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傷了呢。」黑色眸的人兒,無奈對著我說著。
我苦澀點了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也拿起一杯茶開始飲了起來,發現這茶是苦到了極點,讓我的臉皺成了麻花,吐著舌頭期望能淡化下來。
白色眸的人兒,慢慢走來,也坐了下來,平平淡淡酌著苦茶。「總是折騰自己,你不知道愛護自己?我們看著也是很揪心的。這茶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我是該吐槽他本來就是我呢,還是該吐槽這茶的味道?
「你這次受的傷,可沒那麼輕鬆。」黑色眼眸的他看向了我,淡淡說著。「你看看那邊。」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發現這個地方四周的牆壁上,有很多的裂紋密布著,淡白色如同薄膜,上面的裂紋倒是顯得褶皺的樣子。。
「精神上的傷,恢復起來可沒那麼快的哦,我想,你也知道了的。」他酌了一口苦茶,看著我無奈搖了搖頭。
「我也很出乎意料鬼知道那個地方有個鬼東西」
「我們當然知道,就是很心疼這個地方多久能恢復過來,誰管你呢。」黑色眸的我嗤笑一聲,不過我了解他,如同他了解我那般,他這句話也只是很不滿我的行為。
「你暫時是醒不過來的了。」白色眸的冷冷淡淡說著,沒有笑意也沒有冷意,闡述著事實。
「可是外面」我猶豫了一下,迫切想要醒來,畢竟外面大家或許還在擔心。
「我倒是覺得你想出去也無妨,如果你受得了苦。」黑眸(簡稱)他敲了敲桌面,不過白眸卻有些不愉。
「應該讓他好好休息。」
「我覺得要看他個人能力,說不定能鍛煉堅韌!」
「可那樣說不定精神會崩潰!」
「所以,再過幾個小時,等精神恢復一些。」說到這裡,黑眸眼中閃爍耀眼的光芒。
「為了變得更強,付出些代價也是正確的。」
「」
「好。」白眸沉默著,思索片刻,點頭同意。
「額你們」
「我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莫名有點心驚肉跳,感覺他們的決定有些恐怖,雖然沒有一絲惡意,不過直覺似乎在大罵,仿佛希望時間過慢一點,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想變強嗎?」黑眸眼中帶笑看著我。
「或許會有些痛苦。」白眸還是那樣冷冷淡淡,但溫暖的氣息似乎在鼓勵我。
「」
「想。」
「那麼,敬請期待幾個小時後吧,你會感謝我的。」
「我覺得,他會罵死你的。」白眸不禁吐槽起來。
「我們不都是同個人嘛。」[也算是小小的報復他啦。]黑眸聳了聳肩,不過心裡還是小小的嘀咕一下,很是惡作劇般想著,白眸不知所謂,低頭繼續喝著茶。
雖然我有不好的感覺,但也只能慢慢等待起來,雖然直覺在告訴我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但我還是有些期待,因為我太好奇了。
黑眸和白眸突然愣了愣,我也感覺到了異樣。
「誒,不用等了,你現在就可以醒了。」
「是的。」
「我知道了」
黑眸和白眸對視了一眼,看向我說著,我也有所覺悟,聽到他們的話,點了點頭。
慢慢閉眼,即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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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一片寂靜。
如同送喪般,在床上中間,躺著個灰白色頭髮的少年,三竅流血(嘴、耳朵)著,身上衣裝紛亂沾滿了塵土,顯得破舊不堪。他的兩隻手上小臂中間,有著一道深到可以見到白花花骨頭的傷口,甚至連骨頭都是被削掉近一厘米,鮮血慢慢流淌出來,但正在被一個少女用繃帶包紮著。
除了繃帶撕扯的滋啦聲,只剩下一片安靜,小蘿莉不解地看著,但也不敢開口叫嚷起來,想要去碰一下少年,但被一旁的眾人制止了。
沉默了好久。
「」
「到底,發生了什麼」
橙天銀牙咬得緊緊的,腮幫子也是結成一塊,眼睛裡燃著滔天的怒火,儘量把聲音壓得正常一點。雖然少年經常出去浪,而且經常受傷,但沒多久小傷都能治癒,可也沒見過傷的這麼重,即使是之前雷電那次,也沒有傷及骨頭,這件事不能忍!絕對不能忍!必須殺掉那個雜碎!
「不清楚」
「當然追他的,似乎是鬼,或者是凶魂不過我已經淨化了它。」
蘇安抿嘴,搖頭,開口說道,也很是不解。
「鬼?」
浩一眯眼,眼睛只露出一條縫,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和棘手。
「應該是的,也只有鬼是豁免物理傷害的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狼狽了。」
「」
橙天聽到那個東西已經死了,怒火也減少了一些,冷靜了一點。
「你能使用治癒術嗎?」
「我的精神力有點不足抱歉」蘇安微微搖頭,眼睛裡的血絲,從把少年帶回來那時起,就沒消減下去,或者說,他現在能站在這裡完全就是在抵抗困意的侵襲。
「我先回去了。」
蘇安眼前的視線慢慢有點晃蕩,緊緊閉了一下眼睛重新睜開,晃晃悠悠轉身就要離去。
「就留宿一日吧。」橙天也發現了不對勁,示意浩去準備一下,浩也看得出來,點頭就帶著蘇安去閣樓的房間,蘇安猶豫了一下,不過沒有反對,跟隨著浩離去。
「」
「對了,金蘋果!」
橙天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背包里拿出金蘋果,直接舉起就塞在少年嘴裡,但少年昏厥怎麼可能會啃食呢?
「」
橙天一敷額頭,才想起這個問題,把金蘋果重新拔出來,拿出太刀。
唰唰唰!
幾刀如光華,瞬間就把金蘋果切成了好幾小塊,拿著幾塊塞進少年嘴裡,發現就是咽不下去。
「莫染,幫我把他嘴打開!」
「」
莫染點頭,走過來抓住少年脖頸,讓他的嘴張大,也讓食道開啟。
就這會功夫,橙天不到幾秒閃到廚房,又閃了回來,手中拿著筷子。
她走到少年身前,開始往下戳,把金蘋果碎塊硬生生捅進去
拿起一個水瓶,往裡面開始倒水,發泄般捅得不亦樂乎
咕嚕嚕
「咳咳咳!咳咳咳!」
我醒來的那一瞬間,感覺喉嚨被什麼異物塞著,還特麼被往下擠,喉嚨非常的敏感,癢得讓我瞬間嗆到,整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眼角都被擠出幾滴淚。
「呀?醒了?」
橙天驚訝了一下,不過也鬆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鬆慢慢走去廚房清洗筷子。
莫染雖然臉上一直沒有表情,不過暗地裡還是鬆了口氣,也跟著橙天離開,只剩下女兒在那裡咿呀咿呀叫嚷著。
「咳咳咳呼這裡是嘶」
我被自己的聲音嚇到,嘶啞到有些尖銳,但雙手傳來的疼痛,疼得我貝齒咬緊,讓冷氣從我咬得緊閉的齒縫間流入,瞳孔縮成針孔般,腦子如同被重錘一擊,暈乎乎想要再次昏厥過去,但刺痛又再無時無刻在讓我回過神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咿呀?」
女兒好奇的看著我,似乎察覺到我很痛苦,有點驚慌湊過來,想要幫助我似的。
「」
「拐咳乖」
我勉強擠出個笑容,想要讓她的小心臟放心。
「呼呼?」
她輕輕靠近我雙臂,看著我仿佛是找到了源頭,很是輕柔地對著傷口吹著氣,似乎這樣就能讓傷好得快一些。
「」
看著小可愛的動作,感覺心臟有股暖流划過,再一次肯定自己養了個女兒是沒有錯的行為。
我感覺我充滿了能量!
我可以,打死那隻鬼!
猝
咳咳
我示意著她,讓她坐在一旁,她乖巧點了點頭,安靜坐在那裡,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仿佛可以隨叫隨到。
慢慢的,感覺傷口的刺疼沒那麼明顯了,我正要鬆一口氣。
痒痒的。
越來越癢。
傷口開始慢慢癒合的瘙癢。
忽如其來的疼痛和刺癢,差點直接讓我發瘋,傷口出的骨頭一點點粉碎般生長,血肉如同液體般流動起來癒合,之前癒合能力本來就強,但可還是從沒有傷過骨頭,這次算是開了先例,也讓我明白了這裡面的恐怖。
這次的受傷,怕是能讓我的癒合能力更上一層樓了吧但為什麼我想哭
我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精神方面不斷被衝擊,但我可一點也不想暈厥過去,要是大風大浪不受一下,那就太丟人了。
雖然我是暈厥不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
期間橙天還有浩都來了,當他們詢問我的時候,我就睜眼用眼神示意他們等待片刻,相處了這麼久,很有默契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所以他們點了點頭在一旁等待起來。
傷口也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我睜開緊閉的雙眸,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傷口也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也就只是剩下血痂沾著。
「好了?可以說說發生了什麼吧?」橙天見此,開口說著,原本端坐得筆直的姿勢,一下子垮了下去,翹起二郎腿。
「額」
死魚眼看著她,有些淡淡的槽點,不知從哪裡開始吐槽,組織了一下語言,輕咳幾聲,開始說起在那個鬼地方遇到的怪事。
「」
「」
「你這經歷,夠你吹一輩子了。」
「我覺得,的確夠我吹一輩子了。」
「」
「」
橙天無語地搖了搖頭,對於我這種樂觀的心態無可奈何。看著我是沒事了,她站起身走了出去,似乎還有事情要做,浩跟莫染也跟著一起離開。
「小祖宗,你就也出去玩吧爸爸先睡一覺」困意襲來,我打了個哈欠,看見還乖巧坐在那裡的女兒,示意她可以出去外面蹦噠,很喜聞樂見,一下子像放飛自我的雀鳥,騰的一下就去玩耍了
「」
看著她的背影,我無奈嘆了口氣,不禁重新思考思考,是不是真的該聽橙天的,開始教導女兒一些東西了,畢竟從小開始教才是最好的。
可是我到現在都是自學,都是以殺死生物為前提,說實話,真心不想讓她接觸紅色的世界,想繼續看著她璀璨笑容的長大想讓她過得簡單點想讓她成長掌上明珠想
模糊間,心裡的碎碎念也紛亂,眼前完全陷入黑暗,身體慢慢徹底放輕鬆,睡夢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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