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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拉
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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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聲響傳來,像是什麼東西相碰撞,有些刺耳。
我回頭望去,竟是一隻大號的骷髏,比起普通的骷髏大了好幾號的肋骨構架,左手上手腕處鑲嵌固定著一把弓,修長的四肢上一絲血肉都沒有,骨骼相接處也沒有緩衝,所以才那樣生硬。
那隻突變骷髏眼眶裡閃著猩紅的光芒,突然爆發乍現,骨頭架子的大腿彎曲壓下,狠狠跳至空中,右手骨骼握住弓弦,仿佛出現了殘影,不間斷髮出嗡嗡聲。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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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近十發箭矢閃著寒光,劃出道道殺意的弧線。
我收回之前那句生硬的話。
我慌不擇路向著側面閃開,箭矢的破空聲如在耳邊。
殺意就一直鎖定著我,讓我判斷不出箭矢破空而來的軌跡,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突然危機感大作,我瞳孔縮了縮,身上寒毛紛紛立起,豎起闊劍當做盾牌。
叮叮噹噹!!
箭矢撞擊著劍面,陣陣火花閃現消逝,箭矢在相反力下要麼反彈開,要麼直接炸碎成渣。
闊劍還是沒盾牌那麼寬呀!
有的箭矢擦身而過,擦傷了點點暴露在外的肌膚,流出點點血跡。
手腳突然之間乏力,突變骷髏的攻勢也剛好停下,它穩穩落於地面,耷拉著右臂陰冷的看著我們。
「臥槽...箭..有負面效果..小心..」
我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右手將闊劍插在地面里,雙手都在顫抖,無力地低罵一聲,向著橙天提醒道。
橙天擔憂看著我,皺了皺眉頭,迅速站在我身側,太刀緊緊握住豎在身前。
「很棘手呢...」橙天碎了一句。
我苦澀的咧了咧嘴角,想表露個笑容,但看起來跟哭差不多,我勉強立起的身軀,慢慢倒下,趴在地上捂住手臂上的傷口,這buff里竟然是流血,不過我驚覺竟是雙重buff,連帶的虛弱buff讓我乏力不堪,即使現在捂住了傷口,但血液還是娟娟從指縫裡流出來,面前插著的闊劍,漆黑色的光芒在月光下深沉,身下的土地染上血色,活似一張紅地毯,躺上面的我顯得悲涼和無助。
「時間還有多久」
橙天眼角看著我,口中問道,她現在完全警惕著突變骷髏,要是不留神間被偷襲傷到了,我們兩怕是都涼了。
「十九秒...」
我看了眼背包,左邊懸浮著那個熟悉的buff欄,但讓我高興不起來。
「好,我需要跟你打配合,我先給你撐時間。」
橙天微微點了點頭,突變骷髏也開始攻擊起來,不過怎麼說也只是遠程攻擊,橙天以闊劍為前盾,護在後面揮舞太刀防禦漏網之箭,從一開始的猛攻之後,現在突變骷髏的攻勢就沒之前那麼兇猛了,僅僅只是平A著。
「五秒。」我陰沉著臉低低說道。
橙天緊咬嘴唇,鮮血一點一點從她口中溢出,身上很顯目的插中了一隻箭矢,那裡慢慢流淌出的鮮血。
橙天連忙拔掉,突然暈乎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栽倒,她胡亂抓著草地想要站起,但反胃使她的平衡感完全迷失,甚至剛要站起,就重新栽倒,額頭被地面磕的紅腫,但她沒有放棄站起來。
「夠了」我貝齒咬得緊緊的,聲音都要從牙縫裡蹦出來,我雙瞳染上紅色,低低吼了一聲。
橙天剛搖晃間又要栽倒,我一個箭步過去扶住,她不屈的緊緊抓住我的衣袖,想要站起。
「可以了,接下來,我來打吧」我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起來反胃buff還是在影響著她。
「要一起,就等你好了再說吧,我能撐到的哦。」
橙天猶豫了一下,就停止了站起的行為,我把她慢慢放躺在地上,將闊劍立於她身上當成盾牌。
「呵呵」
「我是真的生氣了。」
我站起,看著突變骷髏笑了笑,慢慢說道。
眼中的血色越來越濃,甚至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不過嘴角那一絲弧度表露了我仍有情緒波動。
猛的,我爆發出去,這速度是我從未表現出來的,這就是我多多少少保留下的真正實力,憤怒讓我不再留手,甚至負荷運行。
一拳狠狠擊在骷髏架子上,直接讓其崩出很多裂紋,在它倒退之時,我跟隨上去再次舉起拳頭。
突變骷髏本能揮出手臂想將我擊退,然後繼續放風箏打法。
第二拳,將它的手臂直接打碎,骨頭渣子像散彈槍的子彈,向後噴灑出去,慘白色地像似骨白色的雨滴。
左掌握住它的顱骨,整個人強硬地將它按在地上,第三拳舉起,這次我決意要將它直接打爆,力量匯集在右拳上,血管紛紛暴露,帶動著強大的動能義無反顧的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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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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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變骷髏的胸膛被我轟出了個窟窿,連著後面的尾椎骨也貫穿過去,直接砸成了兩節,我的拳頭就那樣穿了過去,出乎意料的脆,甚至在地上也炸出了個坑,有種蓄力打在空氣上。
「哼!」
我悶哼一聲,左手也緊隨而來,一聲破碎聲之後,它的頭炸碎在掌下,它原本舉起想偷襲的左手戛然而止。
嘩啦一聲之間,骨頭架子一下子變成了骨頭零件,散落在地上。
我喘著氣站起,抬頭看了眼天色,發覺要天亮了,低頭之時看到了橙天好了呢,勾起一絲笑容,鬆了口氣。
雙耳突然嗡嗡作鳴,雙膝一軟向前跪下栽倒,雙手無力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地面里我越來越近。
腦子裡出現了個想法:媽耶,用力過頭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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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天的中毒和反胃負面buff剛剛過去,捂著傷口緩了一會,慢慢站起。
看向戰場時發現勝負已經結束,發現勝者是我的時候心情很是激動,走過來想慶賀一聲,發現我的眼神很是黯淡,愣了愣不知情況,但突然我向前倒地,橙天驚的連忙上去抱住了我,傷口扯到重新流淌出鮮血。
「哼。」橙天肩並肩攬住我的肩膀,很是惱怒,低低冷哼一聲表明不滿。
「輕點...」
「活該!」
慶幸的是,現在我們周圍並沒有怪物,不然我跟橙天能不能走回去都是個問題。
等等。
我們現在回得去嗎?
我抬頭看了眼城門口,密密麻麻的怪物潮也少了許多,不過現在還不足以讓我們進去...
「咋整...」我可憐巴巴看著橙天,不知接下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涼拌。」
橙天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思考起來。
「把你當誘餌,扔了,然後大門就可以進了。」橙天突然回頭,盯著我陰測測笑道。
「別啊,橙天,大姐,大姐姐!」我雖然知道她在開玩笑,不過這玩笑不好笑呀!怎麼能丟下我這個病弱之人!
「哼哼」
我們站在城牆之下,近得能看清上面的痕跡和破損,那是時間以及戰火所造成的,是不可磨滅的。
我才發現,這麼近距離觀察,竟是在現在這種狀況,之前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呢。不禁有點感嘆。
「喂,又走神了?你咋那麼容易就發呆呀!現在都是什麼時候啊」橙天輕輕擰了一下我的右臂,紅腫發麻一下子感受到刺痛。
「啊,輕..輕點...這裡...這裡...不行...疼..」
「別說些奇怪啦!」
橙天雙眉倒豎,不過也就鬆開了捏住的手。
此時。
一縷光芒,從東邊的地平線之際,慢慢出現,破開黑暗的籠罩,照亮了生的希望。
「嗯?天亮了呢。」橙天伸出手掌,掌心上灑著淡淡的光芒,似暖,她抬眼看著遠方,有點楞楞的。
「天亮了...」我呆呆看著陽光,這意味著黑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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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天亮了,天亮了!」眾人激動的大喊起來,熱淚盈眶。往日即使是黑暗,也不及今晚如此危險,甚至差點連希望也變成絕望。
*「兄弟們,在撐一會,就一會!」
*「對!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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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終於破曉了,萬物俱籟!
怪物在陽光下,焚燒毀滅,它們在嘶吼,驚叫,對於血的渴望和生的渴望相碰撞,讓它們並沒有來的及退讓,徒留死亡。
*「勝利了!」
*「我們贏了!哈哈哈!」
*「今天不醉不歸!喝個痛快!」
喜悅衝擊著士兵們的神智,他們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武器紛紛放下,匡啷響起一片,他們在吶喊,在慶賀。
我看了看他們,衣服上,武器上,盾牌上,皆有血漬。
那鮮紅和濁黑相間著,是怪物的血,也有他們摯友,夥伴,兄弟的血。
地上,躺著不知有幾名戰士逝去,或許,有的是即將當父親的,也或許他的妻兒只能送喪,亦或者.....
「莫名有些...」
我心情複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與我相扶著的橙天,也有些感觸,微微點了點頭。
我和她都有些低沉,一瘸一拐走入城內,與高興著的他們擦肩而過,很是另類。
浩除了有些凌亂的衣裝外,沒有沾上一絲血跡,他將最後一隻突變殭屍殺死,迅速撤退回來。
遠遠看到了我們,靠近一看倒吸一口涼氣,走近想要攙扶我。
我和橙天很有默契同時擺了擺手。
「吶,你還是過去跟著他們整頓一下吧。」
「順便找找倖存的...」
「你們...真的沒事嗎?」浩猶豫著尋找。
「沒事。當然有了,就是疼疼疼,就這樣。」我右手耷拉著動了動,臉色蒼白了幾絲。
「嘛,等一會就去治療,沒事的啦。」我笑著搖了搖頭,倔強的拒絕了。
橙天在一旁不置可否,等我語畢就繼續向著住處前進。
「好吧,有需要直接叫我!」浩嘆了口氣,說完就出去到外面,開始繼續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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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天緊抓著繃帶,惡狠狠纏繞住我的右手,那力道疼的我不禁悶哼,但我不敢發出聲音。
就在剛才,橙天在包紮她自己的時候,我不經意間吐槽了幾個字,胸小,可愛。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完全彰顯了說話不經大腦的後果,讓我後悔不已。
現在淪落成帶病的沙包,仍人拿捏...
「哼哼,好了。」
「絲..」
橙天最後拍了拍,讓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手是真下的黑。
「話說,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橙天坐在一旁,躺靠在椅子上,有點躊躇問著我。
「我也不知道...」
「那個問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解決呢...」
「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說別的嗎?!怎麼一問三不知呀。」橙天歪著頭翻著白眼,吐槽道。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一鬆懈下來,就感覺到了疲累,有些不太想說話。
「早安...」我吐出這麼一句話,閉上眼睛就沉沉睡去,橙天愣了愣,輕笑著點了點頭,輕聲瀰漫,「早安。」也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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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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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疑惑著是哪。
眼前迷霧飄散,天空一片黑暗,卻繁星點點,很是絢麗,不禁看得走了神。
*「我死得好冤!」
*「你這騙子冒險者!還我命來!」
耳邊傳來聲聲嘶吼,充滿不甘,憤怒。
我心神一震,瞪大眼睛回頭看去。竟是之前死去的士兵,他們七竅慢慢流著血液,看起來很是恐怖。
「你...你們...我...」
我不知怎麼回事,內心有強烈的愧疚感,下意識向後走一步,但他們靠的越來越近,我有些害怕不斷後退。
*「償命!償命!」
「不...不是我...」
無路可退了,我驚恐看著背後的虛空,呆呆站立著,一個腳軟竟跪倒在地。
*「你的懦弱害死了我們,就是你!」
*「你為什麼不早爆發!」
*「你為什麼不早變強!」
*「你為什麼不來陪我們!」
*「償命!」
「不...不...我...」
我瘋狂捂住耳朵,祈求聲音停止,但聲音依然貫穿入耳。
天上的繁星慢慢失去銀白色的亮度,反而染上了漆黑色。
「你們這些雜碎,如此垃圾也出來嗶嗶,嗶你老母個嗨!」
耳邊一聲怒喝,是如此熟悉,讓我的顫抖慢慢停息,驚慌失措的內心也平靜下來。
我抬頭看去,發現一個少年站在我前面,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是如此偉岸。
「你可是我,可不能這麼弱的哦!」
他回過頭來,有點冷峻的看著我,但說出來的話讓我感覺很溫柔,我看著他的臉,很是熟悉,那不是我自己嗎?嗯?黑色眼瞳?我嗎?
「也不能太嚴厲了啦!」
另一個聲音傳來,我回過頭看去,竟是另一個少年,也一樣是我的模樣,卻是那樣白色的眼瞳,他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和煦和溫暖,聲音卻毫無波動,有些冰涼。
「你管我?在某些時候,自己不對自己狠一些,怎麼會有成就?」黑眼瞳的看著白色眼瞳的,聳了聳肩說道。
「為什麼不順其自然?該變好的時候自然就好了。」白色眼瞳的卻是相反意見。
我看著他們自顧自說話,有些很是熟悉的感覺,對呢,他們是我,我也是他們,自然熟悉了。
想起曾經似乎看過什麼言論,天秤座的內心永遠似那麼的不斷做選擇,卻又難選擇。
話說,這兩個『我』,是黑暗面和光明面嗎?
「就你想的多。」黑色眼瞳的輕輕拍了拍發呆中的我,勾起一絲真心的笑容。
「你的腦子有點亂七八糟呢」白色眼瞳的輕輕撫了撫空氣,之前那些鬼影都消散不了。
「別想太多啦,總是迷住了自己。」
「牛角尖是那麼好鑽的嘛?」
「可是...」我躊躇不決。
「內疚自己沒能救下他們?拜託,你不是聖人,沒能力救下他們理所應當,更何況他們還那麼弱。」黑色的不屑嗤笑一聲。
「盡力而為,如果想遏止這樣的事情,那就變強吧。」
「可是,世界這麼大,我又有些疑惑變強的道路了。」我抬頭看著滿天繁星,眼神茫然若失。
「哼,白,你總是在不經意影響到他了啦!」黑推了白一下,白也有點不服氣,回身反推回來,一下子打了起來。
「你們...你們打什麼啊!」我想要扯開他們,結果卻被一拳打中。
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捏緊拳頭撲了上去,開始跟他們互毆起來,雖然下手最輕的是我,但最慘的也是我...
話說,我自己跟自己慪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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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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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一會。
「醒了?」旁邊傳來橙天的聲音,我收回不知在飄什麼的心神,看向她微微點頭。
「嗯?幾點了?」我看了看窗外,昏黃一片,就是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該吃晚飯了呢。」
浩的叫喚傳來,我看了過去,果然正要進行晚飯了,肚子也很是合時宜的咕咕叫。
「話說,把我綁著是個什麼鬼情況...」我驚覺身體不能動彈,發現四肢被固定起來。
「額...剛才你有點夢遊..做什麼夢了嗎?」橙天撓了撓臉頰,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哈???」我滿頭問號,做夢了?夢遊?什麼鬼??
「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有做夢嗎?」我想著,但就是什麼也沒想到。
「算了,不管了,吃飯吃飯。」橙天聳了聳肩,走近給我鬆綁。
繩子也解除,我就很是高興跳了起來,雖然磕到了右手疼了好一會,但也不能阻止我吃飯的步伐。
「等等,我特麼怎麼吃吧!」我坐在桌子上,看著如同木乃伊的右手,愣是乾瞪眼。
「哈哈哈!傻子,傻子!」
不熟悉的笑聲傳來,我死魚眼看去,才發現是那個女孩,話說,我跟她很熟嗎?
「你誰啊?」
「你!....」
她很顯然嗆到了,有些惱怒。
浩拍了拍手掌,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咳咳,灰,以後就多多關照莫染吧....」
他表面先說了句,然後靠近在我耳邊輕輕又說了句「我成功了!」。
他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有點得意,我看了看那個女孩,嗯,莫染,發現她虎視眈眈看著我。
我摸了摸後腦勺,有點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吃飯吃飯。」
橙天催促我們,只好不了了之,不過我還是留個心眼,打算過一會去找橙天。
吃飯-
吃飯--
吃飯---
飯後。
我果然了解到了什麼,原來那個莫染,自恃其高不怕死,愣是真的差點涼了,要不是浩冒險救下,必死無疑。
這讓她算是真的,完全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差點就接受不了瘋了.....
嘛嘛,浩費極大的力氣,哦不,口舌之力,才說服了她。
現在她收斂了跋扈的脾氣,不過那大小姐出生的囂張性格,還是很不討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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