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頭碩大的龍馬靈獸,正拖著一架巨大的車輦。
馬車上,華麗的傘蓋下,是一台寬敞大床,上面紅紗曼舞,數百米外就聞到一股子脂粉香。
這香車,簡直就是某人家的大床,被拉了出來。
要命的是,這大床中間,站起了一個身穿性感紗裙的黑直長發女郎。
女郎妝容艷麗,身材傲人,絲毫不在乎,周圍大量注視過來的目光。
在她身邊,有足足四名光著膀子,健碩而俊俏的男寵,正妖媚地躺在她兩側。
宛如眾星拱月,將這女郎當作女王一般。
「這是哪家娘家?好大排場!」
「嘖嘖……傷風敗俗!不堪入目啊!」
「哪來的妖怪!此乃八門大比莊嚴神聖之地,還不速速離去!!」
有的人看起了好戲,有的則是相當不屑,當街怒罵。
「你瘋啦!」旁邊的人立刻打斷訓斥。
「這是坤門燭龍氏的燭秋寒!人家就是來參加大比的!」
「燭秋寒?!他……他不是男的嗎?」
「聽說燭秋寒將燭龍血脈與神技一併修煉,走火入魔,鬧得不男不女……」
一些人竊竊私語,但還是落進了葉帆的耳朵里。
葉帆其實早看出來,這人是燭龍氏的,但竟然是個「男子」,他是真沒想到。
「忘歌老祖!」
燭秋寒激動地直接一個飛掠,跨過人群,落到蕭忘歌跟前。
他直接跪在了蕭忘歌面前,畫著眼影的雙眸,滿是崇拜和愛慕之色。
「您還記得我嗎?我是秋寒啊!」
聲音磁性,難辨雌雄,透著股媚意。
蕭忘歌面色有些局促不安,但還是淡然笑道:「秋寒啊,有事嗎?」
「您記得我?太好了!我就知道,您心裡有我!」
燭秋寒熱淚盈眶,「您還是這麼美,一點都沒變,為了能見到您,我才努力來到這裡的!」
「是麼,你要參加大比?」
「沒錯,這次我殺了七個坤門的高手,就為了爭到名額!沒有人可以阻擋我,來到忘歌老祖身邊!」燭秋寒目露一抹瘋狂。
蕭忘歌臉色更加僵硬了,「其實也不必如此,盡力就好。」
「不!為了您!做什麼都值得!」
燭秋寒哽咽道:「多虧了當年您的點撥,我終於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忘歌老祖,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燭秋寒唯一的女神!」
燭秋寒顫抖著手,指向後面的那幾個妖媚男人。
「您看,我也跟您一樣,將男人視作玩物!我後宮中已有百餘名男伴……」
「住口!!」
不等燭秋寒說完,蕭忘歌急忙厲聲打斷!
葉帆則是玩味地看向這個嫂子。
簡玉竹冷笑連連,似乎像是在看戲。
反倒是周遭的很多路人,並不覺得奇怪。
「你胡說什麼?!」蕭忘歌訓斥。
「忘歌老祖」,燭秋寒懵懵的,旋即想到什麼,趕緊說:「對,我說錯了!」
蕭忘歌這才鬆了口氣,「知錯就好……」
燭秋寒慚愧地搖頭:「我太無知了,這點男伴數量,怎麼能跟您比!您的男伴遍布鴻蒙……」
「轟!!」
一團鳳炎直接將燭秋寒炸得飛出數百米外!
葉帆倒吸一口涼氣,為這個可憐的傢伙,默哀了一聲。
「嫂子,不至於吧,這是你的粉絲啊,哦,就是追隨者啊」,葉帆似笑非笑道。
「叔叔,您別笑話了,這孩子胡亂說話,要讓他清醒一下」,蕭忘歌捋了捋髮絲,溫婉微笑說。
「你就別裝了,真以為劍神是傻子,看不出你骨子裡是什麼東西?」簡玉竹哂笑。
「你這孩子……怎能如此說為娘?」
蕭忘歌目露一抹哀怨和苦澀:「我一個婦道人家,為了保護你,忍辱負重,敗壞了名聲,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
葉帆清了清嗓子,道:「嫂子,沒事,我理解,有需求在所難免,何況自在兄將你拋下,也確實有不妥之處。」
有一說一,蕭忘歌就算經常換男伴,也是簡自在默許,也早就能猜到的。
人家正牌老公都不在乎,葉帆當然也不會多管,純屬個人自由。
只是,作為女兒,簡玉竹厭惡這樣的母親,也可以理解。
「嗚……叔叔!」
蕭忘歌仿佛找到了知音,直接撲在了葉帆懷中!
葉帆忙要推開她,「嫂子,不可!萬萬不可!」
但還沒來得及推開,對面就已經傳來一股凶煞之氣!
渾身衣不蔽體,被燒得有點狼狽的燭秋寒,突然站了回來!
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葉帆,像是要吃了葉帆一般。
「你是誰?竟敢讓忘歌老祖哭泣?!」
葉帆無語,這小子……或是女人,到底怎麼想的?
「忘歌老祖若要你,是你的榮幸!你可知道天下間有多少人,都想得到忘歌老祖的垂青!?」
燭秋寒滿眼妒火道:「你憑什麼,膽敢推開忘歌老祖?!」
葉帆忍俊不禁,看向蕭忘歌:「嫂子,你在鴻蒙的愛慕者看來不少啊?」
蕭忘歌強顏微笑,回過頭看向燭秋寒的眼神,卻是暴風雷電。
「劍神面前,豈容你胡說八道?還不快滾?!」
「劍神?」燭秋寒微微一想,道:「是那蠻荒的帝王劍?」
「忘歌老祖,這一個蠻荒來的小人物,哪有資格讓您紆尊降貴?」
「您不如等我贏下大比,進入鴻蒙,從今往後,我燭秋寒就是您的……」
蕭忘歌已經忍無可忍,直接一道火鳳衝擊!
燭秋寒面對「鞭笞」,完全不躲避,直接就被打得口吐黑煙,翻滾倒地。
「忘歌老祖……我的命……是您的……」
「滾!若再多說半句,本老祖現在就廢了你修為!」蕭忘歌冷斥道。
燭秋寒只好恨恨剜了葉帆一眼。
「蠻荒匹夫,忘歌老祖遲早會知道,誰才是她的命中注定!」
燭秋寒悄然傳音給葉帆後,在一群男伴陪同下,速速退下。
葉帆搖了搖頭,並不生氣,反倒覺得這傢伙挺可憐。
經過這樣一段小插曲,蕭忘歌顯然心神不寧。
走去天鳳閣的路上,蕭忘歌欲言又止。
「嫂子,有話就直說吧」,葉帆看不下去。
「叔叔,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您不要誤會啊」,蕭忘歌忙解釋。
葉帆聳肩,「我有什麼好誤會了?跟我沒關係啊」。
蕭忘歌幽怨地低頭,「叔叔若嫌棄,我甘願奪得遠遠的……免得讓你為難。」
一副委屈和無助小媳婦兒的模樣,讓周遭的許多男修,看得口乾舌燥。
葉帆倒吸一口涼氣,算是真正明白,為啥簡玉竹和霍焦,讓他謹慎了。
正當這時,迎面走來的一行人,卻讓葉帆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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