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的話剛剛說出來,忽然有一道雷電劈中了我剛剛站過的地方,驚得我險些跳了起來了。
我心有餘悸地看著地上被驚雷劈裂的縫隙,剛剛那道雷劈下來後,真是差點把我的魂兒驚得都快飛了。
等我緩過神來,卻現眼前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蹤影了,而我注意到周身環境不再是之前的鳥語花香的世界,而是一片慘象,令我們感到心驚。
天上一片灰濛濛的,一道道驚雷從空中降下來,大雨紛紛而下,我聽得地上有很多人在不住地哀號起來。
我不禁對雙生問道:「剛才是怎麼了?那個人去哪兒了,這裡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裡有古怪!」雙生皺起眉頭,注意到我一臉驚嚇的表情,就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
聽到這話,我很想說現在說聲安慰話有什麼用,當下應該逃命為重要,果然我們不能對剛才那個人大意,他一不見了,我們就得要遭殃了。
雖然周身都能聽到有很多人在哀號著,聽得我竟有些不忍心了,但我很快注意到了遠處的路上有一道水藍色的身影,我見此心下明白了這可能是崇溪谷的主人。
原來她一直站在這兒等待著,等待著她最為掛念的人。
但是我很快注意到崇溪谷主人似乎對周身的災難降臨熟視無睹,任由雨點不住地打在她自己的身上。
然後我聽到了剛剛消失不見的那個人聲音出現了:「當時谷主私自放那男子離開已經違背了崇溪谷歷代遵守的約定,造就了現在的一切。」
我聽到後,轉回頭卻現那個人又出現了,於是就過來說道:「剛才是不是你搞的鬼?不然你剛剛不見了後怎麼突然就變天了呢?」
那個人聽了後,淡淡地說道:「剛才你們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崇溪谷遺留下的記憶,這就是它一生的命運。」
隨後那個人接著說道:「想必你們是很想知道那個男子後來回來了沒有?其實他已經來了,不過很可惜的是他來的時候,剛好災難已經過去了幾天。」
「正因為如此,他們彼此都錯過了對方,後來那男子回到了他們曾經約定過一生的山洞,至於後面不用我說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後來有些人過來了,原來他們是覬覦崇溪谷聖物而來的,不過很可惜他們沒有成功。」
我聽到此處,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山洞裡的遺留下的箭頭,想必是當年覬覦聖物的人們留下的吧。
「崇溪谷聖物本身就是崇溪谷所有生命的源頭,這便是崇溪谷的聖泉,崇溪谷被毀滅後,聖物已經不復存在了。」
而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雙生突然說了出來:「你是誰?」
我聽到雙生這麼一問,於是就對那個人問道:「你知道這麼清楚,你肯定是跟崇溪谷有關係吧?」
那個人沉默了一會,然後接著說道:「你們難道不記得了你們來之前曾經做了什麼嗎?比如在山洞裡面你們碰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聽到那個人這麼一問,我才突然記起我曾經在一幅特殊的壁畫上碰到了凸出的痕跡,難道它就是關鍵嗎?
可我分明記得只有我一個人碰過,但為什麼雙生會進來呢?這麼一想雙生好像也見過我碰過這道凸出的痕跡。
我想起這幅特殊的壁畫上面的凸出的痕跡,於是就對雙生問道:「雙生,你在山洞裡面有沒有碰到了這幅壁畫?」
雙生嗯了一聲,道:「我聽你說過這幅壁畫上面有凸出的痕跡,所以就觀察了一下。」
果然我們進入這個世界是跟這幅壁畫上面的凸出的痕跡有關,這麼說來這個世界只有我和雙生能進來,而其他人沒有碰過這種機關,自然沒進來,那麼就是說大家都安全了。
想到這裡,我稍微有點放心了,但是我突然覺得周圍環境似乎有了變化,這才現不知什麼時候風暴雷雲停止了,只剩下一片荒蕪之地。
而那個人對此表現很是平靜,可我卻注意到那人眼裡多了一絲悲哀的情緒,隨後轉瞬即逝,那個人站在這裡看著面前這番景象良久,隨後他轉過頭對著我們。
只聽到那個人緩緩地道:「你們兩個都想起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我們在山洞裡無意碰到這幅壁畫上的機關才進來的嗎?」
那個人搖了搖頭,道:「其實不算是什麼機關,它只不過是崇溪谷最後記憶的遺留處,保存著崇溪谷上百年來的記憶,每每見到這番情景,都不免讓人觸景生情。」
我聽出來那個人對崇溪谷的遙遠記憶的眷戀之情,於是忍不住問道:「你是從崇溪谷逃出來的嗎?」
「不,不是的……生活在崇溪谷里的人都死了,我是救不了他們……」那個人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雙生湊過來跟我悄悄地說道:「阿白,他不是凡人,我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息。」
「嗯,這位小朋友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凡人,我是負責守護的崇溪谷的守護獸,一生下來就在這裡守護著,但是我沒有盡到守護的責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陷入危險卻無能為力。」那個人微微嘆息了一下。
我聽了後,雖然很是驚訝那個人的身份竟然是守護獸,同時心裡有些不免傷感起來了,我知道作為守護獸,對於所守護的難免都會有些感情,不是那麼容易說割捨就割捨得下。
但是我突然想起那個人曾經被劍齒虎攻擊的事情,不禁問道:「那……那劍齒虎是怎麼冒出來的?它為什麼會過來攻擊你呢?」
那個人聽了後,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其實劍齒虎是常常受崇溪谷人們的崇拜,他們甚至把它當做聖獸來尊敬,你們所見到的只是崇溪谷遺留下的記憶。」
我聽了後,不禁有些迷惑起來,道:「那這幅壁畫上面的凸出的痕跡是怎麼回事?既然他們都是記憶留下的,為什麼我們覺得好像跟幻覺不一樣,能接觸得到呢?」
「嗯,這幅壁畫是當年崇溪谷的主人遺留下來的,她把崇溪谷的記憶留在了這裡,就是希望後世能見到,既然你們能進來說明你們跟這幅壁畫有緣。」
「而這幅壁畫上面設置的是被崇溪谷的主人設成了可以進入這個世界的『回溯世界』,而這個『回溯世界』是一種能放置記憶也能讓人回到過去的法術,但是回到過去是不能強行改變否則會帶來更大的災禍。」
「這種法術聽起來是很神奇的,只有崇溪谷的人們能掌握,也算是崇溪谷的人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遺留物吧。」
聽著那個人聲音中帶著哀傷和不舍之情,我們在一旁不知怎麼安慰這個孤獨的人,但是我們想著還是先離開吧,畢竟這裡不是屬於我們的世界。
只見那個人轉回身子,靜靜佇立良久,於是接著就道:「時辰不早了,你們該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忽然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山洞,看來應該是那個人送我們回來的,我猛然想起這幅特殊的畫,對雙生說道:「雙生,你覺得裡面會不會有回到那邊的世界啊?」
雙生思索了一會,說道:「那麼我們進去找找吧。」
我們朝前走了沒一會兒,經過彎彎繞繞的洞穴才來到這些壁畫,我們這才現這些壁畫跟那邊的世界不一樣的是,它們太新了,分明是剛剛出來的。
我們知道是跟這個世界有關,畢竟這個世界裡面都有崇溪谷的人們所有記憶,對於崇溪谷人們來說是他們能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了。
我憑著記憶很快找到了這幅特殊的畫,上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剛好現有凸出的痕跡,我知道是這個沒錯了。
雙生見此就過來問道:「阿白,你找到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手剛剛一摸上去,但是手剛剛一觸到這凸出的痕跡上,我忽覺周身的環境開始起了變化,地上突然震動起來,然後腦袋一陣暈,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阿白!阿白!快起來了!你都睡了快兩天了還不起來嗎。」是沈千歲的聲音,帶了焦急的意思。
我慢慢地醒過來了,正好看到周圍聚集了這些人,沈千歲見我醒來,他那緊張的神情得到鬆懈下來,就道:「阿白,你總算醒來了太好了,剛才真是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琅東經過兩天休息後,已經恢復回人形了,雖然他勉強算是恢復半個人形,因為他頭頂上豎著兩隻耳朵,身後長著尾巴沒有收回來。
琅東見到我醒來了就樂顫顫地跑過來了,道:「阿白哥哥,我恢復了人形啦……」我見到他邊說邊還不忘賣萌,心裡一陣無語,不過想想人家是成長期,跟孩子差不多,賣萌是很正常的。
我看了一下周圍環境,對我來說都是那麼熟悉,原來我是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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