇雀不見了!」
「什麼?!」我心中大驚,也顧不得寒冷了,立刻從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到了西猜跟前抓住他的手臂,「你們不是看著她嗎?怎麼能不見?!」
「我就是上個廁所,一出來就不見她了!」西猜一張俊秀的臉上掛滿了擔憂。
「別慌,別慌!雙生呢?」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是千萬千萬不能慌亂的。
「我發現蘇雀不見了第一時間讓他去查監控了,現在估計在監控室。」西猜話音剛落,我兜里的手機立刻就響了,我趕緊掏出來接通,「餵?雙生?」
「樓頂,在樓頂!」我心中一驚,趕緊奔出去,出門的時候感覺到肩膀一沉,我沒有注意,火速奔向電梯!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用電梯的人很少,基本上我們是一條道直奔樓頂,到了樓頂,我看到了幾乎要纏繞滿整個樓頂的黑氣!黑氣之中,站著一個通體漆黑的東西,十分高大,有一隻眼睛四隻手,其中三隻都抓住一根繩索,那繩索在北風的吹刮下搖搖欲墜。
它伸出細長的手,指了指繩子,然後做出一個很痛苦的表情,我沒有多想,立刻就上前去。我探頭一看,蘇雀被吊在了樓頂的招牌上,已經不省人事了。她的雙腿雙手,被四隻鬼狠狠地抓著,就要將她妥拽下去一般,動作十分粗暴兇殘!我伸手要抽出百姓公對付他們,結果發現腰側空空如也!
竟然什麼也沒有!糟糕了!出來太著急了什麼都給忘記了!我心中大驚,當下只懂得拽著蘇雀的手不放開,腦袋猛然就一片空白,我想著應該怎麼做的時候,有兩隻鬼竟然直接順著蘇雀的手攀爬上了我身上來,他們笑得十分噁心,一張嘴基本上咧到耳根上,露出白慘慘的牙齒,眼睛彎彎的,透著一種鬼怪特別有的狡黠,主要是身上的那股子令人厭惡的貴鬼氣,直接逼迫人的神經。
他們剛爬上來一般,立刻又對我畏懼起來,然後一步步的往下,最後就連後邊的幾隻都跑掉了,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舒了一口氣,感覺到肩膀一陣發熱,側了一下腦袋發現肩膀上趴著嘴角微微彎起的狼崽子,「這回不說你光吃不做了,回去給你叫一堆吃的。」
雖然是小了一點,但是食鬼就是食鬼,就是再小也有一定的威懾力。我用力將蘇雀給拽上來,一隻手臂隱隱作疼,我想著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畢竟那黑漆漆的東西也幫了我一下忙,西猜也跟著過來搭把手。
剛把蘇雀拽上來的時候小姑娘就醒了,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頭她皺著眉頭,看見自己身上穿著的單薄的衣服,臉色立刻又煞白了,「是他們?!他們又來找我了?!」
看見蘇雀嚇的厲害,我立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別擔心,很快就能解決的。到時候你不會再見到這些髒東西,也不會擔心受到傷害的。」我仰頭看著灰沉沉的天際,心中越發覺得苦澀。
這女孩是做錯了什麼?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她不過是想要談個戀愛,念個大學,再做一個可愛的小公主罷了。這不是每個大學女生的願望嗎?這樣有錯嗎?
我嘆了一口氣,或許想法是沒錯的但是做事出來就是有錯得。
雙生那頭隨即也上來了,他跑的氣喘吁吁的,見著我立刻抓住我的手很不巧,正好是那隻疼的。「阿白,你有沒有事?」雙生很著急的問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本來是沒事的,但是現在有點事了。我這手被你抓著快疼死了。」
雙生立刻撒手,「對不起,我沒注意。」
我搖搖頭,「不說了,咱們先下樓。」我剛剛從放假跑出來,還赤著腳,腳心疼的厲害。我覺得自從泰國那件事之後我就倒霉的不行,平時受傷了還可以去修養一番,就好了。可是現在非但沒有修養還經常傷還沒好又添上新傷。
簡直不能好了……
回到酒店,蘇雀還心有餘悸,西猜給她泡了一杯牛奶,她一口就喝了。然後眼淚也就下來了。她一哭就停不下來,不是那種有聲音的哭,是那種默不作聲的哭。這女孩子哭的我們幾個大男人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又不知道怎麼哄,就只能呆愣愣的在旁邊遞過去紙巾。
「我,我怎麼了到底是,我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給我這樣的懲罰,是不是看我上輩子沒積陰德啊,這輩子活該受罪啊……」她念念叨叨的哭著,斷斷續續的,有時候還打嗝,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擱著那個普通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想當年的我也是這樣的。覺得自己真心是倒霉透頂了,還想著是不是前世不修陰德,所以這輩子給遭到了報應。
其實這也有一定的原因,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人時,運,差。對沒錯。因為一個人沒有永遠的幸運和倒霉的除非這個人是罪大惡極或者是上輩子救了皇帝了。不然總是會有低潮和時期。
不過這段時間是很倒霉的了。
我拍了拍蘇雀的頭,「別哭了啊,你看眼睛都給哭腫了。還要不要見人了?你妹見到我們都是一群高富帥嗎?竟然還敢在我們面前哭,也不怕有毀形象?」
蘇雀打了兩個嗝,慢慢的就停下哭聲,被我這句話給逗笑了。
「好了,不哭就好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有意識到自己怎麼上樓的嗎?」蘇雀紅潤一些的臉又白了,她伸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很好,還是右手,我這輩子看來只能用左手吃飯了。
「白哥,太可怕了!他們竟然在我睡夢裡面!我夢見我回去念書了,她們都很正常,然後還和我有說有笑的。說和我在一起是最開心的,還說一輩子做好姐妹!我好怕,我們以前根本就沒有那麼親密過!她們說要給我看一樣東西,很近的,我就跟著她們走了,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這些鬼都能入夢了?奇怪,不該啊。」我摸著下巴,想著。鬼一般不能侵入人的夢中的,除非道行十分高。那三隻才死了不就的鬼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耐?啊對了,蘇雀說還要一隻,是男鬼來著。或許是他弄出來的么蛾子也說不準。
「她們幾個是膽子大的升天了,我給你的那平安符呢?」我猛然想起自己給過平安福蘇雀的。蘇雀臉一紅,怯生生的說道:「對不起白哥,我洗澡的時候忘記戴上了。」怪不得,我說我畫出來的平安符一張也要好幾千的,怎麼也要對得住這個價錢,不然怎麼能給人?
「我說了千萬不能摘下來,你以後洗澡都戴著,勇哥透明的塑膠袋給裝著戴在脖子上,能保佑你的。」我撓了撓臉,看著蘇雀……蘇雀不敢看我,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垂著腦袋。
「好了趕緊去把符給戴上,別給那些髒東西機會。」實際上可以放手了妹子,你都不知道哥哥我這手現在疼成什麼狗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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