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嘿嘿,你小子是想要和我談條件?」盤石上人冷笑一聲,終於明白了薛少白在暗示自己什麼,原來這傢伙是想要和自己合作。
當然,他們兩人的合作和此人與那兩個女人的合作不同,後者是基於共同利益,而前者乃是為了謀取彼此身上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那盤石上人便追問道:「說吧,你小子想要什麼東西?」
「晚輩果然沒有看錯,前輩果然是聰明人,既然前輩知道晚輩的打算,那晚輩也就不客氣了,實不相瞞,晚輩很看重前輩手中的馭獸之術,若是前輩肯不吝賜教,將馭獸之術傳授給晚輩的話,晚輩可以保證,從此之後,絕對不會再找前輩的麻煩。」薛少白微笑著說道。
「原來你小子想要馭獸之術?」盤石上人微微一笑,饒有興致的盯著薛少白說道。
薛少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哪知道身後的青衣女子直接開口,說道:「小子,你難道忘了你答應我們的事情嗎?」
薛少白一愣,掃了一眼青衣女子,他當然沒有忘記之前答應那兩個女人的話,但是,那兩個女人不知道的是,薛少白之所以要對付盤石上人僅僅只是為了後者手中的馭獸之術,若是那盤石上人痛快將馭獸之術交出來,薛少白自然不會再和此人作對,反之,那薛少白自然不會再放過盤石上人。
而現在那盤石上人已經決定將手中的馭獸之術交出來,薛少白當然不可能再為難後者。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薛少白好歹也是江湖中人,怎麼可能不清楚兔死狗烹的道理?若是他幫那兩個女人擺平了盤石上人,對這兩個女人來說,自己便再也沒有絲毫利用價值,如此一來,那兩個女人怎麼可能還會和自己合作?
是以,薛少白非常清楚,自己如今之所以對這兩個女人來說很重要,完全是建立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基礎上,而這個利用價值便是能夠克制小天御神光,也就是說,只要那盤石上人不死,這兩個女人就根本不敢和自己玩兔死狗烹的一套。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記得我答應你的事情,你覺得我是個健忘的人嗎?只是如今幹掉那盤石上人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只要此人交出馭獸之術,我們便可以直接將此人解決掉?」
「你真的是為了馭獸之術而不是有什麼其他目的?」聽到薛少白的話,青衣女子目光古怪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們居然還懷疑我?!」薛少白一臉吃驚的說道:「如今我和那盤石上人已經交過手,你難道以為此人還會放我一條生路不成?我可以保證,那盤石上人絕對已經對我恨之入骨,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我放過此人,豈不是等於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青衣女子沉吟片刻,其實薛少白的話不無道理,那盤石上人此時已經和薛少白撕破臉,想要後者原諒薛少白的所作所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除非薛少白和盤石上人之間有個了斷,不然的話,一旦讓盤石上人逃出生天,到時候死於非命的必然是他薛少白。
驅魔師之間生死相向的事情實在太過平常,尤其是盤石上人這種老前輩,威嚴被一個後輩打壓之後,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惡氣?不想方設法除掉薛少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青衣女子非常肯定,就算現在那盤石上人和薛少白講和,但一旦離開這片山洞,盤石上人必然會想方設法幹掉薛少白,不僅是因為薛少白得罪過自己,最關鍵的是,此人能克制自己的小天御神光,若是讓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災難,不殺了那薛少白,盤石上人怎麼可能心安?
想到這裡,便看到青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原來你知道這老傢伙已經對你恨之入骨,我還以為你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我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連這一點也不知道?」薛少白苦笑道。
他當然清楚自己和盤石上人之間是根本無法善了的,以此人的秉性,事後若是不將自己幹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遺憾的是,薛少白就算知道這一點,現在也根本不敢動手,畢竟那馭獸之術只有盤石上人手中才有,若是不讓盤石上人將馭獸之術的修煉之法交出來,那薛少白和這兩個女人的合作也沒有任何意義。
原本薛少白就是衝著那馭獸之術而來,此時既然已經讓盤石上人知道了自己的厲害,薛少白自然要和此人談談條件,將馭獸之術搞到手裡。
不過,那青衣女子哪裡知道薛少白的打算,看到此人打算和她們合作,還以為是因為那盤石上人是他們共同的威脅,根本不知道,後者只是想要盤石上人手中的馭獸之術而已,一旦盤石上人將馭獸之術交出來,那薛少白完全可以逃之夭夭,怎麼可能還會插手這兩個女人和盤石上人之間的恩怨?
如今這兩人的修為不論任何一個都甩了薛少白八條大街,薛少白插手到她們的戰鬥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其中一方秒殺,在這種情況下,除非那薛少白和這兩個女人是生死之交,不然的話,想要薛少白為她們出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目光一閃,再次開口,說道:「前輩放心,即便此人將馭獸之術交給我,我也不可能幫助此人對付你們,當然,若是你們想要對付此人,到時候,晚輩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你這是打算和稀泥了?」白衣女子柳眉一挑,冷冷說道:「你居然打算兩邊都討好,小子,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的太好一點了?」
薛少白微笑道:「現在咱們這幾人的關係,是經典的三角關係,若是我幫你們的話,那盤石上人肯定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我若是幫盤石上人的話,你們兩人也難逃一死,既然如此,何不保持這種三角關係,大家各取所需,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將來等到有機會了再來解決這次的恩怨。」
「原來你小子早就已經想好了退路。」聽到薛少白的話,青衣女子目光一閃,冷笑著說道。
薛少白說道:「在江湖上混,若是連後路也沒有想好的話,只怕自己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你說的倒也不錯,凡事都應該想好自己的退路,不然的話,最後肯定只有死路一條。」青衣女子說道。
雖然薛少白的做法讓青衣女子很是惱恨,但是,轉念一想,那青衣女子倒也理解薛少白這麼做的原因,換做自己,肯定也會和薛少白一樣,畢竟,他和自己是萍水相逢,那薛少白若是肯全心全意為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青衣女子目光微動,說道:「事實上,我和師妹倒也沒有什麼,答應你也就答應你了,但是,眼前這盤石上人卻未必就肯和你合作。」
聽到青衣女子的話,薛少白的目光落到盤石上人的身上,沉吟片刻,說道:「你覺得此人是個笨蛋嗎?如今他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在我們面前狂妄,只要我們聯手,有我的殺生刃存在,那此人不答應我的條件,就等於死在找死,那盤石上人不是白痴,難道還不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若是他連這個道理也不懂的話,那他今日也就只能死在這裡了。」
「這麼說,若是此人不肯將馭獸之術交出來的話,你就要殺掉此人了?」青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實話,此時的薛少白多少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畢竟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傷到那盤石上人一根汗毛,儘管他有克制那小天御神光的能力,但是,盤石上人的可怕不僅僅是一道小天御神光,還有他手中的角蟒。
當然,若不是因為之前和盤石上人的戰鬥中,這兩個女人暫時封印了角蟒,此時那盤石上人將角蟒召喚出來的話,在場這三人都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說到這裡,也就不得不說的是,原來,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之前在和盤石上人交手的時候,不是沒有一點收穫,起碼這兩個女人之前用驅魔術已經壓制住了角蟒,將角蟒封印在了盤石上人打坐的山洞口,讓角蟒暫時性的陷入沉睡的話,就算那薛少白可以克制小天御神光,也不可能威脅到盤石上人絲毫。
那角蟒的等級不算太高,但體內蘊含的瘴氣哪怕是三級驅魔師也根本無法抵擋,一旦讓那角蟒得到自由,釋放出體內瘴氣的話,不管是那兩個女人還是薛少白,都不可能有絲毫生路。
是以,那青衣女子心情也非常古怪,暗道,這傢伙的運氣還真是好,若不是因為她們一早就制服了那角蟒的話,單憑這傢伙的力量,想要對付那盤石上人,簡直就是不可能,更別說和此人談條件了,只怕就在他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就已經被那角蟒幹掉了。
想到這裡,那青衣女子便再次開口,說道:「小子,你如今可以得到馭獸之術完全是我和師妹的功勞,你若是得到馭獸之術的話,可曾想過讓我們也複製一份。」
薛少白並非是那么小氣的人,很清楚自己若是可以得到馭獸之術的話,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面前這兩個女人,是以,聽到青衣女子的話,薛少白微笑道:「只要你們有興趣,我完全可以將馭獸之術交給你們。」
「很好。」青衣女子點頭,旋即目光便落到了盤石上人的身上,說道:「老傢伙,你聽到了,我勸你現在最好將馭獸之術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三人聯手,你就算不死,也必然會重傷,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抵擋中原大地上的起碼驅魔師門派。」
「哼,今日老夫落到這等田地,我也認栽,不過,你們三人給我記住了,早晚有一天,老夫會將你們三人全部斬殺!尤其是你,小子,若是不將你斬殺的話,老夫就算修為達到通天徹地的程度也根本不會心安,所以,你小子必死無疑!」盤石上人一臉冷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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