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住嘴!」高富帥狠狠瞪了高小妹一眼,周圍一眾弟子投來的或是怪異、或是戲謔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
「大哥哥,為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高小妹鼓著小嘴道。
高富帥卻是不管,朝吳小幽追去,「吳師妹。」
「吳師妹,芩兒她不是故意的。」
「大哥哥,待會就輪到你比試呢。」高小妹在後面急喚,看著高富帥漸漸沒入人群的身影,忿忿地跺了跺腳。
劉子情在一旁算是聽了明白,不過他只是抿嘴笑了笑,別人家的閒事,沒心思多管,他現在只想看看褚良能不能將易雲擊敗。
不過想想,易雲也當真沉得住氣,對他那般好的吳師姐負氣跑走,竟像是與他絲毫無關似的。
只是劉子情不知,易雲狼子野心,為了大仇,豈會在乎這些。
這正因如此,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易雲極盡陰險手段,打得褚良很是憋屈。
「良子,你斬他的手啊,把他的手剁了,你就好打了。」張緣生恨鐵不成鋼,褚良太心善了,打得束手束腳,反倒被易雲利用步步緊逼,每次都很驚險,渾身傷口更是越來越多,一身衣衫已經成了血衣。
「胖子,你應該這麼跟良子說。」劉子情在張緣生耳邊說著什麼。
張緣生眼睛一亮,對褚良大喊道,「良子,你儘管將此人的手腳卸下來,你放心斷了還能再接回去。」
「胖子,你別騙我。」褚良不信,若他真的將易雲的手腳斬了下來,然後接不上了,豈不是要照顧易雲一輩子。
「胖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張緣生接著高聲道。
褚良腹誹,胖子騙他的還少嗎?
見褚良不信,張緣生便又道,「你看,清竹的賀師兄被羅長老削去一指,如今不是長得好好的嗎?你信我的,沒錯!」
玉碑之上的羅長老眼角直跳,舉例子都舉到他這來了,不過斷指怎能和斷臂斷腿相提並論?斷臂斷腿是可接上,但代價有些大,不是尋常弟子可以承受,而且就算接上,未必能恢復如初。
有些高手斷臂之後寧願不接,也不要如同累贅一般的手臂,大多就是因此。
遠處賀剛也臉色難看,不過羅長老在場,他又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褚良聞言漸漸有些信了。
劉子情道,「良子,你若真將此人手砍斷了,胖子說了,此事包在他身上,他幫你接!」
張緣生狠狠瞪了劉子情一眼,不過還是確定問道,「老劉,斷了手腳真的還能再接回去?」
劉子情淡然點頭,「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宗門的藥市有一種黑玉斷續膏,你下面斷了都能給你接上。」
「這麼神奇。」張緣生眨巴下眼睛,隨即推了劉子情一把,沒好氣道,「你下面才斷了。」
褚良聽了劉子情的話,立馬出劍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打得易雲連連後退。
張緣生見了,對劉子情道,「老劉還是你的話好使。」
「不過若是良子真的將這姓易的手腳卸了下來,買藥的錢你掏,我可沒說過要幫他接。」
劉子情一諤,暗恨自己為什麼要多嘴,根本就沒有什麼黑玉斷續膏,就算有他也買不起。
不過若經此一次,褚良真的改變心性,倒也值得,至於易雲的死活,他可沒在乎過。手腳斷了就是自己技不如人。
劉子情先前也不敢殺人,可自他從宗外歸來,他已改變了心性,只因他的劍沾過人命,淌過鮮血。
褚良的劍不敢沾血,是因為他怕自己的心也變得血淋淋的。褚良如此仁慈心善,不願傷人性命,沒人會說是錯,可既踏入修行,有些事不必在乎太多,只要守住道心即可。
易雲打得也心頭鬱悶,褚良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每處都有千刀萬剮毒,若是頭龍象都活活疼死了。可這褚良還在堅持,出劍速度都不帶慢的,反而在聽到劉子情和張緣生的話後,越來越快。
易雲眼底閃過一絲果決,抬手捏爪成印,帶著悽厲之風撕向褚良。
褚良抬劍擋下,他真要防備易雲另一爪襲來,易雲突然張口吐出一道幽暗毒霧,徑直抹向褚良的脖子。
褚良身影暴退躲了開去,易雲另一爪射出五根冰刺,褚良持劍劈斬將冰刺悉數斬碎,易雲爪印已至。
褚良雲龍四縱施展開,不退反進,手中長劍一聲錚鳴,竟是旋繞著纏上易雲整條手臂。
僅僅眨眼間,易雲的手臂已經多出上百道傷口,顯得觸目驚心。
易雲不甘,又是一爪撕來,褚良震劍一拍,以劍背將易雲震退,而後身影后退。
「易師兄得罪了。」褚良看著易雲滿是血跡的手臂有些歉意地說道。
「你!」易雲臉色難看,褚良一臉的歉意仿佛是在對他嘲弄一般,讓他心頭憤怒。
他可是在對方身上刺出密密麻麻的傷口,遠比他一條手臂上的傷要多了不知多少,而且他那冰刺都是有毒的。
但同時他也心驚,他很確定褚良並沒有服下千刀萬剮毒的解藥,但對方卻似是無懼疼痛似的,無論在他身上刺出多少個窟窿,劃出多少道傷口,只要不致命,都仿若無礙。
劉子情看著一身血衣的褚良,他終於知道褚良為什麼一直留手,就算被對方刺的滿身是血,既不速戰速決也不認輸。
「他的劍雖然依舊仁慈了點,可卻總算像模像樣了些。」
「老劉你說什麼?」張緣生問道。
「我是說這一戰,良子贏了。」劉子情道,褚良一直在用易雲磨礪劍道,方才的那幾劍應該是近身搏殺下的虛空劍意。
如莫寒一般,褚良同樣是先能以飛劍施展劍意,接著才悟出近身搏殺下的劍意。
褚良心底明白,以他的實力,頂多止步前六,若想爭奪三甲,實力確實不如周天辰、陳荒、劉子情、莫寒等人,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藉助此戰全當磨礪劍道,也算不枉費這樣一次難得的比試機會。
褚良握在手中的劍緊了緊,眼中毫不掩飾興奮之色,他終於將近身搏殺下的虛空劍意給悟出來了。
隨即只見他縱身如飛,他的劍很快,快到看不見影子,如同穿梭虛空一般。
易雲再也不支,被褚良擊落高台,他的雙臂被褚良切割出密密麻麻一片傷口,當真是千刀萬剮。
褚良很仁慈,沒有斷他手腳。
「他悟出來一種了不得的劍意!」羅長老讚許地看向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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