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第一千八百零五章 長舌婦(求雙倍月票)

    第1806章 長舌婦(求雙倍月票)

    九阿哥想起了自己大婚的時候。

    前一日曬妝,因舒舒的嫁妝體面,還讓人對比起八福晉的嫁妝。

    因這個緣故,八福晉在自己大婚當日,就對舒舒不大友好。

    「你跟縣主給那邊添的,都有金頭面,荷包里還有金錁子,親朋添妝,怕是多半如此……」

    九阿哥覺得,還真有可能是這個緣故。

    他也是見證過幾位嫂子跟下頭弟妹的曬妝,這嫁妝就是出嫁女的底氣。

    舒舒看著外頭,憂心擔心,道:「阿瑪、額涅應該在那邊,不知道如何……」

    九阿哥拍了拍腦門道:「爺忘了這個了,剛才應該過去看一眼。」

    婚娶大事,董鄂家各房都會過去色勒奇家。

    眼下,齊錫夫妻確實在色勒奇家。

    所謂族人,就是如此,內里或有紛爭,可對外卻是一體。

    尤其是如今噶禮不在京城,大二房沒有其他能撐得起門面的人,齊錫也好,公府也好,看在噶禮的面子上,都要過去給董鄂家撐臉面。

    覺羅氏在女眷這裡,恨不得轉身就走,可是二老太太昏厥不醒。

    這位是老嫂子,覺羅氏也不好撒手就走,只能等著大夫過來。

    公夫人在旁,臉色也難看,看著噶禮太太道:「嫂子這回滿意了?」

    噶禮太太看著公夫人忍不住委屈:「這親事不是我定的,怎麼能怪在我身上?」

    長嫂如母,可要分什麼時候。

    上面婆婆還活得好好的,她從山西回來,費著辛苦,幫小叔子操持婚事,還成了錯處不成?

    公夫人道:「不怪嫂子怪誰,那去怪哪個?」

    她丈夫增壽是董鄂一族的族長,今年剛補了缺,在御前露臉,結果董鄂家就出了這樣的事。

    要是噶禮在京還罷了,有他頂著;可是噶禮不在,那御前要追究此事,問責的就是增壽這個族長。

    噶禮太太還要再說,覺羅氏道:「都消停些,該是誰的過,就是誰的過,誰也跑不了。」

    公夫人點頭,對著噶禮太太冷笑,道:「嬸子說的對,誰逼死的宗女,誰償命就是!」

    噶禮太太神色勉強,道:「不過是話趕話罷了,誰還是故意的不成?」

    公夫人道:「逼死了人,一個不是故意的就過去了?這話你對康親王跟安郡王說去!」

    女眷雖在內宅,可是前頭的消息也傳過來。

    她們都曉得,康親王跟安郡王來了。

    兩人一個人禮烈親王這一門宗室的門長,一人是宗人府宗令。

    兩人過來探查二格格自戕之事,什麼事情查不出來?

    就噶禮太太這個心虛的勁兒,要是其中沒有她的錯處才怪。

    前頭客廳,康親王與安郡王坐在上座,增壽與齊錫這兩個相陪。

    下頭跪著的幾個,有二格格的陪嫁,還有董鄂家的僕婦。

    二格格的奶嬤嬤跪著,講述著當時情景。

    「我們格格坐福,董鄂太太領了女親進來,看著屋子裡的鋪陳,那位太太就嫌棄家具顏色款式老,漆味兒重,屋子裡跟雪洞似的,就問董鄂太太是不是聘禮沒給足,王府才沒有給預備好嫁妝,董鄂太太說聘金給了八千八百兩銀子,滿京城這樣的聘金都是頭一份……」

    「那位太太就上下打量我們格格,說同樣是宗女,同樣嫁到董鄂家,當年大格格的嫁妝很是體面,怎麼二格格的嫁妝如此……」

    「我們格格沒有說話,那太太就對噶禮太太說聽說我們老主子養了不少人在海淀,什麼身份都有……」

    「我們格格就抬起頭,看著董鄂太太問,這親事是董鄂家問到王府的,還是王府問到董鄂家的……董鄂太太說不清楚,是二老爺自己定的親事,我們格格就又問八千八百兩銀子聘金是真的麼,噶禮太太說是真的,銀子還是她從山西帶回來,二老爺送到海淀的……」

    「那位太太就問董鄂太太,陪嫁的家具這樣寒酸,那剩下的是不是更是沒法看,董鄂太太就說,嫁妝也有六十四抬,除了屋子裡的家具,剩下多是衣裳料子,就是顏色有些沉了……」

    「那太太詫異著,問頭面跟壓箱銀子,還說莊子、鋪子不給預備,這頭面跟壓箱銀子應該不缺,董鄂太太說有兩套鎏金頭面,其他的沒有見著,那太太就說這親事虧了,八千八百兩的聘銀,換回來的嫁妝估計連八百兩都沒有,我們格格聽著,臉色就白了,起身下了炕,去看那些家具……」


    「那位太太又說二格格果然沒有規矩,誰家新娘子坐福時下地,我們格格臉色刷白,沒有說什麼,摘下了旗頭,那位太太還要再說話,董鄂太太就推了她出去,結果我們格格就……就撞牆了……」

    說到最後,那奶嬤嬤已經泣不成聲。

    事情很簡單,就是有人到新房擠兌新娘子。

    只是這客人無禮,還是主人家安排的下馬威,還不能確定

    康親王望向增壽,道:「那位太太是誰家的?人扣下沒有?」

    增壽起身,面帶糾結,回道:「那位是赫舍里家的,是原承恩公夫人,方才亂糟糟的,等到想起來時,人已經離開了。」

    康親王與安郡王對視一眼,明白棘手的地方。

    換了尋常婦人,就算走了,直接拘押回來就是,可那是太子的親舅母,是赫舍里家的人。

    赫舍里家是國戚,要拿她們家的人,需要請上命。

    這會兒工夫,順承郡王姍姍來遲。

    他本想要在王府裝死,可還是被他伯父回去給推了出來。

    今天這件事,本就是順承王府的事,旁人都能躲,順承郡王不能躲,也躲不過去。

    等到皇上過問此事後,知曉他躲的,只會懲罰加倍。

    安郡王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頭火起,道:「二格格的嫁妝是怎麼回事?你承爵也好幾年,當家的哥哥,為妹妹預備一份嫁妝都不能?」

    順承郡王苦著臉道:「安叔祖,這孫兒做不得主,王府的庫房賬冊跟鑰匙不在孫兒手裡。」

    康親王曉得自家福晉前天過去添妝,還帶了自己額涅的添妝禮,都是金玉器物,就問道:「預備的不齊全也就罷了,前天的添妝呢?怎麼沒有擱在嫁妝里?」

    順承郡王點頭,小聲道:「當天晚上就拉到海淀去了。」

    齊錫坐在旁邊,也是無語。

    因伯夫人的緣故,他們家覺羅氏也帶了張氏過去王府添了妝。

    沒有想到勒爾錦喪心病狂,連這點體面也不給女兒留。

    增壽眼見著康親王與安郡王臉色越來越難看,就暗搓搓地看齊錫。

    康親王是齊錫的親外甥,齊錫這個時候是不是幫董鄂家說說情?

    這婚事確實不匹配,可是董鄂家也出了聘金,這逼死宗女的罪名不當扣在董鄂家頭上。

    齊錫移開眼,不接增壽的示意。

    這不是董鄂家跟順承王府的事。

    到底如何處置,真正能做主的也不是康親王與安郡王。

    康親王沒有再搭理順承郡王,讓那奶嬤嬤在一張供述上簽字畫押,又不厭其煩地問詢了當時在新房門裡門外的嬤嬤、丫頭,得了口供若干份。

    相應對照,驗證那奶嬤嬤說的就是當時新房裡的實情。

    等到這些奴婢下人帶出去,色勒奇被帶了上來,他眼睛烏黑,嘴角也破了,神色惶惶。

    康親王就聘金、嫁妝事宜,重新問了一遍,而後讓色勒奇簽字畫押。

    色勒奇拿著毛筆,望向增壽跟齊錫,很是掙扎:「公爺,齊二叔……」

    增壽已經明白過味兒來,這董鄂家不是罪人,而是苦主。

    他就催促道:「簽字吧,總不能讓二格格枉死。」

    兩人都拜堂成禮,二格格已經是董鄂家的人,葬也要葬在董鄂家福地。

    色勒奇身體僵硬著,簽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還有一人的供述沒有拿到。

    不管旁人如何,噶禮太太並不無辜。

    那是女眷,還是二品誥命夫人,可康親王與安郡王身份這裡,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康親王就對色勒奇吩咐道:「去請董鄂太太過來……」

    色勒奇應著,起身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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