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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昱斯開著一輛跟自己著裝還有氣質很不搭的金龜車,一路過來的時候心裡還在糾結,不住進行著拉鋸戰,這輛車絕對不是他的菜,就是因為不引人注意,不讓人因為車牌尾號認出他是房昱斯,就這樣談場戀愛容易嗎?送花不敢署名,接人下班賠小心還要開一輛最難受的金龜車,天知道蜷縮在這樣一輛金龜車裡有多難受。
在佟妮娜公司樓下等了有一個小時左右,不是看著時間。話說自己這塊腕錶是可以買這輛車多少輛了,如果有人通過細節來判定的話,他房昱斯躺著也中槍,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他裝13。
其實有什麼可隱瞞的?看看房先生和房太太,當初可是多少狗仔隊爭相報道度珍貴素菜,就是天天上頭條又怎樣?房先生的口頭禪就是,你們喜歡看那就儘管看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的私生活每天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比那些明星還要引人注意。這種高規格的待遇,換個地方還享受不到。這應該感謝香港娛樂界對他無與倫比的寵愛。
為什麼到自己這裡就不行了,好像很有點膽怯被人發現自己出了豪車以後的生活,其實他也喜歡吃路邊的魚蛋還有碗仔翅,更喜歡跟某人一起坐在小店裡喝凍奶茶,摘掉墨鏡,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普通人,不過是自己的事業大了點,這都要被人虎視眈眈,真是想不通這是為了什麼。
好像是看到有個人的影子出現在門口,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人大為光火,那個經常會跟自己旗下女藝員勾肩搭背的,好像是他們公司最牛逼轟轟的大老闆,很親密地把手搭在佟妮娜腰上,兩人有說有笑,恨不得還要隨時親佟妮娜一下的神情。讓房昱斯的臉變成了鐵板色。
很大聲地發動了引擎,覺得自己有點失策。說什麼也應該是開著自己的豪華座駕過來,但是心裡多少有點不服氣。要是今天不是這樣,恐怕根本就不會發現佟妮娜還有這麼放浪形骸的時候,如果等到某天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
金龜車雖然不夠大氣,也不夠讓人發出由衷地讚嘆,不過有一點是要事先知道的。那就是這輛金龜車比起房昱斯的豪華座駕的確差了一大截。氣勢上或者是車的豪華程度都不能同日而語。可是畢竟是房昱斯親手挑選的,就是差了點什麼,總不會差的太狠。
發火的時候,不論是人還是車都一樣。要是還在騎馬就能馳騁沙場的年代,估計房昱斯的坐騎會被抽得渾身全是鞭痕。房昱斯的臉色很難看,戴上墨鏡把車速開,下一刻就離開了佟妮娜的公司樓下。
房琬頤接到房昱斯的電話是在晚飯的時候,剛剛才跟酈季鐸說好,晚上去打邊爐。最近的羊肉是一年中最肥美的時候,而她跟酈季鐸都喜歡美食,絕對不會放棄這一美好的味覺享受。
「怎麼了,房先生?」酈季鐸很悠哉的開車,房琬頤一臉捉狹笑容,大概這是最享受也最快樂的時候。應該房昱斯是跟佟妮娜一起吃燭光晚餐,這時候居然想到給她打電話,是不是有點煞風景。不是不知道爹地跟老媽兩個人無處不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了。老媽每天就會讓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看到自己的寶貝驚慌失措地那一刻。絕對是她最高興的時候。
「找你有事。」一聽就知道房昱斯喝多了酒。房琬頤愣了一下,房昱斯的克制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強,要讓他喝酒買醉的話,換個人哪怕是她爹地都有可能,但是房昱斯真是不可能:「能出來?」
「你在哪兒?」房琬頤從後視鏡看看酈季鐸,想先最快能見到房昱斯是在哪裡。
「好的,我馬上到。」房琬頤才不會擔心跟誰拍拖被媒體拍到。她本來就需要用曝光率來提高自己的上鏡率。
至於拍拖絕對是只要她願意她喜歡就行,至於是不是被人圍觀,不過是要擔心爹地老媽看到以後怎麼樣,至於會不會阻止她這個問題,要是會阻止的話,在第一次被老媽看到的時候,就會出現那個結果了。老媽才不是那種媽媽,她開明的很。不喜歡的人。就是天天在一起,也未必會喜歡。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先去蘭桂坊。」放下電話,房琬頤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肇事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為情所困,而且還是房昱斯。有點不敢想像,卻不是不可能。要是佟妮娜敢做出讓房昱斯痛苦的事情,以後要還想在這個圈裡混,估計就是做夢也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房昱斯?」酈季鐸跟房昱斯說話的次數數都數的過來,要不是親兄妹絕對不許兩個人在一起,他們兩個見面以後哪裡像是兄妹,絕對是放浪形骸,房琬頤都可以被房琬頤抱著不放了,是不是太親密過了?
「嗯,在蘭桂坊喝酒。」房琬頤皺了下眉頭,準備撥打佟妮娜的電話,按到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又停住了,眼睛閃了閃:「佟妮娜,他老闆你熟不熟?」
「知道,但是說不上別的。這個人任何女人都敢勾搭,旗下的女藝員差不多都有故事。」酈季鐸不攪和這種事,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當然,要是房昱斯親眼見到某些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徹底一刀兩斷,不要以為這一次是自己不小心犯錯,以後就不會再犯。女人一旦經受不住誘惑,多少次都一樣。
「你就不能知道的少一點?」不說還好,聽到這裡房琬頤的臉都變了,肯定就是這檔子事情了,佟妮娜為了要博出位,要讓人看到她的話,不是做不出來的。他這個寶貝哥哥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當然他自己不這麼認為,因為從小就知道怎麼去創造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又是所有大的截圖案中,首屈一指的首席執行官。爹地那個就是個掛名,你說他要是被佟妮娜用這種無形劍傷了一下,會是什麼樣的未來誰都不知道。
「你問我,我當然是知道多少就回答多少了。你要我騙你?」酈季鐸振振有辭,還是依著房琬頤說的,把車開往中環:「那個什麼佟妮娜,你真很看好她?我覺得也就那樣,聲線並不是很好,跟她一樣的歌手太多,你犯不著為了房昱斯捧她,有些人可以捧,有些人不值得。」
「我知道。」房琬頤捏著下頜,這好像成了他們一家人思考事情的時候,都會做出的一個動作。大概是從那迎婭開始,做的少一點的的人是房勵泓,背著手不說話,但是心裡會轉很多次。
「你想砸錢?」酈季鐸認識的房琬頤可不是會個跟錢過不去的人,她對錢太敏感,這一點一點都不像是房家的大小姐。
「犯不著。」房琬頤絕對會把這件事弄清楚,她哥哥被人欺負了,誰要是善罷甘休,那就不是人了。
車已經在房昱斯提到的酒吧門口停住,房琬頤踩著高跟鞋大步往裡面沖,外面的侍應生看到房琬頤,有點不相信。這個人應該是房家的大小姐,因為他們兄妹喜歡在這裡聚會,從小就這樣。
「我哥呢。」房琬頤拽住一個侍應生的衣領:「房昱斯在哪裡?」
「哦,房先生在那邊。」剛認出她的人馬上反應過來,朝窗邊的那張桌子一指。
房琬頤看到兩個空空的酒瓶,喝的還是最烈的伏特加,酒量不行,酒品不好還敢跟人學喝酒。一下衝過去,奪過他準備灌進去的酒杯:「給我。」
「來了?」房昱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認出是房琬頤:「沒喝多少。」
「你想醉生夢死啊?」房琬頤坐在他對面:「為了個女人,不要這麼沒出息好吧。爹地在你這個時候,多少女人圍著打轉都不動聲色。老媽甩了他,也沒看見他跟自己過不去。虎父無犬子好吧。」
「你又知道什麼了?」房昱斯自忖不會有人把這話告訴她,而且除了他本人以外,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房琬頤要是學得跟老媽一樣能掐會算,那就是大麻煩:「誰說的。」
「要是不是的話,你敢不敢現在給她打電話,要她過來給我看?」房琬頤就差恨鐵不成鋼了,自己跟酈季鐸吵架,吵完了就全完了,絕對不會把麻煩鬧大。當然,那是他們打情罵俏好吧,根本就不是房昱斯目前這種狀況,弄得自己別提多狼狽了。
「給誰打電話?」房昱斯說話不甚清晰。
「佟妮娜,你女人。」房琬頤總算把酒杯搶了過來:「你要敢說不是她,那就給她打電話。」
「不打。」房昱斯擺手,喝過酒的眼睛通著鮮紅。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但是眼見為實,總不能說自己看錯了。那根本不是她吧?
「電話給我。」房琬頤伸手,房昱斯沒理她。房琬頤急了一下,就跟小時候搶東西一樣,從他手裡搶過來,看到好幾個沒有撥出的電話記錄。絕對是那個女人的。想都不想就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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