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停住腳步,笑臉比哭臉更難看:「哥們,我不是那種人,我這人就是一個俗人,理解不了特別複雜的感情,你看…..」
「說什麼呢,憑我的條件,大把的美男子隨我挑選,上邊有人讓我告訴你,要小心修羅大隊,天龍八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明白嗎?」
王小石嚇了一跳,試探著道:「那人是不是姓胡?」
壯漢哼了一聲:「誰知道姓什麼呢,大家都用乾巴巴的代號,沒有一點藝術美感,正式認識一下,我姓周,周漁,是個攝影藝術家,這是我的名片,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說著,將一張印製精美的名片,遞給了王小石,向他拋了一個媚眼,一扭一扭地揚長而去。
王小石拿著周魚的名片,隨手放在懷中,啞然失笑,拿著封得嚴嚴實實的包裹,回到了車中。
王盛高正在車中抽菸,看著王小石鑽進車中,無限艷羨地說:「總教官,你又遇到美女了吧,電話之中聲音真好聽。」
王小石想起了周魚的樣子,差點噁心得吐了出來,心中老大後悔,早知道這貨是個死人妖的話,就該讓王盛高去接貨。
他想像著王盛高見到周魚目瞪口呆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嘴角露出微笑來,王盛高看著他壞壞的笑容,心中發毛:「總教官,你能不能別這麼發笑,我心中怪怪的。」
王小石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將包裹撕開,包裹之中是個金屬密碼箱。
他打開密碼箱,只見裡面一共有四個真空包裝袋,每個真空包裝袋之中,都有一張薄如蟬翼的東西。
那東西極具透明性,輕飄飄的,氣喘大了,都可以被吹走,金屬密碼箱之中,還有許多瓶瓶罐罐,有些是用來改變膚色的,有些是用來墊高或者修飾臉頰的。
總而言之,所謂的dna高分子易容面具,絕對不是大眾想像之中弄張薄膜往臉上一蓋,就可以達到易容效果的東西。
這種易容面具,製造過程需要精密的高科技技術,使用的時候,也需要專門的技術人員才可以。
不過,這一點難不倒王小石,這貨對易容面具一點都不陌生,以前在god的時候,受過王燕如高強度的易容訓練,用過的易容面具,超過一千多張,是名副其實的千臉怪。
王盛高從未見過這種現代化的東西,覺得十分奇怪:「總教官,這是什麼,有什麼用?」
王小石嘿嘿一笑,這種易容面具製作非常困難,在歐美一些科學狂人的實驗室中,每一張都價值幾十萬美金,尤其按照某人的臉龐製作的面具,更是貴得離譜,王盛高這個土包子,怎麼會知道?
他將四張面具收好,重新放在密碼箱之中,對著王盛高壞壞地一笑:「接下來,咱們去玩一場遊戲,偷/窺哦,別說總教官不照顧你。」
「啊,有美女洗澡嗎?」
王盛高頓時眼睛放光,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
王小石一個暴栗,敲在他的大腦袋瓜子上:「泡妞第一要訣,裝,像你這樣猴急,怎麼能泡到妞?跟我走吧。」
王盛高猶如小學生似的,坐直了身子:「是,總教官,我記住了。」
十多分鐘之後,王小石和王盛高到了連雲賓館附近,和阮仇匯合,阮仇就在連雲賓館對面開了房間,用一架望遠鏡監視著張喜和老五。
王小石走到窗前,接過阮仇手中的望遠鏡,向對面看去,只見對面窗簾半遮半掩,張喜腆著一個大肚子,從後面向一下全身光溜溜的女人猛攻,兩具身體激烈碰撞著,不由得大喜,叫了一聲好。
另一張床上,一個乾瘦乾瘦的漢子,懷著同樣摟著光身子的女人,上下其手,肆意輕薄,隔得這麼遠,王小石都能感覺到房間之中的萎靡氣息和狂亂春/意。
王盛高看著王小石用望遠鏡看得津津有味,愕然不解,阮仇陰測測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正摸不著頭腦,王小石把望遠鏡遞給他:「真精彩,借你看看。」
王盛高剛剛把望遠鏡湊在眼前,就哇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掩住了鼻子,生怕飆出鼻血。
他回過頭來,對著王小石豎了豎大拇指,又轉過身去,聚精會神地欣賞起來。
「好好看,好好學習,要特別注意留心那個胖子的動作姿勢氣質,次奧,你特麼別專門看那個女人,注意看胖子,明白嗎?」
王小石在旁邊指導著王盛高,王盛高愕然不解:「難道看這種春戲,男人的動作氣質很重要?可是我什麼只想看女人?」
王小石看著王盛高迷惑的樣子,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真那麼無聊,拉你來欣賞這種春戲?實話告訴你吧,晚上我要讓你冒充這個胖子,進入雲陽山莊。」
王盛高恍然大悟,他是個實在人,聽了王小石的話,不敢再盯著女人看,開始用心揣摩起張喜的姿勢動作氣質來。
王盛高除了性格稍微質樸木訥之外,其實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只用了半個小時,他便轉過身來:「總教官,胖子的言行舉止,我基本記住了,百分之七八十可以模仿。」
王小石揮了揮手:「不行,必須達到百分之九十相似,雖然張喜和鄭吼多半時間都不接觸,但是七八年的交情,一定很熟悉,晚上咱們可是去闖龍潭虎穴,要是不小心弄砸了,連小命都難保。」
王盛高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王小石的意思,猶豫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冒充那個胖子,誰冒充那個瘦的?」
「我!」
「我……」
王盛高話音剛落,阮仇和王小石一起回答,王小石瞪了阮仇一眼:「這麼好玩的遊戲,你敢和老子搶主角?」
阮仇眼睛看也不看王小石,淡淡地道:「這個遊戲雖然好玩,可是也很要命,god,你身份不同,還是讓我去吧。」
他淡漠的眼神之中,露出溫暖之意:「我父親是南越人,自幼就被當做豬仔賣到了舊金山當礦工,作為豬仔的兒子,我生下來就是一個賤種。」
「作為一個賤種,我要做的,就是忍著各種侮辱,各種困苦,儘量活下去。因為礦難,父親死了,為了還贖身的債,我十二歲就當了黑奴隸,到井下挖礦。」
「再後來,我遇到師父,他教我殺人,用我的命賺錢,用毒控制我,卻從來沒有給我一分錢,把我像牲口似的,和很多同伴關在牲口籠中。」
「十七歲那年,師父招惹了god,被老首領趕到基地殺死,老首領看我年紀幼小,就把我帶回了基地。」
「老首領待我像親人一樣,幫我戒了毒癮,教我武道,教我追蹤,教我狙擊暗殺,把我變得更強大,沒有任何私心。」
「從那個時候起,我這條命,就是god的,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阮仇難得地說了一連串的話,黝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靜靜地看著王小石,眼眸之中堅毅無比。
王小石苦笑,拍了拍阮仇的肩膀:「老首領對基地的人,都有恩,要是人人都這樣記得清楚,她在天之靈也會不安的,我了解她。」
「這些事情,在你看來很重要,但是她恐怕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她只知道,每一個正當的人,都有生存下去的資格,她已經給你第二次生命,你就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首領……」
阮仇沉默了半晌,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王小石:「我有一種預感,這個清湖山莊不簡單,很危險,你就讓我去吧。」
「廢話,我王小石的命是命,你阮仇的命就不是命?放心吧,龍潭虎穴我都闖過來了,區區一個鄭吼,何足道哉!」
「再說這麼好玩的遊戲,我可捨不得讓你去,主角還是要留給我的,你領盒飯就夠了。」
阮仇不再說話,低垂著腦袋,靜默得仿佛一棵窗前的橡樹。
「好了,王盛高,你看得也差不多了,現在去連雲賓館之中,找個服務生頂班,找機會親自接觸一下張喜,模仿一下他說話的語氣和口音,能記住多少算多少,明白嗎?」
王盛高點了點頭,口ji培訓,也是金盾保鏢必備的專業素質,雖然不要求能像王小石那樣精確控制聲帶肌肉,模仿得惟妙惟肖,但是也必須做到七八分相像。
下午五點鐘,王盛高花了五百塊錢,買通了一個送餐的服務生,將晚餐送到了張喜和老五的房間之中,東拉西扯,和張喜說了幾句話。
正待張喜漸感不耐的時候,門開了,一個滿臉壞笑的高挑青年,施施然走了進來:「張局長,你日子過得不錯嘛。」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陰測測的漢子,乾瘦乾瘦的,又矮又小,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寒氣息,卻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王小石!
張喜臉色大變,勉強微笑了一下,忽然向腰間摸去,而此時此刻,老五也一個滾翻,去取枕頭下面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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