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們是黑心的,員工也未必就是有良心的。
人性如此複雜,許多為了保護弱勢群體的法律,也會因此被人利用。
而在國家法律里,有一條規定,就是女職工在孕期、產期、哺乳期的,不可以擅自解僱。
正因此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 有些女職工在懷孕後不告訴企業,剛上班一兩個月就請產假。
產假是必須要批的,期間還要照常發工資,還要各類待遇,敢解僱就得賠償,弄不好就是告你。
等過完產假了,孕婦回來干一個月, 告訴你我辭職了。
企業活生生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回來, 效益沒創造,純貼錢。
這還算好的了,畢竟正常員工懷孕是應該照顧的。
但是有一類人卻專門鑽這個空子,發現懷孕了立刻就去上工,一旦簽訂正式用工合同,就告訴你我懷孕了,不想後面損失更多,拿多少多少補償來,我辭職。
企業沒辦法,只好給付。
孕婦拿了錢轉頭再去別家企業——效率高的話,一個孕期能坑兩三家企業,干四個月頂干兩年的。
有狠的還會把孩子打掉, 重新懷孕,再故技重施。
為此甚至還催生了專門的產業鏈,有人就專門為這類人服務,專坑企業——這些人只要能進企業, 薪水多低都行,但敲起來卻是又准又狠。
李閒雲昨天晚上用了感知咒,效果能持續三天, 一搭手就發現這女人懷孕已經三個半月了。
再一問竇玲玲,上工才半個月。
這女人懷孕三個多月,中間兩次停經,腦子正常點基本都知道自己懷孕了。
而且三個月正是妊娠反應最強的時候,體型也會有所變化,偏偏竇玲玲卻沒有察覺,絕對是有意遮掩了。
那八成就是利用這個來敲詐企業的了。
所以李閒雲當機立斷,立刻趕人滾蛋——現在是實習期,還有機會。
不然等正式轉正,再想讓她走就得賠錢。
李閒雲不在乎這點錢,正常孕婦肯定也得照顧,但你特別跑過來坑我,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
竇玲玲也是人精,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李閒雲的解釋一下讓竇玲玲恍然大悟。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通,李閒雲怎麼可能一搭手就知道這事。
李閒雲淡淡道:「我家祖傳老中醫,一搭手就知道是喜脈。」
我信了你個邪!
竇玲玲臉上擠出難看的笑:「老闆您還真是博學多才。」
唔, 彈指神通順帶號脈,說的過去。
「我會的有很多, 超乎你想像的多。」李閒雲不動聲色的丟下這麼一句話, 讓竇玲玲自己慢慢消化。
他緩緩道:「易勝經紀去年得了這麼多藝人,還有代言,不過效益還沒發揮出來。我期待你們今年會有好的表現。」
說著他起身:「就這樣吧。以後你和老莫,也算是一家人了,雖然各自管一攤事,但彼此也是可以合作的。大家依然是朋友。」
竇玲玲無言點頭。
借著那女員工的事鎮了一把竇玲玲,李閒雲起身離開。
竇玲玲一直把李閒雲送出公司,直到看著他上車離開,目光卻是久久不能離去。
突然間感覺,那個曾經的年輕人,如今已變得越發神秘,也越發難以捉摸和可怕了。
也許我後面該悠著點兒了,這主兒可不是石軍。
竇玲玲不由想到。
李閒雲在首府又待了三天。
一如他所判斷的那樣,果然靈瀾那邊有不同反應——鐵娘子們堅持要分紅權。
這讓李閒雲不由想起了當初鐵娘子們咬定三十個億不撒口的氣勢。
我擦,按這架勢事情得黃。
昨晚上和石軍還有許琪琪談的全是屁,全是水!
好在他可以放棄,石軍可不願意放棄。
一通奔走。
神奇的一幕就此發生,李閒雲都沒能搞定的娘子軍,竟然還真被他給搞定了。
一輪多邊談判後,最終三方達成協議:
靈瀾可以拿分紅,但封頂一個億,在靈瀾重組華友的三年內給付。
說白了,就是白杉資本急於在三年內完成脫手,而這一億就是用來彌補李閒雲從華友那裡拿到的好處。
賺到好處的是石軍,是靈瀾,倒霉的是債權人。
同時靈瀾還會和易勝傳媒簽下一份為期十年的鬼城場地與特效使用協議,價格是前面便宜後面高。
說白了就是把後面的利潤拿到前面來。
當然這裡面肯定還需要各種轉圜手段,證監會對上市企業監管嚴格,但從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黑心的企業老闆們變著法子的找漏洞,暗箱交易無數。
絕大多數時候,老闆是成功的。
而這成功的代價,就是企業經營不善——精力都放在圈錢和應對監管上了。
當然也有不成功的時候,然後就是落跑的落跑,坐牢的坐牢。
跑掉的人竟然還要碧蓮——一切都是國家的錯。
和華友靈瀾的談判大方向達成後,李閒雲就不用再管細節。
不過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呂小真到是找了過來。
她剛從外面跑完通告回首府,聽說李閒雲來了,就直接殺了過來。
剛進酒店,不管蘇海莉和陳瑜還在旁邊,對著他就是一個熱情長吻。
李閒雲不得不揮手讓她們出去。
然後將呂小真抱起,向著床邊走去。
激情過後,李閒雲老樣子拿起筆記本看公司財務狀況。
這讓呂小真有些不滿:「你都不打算問一下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哦,最近怎麼樣?」李閒雲頭也不抬問。
呂小真生氣的打了他一下:「敷衍。她們說的沒錯,你真的從來不哄女孩子。」
「我有嘗試過改正這個毛病,但姑娘們總是不願意給我機會。」
「大言不慚。」呂小真起身向盥洗室走去。
片刻後搓著頭髮出來,趴到李閒雲身邊:「你今天表現一般,讓我猜猜,這幾天有別人。」
我就是沒用強體符而已,就你一個,怕你吃不消。
李閒雲道:「問這些對你有意思嗎?」
「就是好奇而已。」呂小真道:「誰啊?你新收的那幾個?竇姐為這事挺不滿的。」
「呵呵。」李閒雲捏捏她的臉:「已經解決了,再說什麼時候我要看她臉色辦事了?別問不該問的,對了,最近怎麼樣?」
「你剛才問過了。」
「這次是真心的。」李閒雲一笑,合上電腦:「我聽說你前幾天累到病倒了?辛苦你了。」
呂小真一笑:「團隊包裝而已。又不幹什麼苦力,怎麼就累到病倒了?哪怕是劇組開工一天十多個小時,大部分時間也是在等戲,有床給你躺,有人伺候著,背背劇本而已。好不容易劃破個手指,趕快送醫院,不然接了痂就不好拍照宣傳了。當然,也有真辛苦的地方,就是睡眠確實不足,天天都犯困。其他的都是扯淡。」
說著白了他一眼:「晚上不許再折騰我。」
「你又沒開戲。」
「那也不行。下了飛機就來見你,然後就被你一通折騰,我要好好休息。」
李閒雲便嗯了一聲。
呂小真躺在被窩裡,看著他。
妙目微凝,她柔聲道:「過來,抱著我。」
李閒雲重新回到床邊,鑽進被窩。
於是呂小真在他身邊拱了幾下,看似安詳的躺著,只是莫名間,淚水滴落。
李閒雲輕嘆:「好好的,哭什麼啊。」
呂小真喃喃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在通天記劇組。那時的你還是個有些書生氣的年輕人,有才華,但也還帶了點稚嫩,卻努力表現得圓滑。後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明顯強硬多了,但內心中也還有原則。至於現在……現在的你,又多了一分冷酷。」
李閒雲想了想,點頭:「你說的對,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話鋒一轉,呂小真道:「我知道是誰了……是琪琪,對嗎?」
李閒雲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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