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麗絲的問話聲落下後,現場一陣沉默,看著場中猶如戰神一般的甘道夫,一個個都打消了派自己人上場的打算。筆神閣 m.bishenge.com
那銀閃閃的秘銀全身甲,還有連秘銀長劍都能砍斷的銘文強化長劍,誰還敢派自己家族的封臣上去丟臉,尤利克已經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眾人沉默中又帶著憐憫之意看著尤利克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幸災樂禍的心情油然而生,雖然讓愛麗絲扳回了一局,不過這也算得上兩敗俱傷,畢竟他們雙方都損失了一名白銀騎士。
就在愛麗絲等待著眾人回答之時,愛麗絲身後卻傳來了麗娜的話語聲。
「大人」
來到愛麗絲身旁,麗娜小聲地將格維斯在醫療間的所作所為匯報給了愛麗絲,聽得愛麗絲眉頭直皺,剛剛還因為甘道夫勝利的喜悅頃刻間消散了不少。
特別是聽到伯特倫還有不小的幾率可以保住性命,格維斯卻突然出手阻止了牧師的治療。
愛麗絲擰著眉頭對著那些沉默的伯爵代表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要去看一下伯特倫男爵,馬上就會回來,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等會兒比試的人選。」
說完,愛麗絲不等眾人回答,就走出了中央看台。
醫療間內。
經過格維斯的縫補,伯特倫的傷口已經被完全縫合上,而溢出的鮮血也被制住,格維斯打開用小陶罐裝著的金瘡藥均勻地撒在了伯特倫的傷口上。
直到這時,格維斯才長呼了一口氣,雖然他也在戰鬥中殺過人,但是如此縫合傷口也才第二次,當針插入伯特倫的皮膚中,格維斯能感受到針尖上傳來的阻塞感,這個感覺讓格維斯並不好受。
「神明在上這位先生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眼見伯特倫傷口的鮮血被止住,而且並不是用烙鐵這樣原始能造成二次傷害的方法,一名牧師感嘆了一聲,對著格維斯問道。
「格維斯」
格維斯此刻已經準備為特倫包紮傷口,聽到牧師的問話,簡單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格維斯先生如此高明的縫合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身為吾主的使徒,我想尋找到那位醫師,虛心向他請教,這樣就能為吾主幫助更多的可憐人。」
牧師手上做著信仰的手勢,眼中滿是真誠之意,虛心地向格維斯打聽道。
「偶然學來的,以前看見一個農奴這樣救治了一頭羊,不過那個農奴後來餓死了」
「伊克,快來幫我把這塊紗布按住,我要開始包紮了」
格維斯仔細打量了一旁的牧師一眼,發現牧師的神色真誠無比,也就隨口回答了一句。
說實話,現在格維斯對牧師有著深深的戒備,無論是鐵錘家族的事情還是秘銀的壟斷都讓格維斯覺得教會並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願他能回到吾主的懷抱」
聽到格維斯的回答,牧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然後悲憫地再次做了一個手勢就沒有繼續開口
就在此時,匆匆而來的愛麗絲也到達了房間,走進房門果然看到格維斯站在台前,而兩名牧師卻被趕到了一旁。
愛麗絲心頭不由一緊,如果伯特倫原本就沒有可能救治那還好說一些,可是原本要是有機會救治,卻因為格維斯的任性而失去生命,不但瓊斯家族會因此損失一名白銀封臣格維斯,更可能會因為有心人的謠言讓封臣們與瓊斯家族產生隔閡。
「格維斯,你在幹什麼」
愛麗絲才上前兩步,卻見格維斯竟然慢慢將伯特倫給扶了起來,愛麗絲腦袋嗡的一聲,受傷如此之重的人怎麼可以這樣隨意扶起來,就是要帶走也要小心翼翼用擔架抬走,這樣的事情就連愛麗絲自己也知道,卻沒想到格維斯真的如此胡來,愛麗絲帶著埋怨的語氣對格維斯大喊了一聲,想要制止格維斯的舉動。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
「給他包紮傷口啊」
格維斯突然聽到愛麗絲的聲音,有些意外,不過看到麗娜以後又明白過來,肯定是麗娜去叫來了愛麗絲。
於是格維斯暫停了包紮,等待愛麗絲上前查看傷口,免得愛麗絲誤會。
聽到格維斯在包紮傷口,愛麗絲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見到伯特倫傷口被格維斯摧殘的場面,不過當她看到伊克拿開紗布後,那縫合整齊的傷口,卻是不由一愣。
「這是你做的嗎」
「是的,是我縫的,看完了嗎看完了我要給他包紮了」
格維斯有些無奈,這便宜老婆語氣中明顯帶著質疑的意思,讓格維斯非常不爽。
本來這樣神乎其神的事情,按小說里的流程,愛麗絲此刻不應該是美眸閃動,暗送秋波,無中生有,暗度陳倉然後最後於是格維斯就到達了人生巔峰的麼
雖然心裡誹謗者老天不按套路出牌,不過格維斯卻還是在伊克的幫助下利索地將伯特倫的傷口包紮完畢,然後在一旁的清水裡洗去了手上的血漬。
「只要能醒過來問題應該就不大了在這中間不要讓傷口碰到水,一天換一次藥,紗布要用開水煮過晾乾再用,兩個星期後找人將那些線頭剪斷,然後拔出來就沒事了」
交代完後續的事情,格維斯有些鬱悶,也不管眾人有沒有記錄,就將急救箱收拾好後準備走出房間。
「格維斯,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愛麗絲也知道自己確實錯怪格維斯了,於是馬上與格維斯肩並肩走出了房間。
「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懂醫術,我擔心要是伯特倫男爵因為你的參與而死亡,會給有心人在這上面做文章。」
走在走廊上,愛麗絲想起了早些時候格維斯幫自己諷刺那些伯爵代表,再想到這件事情是自己誤會了格維斯,於是主動打破了沉默,對格維斯解釋了一句。
格維斯有些詫異地扭頭看了看愛麗絲這個高冷女神,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愛麗絲竟然會對自己解釋表達歉意。
頓時,格維斯的心情好了不少,那一絲絲怨氣也消除了,對著愛麗絲道:「我不懂什麼醫術,只是對如何縫合傷口有些經驗,我父親的角斗怎麼樣了為伯特倫男爵報仇了沒有」
格維斯與愛麗絲第一次和睦地肩並肩走回了中央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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