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道披著陽光走來的身影。一筆閣 www.yibige.com
來人是一名女子,她個子高挑,五官算不得精緻,小鼻薄唇,分開來看算不得出彩,但組合在一起卻頗有一番韻味,倒也算是個氣質出眾的美女。她年紀不是多大,大概二十二三,身著麻衣長群,腳穿繡花步履,腰間吊著一串有些年頭的小銅鈴,走起路來,叮叮作響,甚是好聽。
不過和她穿著容貌相比,最為引目的,還是那枚被平舉在手中的青銅令牌。
它通體泛青,邊角有不少的磨損痕跡,通體布滿山川走獸圖,單是瞧上一眼,就知道它不是常見之物,更不論中間那兩個直證身份的大字。要是這樣都沒人認得出來,那麼就只能說明在場的官員,並非大秦之人。
「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只是…不知姑娘忽然攜令造訪,可是奉常大人有何吩咐?」見到令牌,不論是先前出聲判罪的官員,還是主位上一直沒吭聲的男子,皆是起身行禮,不敢因為對方只是一個侍女就有半分輕視和逾越。
畢竟,為官者都深知什麼叫做「宰相門前七品官」,卑賤的身份並不能說明一切。倘若不留心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那麼往後的日子可就有的受了,何況這位還是手持令牌,擺明就是奉命前來。即便奉常這官職沒什麼實權,但終究也是九卿之一,下級官員誰敢忽視?除非嫌命長了。
侍女收起令牌,淡淡說道:「奉常大人有令,令奴婢前來帶走泗水亭亭長劉邦。」
「什麼?」
聽到這話,在場的官員全都變了臉色,連忙說道:「姑娘,此事恐怕不妥,這劉邦他……」
「嗯?」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侍女直接打斷,道:「諸位大人,這劉邦可是有何不妥?竟然連奉常大人親令也能置之不理?」
「下官不敢,只是這劉邦枉顧律法,故按照大秦律法須得處以極刑,若是就這般帶走了,那麼下官也不好向少卿大人交代啊。」一名滿頭冷汗的官員低聲說道。
「那可要奉常大人向陛下交代?」
侍女聲音漸漸冷了起來,由於出身影密衛的緣故,周身的氣勢就能仿佛一柄利劍直刺那名官員的心口。
噗通!!
隨著話音一落,大堂內的氣溫都好似降低了許多,竟直接駭的那幾名官員軟跪在了地上部,渾身都在顫抖。
侍女冷冷掃了三人一眼,隨後看向幾乎趴在地上的劉邦道:「亭長還是起身吧。大人正在府邸備好酒菜等你,切莫久要耽擱。」
聞言,劉邦身體一顫,連忙起身作稽道:「小人多謝大人恩典,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侍女點點頭,道:「走吧。」
話音落下,便轉身向堂外走去。
劉邦彎了彎腰,在抬頭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三名官員後,便匆忙轉身跟了上去,一直落後侍女一步的距離。
他深知自己是個什麼角色,就目前而言,說好聽點是有個亭長的官職在身,在沛縣之下好歹也算個人物,但就實而言,仍舊只是布衣,就算對方只是奉常府邸的一個侍女,也是他難以仰望的,哪裡敢並肩而行?
只是…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
他劉邦只是個普通的亭子,一生所見的官員最大也不過郡守,還是那麼遠遠瞧過幾次,怎麼就和九卿之一的奉常扯上了關係?還特地派人前來解救,府邸也擺好了酒菜等他……
想要開口詢問,但在看到侍女埋頭走路,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嘴裡的話也只好重新咽了下去。
畢竟不論如何,只要到了奉常府邸後,一切的困惑就都一清二楚了,何況他也沒什麼值得大秦重臣看重的地方,那個秘密當今世上知道的人,加上他自己也不過三人爾。
於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劉邦亦步亦趨的跟著侍女身後,也不出聲,沒過多久便穿過鬧市,來到了一座規模不小的府邸前,大門兩旁擺放著兩尊吞口對外的石獅,漆扁上書著「徐府」兩個大字。
劉邦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在心中牢牢記下了那兩個字。不知為何,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過卻始終說不上來,聯想到那件事,心中竟然想到了天命所歸!
天命所歸?
不!
陳宇不讓他天命,他就不能當皇帝!
這個只是個有些特殊的世界,並非那種神佛欽定帝王的傳奇世界,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帝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何況就算他真正稱帝了,只要不用道術,這個世界的帝王之氣完全起不到多大的反噬。
可惜…劉邦並不知道這些,他心中仍舊牢記那日在樊噲狗肉鋪的對話,以及後來易小川的透露!
跟著侍女在院中走了片刻,隨即,劉邦便看到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徐福!
他萬萬沒想到,那日一別後,這位仙人,竟然成為了大秦九卿之一。
著實讓他難以捉摸,不過心中的困惑也倒是因此而解了。
在侍女通報交回令牌後,劉邦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大禮參拜道:「沛縣人士劉邦,拜見仙長!且謝過仙長救命之恩,此生若有令者,莫敢不從!」
看著劉邦近乎五體投地的模樣,陳宇眼皮跳了跳,果真不愧是劉三爺……
劉邦此生,還真不愧是一個無恥就足矣述說,凡是對他有利的事或人,不惜一切也要伸出手抓住,哪裡還顧得住臉面?不過這也足矣說明他的成功並非偶然。
「你還真是有趣…」陳宇笑著伸手輕輕一拖,接著劉邦就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抬頭正好對上那張含笑的面容,老臉不禁有些發紅。
「是劉邦口出狂言,仙長見效了。」如果是當初在沛縣只當對方是能窺見未來的方士,故此才以仙長相稱,但現在經過先前的那一幕,說什麼再也不會只認為對方只是個神奇的方士。
但也正是如此,心中那潛藏起來的心思,也愈加激動了起來。
開國皇帝啊!
然而陳宇卻沒有理會那幾乎寫在臉上的興奮,只是倒了杯酒,淡淡說道:「坐吧,你前來咸陽不僅長途跋涉,還因徭役出逃而心力交瘁。稍作歇息歇息,吃些酒菜。」
……
正在趕稿一個院線劇本,弄的頭都快大了。不好意思啊(t t)
下月更新會很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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