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三百零一號開始一直走到三百八十二號,沒找到三百八十三號不說、竟然莫名其妙的退回到三百三十二號。
望著前方曾經買水的那家商店,我疑惑萬分。走進商店,賣東西的大嫂還記得我,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掏錢買了包香菸,點燃一支問道:「大嫂,這條街是不是個圈啊?」
「什麼圈?」大嫂很是疑惑。
「圈嘛」我把大拇指和食指搭成個指圈比劃著,「圈,就是個圓難道你不懂嗎?很好懂的呀!」
大嫂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眼神漸漸不對、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只好說道:「算了算了,你不明白就不說了。」
「臭流氓!」大嫂突然間火山爆發,「滾出去,敢調戲我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說著竟然抄起一隻啤酒瓶。
見勢不妙我只得倉惶逃出去,跑出三四十米大嫂猶自在店門口大罵。
怎麼了這是,罵我流氓、還調戲她?長得跟鳳姐似的,也太侮辱我的品味了吧!就問你這條街是不是個圈
再看看自己做的手勢,我似乎明白什麼。我勒個去!她誤會哪去了
這一次我加了萬分小心,留意是不是有岔路、是不是偏離了道路;一直到八十一號為止,我確定沒有。
前面就是三百八十二號,我更加審慎的觀察道路;其實大可不必,因為根本就沒有岔路、連條小路也沒有,只是些破舊低矮的老房子。
可是走了好一會也沒找到八十三號,正疑惑、偶然掃到十幾米外出現一個號牌;快步跑過去觀看,又是三百三十二號。奶奶的,這不是見鬼了嗎!
我站在原地想了好半天,看來這條街還真是個圈,可能是八十三號號牌掉了所以我沒有看到。
如此一想我便掉頭往回走,想找個人打聽打聽。不知道為什麼,街道上的行人忽然多起來。
我怕跟老年人說不清楚,特意找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大哥,受累打聽一下,你知道三百八十三號在哪嗎?」
「往前走,」男人向我身後一指,「這裡是三十一號,離八十三號挺遠呢!」
三十一號!這怎麼可能?我從三百八十二號過來是三百三十二號,再往回走不是三百八十二卻變成了三百三十一?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男人見我不信,嘟囔一句什麼走開了。這種情況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想了一會又去打聽其他人,所有人給出的答案都同那個男人一樣。
我說出我的疑惑,聽到的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我、仿佛我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奶奶的,這事弄不明白我真要變神經了!
又考慮了好一會,我還是決定求助甄玫女。先前她不肯來,直到我說出我遇到的奇異事情。
半小時後,甄玫女尋了來。我在街口接到她、領她往裡面走,邊走邊詳細說了過程,到三百三十一號附近還仔細察看有沒有岔路。
甄玫女說道:「你不用看了,這條街不可能是個圓圈,那是障眼法!」
「就算是障眼法能讓我看不到八十三號,那也不能讓我回到三十二號啊?」
「嘿嘿隔行如隔山,說了你也不懂。」甄玫女走得很快,我得小跑才跟得上。
不一會就過了那家小商店,四十五十六十七十甄玫女突然奔跑起來,我只好緊緊跟隨。
八十八十一號、八十二號陡然間,甄玫女不見了。嗨!邪門了,剛剛明明就在我身前的?
我正驚疑的左顧右盼,後衣領突然被人抓住了,只覺得有人用力扯了我一下;等我穩住了身子,甄玫女就站在我身邊。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詫異萬分。
「這裡被人施了法術,普通人就看不到八十三號了。」
「就算看不到,我也不能回到三十二號去啊?」
「你忘了幽靈車嗎?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我眼前的情形的確跟以往不同,面前一座破敗的大院子,門口牆上釘著三百八十三號號牌。
「你非得要找這地方幹什麼?」甄玫女好奇的問。
「找找個朋友。」我只好信口胡說。
「你朋友住住在這?」
「嗯她她是這麼說的。」面前的院子太破了,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我自己都感覺難以自圓其說。
猶是如此,我也決定進去看看。甄玫女沒有說話,默默的跟在我身後。
這個院子說不清是哪年的建築了,院子裡的幾座平房局部牆體都有坍塌現象,一座老式二層樓也破爛不堪、窗戶門兒就沒有完整的。
「葉生寒,我看算了吧!」甄玫女說道:「你朋友騙你呢!誰會住在這裡?除非他是個鬼。」
「嗐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身後突然傳來質問聲。
我轉過身,見身後不遠站著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背心、戴著草帽。
「大哥別生氣,她是隨口一說」我笑著走過去,「請問,有一個三十來歲、長得挺高、很漂亮的女人住在這裡嗎?」
「沒有」男子很不耐煩的樣子,「這裡沒有別人住,你們快走吧!」
甄玫女白了他一眼,扯了我一下說:「走吧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我卻不肯死心,電視台播報的地址應該警方調查的,不會有錯的;我示意她等我一下,自己向院子深處走去。
「你要幹什麼?」那男子說道:「告訴你了這裡沒別人住!」
這個院子總不是你家的吧!我才不理他。幾座平房和樓房裡是不可能住人,看樓後好像還有挺大地方,我便繞過樓房。
果然樓後還有一排瓦房,雖然也是舊房子、但是保持得比較完好,窗子明亮、房子前也很乾淨。
離那排房子還有十幾步、忽然從房子裡走出兩個人,一個三十來歲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很普通、臉上卻透著幾分不懷好意。
年輕些的問道:「你是誰?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來找人兩位大哥,有一個叫昆沙的人是不是住在這裡?」
兩個人迎上來,歲數大些的問:「你找昆沙幹什麼?」
我心裡一動,這麼說昆沙是真的住在這啊!便淡淡的答道:「我是她朋友。」
「朋友?我怎麼沒見過你?」那二人橫向拉開距離向我逼近。
不對,這二人絕對是不懷好意!「你是昆沙的?」我一邊問一邊向後掃了一眼,媽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正陰惻惻的瞪著我。
「我是昆沙的朋友啊!你到底是誰?」前面的二人離我只有五六步遠了,年輕的忽然從腰後掏出把短刀。
情況不妙腳底抹油,這是我十一歲就悟出的真理。前後受敵,我只能奔向右側的那座破樓房。
我一動、前後三個人立刻向我撲來,有人低聲喝道:「這小子肯定知道什麼,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讓他走了!」
我去!對方連警察都敢動,這是亡命之徒啊!那時腦中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麼,我可著葉生寒的體能玩命的跑,幸虧樓房的窗子都沒有了、我奔過去連滾帶爬的上了窗台。
沒等跳進去左腳就被人抓住了,我趴在窗台上雙腳一陣亂蹬,甩掉拉扯急忙跳進去。
裡面是走廊並不能從南側跑出去,只得順著走廊往前跑。地上滿是碎磚、爛木頭和乾濕程度不一的大便,跑起來非常吃力。
剛跑出十來步、身後就有人跟著跳入,咚咚的追過來;我也不敢回頭看,不顧一切的往前跑。
前方黑影一閃,一個人跳上了窗台。壞了,被他們抓住肯定沒命!我感覺自己都會凌波微步了,腳尖沒踏實就邁出去。
即使葉生寒這輩子都沒跑得這般快過,還是沒能逃過前面那人的阻攔,將到窗口一道黑影向我撲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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