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連忙命人取來筆墨竹簡。
片刻後,華佗寫下藥方,然後對陳楚道:「將軍,這藥熬好後,湯水內服,至於殘渣,也不要丟棄,用紗布裹好,敷在傷口處,短則十日,長則一月,尊夫人便能下地行走了。」
陳楚接過藥方,隨後立刻命人去抓藥。
片刻之後,所需的藥材便被抓來了,隨後,華佗親自動手熬藥。
陳楚焦急的等候著,他只感到時間就仿佛一個世紀般地漫長。正當陳楚心急如焚之時,救命的藥終於熬好了。陳楚端著藥在榻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張蕊扶起,然後準備餵藥,然而這時陳楚卻犯難了,張蕊現在正在昏迷之中,該怎樣給她餵藥呢?
稍作思忖,陳楚便想到了解決方法。只見陳楚先抿了一口在口中,然後用口對口的方法,咬著張蕊的朱唇,慢慢地將藥度了進去。
周圍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後,一個個連忙轉過身去,正所謂非禮勿視啊!不過並沒有人覺得陳楚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是因為現在是在救人,再者,在所有人的心中,張蕊已經是主母了。
給張蕊餵完藥,接下來該是給傷口上藥了,現場的男人除了陳楚以外,全都知趣地出去了。
臨出門時,華佗還特意交待了一番注意事項。
華佗到底是華佗,服下了他開的藥,張蕊的傷勢立竿見影地穩定了下來。
不過,張蕊仍沒有甦醒過來,據華佗說,張蕊雖然不會有大礙了,但要醒來,恐怕還要等上幾天時間。
見張蕊的傷勢已經穩定了。陳楚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陳楚見大家都焦急的等候在院內,不願讓大家同自己一起勞神,於是讓眾人都退下去了,然後陳楚親自給華佗安排了房間,安頓好華佗後,陳楚又回到張蕊的房間,親自悉心照料。
幾天下來,陳楚衣不解帶地照料著張蕊,眾人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佩不已。畢竟在這個年代。能像陳楚這樣對待一個女子的,是非常罕見的。
由於張蕊還處在昏迷中,所以陳楚每次給張蕊餵藥時。都是採用口舌相度的辦法。每當這時,兩個婢女都會羞得面紅耳赤,芳心亂跳,連忙撇過頭去,卻會情不自禁地偷看。
這天中午,陳楚處理完事務後回來。正好要給張蕊餵藥了。陳楚像往常一樣將張蕊扶了起來。先抿了一口苦澀的藥在口中,然後很自然地吻上了張蕊的朱唇。然而就在這時。令陳楚既激動又驚喜的一幕發生了。
本來應該是昏迷著的張蕊竟然猛地睜開了雙眸,雙眸怔怔地看著陳楚。似乎受驚不小。
此時,兩人正唇齒相交,張蕊不由自主地將陳楚度來的藥汁咽了下去。在這過程中。張蕊震驚的神情慢慢變得柔和,雙眸漸漸地合上,在那半開半閉的眼眸中仿佛蕩漾著一層柔柔的水氣,俏臉本來有些蒼白,此時卻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了。
「蕊兒,你終於醒了!」度完了藥,陳楚放開了張蕊的紅唇,摟著張蕊的雙肩驚喜地叫道。
張蕊低垂著頭,似乎沒有聽到陳楚的說話。
「蕊兒?!」還沒反應過來的陳楚不禁微感奇怪地又喊了一聲。
終於,張蕊有反應了。只見她抬起紅彤彤的俏臉,一臉羞澀地說道:「大,大哥,剛才,剛才你這是……!?」
陳楚聞言一愣,隨即想到自己給蕊兒餵藥的動作太曖昧了。
「蕊兒,大哥這不是在給你餵藥嗎?你昏迷著,大哥只有這樣給你餵藥啊!」陳楚微笑道,語氣很理所當然。
「可,可是,人家早就醒來了呀!」張蕊聲如蚊蚋地低聲道。
看著張蕊嬌羞的模樣,陳楚的心中頓時升起柔情無限。陳楚情不自禁地托著張蕊的縴手,柔聲道:「蕊兒,你遲早都會是大哥的人,難道還在乎這些嗎?」
張蕊低垂著頭,沒敢接話。
這時,陳楚又道:「蕊兒,等你傷完全好後,我便在并州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迎你過門。好嗎?」
張蕊的臻首垂得更低了,臉頰也更紅了,一顆芳心就仿佛小鹿般在到處亂撞。
見張蕊沒有回答,陳楚不禁摟著張蕊的雙肩又追問了一番。張蕊終於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陳楚頓時大喜,情不自禁地猛地將張蕊摟入懷中。卻不想張蕊竟低呼了一聲;「哎呀!」
陳楚不禁心頭一驚,連忙查看,發現張蕊正微皺著眉頭,右掌捂在左肩傷口處。陳楚這才想起張蕊還有傷在身。
陳楚不禁自責不已,連忙抓住張蕊的衣襟就要撕開,當然,陳楚這並不是要非禮張蕊,而是要查看張蕊左肩的傷勢。
張蕊見狀大驚,連忙死死地抓住衣襟,俏臉上不禁浮現出幽怨之色,口中急聲道:「大哥,你,你要幹嘛?」其實,張蕊是知道陳楚的動機的,她這麼問不過是條件反射之下的自然反應。
陳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於是趕緊住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蕊兒,剛才大哥沒弄疼你吧?你的傷口不要緊吧?」陳楚心憂張蕊的傷勢,焦急地問道。
見大哥如此關心自己,張蕊不禁心中甜絲絲的。張蕊溫柔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事的,大哥你放心。」
陳楚哪裡放心的下,連忙將兩名婢女喚了進來,要她倆仔細檢查一下張蕊的傷勢。雖然張蕊一直說沒事,但陳楚仍然堅持。張蕊拗不過陳楚,只得任由陳楚擺布。
當兩名婢女查看張蕊傷勢時,陳楚背轉身去。
片刻後,一名婢女向陳楚稟報道:「啟稟主公,小姐的傷口沒有什麼不妥。」
聽到這話,陳楚才放心下來。
陳楚重新在榻邊坐下,同張蕊說著話,直到兩人一同吃過午飯後,陳楚才離開。離開前,陳楚還向兩個婢女仔細囑咐了一番。臨出門時,陳楚回頭看了張蕊一眼,張蕊則沖他甜甜一笑。
張蕊終於甦醒了,陳楚開心得不得了。一路上,鐵衛們都能感到陳楚身上洋溢的喜氣。
來到官衙大堂,此時,眾人已經在等候了,其中包括武將呂布、張飛、典韋和鄧公、呂公、王漢等人。每天早上下午,到了固定時間,大家便會來到官衙大堂,等候陳楚來發號施令,或者向陳楚提交議題。征北軍中,一直就是如此,這是陳楚規定的,因為陳楚覺得,有事才召集手下商議這種模式太散漫了,所以陳楚就根據後世的經驗規定,每天辰時(七點)和未時(1點)之前,所有文臣武將都必須到治所報道,或聽候命令,或提交議題,當然有事在身的可以不受此規定約束。
眾人發現,陳楚此時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均不禁心中微訝。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蕊兒已經醒過來了。」陳楚迫不及待地將這個喜訊告訴了大家。
眾人聞言一怔,隨即均露出由衷的喜色,一起朝陳楚道:「小姐(夫人)安然無恙,我等也安心了!」
這裡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留在樂平的這些人,包括鄧公、呂公在內,全都喚張蕊為小姐;而呂布、張飛、典韋這些跟隨在陳楚身旁的武將,則喚張蕊作夫人。原來,早在征北軍進洛陽之前,好像是和典韋有關,這個『夫人』的稱呼便在征北軍中傳開,本來像呂布、張飛這些跟在陳楚身邊的老人一直是叫張蕊作小姐的,但漸漸的,他們也跟著叫起了夫人,總之,這一切都是典韋給弄出來的。
陳楚笑了笑,然後繼續道:「我決定等蕊兒的傷勢好了以後,便在并州城迎娶蕊兒,大家覺得如何?」
這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眾人怎會有意見,於是眾人一起出列朝陳楚祝賀道:「恭喜主公(大哥)!」
陳楚哈哈一笑,顯得非常開心。
讓眾人回座,陳楚正準備詢問并州那邊的情況。就在這時,有鐵衛來報,「啟稟主公,張遼將軍到了。」
話音剛落,張遼便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陳楚立刻下座迎了上去。張遼來到陳楚跟前,當即便要下拜,不過卻被陳楚扶住了。
「文遠,一路辛苦了!」看著張遼風塵僕僕的臉頰,陳楚不禁道。
張遼此時滿臉風塵,雙眼深陷,神情之中顯得憂心忡忡。
「大哥。」張遼朝陳楚抱拳一禮,喚了一聲。正要繼續說話時,張飛走了過來,「文遠,這麼急著趕回來可是為了來看妹子的?」
張遼點了點頭,隨即急聲問陳楚道;「大哥,數天前收到大哥傳書,說小妹在丁原軍突襲中身負重傷,不知小妹現在情況如何?」。
卻不料自己的大哥竟笑了一笑,正當張遼納悶之時,陳楚道:「蕊兒現在的情況很好。她現在就在房中休息,文遠可去看看她。」
聽到這話,一直壓在張遼心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張遼急於想見到妹妹,於是朝陳楚及眾人告了一聲罪後,便疾步往後院去了。
張遼離開後,陳楚便回座坐下,問道:「可有并州城的消息。」
張飛立刻出列稟告道:「大哥,剛才收到徐庶的飛鴿傳書。徐庶在書上說,河西郡、上郡的守將自知無法抵擋我軍兵鋒,已經於日前親自到并州投誠,將兩郡拱手獻上。徐庶已經命趙雲率五萬將士入駐河西和上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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