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布隆用手拉了一下安全帶,在座位上調整好姿勢後說道,「一般女生自己靠過來,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對此沒有經驗。一般而言,她們會藉助第三者靠近目標,這個第三者可以是虛構的,也可以是真實的,同時自身又需要保持神秘感,以吸引目標的好奇心。這一系列工作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準備,因為女方得得到足夠多的信息,而且還會糾結……」
「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賣關子。」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布隆這老傢伙該不會以為北風暗戀我,專門找個理由接近我吧?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
「反正推來推去就一個結論,你不一定之前見過她,但她之前一定見過你,而且她和你之間可能還有一個認識你們兩個的中間人。」布隆說。
這句話倒是大實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和北風第一次見面是在遊戲內,當時她僅憑我的外貌就辨認出我的身份,這說明她之前肯定見過我。
但我之前有沒有見過她就不好判斷了,她從不在我面前露臉,性格舉止身材聲音我都覺得挺陌生,就算見過也只怕是一面之緣。
至於那個神秘的中間人,除了布隆,我還真的想不出有誰能指揮得動這個號稱官服第一的女子。mc圈內的頂層人物我一個都不認識,更遑論是政府高層。
「易,你要是能想出中間人是誰,這事不就解決了嗎?」布隆笑道,「而且就我的經驗來看,你恐怕要有艷福了。」
「去你的!」我就知道布隆心思不純,「你追老婆的經驗別用我身上!」
「哎,作為年輕人你畢竟太年輕,還不肯聽取人生經驗。」布隆搖頭。
「得了吧,你小孩都那麼大了,有經驗就去教他。我們華夏有句話叫苟……苟……苟什麼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問旁邊的蘇安夏。
「苟不教,父之過。」蘇安夏提醒我。
「對!」我馬上把它結結巴巴地翻譯成英文說給布隆聽。
我們兩人在車裡聊得嘰里呱啦的,也沒覺得路程有多遠,很快就到聖瑪麗教會醫院。這醫院從外面看環境還算不錯,草坪道路都挺整潔,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精消毒水味道。
由於羅恩斯的車有特別通行證,沒受多少檢查就進去了。
這醫院的信息網絡系統還沒完全恢復,停車場的垃圾房堆著小山一樣高的壞電腦,壞服務器,連接線等,沒人來收。電梯也不給用,只好爬樓梯上住院部去。
住院部用人滿為患來形容毫不為過,連過道都塞滿病床,床邊吊著各色輸液瓶,護士們行色匆匆地在這些病床間穿行。病人們都姿勢各異,有的躺在床上,有的斜倚著,還有的則坐起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病人?」我皺著眉頭小聲問布隆,「正常來講,美國不是人口大國,生病的人少。難道方圓百里,就這一個醫院不成?那基建也太差了吧?」
「不,導彈爆炸波及到的地區較廣,附近很多居民受傷了。」布隆解釋。
看著這些面有菜色的病人,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同情他們。陳小琳作為聯合軍成員被安置在醫院最頂級的單人病房裡,條件比他們要好的太多。
「到了。」羅恩斯走在前面,推開病房門。
我們走進病房,房內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夾在酒精味里。房裡挺大,陳設簡單而溫馨,中間放著張病床,被鵝黃色的帘子罩住,看不清楚床內的狀況。床邊有各種醫用電子設備,還有看護者坐和睡的沙發。
病房的窗台邊放著一小盆玫瑰花,上面用英文寫著「願你能看見」,可能是聯合軍送的。這讓我想起當初和陳小琳、卜鑫一起入住旅店時,陳小琳房間裡也有店主人種的玫瑰花。
我還記得那時候和她趴在床上偷聽隔壁的談話,被突然走進來的卜鑫撞見,尷尬無比。
玫瑰花原產自華夏,古時認為其象徵俠客,今人承西方觀點認為代表愛情。可惜現在玫瑰花期已過,正是凋零的季節,只是不知陳小琳病房內的玫瑰為何還在綻放。
病房內有個兩個看護的護士,見我們進來,點頭致意。
「她怎麼樣?」我沒敢去動帘子,問護士。
「她之前一直昏迷,醫生都快診斷她是永久性植物人了。只是今天早上,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什麼?她醒了?」我頓時激動起來。
「不,她還是pvs(植物人)。她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任何複雜反射,還有……」護士耐心地和我解釋,但有一些專用術語由於我英語水平有限,聽不懂。
「我能看看嗎?」我不太相信。
蘇安夏在一旁也等得焦急,但她是個很沉得住氣的女生,一直都很安靜,沒有催促。
護士輕輕拉開帘子,露出躺在病床里的陳小琳,我和蘇安夏趕緊快步走到病床邊。
陳小琳脖子以下的部位被被子蓋住,只露出頭部。她帶著輸氧面罩,睜著雙眼,對我們的到來沒有一絲反應,眼睛裡沒有往日靈動的光芒,眼神空洞無物,也不會眨眼,面對我們如同面對一堵黑色的牆壁。
「小琳。」蘇安夏靠在她耳邊,輕聲呼喚她,「你早上睜眼,是不是知道我們要來了?」
陳小琳的眼珠子一動不動,連睫毛都無分毫顫抖。
布隆見狀搖頭嘆氣,問羅恩斯:「她的父母還有多久能到?」
「昨天才專門派的飛機,在通信設施還沒恢復多少的情況下,貿然飛往大洋彼岸的台灣風險很大,天氣也是個問題,所以沒辦法太快。如果一切順利,她父母會在十幾天後到達。」羅恩斯說。
「這個時候還能指望什麼呢……」布隆蹙眉。
儘管陳小琳沒有任何反應,蘇安夏還是在鍥而不捨地跟她說話,她也知道得通過語言刺激去喚醒陳小琳。有時候她自己說著說著都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接著用手將拂到陳小琳臉的頭髮攏至腦後。
「小琳,我記得你在黑暗訓練的時候,你害怕地拉住我,不敢前進,手都抖得厲害呢……」
「小琳,你一箭射穿兩隻怪那會兒,連林耐都說你有弓神的風範啊,他可是弓神的陪練……」
「小琳,你答應過要教我射箭的,我還沒學會……」
陳小琳沒有一點變化,雙眼仍舊無神。她的腦電圖一直顯示出大片混亂的波形,這說明她的大腦一片混沌,什麼都感知不到。
「小琳。」我開口了。
沒想到,我話剛出口,她的眼睛突然動了,直直地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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