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雙眸瞳孔緊縮,死死盯著葉帆,第一次正視了這個之前看不起的「劣等種族」。
他身後的女人也是滿臉驚愕之色,顯然不相信,男人能被打傷!
女人見狀,剛要上前,卻是被男子一伸手攔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問道。
「葉帆。」
「很好,葉帆……你要記住,殺死你的人,喚作『暴君』!」
暴君話音一落,身體一個往前突進!
不顧心口被太初打穿,暴君強行一拳頭砸向葉帆的腦門!
雖然動作看起來很粗糙,但威勢凜凜,勝過天崩地裂!
這傢伙!什麼怪物體質!?
被太初洞穿了心臟,還能這樣硬著近戰肉搏!?
葉帆也被激起了骨子裡的血性,索性鬆開了太初,一手上前格擋!
太初失去了操縱,直接回到了劍神指環。
葉帆和暴君拖著受傷的身軀,則是開始纏鬥!
「嘭!嘭!嘭!!——」
一拳頭一拳頭,互相打在對方的臉上,胸膛上,腰腹。
暴君渾身金光護體,葉帆則是三重劍意、龍血戰甲傍身。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甚至抱摔翻滾。
跟一開始的激烈對決相比,這一刻更像是兩個惡漢鬥狠。
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看似醜陋的肉搏,卻是一場男人之間的生死血斗!
「狗屁的神!也不過如此!!」
葉帆在挨了不知道多少拳頭後,看到暴君也被打得渾身流血,頓時戰意昂揚!
從一開始的全方面被壓制,葉帆漸漸跟了上來。
他本就武道修為很高,跟暴君戰鬥的過程中,逐漸適應了對方的「預判」後,其實就好打了許多。
對方既然這麼「懂」戰技,那自己就索性來點不尋常的,亂來的!
一旦是毫無章法的,那暴君也就無法輕易預判了。
這是神龍殿,青木之力源源不絕,葉帆恢復完全沒問題。
加上帝王劍意,終歸能給對方造成傷害,無非是傷多傷少。
只要打不死他,他就不會輸!
暴君低沉怒吼著,用最兇悍的招數,對葉帆不斷猛攻,放棄了防守。
「用那把劍!葉帆!」
「瞧不起誰呢?崽子!!」
暴君不用那特殊的神威技巧,葉帆也索性不用太初。
女人無法忍受醜陋的戰鬥,皺眉道:「暴君,我教你的武技,你都忘了一乾二淨了?」
「天舞,這是我和葉帆之間的戰鬥,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正當暴君和葉帆撕扯在一起,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威壓,突然出現在兩人頭頂上!
一道巨大的力量,將兩人強行給推開!
葉帆忽然覺得有些熟悉,抬頭一看,頓時渾身顫慄!
「是你?!」
黃金面具,赫然出現在了神龍殿內!
暴君和天舞則是恭敬地單膝下跪。
「裁決者大人。」
葉帆皺眉,裁決者?這又是什麼來歷的傢伙?
黃金面具用一種葉帆聽不懂的語言,開始講話。
「暴君,你逾越了。」
暴君抬頭,渾身傷勢,在短暫的停頓後,已經好了九成。
「裁決者大人,這個青銅人類,已經能看到我們,想必已經是真神。」
「那又如何,他不是你們世界的人,你無權擅自殺死異世界的真神。」
黃金面具嘆道:「暴君,神殿律法,不容冒犯。」
「你是後補的裁決者,莫要因為一時之氣,毀掉你將來的無上榮耀。」
天舞忙說道:「裁決者大人,暴君已經知錯,還請恕罪。」
暴君眉頭擰了擰,道:「我已經太久,沒遇到真正的對手。」
「裁決者大人,這個葉帆,一介青銅人類,卻能重創我,到底是為什麼?」
葉帆聽不懂這幫人在說什麼,只好大喊:「喂!你是不是之前混沌河流里的傢伙?你到底是誰?」
葉帆也豁出去了,有種他嗎的就一起上!
逃的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干就完了!
只是,他隱約覺得,好像這個黃金面具,跟之前那個,不是同一個?
黃金面具沒有理會葉帆。
「這個青銅人類,應該是覺醒了帝王種,他的帝王之力很特殊,可以抵擋你的『暴君』奧義。」
暴君一愣,雙目放光,「帝王之力?我殺死的帝王不在少數,還以為帝王之力,也不過如此。」
「在你的『暴君』面前,若是尋常帝王之力,確實無法抵擋,但他可以破壞你的奧義。」
暴君愕然,「破壞我的奧義?有趣……如此強大的帝王之力,才無愧帝王二字。」
「根本沒有意義,青銅人類,遲早是要被連帶他們的世界,一起毀滅的」,天舞冷漠說道。
暴君很是不捨得看了眼葉帆,「可惜了,他若是出身在黃金人族,會是一個偉大的對手……」
「若是他在,我也不會,數紀元來,都如此無趣。」
葉帆看得莫名其妙,「唧唧歪歪,在說什麼屁話?到底還打不打!?」
天舞冷冷掃視葉帆,「這個人,真是不識抬舉,他莫非真以為,他能打贏暴君?」
黃金面具剛想說什麼,語氣一變:「你們,速速離開神龍殿!」
「裁決者大人,出什麼事了?」暴君問。
「這個世界的管理者,對你們的行為已經不滿……」
「一個青銅世界的管理者,不滿又如何?您可是我們黃金文明的管理者出身」,天舞笑道。
「愚蠢!這個世界的管理者,是例外……」
黃金面具不再多說,強行釋放出一股力量,將暴君和天舞送出了神龍殿。
緊跟著,黃金面具背後的眼睛,似乎帶有深意地看了看葉帆,隨即才消失。
葉帆左右張望,一頭霧水。
走了?這麼突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遠古神域,一具死去泰坦的屍體,所化成的優美世界。
老林坐在一條鳥語花香的河流邊,悠哉釣魚。
黃金面具,出現在了老林身後,十幾米開外,沒有過分接近。
「魔龍皇,別來無恙。」
老林回頭,爽朗一笑:「安圖啊,你怎麼來了?」
「特意向您道歉,還請不要誤會,暴君和天舞,並無冒犯之意。」
老林回過頭去,安靜地看了會兒河面。
裁決者安圖就在後面等著。
過了會兒,老林才悠悠道:「我如果沒記錯,那個暴君,是你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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