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七人小隊很快便在關口會合。
只是臨出發之際,眾人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蕭景升沒靈器啊!
而飛舟如此招搖的代步工具,很容易被集火,顯然只能停泊在龜島了。
這也就意味著蕭景升無法獨立飛行,勢必要分出一人載他一程。
原本蕭景升只需向幾人借走其中一柄飛劍即可,就如同之前他向李亮借走了青霄劍。
然而化丹修士與築基修士有著本質的區別,早就與自己的劍靈妹妹以及好哥哥舉案齊眉,蘊養的忠貞不二。
若非直接抹除原主人的靈識印記,絕難被駕馭。
如此,也只能由其中一人載他了。
這種時候,身為大師兄的李蒼玄本該義不容辭,誰知還不等他開口,卻被時瀾心搶先一步。
「我來吧。」時瀾心主動站了出來。
幾人錯愕的看向自家的時師姐,萬萬沒想到以對方清冷的性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
蕭景升眼睛虛眯,不知道這有著極大反差的婊婊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時瀾心目光流轉,有意無意的靠近蕭景升,帶著一絲淡淡的委屈道:「蕭師弟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是在嫌棄師妹麼?」
見狀眾人頓時面色大變。
誰不知道自家大師兄傾心時師姐,可師姐與其他男子這般親近,豈不是得氣得大師兄血濺三尺麼?
便是此間所有人聯手,都不一定能攔得住自家的大師兄啊!
一時間眾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偷偷將目光看向了李蒼玄。
反觀時瀾心嘴角也是微微翹起,隱隱約約多了一絲玩味。
然而當眾人目光全部停留在李蒼玄身上時,卻見他面色平淡,頗為有點指點江山的口吻道:「既然是時師妹的一片好意,蕭師弟便不要推辭了。」
聞言,在場之人無不大跌眼鏡。
這還是大家印象中那個,但凡有人敢染指他時師妹,必叫他血濺三尺的李三尺嗎?
大師兄,你怕不是被奪舍了吧?
不對!
這感覺非常不對勁!
眾人只當是李蒼玄隱而不發,實則已經在構思著上百種整死蕭景升的計劃了。
時瀾心見自己主意落空,目光也是微變,只是她一時想不通關竅,為何一個那麼對自己唯命是從,視如珍寶的傢伙,怎麼能夠在其他男子面前這麼慷慨。
見時瀾心沉默,李蒼玄不緊不慢道:「怎麼了時師妹,你是想改變主意了嗎?」
什麼意思?
反話?
故意激自己,好讓自己放棄搭載某人的想法麼?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選擇這般以退為進的方式,這不由讓時瀾心高看了李蒼玄一眼。
不過真若是放棄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便見她莞爾一笑:「為何要改變。」
說著時瀾心便是虛手一招,一柄泛著通體紫光的長劍便是從其納戒中飛出,便是往上縱身一躍道:「蕭師弟,上來吧。」
然而讓時瀾心失望的是,李蒼玄並沒有再表示,甚至還囑咐她飛行速度不要太快,莫要讓蕭師弟再暈車了。
時瀾心一個踉蹌,險些從自己的紫青寶劍上掉落下來。
其餘人也是徹底驚了!
這又是什麼操作?
終極ntr?
讓別的男子,上自己心儀女子,的劍,然後又深怕累著那男子
沸羊羊見了也得直呼內行啊!
然而眾人卻不知,當李蒼玄見一向對自己不假辭色的瀾心師妹連連投來驚詫的目光,內心更是對蕭師弟的主意深信不疑。
果然,想要得到對方,首先就得顛覆對方對自己的認知。
而眼下,瀾心師妹正在一步一步的掉入他的陷阱恩,沒錯
至於蕭師弟?乃是自己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豈能不信乎?!
但凡搖個頭,都枉費蕭師弟的一番苦心。
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時瀾心的確被搞糊塗了,本想引起某人惱羞成怒,假借對方之手教訓那個對自己口出狂言的登徒子,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
主意落空不說,還要跟這個同乘愛劍,簡直憋屈極了。
可事到如今,自己再反悔也是來不及了。
只能咬咬牙,讓對方上來了。
似乎是帶了點私人情緒的緣故,等蕭景升一上來,時瀾心的御劍速度便猛然暴漲,隱隱有劍破音障的趨勢,刮的兩人的衣袍誇誇作響。
搞得蕭景升有點有些粘不住腳下的紫青寶劍,這手就自然而然的想要抓些東西。
「你幹什麼?」
時瀾心只覺得肩膀一沉,低頭一看,某人的大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抓住了她的香肩上,而且是一手一個。
好個登徒子!
「師妹的車速,哦不御劍速度太快了,我怕掉下去。」
蕭景升臉上寫著緊張,手掌也是抓的越發用力。
時瀾心眼角抽了抽,剛欲呵斥,餘光卻注意到身後有著一個黑點快速接近,漸漸變得清晰。
她心中一動,就如同京劇變臉一般,那面若寒霜的臉蛋瞬間融化成了六月的暖陽:「師兄怎得這般生分,肩上還是太不穩妥了,不妨摟住我的腰吧。」
蕭景升面色一怔,旋即也察覺到了後方傳來的恐怖遁光,一臉為難:「這我怕李師兄會誤會。」
時瀾心見對方不上鉤,頓時嬌聲道:「我師尊你能摟得,我便不能摟?師兄如何能這般區別對待?」
這聲音酥酥軟軟的,著實令人上頭。
【妖孽,看劍!區區裱裱,也敢與你玩弄心計?眼中凶光一閃,便是左右環顧,的確不失為一處好地方,不如以天為被,以劍為席,讓得風浪再大一些】
高空作戰?
蕭景升實在汗顏,說實話,作為一名直立猿他更習慣陸地作戰,當即打消了荒唐的想法。
蕭景升點了點,一臉正色:「師妹教訓的是,在我心中師妹就如同玉葫師叔祖一般,冰心玉潔,不容褻瀆,我自當摒除雜念,一視同仁。」
說著,蕭景升的就聽話的將雙手搭在了對方細腰上。
此時一路趕來的李蒼玄正好將前者再三推諉的話聽了個正著,心中倍感安慰。
蕭師弟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信任。
蕭景升也是故作驚訝道:「李師兄,你什麼時候趕上來的?」
「為兄方才探查了一遍附近的海域,並無兇險,蕭師弟與時師妹大可放心遁行,惟恐前方戰場有變,為兄便先走一步。」
李蒼玄雙手背負,任那流雲自身間快速穿梭,面色不見變化,端的是一副高人風采,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簡單說了一句,便是使出吃奶的勁,身形化作一抹毫光,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蕭景升瞬間有被暖到。
原來不是李蒼玄遁光慢於時瀾心,而是早就在周邊海域繞行了好幾圈,為二人開路,不愧為十八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暖男中的極品。
蕭景升對著那天際消失的身影,躬身一拜:「師兄還請一路小心。」
反觀時瀾心,計劃一再落空的她氣得忍不住跺了跺腳下的紫青寶劍,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減弱了。
那一向牛皮糖一般的傢伙,今天怎得如此大度,平日裡不得不得小肚雞腸的拔劍相向麼?
最無辜的當屬紫青寶劍,發出了些許低鳴,不知主人為何踩它
蕭景升嘴角上揚,將一切盡收眼底。
論pua?女人,你還差得遠了!
心念一動,那搭在那細軟柳腰上的手開始轉移陣地,賦予它真正的使命。
「!」猝不及防之下,時瀾心當即瞪大了眼睛,連那精緻的臉蛋也變得如同火燒雲一般。
他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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