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那肅殺之氣實際上是以自己的精神力為基礎衍化出來的一種力量,不過,不是每一個人的精神力都能衍化出肅殺之氣,一般來說,除非是那種經歷過生死大劫的存在,不然的話,想要衍化出肅殺之氣根本沒有可能。
而這個條件對別人來說或許還有一點麻煩,但是對薛少白而言,這個條件卻沒有絲毫麻煩,原因很簡單,那薛少白雖然進入修煉界的時間不是很長,但經歷的生死危機實在數不勝數,甚至就在剛才,他才經歷了一次生死危機。
是以,對薛少白來說,要滿足這個條件實在是簡單的很。
然而,那女人卻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一點,還以為使自己看錯了薛少白,後者的修為和實力遠非自己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除了能夠衍化出肅殺之氣的同時,連殺氣都可以駕馭。
一般情況下,若是一般的驅魔師,能夠駕馭其中一種力量就已經很是了不起,然而,眼前那薛少白卻很不簡單,不僅能夠催動殺氣,甚至還能衍化出肅殺之氣,是以,那女人看到這一幕,很是清楚,那薛少白的修為肯定很不簡單,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同時駕馭這兩種力量。
甚至是女人自己,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駕馭這兩種力量,那薛少白既然可以做到如此程度,肯定是因為修為的支持,否則的話,能駕馭這麼多殺氣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連肅殺之氣都可以駕馭?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敬佩,暗道:「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輕鬆駕馭這兩股力量,哪怕是自己,也根本無法輕鬆就能駕馭這兩股力量。」
「同時,雖然自己也衍化出了肅殺之氣,但絕對沒有那傢伙精純,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已經衍化出了神念,若是有神念的話,能夠駕馭這麼精純的肅殺之氣倒也可以理解,但是,若是此人根本就沒有衍化出神念,卻仍舊可以駕馭如此可怕的肅殺之氣的話,不得不說,這傢伙也是一個天才。」
「而且,最關鍵的是,若是那傢伙在沒有衍化出神念的力量就衍化出這等精純的肅殺之氣,這等情況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等到此人將來將神念衍化出來的時候,絕對無法想像,只怕和那傢伙同境界的存在,神念根本就無法和他相提比倫,甚至就算是高出那傢伙一個境界的存在,也未必可以在神念上面壓制此人。」
「還別說,這傢伙還真是有不少過人之處,有這麼多過人之處,也難得此人有膽子打整個殺降坑怨氣的主意了,若是我也有這麼多過人之處的話,也絕對不會將這區區一個殺降坑的怨氣放在眼裡。」女人暗暗想到。
這女人也算是見識不凡,雖然只是見識到了薛少白體內湧現出來的肅殺之氣,但正是這一縷肅殺之氣,讓女人意識到了那薛少白的可怕,也讓後者意識到,那薛少白絕對不是好惹的存在,之前幸虧沒有直接衝上去,若是之前自己直接了當的衝上去了,可能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以自己的修為,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和那傢伙抗衡。
不過,如今自己的師兄弟們已經趕到了這裡,而且,殺降坑之中的天道宗的弟子也在源源不斷的朝這個方向而來,若是等到所有弟子都匯合的話,女人相信,要擺平薛少白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那薛少白的修為雖然可怕,但畢竟也只是一個人,而天道宗這邊的驅魔師,起碼是好幾十個,並且,自己的師兄們除了正在朝這個方向匯合之外,也已經將這裡的情況通過穿音符稟告了宗門,想必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天道宗便有長老出現在這裡,到時候,就算那薛少白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從這麼多天道宗修士的手中逃走。
想到這裡,女人多少也心安了一點,雖然薛少白現在表現的很是恐怖,但在女人看來,起碼從目前的情況來說,自己如今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也根本不用擔心那薛少白可以威脅到自己。
同時,在女人看來,那薛少白既然有膽子打所有怨氣的主意,如今若是不將此地的怨氣全部吞噬的話,肯定不會甘心。
故而,那女人也不擔心此時薛少白會來找自己麻煩,但是,若是那薛少白已經將怨氣吞噬的話,此時站在這裡,那薛少白肯定會沖自己出手,而自己現在在這裡等待那天道宗門人弟子出現的做法,簡直就是在給薛少白當活靶子,到時候後者幹掉自己都有可能。
當然,起碼從現在來看,這種情況是根本不會發生的,是以,雖然那女人心中稍稍擔憂了一小下,但也很快便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擔憂,目光一動,再次抬頭看向了遠處的薛少白。
不得不說,女人在修煉界之中已經見識了不知道多少妖孽般的存在,但薛少白這種存在,平心而論,絕對是女人第一次見過的,以她的境界,此時竟然連那薛少白到底是什麼境界的修為也不知道,這一點,實在是恐怖。
當然,那女人雖然不知道薛少白此時是什麼境界的修為,但後者既然可以同時駕馭那殺氣和肅殺之氣,在女人看來,也是很不簡單的手段,而既然能做到這種事,也起碼是和自己同境界,甚至要遠超自己境界的驅魔師,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同時駕馭那殺氣和肅殺之氣。
若是那女人知道,自己此時的猜測完全是錯誤的,薛少白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的話,也不知道最後該是什麼表情。
當然,在薛少白沒有將怨氣吞噬完之前,境界也不可能被女人洞察出來,後者也完全可以依靠自己此時展現出來的能力讓那女人忌憚自己,從而根本就不敢和自己抗衡。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應該不是中原修煉界的驅魔師,若是中原修煉界的驅魔師不可能不知道我天道宗的規矩,而在知道那殺降坑乃是屬於我天道宗的勢力範圍還敢來找麻煩的話,那就簡直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中原地區的驅魔師多少都有點投機倒把,絕對不會選擇以身試險,如此說來,這傢伙是別的地方的驅魔師,而且,若是這傢伙屬於中原修煉界的驅魔師,能有這等修為,不可能沒有被我天道宗掌握,如今我天道宗對此人的情況根本一無所知,這個情況也足以說明,此人絕對是域外驅魔師。」女人呢喃道。
實際上,那天道宗之所以可以在中原地區穩坐第一把交椅之外,除了本身的實力很是強悍之外,最關鍵的一點便是那天道宗對中原所有驅魔師的修為都有統計,甚至連對方修煉了什麼驅魔術,這些驅魔術的威力如何都有統計。
單單就這點心思,也不是其它宗門可比的。
也因為那天道宗對中原修煉界宗門用心的關係,如今這天道宗雖然實力不及當年,卻也不是其它驅魔師或者宗門敢來找麻煩的,除了因為底蘊深厚之外,最關鍵的便是那天道宗對中原驅魔師的情況都了如指掌,若是敢來找天道宗的麻煩,只怕沒有威脅到天道宗不說,最後還有可能死在那天道宗的手裡。
畢竟能進入修煉界,而且沒有被其他修士幹掉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心機,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大意便栽在那天道宗的手中,也更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去找天道宗的麻煩,誰不知道陰溝裡翻船的道理?
陰溝里都可以翻船,更何況是天道宗這種龐然大物?後者又豈是一條陰溝便可以媲美?
故而,雖然無數驅魔師都已經知道,那天道宗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但卻根本沒有敢去找天道宗驅魔師麻煩的膽量,也是因為這一點,那天道宗如今在中原修煉界的霸權地位仍舊沒有任何驅魔師可以撼動。
「嘿嘿,雖然不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修為,但是,若是我天道宗的驅魔師大部分都到齊的話,就算那傢伙的修為遠超我的想像,到時候,也必然只有飲恨在我天道宗手中的份。」
「多少年來,有膽子闖入殺降坑的驅魔師那小子不是第一個,但是能夠在我天道宗手中活下來的驅魔師卻是絕無僅有的,這種情況便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得罪我天道宗,後果只有一個,那便是死路一條。」女人暗暗想到,對天道宗很是自信,似乎已經預見到了幹掉薛少白的那一刻。
當然,此時正在忙著煉化怨氣的薛少白哪裡可能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在將殺降坑內所有的怨氣全都匯聚起來之後,薛少白的嘴角也出現了一點笑容,暗道:「這怨氣的威力果然可怕,如今我雖然有殺氣環繞在身邊,但那怨氣的威壓釋放出來,我的經脈仍舊有一種灼燒感,這種感覺意味著怨氣此時必然在腐蝕我的經脈。」
「殺生道的殺氣本來就可以克制那怨氣,如今在受到克制的情況下,那怨氣竟然也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不知道若是沒有克制的話,結果會是怎麼樣,只怕我當場就被那怨氣焚為灰燼。」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我現在還只是初級驅魔師而已,依我原本的修為,抵擋幾道怨氣就已經非常吃力,如今這裡可是好幾十萬道怨氣,別說我了,就算是我那美女師父,也根本不可能抵擋,肯定也和我的下場差不多,直接便會被那遠期焚為灰燼。」薛少白暗暗猜想到。
說實話,那薛少白猜測的倒也不錯,不論是他還是那兩個女人,在沒有殺生道殺氣的保護下,這三人現在肯定全部都已經被那怨氣幹掉。
畢竟這不是幾道怨氣或者幾十道怨氣,這可是整整數十萬道怨氣,如此之多的怨氣根本就無法想像,威力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衡量的,一旦打到三人身上,這三人最後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
是以,在意識到自己如今凝聚起來的怨氣有多麼可怕之後,薛少白的臉色才會稍稍變化一下,露出了一絲後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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