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漠北胡人入侵中原。阻擋胡人南下中原的北峽關失守,胡騎長驅直入,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時可謂是危急存亡之秋!
朝廷兵馬敗多勝少,江湖武林也紛紛抗胡救國。武林高手單體實力的確很厲害,可是除非是二流頂尖以上高手,否則不能再如山海般的軍隊中真正做到來去自如。
然而胡人中也不乏高手,甚至還有五大護國法師,據說每一個都是宗師級別的大拿。超一流高手也有不少,其中還有一些綠眼睛藍眼睛金色頭髮褐色頭髮紅色頭髮的,這些高手武功也是不同於中原,倒像是所謂的西域人,可是也的的確確是高手。
軍隊被打得大敗,武林高手也被這些胡人高手阻擋,中原的武林宗師也與胡人的護國法師對抗。一切都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中原人人聞胡色變。那個時候江湖中有一個怪醫,除了一身武功達到超一流之外,一身醫術驚人,可謂是救人無數,無論怎樣奇病怪病到他手中都可以藥到病除。而之所以是怪醫是因為,這醫生最喜歡治療瘟疫,哪裡聽說發生瘟疫就會去,哪裡的牲畜出現了豬瘟雞瘟牛瘟也都會去。如果是人發生瘟疫就算了,可以說是醫德高尚,可是豬雞牛這些牲畜得了瘟疫又為何要去了?
就是這樣一位武林怪醫,在當時知曉胡人入侵,殘殺中原百姓之後就決定參與抗胡。在一場關鍵的戰役,天業城攻防戰中,可以說以一人之力,埋葬數十萬胡馬!
「承安二十七年,四十五萬胡騎集結在天業城外。若天業城失守,則中原危亡矣。當時無數江湖中人集結天業城中,召開武林大會商討對策。那怪醫嘗鄴也在場,他在那武林英傑們爭論不休的時候說,我有一法可退胡兵。所有人都不信,於是嘗鄴就展現了自己多年研究的成果,在得知了嘗鄴研究的成果之後,眾武林英傑也不得不認同嘗鄴所說是真。於是就配合嘗鄴行動。
承安二十七年春,四十五萬胡馬幾乎全部感染瘟疫。胡騎猛攻天業城七日後,不得不敗退。敗退途中留下屍骨四十四萬餘,僅有數千人逃離。此事被稱為天降之罰,然而實際上,此事為怪醫嘗鄴煉製的瘟毒所為。而從那時起,怪醫嘗鄴被江湖各大門派所忌。在沒有胡人威脅之後,中原江湖中就開始出現這樣一種聲音,嘗鄴所為有傷天和,必受天罰之。到後來甚至直接有人說要替天行道討伐怪醫嘗鄴。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到最後真的有人去做。既然要殺怪醫嘗鄴,怪醫嘗鄴自然不會不還手。可是一還手就會接下仇怨,被殺死的人也是有親友的。親友找來,在殺死,又有親友找來……以著一種極為快速的速度,嘗鄴結下的仇怨越來越多,甚至就連嘗鄴唯一的侄子也由此而死。嘗鄴極怒之下就去查明這一切的原因,原來這裡面有幾個江湖頂級大派推動,其中一個江湖頂級是此事的主導者,其他的江湖頂級大派要不默許要不推波助瀾。
於是嘗鄴就在那作為主導的江湖頂級大派駐地所在下了一種極為猛烈的瘟毒,除非達到超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則不能無事。由此,該江湖大派除了掌門和幾個長老之外近乎死絕。之後嘗鄴就在那江湖大派的掌門和長老的追殺下逃亡,其他江湖頂級大派見到嘗鄴這種手段也不敢在招惹。當然也有不長眼的江湖門派,卻讓當時紅眼的嘗鄴使出了許多瘟毒的手段,闖出了瘟毒老祖的名頭。後來那幾個追殺嘗鄴的掌門和長老也被嘗鄴一個個的分而殺死,再將最後一個頂級大派的長老殺死之後,瘟毒老祖嘗鄴就銷聲匿跡,卻是沒有想到是隱居在這片樹林中。」
就此,悲風大師把瘟毒老祖所經歷過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而我聽了這些之後,就明白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猛人!用散播瘟疫的方式滅掉了四十五萬胡騎,然而也因為自己的手段過於恐怖,遭到忌憚。
瘟疫,自古以來就被稱為是天災的一種。這是不被認為可以被人所掌控的東西,這樣一個被稱為天災的事物一旦被人掌控,你說怎麼不叫人害怕?那些江湖勢力再沒了外患之後,覺得嘗鄴的存在是一個很大的隱患,於是就想要過河拆橋。
不得不說,這種做法還真是無恥,怪不得之前瘟毒老祖在離開前會對王紹之說這樣一番話。明明是民族英雄,卻遭到了這樣不公的對待。只要是個人,恐怕都會氣憤難當。
而在聽到了悲風的這番講述,王紹之有些愣愣的,口中不由念叨著:「殺人,是為了救人?殺人,是為了救人?殺人,是為了救人?殺人……」
「施主,儘管對於瘟毒老祖的遭遇貧僧也是惋惜,可是切莫要誤了自己。你是醫,醫者的手若是殺人那就不是純粹的醫者。要知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旦做過就很難回頭。殺人是魔,殺生是魔,殺道為魔,化魔則屠戮蒼生。不管好壞,魔即是魔。」悲風再次出言道。
一番話語下去,王紹之渾身一震,眼中恢復清明。轉過身去,王紹之對著悲風一拜:「多謝大師教誨!我自當不忘仁者醫道!」
「說什麼胡話!瘟毒老祖明明是為了中原安定,按你這麼說他豈不是魔!」我突然對著那悲風吼道,心中升起了一種煩躁。沒錯,很煩躁,真的很煩躁,煩躁得都有些……想殺人?
那悲風向我看來,在看到我的時候,眉眼為之一蹙,似乎看到了什麼為之意外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回答我:「這位女施主,瘟毒老祖的確是魔。」
拔劍出鞘,我直接向著這悲風一劍刺去,卻又很快,我的劍不得不停下。因為王紹之擋在了悲風的面前,面對我的劍尖直指胸膛,眼中一片清澈。
「姑娘,悲風大師所言有理。切莫要一時口角爭執傷到他!」
「呵呵!口角爭執,我問你,殺人是魔,那麼為了正義除暴安良又是什麼?」
「同樣為魔。」王紹之背後的悲風回答。
「殺生是魔,人為存活而殺牲畜食其肉又是什麼?」
「魔。」
「悲風!你若殺生了?」
「魔!」
「你不是被稱為真佛嗎?」
「真佛殺生,亦是大魔。」說到此,悲風雙手合十,眉目肅然。
而我更是感到氣憤難當,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女施主,你心中魔念已成,這『魔頭』有著殺伐蒼生之意。貧僧能問你,是誰種下的這魔種嗎?」悲風突然又問道。
而我則不由一愣,誰種下的這魔種?什麼意思?然而還未多想,只覺得心中各種繁雜的思緒紛至沓來,令人感到煩躁不堪。
啊——————————————————————!
仰天長聲吶喊了一聲,我腳尖一點地面,直接向著一個方向縱身而去。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我在一溪水邊停留了下來。
看見這溪水,我用手掏起就要洗臉,卻很快怔住。卻是因為水面中我的倒影,除了一如往常的白髮以外,那雙眼睛中微微透著紅芒,看起來卻很是嚇人。
再想起之前心中的那種煩躁。
「我這是怎麼了?」
「女娃娃,你就這麼想看老夫在這裡洗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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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沒有什麼喜聞樂見的東西,不過這一章主要是埋伏筆,畢竟本書是有著正經劇情的。以正經的劇情寫豆逼的文字,估計不會有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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