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非常無所事事,坐在閣樓天台望著蒼茫月色,背影是那麼的蕭瑟,落寞以及孤寂。
「好無聊啊」天空被月光照得通亮,懶洋洋悠閒飄動的雲朵,極其優哉游哉得愜意,但在我眼裡越看越心煩意亂。
信標和產能花都整好後,現在也只剩下了等待積攢魔力,反倒是讓一直急匆匆的我悠閒下來,但忙碌的日子太久,真正獨自一人呆坐著,是真的好無聊。
「啊,不行,得找點事情做」單手敷在額頭上,將前額的碎發扣反得老高,又重新順了順,思索起來。
百無聊賴,拿出個原木和匕首,突發奇想,想要來雕刻打發時間,卻又愣住了。
「啊!我要雕什麼啊!」
有些無奈,發現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閉目沉思了,突然浮現了女兒笑容的樣子,猛的睜開有了主意,心情也變得極好。
把原木直接放置在地上,蹭蹭幾下,刀開始飛舞切除,多餘無用的木屑如同被風吹了的泡沫,四散飛濺,刀是舞得那麼流暢帥氣,原木的堅硬就真的像泡沫般,輕易就被破開,而我也只想要中心部分的木材。
慢慢的,手中的原木就少了一大半的木料,外層的褶皺那一層也是大敵,所以我一丁點也沒有留下,有點蠟黃的木材完全暴露出來,散發出淡淡的木頭自然味道。
很快,原本各種一米的原木,就被我削成只剩下大腿粗細,稜稜角角的,沉下心來一點一點雕刻。
果然沉下心來認真做一件事,時間就會過的老快,沒多大一會功夫,就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大致上的雛形也有了一點點,當然,就一點點
停下手中的動作,沉思了起來,想著接下來該先怎麼動刀,從哪裡動刀,要多少力不得不說,這也是一門技藝高超的技術活呢。
十來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想到怎麼辦,因為我完全沒有經驗啊!我就特麼一小白,完全不懂就打算開始瞎操作,簡直自虐
皺了皺眉頭,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
「」
「哼,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也想難倒我?怎麼可能呢!」
雖然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整,但動刀就對了。
匕首如同一台3d印表機般,刻頭尖迅速飛舞起來,被削下來的木屑如同刀削麵,被唰唰挑飛四散,我完全沉醉在這高操作好精準度的難活里,如同一名沉醉在自己作品的藝術家。
漸漸的,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雕刻也到了尾聲。
「哈!勞資果然就是個天才!」我雙手捧著小小的雕像人偶,舉的高過頭頂狂笑出聲,眼中閃爍著明亮。
「得拿去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啊」我從地上爬起來,剛剛走沒兩步突然腳底一軟,向前摔倒,本能想要雙手交叉,突然意識到手中還有東西,電光火石之間,把雕像舉高過頭頂。
彭!
胸膛和地板來了一次『吻』,倒是讓我臉色青白,差點暈了過去,坐太久本來就血液不流通,這麼一下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噹噹當
樓梯傳來了腳步聲,清脆迴蕩進這個小閣樓。
我臉色一變,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出糗,不然又要被嘲諷了。
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手中還捧著小雕像,擱著不行,撐著也不行。
「哎」
發現了沒辦法爬起來,只能認命重新躺下去,緩口氣先。
「誒,灰,你這是?王八?」橙天一進來,有點詫異地看著我,懷裡抱著女兒慢慢走到我身前,低頭俯看著我。
「咿呀~」女兒天真笑起來拍著手掌,感覺很是有趣。
「」
「你們,怎麼上來了」
有點無奈,儘量仰頭看著她,也幸好她沒穿裙子,不然我這行為是不是會被踐踏攻擊?心裡突然沒來由吐槽起來。
「嘿,你女兒拉著我,就是想要上來。」橙天聳了聳肩,把懷裡的女兒舉高一下,示意是她的功勞。
「」
原來我的出糗,還是拜女兒所賜,我看著笑得純真的女兒,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也變成了蘿莉,但笑起來還是那個傻樣子呢。
我輕笑起來,無奈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橙天,扶我一把,我起不來」
橙天把我女兒放在地上後,走到我身側五指如爪,抓住我的臂膀就是一拉,我順勢膝蓋一頂就跳了起來,穩穩站好。
「你又在搞什麼鬼?嗯?雕刻?」橙天拍了拍手,把點點木屑拍掉,疑惑看著我。
「嗯!看!我剛剛就是要給你們看這個東西~我雕的是什麼?當然就是我可愛的女兒啦~」
「看不出來」
「什麼?明明很像的好不好!」
「」
橙天張了張口有點想吐槽,但卻力不由心嘆了口氣,無力吐槽了。
「讓浩也看看,我就不信他也看不出來。」
我有點不愉,抱起女兒快步走下去。
「浩!浩!你看這個是什麼?」
到了大廳,我把右手拿著的雕像舉得身前,讓它更加明顯。
「什麼?嗯?。你。你是在學雕刻?」浩停止了和莫染的對話,抬頭看著我,詫異起來。
「當然啦!技多不壓身的咩。你看看,這個像誰?」我笑得有點得意忘形。
「誒?我看看。」浩狐疑點了點頭,從我手中接過小雕像,仔細看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看出是誰了沒?」我迫不及待詢問著他。
「額這是你女兒?」
「對啊對啊!怎麼樣?」我驕傲點頭,就差被誇獎了。
「像,太像了,像到要不是這個帽子,有個苦力怕特徵的表情,我還以為是個披著衛衣的火柴人呢。」浩笑著誇獎起來,但我越聽越不對勁,也看不出來麼。
「」
「好吧好吧果然還是很失敗」愣了愣,高興的神情慢慢煙消雲散,我苦笑了幾聲,從他手中接過木偶,失魂落魄把女兒放下,慢慢離開。
「誒?怎麼了?」莫染不解看著。
「不知道。」橙天跟浩也不明覺厲。
重新回到閣樓,看著滿地的木屑,有點無奈,拾起用稻草做的掃把清掃起來,很快就有了一把木屑渣子,收拾乾淨後我帶著它們,慢慢走向工作室。
我打開熔爐,開始讓它空燒,一把甩出那堆木屑進去,火焰升騰得更加旺盛,看著手中的雕像有點發愣。
許久,木屑都燒光了,我才反應過來,頹廢地搖了搖頭,暗嘆自己果然還是不怎麼樣。
重新把火點開,舉起手中的雕像,想要也扔進去一把燒了。
感覺,手臂不聽使喚,就是扔不出去,有點僵直。
「」
「哎,好吧」
無奈,過不去自己那道坎,把雕像重新放回背包里。
琢琢
背後好像有人在戳我,我疑惑回頭看去,發現是女兒。
「誒?小祖宗,來幹啥?」
「咿呀咿呀!」
「嗯?你想要看看那個?」看著她比劃著,心有靈犀我猜到了她在說什麼。
「」
「咿呀!」
「好好好」
什麼痛苦都能試著忍受一下,可究竟為什麼受不了她那眼神呢無奈,只能重新拿出雕像,遞給女兒。
「咿?」她好奇看著,左翻翻右翻翻,玩得不亦樂乎。
「。好像,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呢。」看著面前這隻小蘿莉高興的樣子,心裡的抑鬱也漸漸消散,嘴角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果然蘿莉最棒了。
抬頭看了看時鐘,發現十一點多了,不知不覺耗了這麼多時間呢,也該睡覺了的。
「小祖宗,睡覺了吧?」
我走過去,抱起還在把玩著雕像的女兒,親昵蹭了蹭她,很是放鬆。
女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雕刻,高興笑了起來點頭,把手中的雕像放進她自己的小背包里了。
「我先去睡覺了,你們繼續你們的談笑風生吧!」我到了走廊,大叫一聲嗤笑出來,快步進入房間裡並反鎖,動作是流暢得那麼一氣呵成,熟練到讓人髮指。
「嘿,皮一下使我開心。」我輕笑出來,無視了外面威脅性的敲門聲,自顧自收拾一下準備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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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我就醒了過來,看了看時鐘,也才六點多,看了看女兒,發現還在熟睡,我輕輕爬起來,把腳步聲壓到最低,以免打擾了她。
站在走廊,看了看四周,很是安靜。
無所謂聳了聳肩,開始洗漱起來,沒過一會,就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看去,發現是橙天。
「嗨,早。」
「早。」
「誒,浩今天倒是起來得比較晚呢。」
「這兩天他都在教莫染些東西,哪像你,整天好吃懶做的。」
????
我,我哪好吃懶做了,哪啊?!
「別露出這個表情,咕嚕嚕,噗。每次吃飯最多還不是你,一有事情,最想偷懶的,還不也是你?」橙天也洗漱好了,吐出最後一口水,死魚眼看著我。
「我」
這話還真的有理
「話說,你真的不打算,開始也教點什麼嗎?」橙天隨意說著,拿起濕毛巾開始擦拭臉龐。
「」
「哎你不可能保她一輩子的。」橙天發現我並沒有什麼動靜,就知道了我在想什麼,無奈說著。
「我我不想讓她吃苦我覺得,我能保她一輩子。」
「」橙天沒有再說什麼,只能順著我的意願。
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壓抑,讓我有點窒息。
「我先去晨練了!」
我快速衝進廚房,拿起一個麵包叼在嘴裡,背包里也放了杯牛奶和好幾個麵包,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出外面,我還真就是掩著耳朵跑出去的,以免被叫回來。
一出家門,那空氣,那清新,那萬里無雲,是多麼讓人沉醉吶!
我快步跑到了森林裡,找了個疙瘩就坐了下來,啃食著麵包,到完時就舒暢地喝下牛奶,讓胃得到了醉生夢死的升華,也把煩惱扔到腦後。
嗝。
「」
「有了奇怪的感覺,直覺又怎麼了麼?不過,好像不是壞事?」
不明真相摸了摸後腦勺,也不管了,在森林裡漫步,讓胃緩一緩,不然餐後劇烈運動,會很糟糕的啦。
走著走著。
不知不覺,來到了森林的深處,陽光也漸漸稀少,陰陰的。
「額」
感覺有點不對勁,看了看四周,發現又特麼迷路了我不就散個步,晨下練麼,至於這些嗎?
感覺地上有什麼東西,連忙低頭看去,發現有很多的螞蟻在急匆匆的來來回回,甚至有些螞蟻跟傻了似的,從我腳和膝蓋交界處鑽進來。
「臥槽!」
一下子小腿感覺很癢,我才特麼反應過來,這些小東西還在爬,跟有甚者還咬勞資,雖然不疼,但這完全就是一種挑釁!
我拿出火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插進去,煙霧慢慢從甲冑里冒出來,想要效仿之前的先輩的其他螞蟻,連忙離開了我的身周。
「哼哼,給點顏色,就要開作坊?」
我有點不愉看著它們,幾步後退離開它們的範圍。等身上的螞蟻都清理乾淨後,我才重新觀察起來,看著走來走去的螞蟻,感覺甚是有趣,看著看著,我才想起有可能會發生什麼。
「媽耶,該不會要下雨了吧?」
我連忙抬頭看去,但樹葉遮住了我的視線,我快速看向四周,尋找著光亮更盛一些的地方,果然在黑暗裡,尋找光明更加容易,我向著那個方向快速疾行,當我到了這個地方,傻了眼。
「媽耶」
四周的樹長勢很是神奇,剛剛好形成了個圓型,光亮在這中間就像一個光明的祭壇,環繞一圈,是如此的光鮮亮麗。
卻又如同一個誘餌,讓人更加不明的區域。
我環繞四周,希望能發現稀疏一些的區域,但很可惜,這片環型的密林,簡直就像森林的魚餌,把人吸引過來。
但當進入這裡,就會發現,四周很難找到來時的路,或者,全部看起來都是那麼相似,尋找不到方向,可能走向更深處。
「神奇的地方」
發現原路返回無法,我提起幾分防備,既來之則安之。也倒是多了幾分趣味,眯著眼有意思地觀察這片環形,不觀察還好,一觀察就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天空之中遙不可及的日光,飛行無數光年照射到這裡,仍然是那麼的亮白,白得濃密,白得有點晃眼,要是不仔細觀察的話,說不準只能在裡面行走的時候,才能看到些不一樣的事情。
骸骨。
是的,我發現了骸骨
單單這個直徑十來米的環形光圈裡,就有七八副骸骨,白花花的骨頭或跪,或坐,或仰,亦或者雙手插在眼眶裡,更甚至看到了兩個白骨抱在一起,讓其在光亮之下難以看清,對於那兩幅抱在一起的骸骨,我倒是有點好奇,走近一看,看了幾秒,看出了端倪。
哇!特麼!竟然是死前也要享受上一炮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我下意識撇開眼睛,不去看這些是是非非的奇怪東西,重新打量著其他東西。
「咦?」
發現在光圈中間,有著一個小小凸起的東西,但這光太晃眼,無法看得太清楚,我快步閃了過去,發現是個有點破舊的箱子。被時間沖刷的古樸痕跡印在上面,原本應該是清新的木質,也有點點腐朽,疙瘩角上有著很明顯的手印,看來是被翻開很多次。
「時間很久遠了的樣子,不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屍骨這個箱子,或許有異樣開,還是不開?」
我有些猶豫,環視一圈看著各個白骨,不知所措,是冒著危險去打開這個箱子,說不定會有驚喜發生,還是當做沒來過,離開這個不知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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