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幹什麼?」薛少白落到地面上,看到女人仍在打坐,絲毫也不知道外界的變化,眉頭一皺,便推了女人一把。
說到這裡,不得不多說一句,其實一個修士若是入定的話,想要將其推醒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蓋因修士一旦入定便會掐斷與外界的所有聯繫,除非是自己出定,不然的話,想要將其推醒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那只是一般的情況,若是在推動這人之前注入一絲真氣打亂對方體內真氣的流動的話,想要將其推醒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而薛少白此時動手推動女人的時候,恰恰便是催動了一絲真氣,將這絲真氣注入到女人的身體之後,立刻便看到女人甦醒了過來。
不過,這女人因為之前一直都在打坐的關係,根本不知道現在薛少白和男子的戰況到底如何,看到薛少白推醒自己,女人的目光稍稍疑惑了幾分,說道:「怎麼,你幹掉那傢伙了?」
這種話不是打臉嗎?薛少白此時不僅沒有幹掉男子,反而是被男子壓制,否則的話,自己也不會逃之夭夭不是?既然能壓制男子,那自己直接動手幹掉男子,怎麼可能還會在這傢伙逃走?
正是因為自己根本不是這傢伙的對手,薛少白才是才不得不逃之夭夭,不然的話,只有被男子幹掉一條路可走,而薛少白此時明顯不想那麼簡單就死在男子還手中,看到自己根本不是男子的對手之後,哪裡還會和男子繼續斗下去?
真氣一震,便看到薛少白打算逃之夭夭,不過,想到若是自己逃走的話,這女人肯定會被男子直接幹掉,擔心這女人安危的情況下,薛少白知道,自己此時絕對不能隨便逃之夭夭,不然的話,也就等於讓這女人去送死。
而讓一個和自己患難與共的人去送死,這是薛少白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你沒有發現嗎?以我現在的修為已經無法再去壓制這男子,若是現在你不和我逃走的話,我和你都要死在這傢伙手中,你難道想就這樣死在這傢伙的手中?」薛少白說道。
「這傢伙有這麼厲害?」女子大驚,她知道那婆羅門男子的情況,這傢伙已經留在殺降坑裡數百年時間,按照一般道理來說,這麼長的時間,那男子的真氣早就已經枯竭了才是,而薛少白對付一個真氣枯竭的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這裡是殺降坑,薛少白可能還不清楚在這裡恢復真氣有多麼困難,但此時女子卻非常清楚,畢竟她現在真氣已經枯竭,為了能夠幫到薛少白,也為了不讓自己拖薛少白的後腿,已經坐下來在打坐,但是,直到女人坐下來打坐才知道,想要在殺降坑恢復真氣,那簡直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這女人前前後後已經打坐了一炷香時間,若是在外面的話,那女人的真氣肯定已經恢復了起碼兩成,但是,現在她回復的真氣連一成也沒有!
真氣的回覆速度如此緩慢,若是男子也在這裡停留數百年的話,真氣早就已經枯竭了才是,一個真氣枯竭的真氣怎麼可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她很清楚薛少白的實力,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連一個妖孽都無法擺平此人,這傢伙的實力又恐怖到了何等程度?!
一想到這裡,女人的心中立刻便掀起了滔天震驚,根本不敢相信此時薛少白居然會讓自己跟他一起逃命,他讓自己和他一起逃命,這也就意味著眼前這傢伙已經厲害到了根本無法想像的地步?!
而看到女人一臉的震驚之後,薛少白多少也能猜到這女人心裡的念頭,苦笑一聲,說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眼前這傢伙的修為以我現在的實力,的確不可能輕鬆擺平,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我和你不逃的話,在這傢伙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傢伙不是已經在這裡數百年的時間了,怎麼還會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女子滿臉震驚的說道。
薛少白說道:「也許這傢伙有獨特的回覆真氣的手段,這數百年時間之中,此人一直都藏在這裡煉化仙人魂魄,從一般情況來說,此人既然煉化了如此多年的真氣,體內真氣必然已經到了快要枯竭的程度,但是,之前我和此人交手,發現此人體內的真氣還非常渾厚!」
說到這裡,薛少白故意沉默了片刻,隨後才接著說道:「這一點,證明此人身上肯定有能夠恢復自己真氣的東西,要麼是依靠丹藥,要麼就是依靠自己的修為,否則的話,此人絕對不可能在真氣將要消耗乾淨的情況再次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而且,除了真氣之外,這傢伙掌握的驅魔術也根本不容小覷,此人居然是已經掌握了道紋的存在!這傢伙若是用別的手段對付我,想要逼走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人既然以道紋來對付我,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此人抗衡!」
「這也就是說,只要擺平此人的道紋,我們就不用逃命?」女人皺眉問道。
薛少白點頭,但旋即便笑了起來,說道:「但是,你我現在有辦法擺平此人施展的道紋嗎?實不相瞞,這傢伙的道紋之中已經融入了屬性之力,我雖然天賦很不錯,但是卻從來也沒有修煉過屬性之力,這傢伙用屬性之力來對付我,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此人抗衡!」
「這也就是說,只要擺平了這傢伙的屬性之力,我們便不用逃命了對嗎?」女子皺眉問道,目光里有一絲躍躍欲試的神色。
看到這女人的目光,薛少白的眉頭立刻便是一挑,沉吟片刻後,說道:「怎麼,你有辦法對付這傢伙的屬性之力?」
女人嘿嘿一笑,說道:「嘿嘿,不錯,若是你說其他驅魔術的,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擺平,但是,若是屬性之力的話,以我現在的情況,想要擺平,實在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擺平?」薛少白問道。
「一般的屬性之力不外乎五種,這傢伙此時掀起的肯定是火屬性的屬性之力,若是要對付此人的屬性之力,便只能依靠水屬性的神通。」女子說道。
頓了頓,女子又接著說道:「天下一切的屬性之力都有相生相剋的關係,那火屬性的屬性之力只需要用水屬性的屬性之力去克制,這火焰便難以再發揮出任何威力。」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但是,你要明白,我根本就沒有掌握任何屬性之力,別說水屬性之力的,哪怕是再簡單的屬性之力我也根本沒有掌握,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怎麼對付此人?」薛少白一臉苦笑的說道。
他並非不知道那屬性相生相剋的關係,他也並不是不知道水屬性之力可以擺平那傢伙道紋之中的火焰的秘密,女人所說的情況薛少白了如指掌。
但是,即便是了解,對薛少白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掌握任何一種屬性之力,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施展驅魔術去對付那傢伙的火焰之力?
是以,聽到女子的話,薛少白只有苦笑,心說這女人還真是不了解情況,若是我有屬性之力的話,又怎麼可能讓她逃命?哪裡還會像一條喪家之犬那樣瘋狂逃命?
「嘿嘿,你沒有掌握,不代表我也沒有掌握!」聽到薛少白的話,女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微微笑著說道。
這番話,讓薛少白的臉色立刻便凝重了起來,立馬追問道:「你說什麼?你已經掌握了屬性之力?!這怎麼可能!」
這女人的話如何能讓薛少白立馬相信?薛少白並不是第一次接觸女人,很清楚這女人的修為到底如何,在她看來,這女人只是一個空有真氣的廢物而已,就算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三級驅魔師的境界,也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這女人連自己都無法擺平。
連自己都無法擺平的人,又怎麼可能稱為高手?
是以,在薛少白看來,這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掌握什麼屬性之力的,但是,此時聽到女人的話,薛少白意識到,自己可能錯了,這女人說不定真的掌握了一種屬性之力,否則的話,她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畢竟最後若是暴露出自己根本沒有掌握屬性之力的話,對女人來說,實在是一件很打臉的事情,這女人只要智商正常,是肯定不可能做出這種打臉的事情來的。
而且,薛少白轉念一想,又想到這女人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大宗門裡出來的弟子,修煉的時間也有上百年了,積累的修煉經驗肯定遠遠超過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這女人難免沒有掌握一種屬性之力。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眼中慢慢出現了一絲笑意,說道:「你真的掌握了屬性之力?究竟是哪一種屬性?」
一連兩個問題讓女人笑了起來,微笑片刻之後,那女人才終於開口,說道:「屬性之力的掌握,恰好是三級驅魔師的事情,我修煉到三級驅魔師的那一天,便已經掌握了一種屬性之力,而且,嘿嘿,我恰好修煉的乃是水屬性的屬性之力,而我師姐,則是修煉的火屬性之力!」
「這太好了!那你現在能對付此人呢的道紋不?」薛少白一臉欣慰的追問道。
這番話立刻便女人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覺得我現在可能對付這傢伙的道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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