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今天是元旦假日後的第一天,市立圖書館的人很少,開學的開學,上班的上班,二樓的兒童閱覽室,幾乎一個孩子都沒有。詞字閣http://m.cizige.com白露爬上了三樓,去主任辦公室簽了個到就拿鑰匙去開借閱室的門。
我試探地叫了兩句寶兒,都得不到她的答應,於是我也惴惴不安了。
到了午膳時候,寶兒終歸是天人交戰完畢了,她小手握成拳,淚眼汪汪看著我,眼神真摯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小姐,我願意忍痛把范公子讓給你!」
這齣捨己為人的戲寶兒唱得悲壯感人,我也不忍掃了她的興,只得做出感激的樣子握住她的手「寶兒,小姐我不會忘了你這份情的。」
白露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戴上手套,將昨天下班時候沒來得及歸類的書放回架子上。忙活了一會兒,她將門口的感應器接通,又坐下來將桌子上的電腦打開,這才稍稍歇了口氣。
她管的是學術類的外借,所以人不多,儘是冷清的時候,不如一樓的綜合社科類那邊熱鬧。好幾個以前的同學知道她在這裡上班都是一通羨慕,說上班可以使勁看書,又清閒又好玩,可是苦水只有自己知,那一堆學術期刊專業書,根本不是她的菜。她自打上班後很少失眠,因為只要隨手從這裡揣一本回去,晚上躺在床上讀一讀,保准十分鐘內入睡,比安眠藥還靈。
我與范天涵被趕鴨子似的趕入房內,入門就見到我與四姨娘的刺繡趾高氣揚地擺放著。我內心一陣哀嚎,我可以理解他們想留下刺繡來顯示我的多才多藝,但我著實理解不了為什麼不留下四姨娘的就好,再不濟留下我的那幅就好,何必都留下,用一幅的巧奪天工來襯托另一幅的慘不忍睹?
而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厚著臉皮認四姨娘的刺繡為我的時,范天涵卻已發問了「蘇詩是何人?」
我湊過去,四姨娘的刺繡上清楚繡著兩個字——蘇詩。哎,她自從幫我爹管起了帳後,便養成了什麼東西都要簽名落款的毛病。
從此後我便只繡水鴨,我脫俗。
我深深地望入范天涵的眸子「不是,是水鴨。」
許是我的莊嚴肅穆感染了他,他也只是認真地點點頭,客套地誇了兩句「有水鴨的生動,鴛鴦的靈氣。」
不愧為狀元,如此無恥之話都講得出來,著實值得頂禮膜拜。簡短的對話過後,我乾乾站著,不知道如何招呼他,幸好他也怡然自得地坐了下來,自己倒著茶水還招呼我「你喝茶麽?」
我勾了把凳子坐下,「不了,公子自便。」
這話自然是廢話,他自便得不得了。他喝了口茶,「我都喚你清淺了,你再叫公子豈不生疏?」
電腦也老舊得不行,啟動了好幾分鐘才開。
白露如何開啟一天的生活呢?首先便是先上qq,然後瀏覽一遍淘寶,最後打開各大常去的網站。
這個時候,同事宛月如替帶了一碗牛肉抄手進來。剛才兩人一起來,白露先開門,宛月如去買早飯。於是,白露趁著還沒什麼人的時候趕緊吃了填飽肚子,免得主任看到又要被教育一頓。
「你得有多喜歡吃抄手,才能每天換著味吃啊?」吳晚霞不解地問。
「就跟你每回去歌都只唱那幾首是一個道理。」&nbp;白露笑道。
宛月如瞪了她一眼,沒再理她,回自己辦公室去了。宛月如出去的時候,進來一個人,白露埋頭吃喝壓根沒注意。她嘴巴里嚼著東西,將電腦頁面點到a市最熱的那個本地論壇上。她有時候會看看本地的一些美食推薦還有熱點事件之類的,例如哪個商場在打折送券,哪家咖啡館有特色,誰誰誰快來開演唱會,哪家醫院又醫死人了……
過了個元旦節,大概很多人都在假期里閒著沒事做,便使勁刷帖子了,先前幾天她看到的那些全都沉下去了,頂在最前頭的是一個叫「奧利奧是驕傲受」的id發的,標題為《八一八按咱們a大那些秒殺所有校草、校高、校富、校帥和男校花的教授們(圖文並茂)》。
白露心中好奇,塞了個抄手在嘴裡,按著鼠標點了進去。
帖子裡第一個八的,是一位叫慕承和的老師。白露不認識他,只是她經常出沒在a大的附近,聽學生們八卦,對這個名字早就耳熟能詳。
樓主一邊八卦幕承和如何風姿卓越、和藹可親,一邊上照片加以說明,活脫脫就是一狗仔隊。
白露耐心地往下拉,第一頁完了,還是葉星航,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大部分跟帖的都是a大學生,有人說是看到校園網上推薦這個地址,跑來圍觀的。到第五頁的時候看到了第二位主角——艾景初。
輪到艾景初的時候,樓主那些形容葉星航的絮絮叨叨的話頓時戛然而止了,就是上了幾張他的圖。第一張是白露以往也看到過,是幾乎等於證件照的照片,紅底白衣正襟直坐,一直貼在他們醫院大門口的櫥窗里。第二張是學生的大畢業合影,裡面有他一個小小的身影。
兩張照片上完,樓主只留了一句話「肖明磊,永遠是咱們醫學院的一朵奇葩。另外,此處奇葩一詞的百度正解是罕見的,特殊的,出眾的,非常美麗的花,並非同學們你們猥瑣腦子裡的貶義詞。」
師傅是個武痴,江湖上各門派的功夫他都想盡辦法沾一點,唯獨葵花寶典,他連聽都不願意聽到這名字,就怕聽多了忍不住好奇心。葵花寶典在江湖上流傳已久,一點都不神秘,甚至在集市上就花一文錢就可以買上一本,但修煉的人卻少得可以,這主要得歸功於它那個朗朗上口的宣傳語——欲練功,必自宮。
師傅待我坐下後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小徒弟,這麼快長到可以成親了啊?」
我拉拉身上的衣裳,「虧得你老人家還記得有我這個徒弟。」
師傅看了站在旁一直不出聲的大師兄一眼,對著我道「淺兒,你是自己想成親的還是被你爹逼的?」
我埋怨地看了大師兄一眼,「你跑去跟師傅嚼舌根?」
師傅又敲了我頭一下,「為師還不能知道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啊?」
我只得淡淡地解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談不上逼婚的。」
師傅苦口婆心道「淺兒,你若成親了,那修兒怎麼辦?你這可是始亂終棄,要浸豬籠的。」
我望向大師兄,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皎皎明月,仿佛我們談論的是巷口的小黑狗。
師傅這話問得稀奇,大師兄若是對我有半分情愫,我們今兒早已是江湖上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想我及笄時,來福客棧的白鬍子說書先生正繪聲繪色地講著《神鵰俠侶》,那姑姑與過兒的故事真是纏綿悱惻、悱惻纏綿,直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我尚且記得那也是如此的一個夜晚,大師兄立於屋頂上,頭頂一顆明月,白衣飄飄。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我的心尤如被劈開一個口。隨即百般委婉地暗示他,不如一起養只雕罷?大師兄絕情地拒絕了我,他認為我連鳥都養不活,何況養雕,簡直是荼毒生靈。我才意識到與江湖兒女講話不能太委婉,便挑明了我願與他比翼雙飛的念頭。大師兄聞言腳一崴,踩破了我爹屋頂兩片瓦,落荒而逃。
後面立刻就有人跟帖「我愛葉星航,他是咱們學校第一人,不喜歡艾景初,雖然,他確實很帥。」
「樓主居然敢形容他是一朵花,看來不想活了。小心全口給你拔了做烤瓷。」
「要投票嗎?競選第一?我投給肖明磊好了,雖然葉星航我也很愛你,但是肖明磊是在太兇悍了,萬一他落成第二,心情不爽把我們全給掛了怎麼辦?哭。」
「樓主,我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要挺住,別暴露自己,繼續八肖明磊呀,好期待。」
「挺葉星航,但是肖明磊爆得太少了,真不給力。」
「我不喜歡肖明磊!謝絕跨系追蹤。」
「即生星航,何生明磊。」
「我是來圍觀的。蘭州為何沒有果照?」
白露一頁一頁地讀,嘴角揚起來。
她的鼠標漸漸往下滑,到頁底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句話。
「抹著汗,頂著鍋蓋偷偷地說一聲,難道沒人發現他倆的姓合起來就是一著名的國產bra的品牌嗎?」
白露乍眼一看沒明白,再想了想,恍然大悟,頓時撲哧一聲沒忍住噴了出來。
這個時候,那個借書的讀者正走到她桌前,將借閱的那兩本書和借書卡放在了她的早餐紙盒子和電腦之間。
白露這一笑,將嘴裡餘下的抄手皮、抄手餡、還有芹菜末兒一起噴到了對方的手上和書上。
她霎時驚了,急忙用手去抹,剛伸出去又覺得不妥當,改成用抽屜里的紙巾,稀里嘩啦扯了幾張出來,先是對付損失最慘的圖書封面,胡亂地擦了擦,滿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面說一面站起來,然後彎下腰去擦對方的手,一手牽起來一手拿紙巾抹。沒想到對方卻將手抽回來說「幸好噴的不是臉。」
語調不急不緩,分不出情緒,而那嗓音聽起來低低淡淡,卻帶著含蓄潤澤的質感。
白露聽見這聲音,心中一動,漸漸地抬起頭來。那個時候就像是時光機似乎被誤按成了慢放鍵,她的視線從他的手移到他衣服的扣子上,再緩緩往上,他的衣襟,他的脖子,最後是他的臉。
年輕男人的臉,輪廓清晰,而那雙眼睛卻是狹長幽黑,留白的地方還帶著點極淺的藍。
白露愣了愣,垂下頭去,將他的那本書上的借書卡繼續擦得乾乾淨淨,然後拿起代碼的掃描器替他辦了借書的手續。
他拿起書,再沒說過半個字,甚至連正眼也沒瞧她一下便離開了。
在他走了好久之後,白露都在望著窗外發呆,直到第二個讀者來還書,她才回過神,動了動鼠標將電腦退出屏保。
屏幕上又出現的是剛才的借書頁面。
借閱人那一欄顯示著三個字
肖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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