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考結束的時間,莘莘學子們個個放鬆下來,快步走出校門口。
李元錦跟隨人群一直走到外面,忽然手機響起,一看是老爸李爽,就立刻接了。
片刻後,李元錦和親自趕來的李爽會合,奇怪地說道:「爸,你今天不是說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怎麼還是來接我了。」
李爽面無表情地說道:「先上車,我們回家。」
李元錦見他神色不對,這才注意到他帶了好幾個保鏢在身邊。
她也沒問,只是說道:「阿銘呢?你讓他先回去啦?」
李爽語氣一頓,沉默了一下,才道:「阿銘死了。」
「……」李元錦登時呆住了,「你說什麼?死了?怎麼可能!」
幾個小時前才將自己送進考場的司機阿銘,這幾年也天天接送自己的阿銘,忽然死掉了?
這——
李元錦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急聲說道:「秦思遷呢?他有沒有事?」
「他受了傷,現在應該在家裡,被警芳保護著。」
「也就是說,是考試前,秦思遷說要回家,然後出車禍了?」李元錦瞪圓眼睛。
「不是出車禍,而是被謀殺!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總之,應該是那個秦思遷不知道得罪了誰,有人要殺他。阿銘運氣太差了,被拖累了唉……」李爽嘆氣道。
他能不嘆氣嗎?
當殺手跟他信誓旦旦地說任務完成,他還鬆了口氣。
哪知道結果秦思遷壓根沒死!
白忙一場的同時,他錢都全打過去了。
該死的騙子!還說自己專業,結果誤殺了自己司機不說,連個學生都搞不定!
「阿銘……」李元錦垂下眼瞼,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司機之間相處的這幾年,不由流下一行眼淚。
隨後她抬頭,抽了抽鼻子,對李爽認真地說道:「爸,我想去秦思遷家看看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李爽猶豫,「不是爸爸不願意讓你去接觸他,只是現在他肯定還被人盯著。殺手啊!好危險!要不過段時間再說?」
「不是說有警檫保護嗎?應該不會有事吧。我想去看他!」李元錦固執地說道。
「那好吧,上車!」李爽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們剛一上車,林靈西和陳秋華就坐著同一輛車,從他們這輛車旁邊駛過。
在窗口交匯,玻璃緩緩上升的那一刻,李元錦正好對上林靈西冰冷的目光,然後就茫然地望著那輛車開前面去了。
「她為什麼要那樣子看我?」李元錦困惑。
一看就知道,林靈西和陳秋華此時也是去秦思遷那邊,故而他們這輛車只要跟上去就可以了。
很快,他們一前一後,駛進秦思遷家小區。
陳天來原本壓根都不知道咋回事,還是陳秋華聽到林靈西考完後給秦思遷電話里說起這些,趕忙報信,他這邊才知道。
故而陳秋華他們抵達這邊時,陳天來也剛到。
至於林子或者明秋毫,林靈西壓根沒有打過去,因為她已經知道何秀如被「邦架」的事。
想來想去,她都覺得,這事極有可能是自己家裡人派人幹的……這種情況下,她都要氣哭了,哪還有心情打電話回家?
「如果不是母親大人他們搞這種小動作,思遷哥哥絕對不會在那個時間段回去。那樣的話,殺手也不會有機會傷到他!母親……怎麼可以這樣!」
「殺手到底是誰派的?武迎客老賊已經被思遷哥哥解決掉了。武家剩下的成員都是土雞瓦狗,就算有能力請到殺手,他們巴不得那個武英傑死掉,又怎麼會再請人對思遷哥哥下手?」
「就算他們想用思遷哥哥的心臟來救武英傑,也絕對不會直接殺掉,直接殺掉,心臟還能用嗎?」
「絕對不是武家派的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極有可能和李元錦的父親有關係,我一看到他虛偽的笑臉,就知道准沒好事。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他!」
林靈西這時候的氣勢十分可怕,跟她站在一起的陳秋華,幾次想要開口,都把話給咽了回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平時溫婉可人的林靈西,也會有這種冰冷刺骨的氣勢。
這……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大家在小區碰頭,陳天來眯著眼睛,對李爽點點頭,算打個招呼。
李爽也微微頷首,他們雙方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都還是認識彼此的。
「奇怪,秦思遷什麼時候跟李爽的女兒有這麼深的交情了?」見李元錦急切的樣子,步伐邁得比林靈西都還要快,陳天來不由八卦。
當他得知秦思遷又遇殺手時,也是震怒和驚詫,不過得知秦思遷並無大礙之後,他又很快收斂了這些情緒。
掃了一眼陳秋華,陳天來還小聲問了句:「今天發揮得怎麼樣?」
「這個……」陳秋華頭皮一麻,趕緊埋怨地說道,「爸,思遷都受傷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話說思遷理綜完全沒考,幾百分全丟了誒!」
理綜三百分全丟,就算語數外滿分,也才四百五,加上一百分體育,五百五,能上個什麼大學?
難不成要復讀?
而且他和林靈西家裡的賭約,這下也失敗了!
「他奈奈的,思遷到底什麼掃把體質,為什麼打被撞成植物人過後,各種危險都頻頻遇到?要不要找個算命先生幫他卜一卦啊!」
陳秋華胡思亂想。
才被警檫檢查一番後,他們一行人擠進秦思遷家裡,親眼見到秦思遷並無大礙後,才真正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各種詢問,秦思遷的回覆自然是通通不知道。
李明堂早就離開了這裡,那些保護秦思遷的警檫都在外面守著,也不會礙手礙腳。
故而陳天來說起話來,也絲毫不顧忌,握著秦思遷的手,拍胸脯保證,說一定會幫秦思遷找到殺手,幫他報仇。
「要不要把魏白衣再叫過來?」
秦思遷一想到魏白衣這收徒狂魔,就立刻搖頭,說道:「真心多謝陳叔叔好意了……」
等他們各自說完,林靈西才將秦思遷拉到一邊。
「疼嗎?」林靈西掀起秦思遷衣服,輕輕摸了一下繃帶染紅的地方,十分愧疚地說道。
她愧疚自己的母親,居然會用這種低劣的招數,不但耽誤了秦思遷考試,還讓他受傷差點死掉。
秦思遷當然能懂林靈西的想法,握住她的手,溫和地說道:「一點都不疼!」
林靈西也顧不得言情肉麻,忍不住撲進秦思遷懷抱,輕輕地說道:「下午的考試,我一個字都沒寫,和你一模一樣!」
「哦?」秦思遷一怔,攤了攤手,笑道,「我是不是應該說,幹得漂亮?」
「噗!」林靈西本來醞釀著要哭來著,卻被這奇怪的笑點給戳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陳秋華遠遠望著這一幕,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
因為他感覺到了,他們之間這種契合的氛圍,自己確實沒有一絲一毫插足的份。
「我兒子可真二比……」陳天來搖搖頭,上前拍了拍陳秋華肩膀。
站在另一邊的李元錦,雖然從頭到尾都被秦思遷無視,但是只要看到他沒事,李元錦就放心了。
她扭頭看了眼李爽,見他神色有異,就問:「爸,怎麼了?」
「呵呵,沒事呢!」李爽揉了揉眼皮,有些奇怪,為什麼眼皮會忽然跳個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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