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839.第一個破碎的傳送門

    連續三日,奧卡的【撕裂】軍團一動不動,傳送通道而來的海量蟲子雖然已經登陸了梅拉,卻被勒令暫時待命。

    這三日,奧卡是煎熬的,不斷逃出結界的俄偌恩人向他描述了倖存者的悽慘。

    一隊約四十人的精銳抑魔法師在人偶的包圍苦苦支撐,面對這群無懼死亡,各有所長的無魂之物他們絞盡腦汁,卻收效甚微。

    在抵抗過程中死去的人無疑是幸運的,因為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相比,死亡都是那麼的溫柔。

    晨曦的人偶師趕到現場,奄奄一息的抑魔法師想要投降乞活,然而面對他的卻是人偶師潑灑在他身上的魔藥。

    人偶將其架死,牢牢束縛,就這樣,躲在一旁未曾被察覺的他,看到了那位人偶師,以熟練的手法……掏空了那名抑魔法師。

    就像是拆卸一副鎧甲,信手拈來。

    直至頭顱被拆下,抑魔法師仍未徹底死去。

    這番滲人的描述,在場的人無不覺得通體發寒。

    活取部件製作人偶,這簡直就是人偶師中最邪惡的異端,只有那些為求永恆與長生的人才會追求旺盛生命力的鮮活軀殼!

    不僅如此,有人還聽到了要用俄偌恩人的血肉肥地,搗碎了他們的屍體餵養晨曦領內數量驟減的魔物與野獸,讓它們能繼續繁育後代,以及一群蘑菇口中念叨的……肉湯!

    結合僥倖從偽晨曦城堡跑出來的人所描述的蟲巢,俄偌恩人無不認為自己此番攻打的是一個邪惡至極的邪祟巢穴。

    每一次描述都讓奧卡身臨其境,他幾乎湧起了沖入結界拯救那些仍在堅持的同伴的衝動了。

    但他忍住了。

    自征戰以來,俄偌恩從未如此悽慘地輸過,整整兩萬人失陷敵人領地,先後三位軍團長不知所蹤,即便在戰略目標上他們穩步推進,這些損失也無法讓人視而不見。

    向元老院提交的事件報告得到了第一時間的回應,元老院以安撫為主,並支持了他駐守的決議,但奧卡知道這只是例行公事的維穩回應,元老院遲早會派監察親自了解事情經過……也許就是下一位軍團長到達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會被元老院以何種方式追責,唯一希望的,只是能讓他繼續以軍團長的身份繼續對梅拉的征戰……他需要救贖,同時也希望親眼看到,其他軍團長能在梅拉打開局面。

    伴隨著滾滾蟲群來到梅拉的是【新生】軍團長,梅列厄,它的盔甲上著密密麻麻的蟲子紋路足以令任何一位密集恐懼症患者毛骨悚然,身後盔甲更是能讓它們心肺驟停——密集而細小的孔洞密集排布,如同蜂巢。

    若無那些活動的甲片充當蓋板遮掩,即便是奧卡注視他的背鎧也會食不下咽,因為拋開密集恐懼症這個主要原因,那些孔洞中,棲息著許許多多活動的蟲子,這種預留的活動空間使得梅列厄的盔甲顯而易見地較其他軍團長要寬大,盔甲色彩也以草木的綠與大地的泥黃為主,只不過在嵌合的縫隙,會流淌著宛若樹脂般奶白色的線條。

    梅列厄以軍團長之間的禮儀與奧卡打了個招呼,他摘下面具,露出了不加修飾與打理的毛臉,像是往臉上塞了一坨野草,濃密的灰色毛髮幾乎要爆出面甲。

    奧卡見過剃鬍子的梅列厄,是一個很清秀的狼人,但可惜它出身的部族以毛茸茸為驕傲,這讓它不得不在結婚後改變了以往的作風,轉而蓄毛。

    作為狼人梅列厄算得上俄偌恩最出色的蟲師,自俄偌恩征戰伊始,它的蟲群就屢建功勳,他本人也基本只在侵攻完成後踏上被征服的大陸,去尋找適合培育的蟲子個體。

    梅拉,是個特例。

    奧卡需要的蟲子數量超過了梅列厄製造出的「蟲玉」能指揮的上限,經過元老院商議,梅列厄親自動身了。

    「很麻煩?」知道其它人會對自己的背頭暈,梅列厄貼心地坐在角落,背貼牆壁。

    「非常麻煩。」奧卡嚴肅地強調,「現在看來,暴食者這個稱號,名副其實。」

    「哪方面名副其實,真的吃人?」

    奧卡點頭,並提及了倖存者的見聞。

    梅列厄愕然,但隨即笑了:「沒事,我的蟲子,也吃人。」

    生生不息的蟲群加入戰場,這讓奧卡再度有了底氣,但他仍然不改戰略,以穩健為主。

    之所以要梅列厄而來,就是因為,他也是一個穩重的人,比起冒險,更傾向於用蟲群耗盡對方最後的抵抗意志,再一鼓作氣,打掃戰場。

    「除了我,可能還會有其他軍團長來,也許是塔雷、尼昂的替代者,也許是其它人,當然,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梅列厄壓低聲音提醒,「元老院的監察官會來。」

    奧卡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他對可能遭遇的事情並無顧慮,而是帶著梅列厄了解起了這處死死阻擋了俄偌恩近三十日的領地。

    第二日黃昏時分,傳送通道下方,一個身著金絲邊銀灰長袍的人自俄偌恩來到了梅拉,代表著監察官象徵的貓頭鷹圖騰令在場的每個人為之肅然。

    梅列厄本想起身離場,但卻被監察官伸手攔下。

    「與對奧卡軍團長的匯報核查無關,而是需要向你們傳達一件不久前發生的大事。」

    在監察官的訴說下,奧卡與梅列厄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

    ……

    自溫蒂被關進藏品室這處禁魔房內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時鐘,看不到太陽,日常起居都由被稱為希露薇的女僕長照顧,也只有從她口中,溫蒂才能知曉時日。

    「吃飯時間到了,來吧,張嘴。」

    從門外的女僕手中接過餐盤,諾埃爾掌權前就跟隨她的希露薇面帶微笑地將食物端到了溫蒂的面前,得體優雅,挑不出一絲毛病。

    至少在有外人時,是這樣。

    飯點並不能讓溫蒂估算出時間,希露薇似乎有意混淆了她對時間的概念,亦或者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不在她睡著時特意叫醒所導致的?


    總之,溫蒂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生活也只剩下了吃飯與睡覺。

    起初,她想過絕食,然而這樣做會讓希露薇捏著自己的嘴,生硬地灌飯,在有了一次不愉快的體驗後,她改變了想法。

    事已至此,隨遇而安,溫蒂是一個適應性很強的人,這樣的變故不會讓她消沉,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

    閒極無聊時,希露薇倒是不介意與她玩一下紙牌遊戲,用她的話來說,作為諾埃爾未來的女人,她總是要稍微了解一下溫蒂的愛好、習慣。

    這讓溫蒂不由得冷笑,嘴上說著要讓她生孩子,但諾埃爾卻一次都沒有出現在這處禁魔房。

    作為皇帝,恐嚇使臣顯然就是極限了,他顯然不可能做出更瘋狂的舉動,可笑自己居然會被嚇住。

    看走眼一次就已經是恥辱了,溫蒂不會讓自己再看走眼第二次!

    房間內的鈴鐺「叮鈴鈴」地響動,希露薇收走了溫蒂還在用的勺子,把飯倒在了木盤上。

    雖然溫蒂現在乖巧,但她需要隨時提防這位軍團長生起不該有的念頭,在諾埃爾陛下來到前,她需要溫蒂完好無損。

    沉重的大門緩緩推開,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溫蒂一愣,她下意識檢查自己單薄的衣服是否有裸露之處——即便知道諾埃爾不會動真格,她也不想讓這個人占一點便宜。

    大門關閉前,小寂靜也擠了進來。

    諾埃爾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用手抓飯吃的溫蒂,樂了:「吃了睡,睡了吃,很悠哉的生活啊,溫蒂軍團長這麼忙碌,難得清閒,有什麼體會?」

    「你很羨慕?」溫蒂聲音冰冷。

    誰知,諾埃爾激動地一擊掌:「羨慕,當然羨慕,你問問每一個寂靜者,再問問我的好朋友,那個被你們圍起來的路禹,假如讓我選,吃喝玩樂還有女人可以是我生命的全部。」

    真真正正的廢物發言,出自一位算計了自己,騙過了梅拉無數人的皇帝之口,情真意切之至,竟然讓習慣性質疑的溫蒂都無語了。

    「沒有假如,你不是皇帝,根本無法維持這樣的生活,我可不認為你想成為一個乘坐大船,遠洋冒險,重啟基業的流浪皇帝。」

    諾埃爾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話裡有話,但你說對了一點,就是為了享用這被所有人稱之為昏庸的一切,我才會勤勤懇懇地當這個皇帝,鞏固帝國的統治,為了放縱,我才會去搗鼓那些新奇的創意發明。」

    諾埃爾話鋒一轉,聲音低了下去:「但是,誰說抵抗俄偌恩,就一定要逃離梅拉,重啟基業?」

    溫蒂站了起來,在她邁步前,小寂靜擋在了諾埃爾身前,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著她。

    溫蒂不以為意,繞過小寂靜,淡定地坐在了諾埃爾旁的另一把椅子上,從容不迫地開口:「我失蹤之後,俄偌恩的傳送門想必已經開啟,你們北面霜雪三島的海妖已經被我說服,傳送門開啟,即刻南下進攻,再加上早就叛變的科德佐恩與東面而來的達斯米洛。」

    拿起準備給諾埃爾的茶水,溫蒂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這姿態,仿佛她才是主人,其他人是階下囚。

    「你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姐妹覬覦你已久,你不願意合作,他們願意,藉由他們,斯萊戈的正統繼承也可以名正言順,民間的抵抗力度恐怕會驟然減小。」

    諾埃爾托著腮,視線不離開溫蒂的胸口:「腹背受敵,斯萊戈,危在旦夕,我現在該做的,是放走你,並與俄偌恩合作,對嗎?可我很困惑,你不記恨我嗎?」

    「我的心胸可沒有那麼狹隘。」

    「那可說不定,我覺得挺狹隘的。」

    順著諾埃爾的視線,溫蒂低頭注視著自己衣服凹出的那抹弧度,頓時握緊了拳頭。

    「溫蒂軍團長,你不會以為,我是前線接連失敗,到你這裡,來尋找一條退路吧?」

    溫蒂挑眉,緊張地注視著站起身的諾埃爾。

    與上一秒還輕浮的他相比,此刻的他露出了自信且狡黠的笑。

    俯視著溫蒂,諾埃爾說出了讓溫蒂大腦宕機的話語。

    「你們在斯萊戈海域開啟的傳送門,被擊碎了。」

    「不可能!」溫蒂登時站了起來,急忙反駁,「超距傳送法陣生成時掀起的魔力雲,造成的魔力波動足以撕碎周遭的所有生命,即便是你們口中的九階都會被那一剎那的波動湮滅,即便僥倖躲過波動,迅速蔓延開的高濃度魔力從通道中逸散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與燃爆無異的場你又怎麼抵抗?」

    「如果你們是在法陣生成後出動,源源不斷地抑魔法師足以讓你們一個魔法都無從施展,你們憑藉什麼摧毀通道!」

    諾埃爾直視溫蒂,再無往日的輕挑。

    「勇氣、人心、生命,就憑藉這三樣。」

    說完,諾埃爾不假思索地轉身,他似乎就是為了讓溫蒂陷入茫然與惶恐而來,不打算多做解釋。

    溫蒂也看穿了諾埃爾打算做什麼,她拳頭緊握,喊出了聲:「虛張聲勢,就和你說要征服我,讓我為你誕下子嗣一樣,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諾埃爾突然止步,他回身,望向溫蒂。

    溫蒂怡然不懼,與之對視,同時說道:「無非是想看我動搖的模樣,然後從我口中撬動一些俄偌恩的信息罷了……怎麼,你那位朋友從多蕾卡口中得到的不夠多,現在需要到我嗎?」

    看諾埃爾毫無反應,甚至身子有些顫抖,溫蒂呵呵直笑,心中瞭然。

    「看來節節敗退才是真相,你的伎倆真是拙劣……」

    諾埃爾冰冷地打斷了她。

    「我從不強迫女人,這會讓我認為權利無所不能,愈發依賴它帶來的快感……但現在,我覺得凡事都有例外,溫蒂你應該能成為第一個。」

    「我要去參加很多人的葬禮,為英雄哀悼後,我會滿足你的心愿的……我說過,你會為我誕下子嗣的。」

    「有人逝去,就該有人誕生……這樣才符合循環,對嗎,俄偌恩的軍團長大人?」

    餵?章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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