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過後,王小石一身清爽地出來了,這貨連浴袍都沒有穿,只穿了一條子彈型的內內,就出來了。
他一身紡錘狀的肌肉,雄壯熱情,看得林湘筠小鹿亂撞,眼泛桃花,雙頰如火,情不自禁地低垂了眼帘,不敢看他。
王小石見她害羞,洋洋得意,在林湘筠面前屈肘彎腰,撅屁股扭腰,得瑟地擺出各種健美造型,一直到林湘筠忍無可忍,飛腿踢他為止。
兩人玩鬧了一陣,林湘筠心中忐忑,將衣服褲子給王小石,讓他穿上。
王小石知道她一番好意,也不拒絕,當下三下五除二穿了上去,結果穿上之後,王小石哈哈大笑,林湘筠又氣又惱又羞。
很明顯,粗心大意的林湘筠,把王小石的尺寸弄大了。
衣服和褲子都大了一號,穿在身上,晃晃蕩盪,硬是把王小石修長健美的身材,弄得有些痴肥,倒多了一股飄逸靈動之美。
林湘筠立即紅了眼眶,低頭不語,眼淚一滴滴從眼眶之中掉了出來:「小石,我……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王小石看著褲腳和腋下這些改裝過的地方,針腳雖然不專業,甚至可以用拙劣來形容,卻又細又密,一針一線,都費了很大的心思。
他心中感動,將林湘筠摟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怎麼會,我的筠筠,是最能幹的女子,這套衣服,也是我受到的最好的禮物。」
「我會一直穿著的,就算以後破了,爛了,也一定好好保管,絕不丟掉。」
他輕輕撫摸著林湘筠的背脊,感受著林湘筠因為哭泣,一抖一抖的身子,心神仿佛飛到了遠方:「我在god的時候,每一件衣服,都是巴黎世界著名的服裝設計大師精心設計的,而且獨一無二,同種風格,決不允許出現第二件。」
「我每天的飲食,也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頂級大廚精心烹製的。各種風格,各種口味,從來不允許重樣,他們從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食材,排著隊給我上餐……」
「只要我哪天不開心了,歐美的所有國家上層,都要忐忑不安,晝夜難眠,因為他們不確定,我會把怒火發泄到那個國家,或者用什麼方式發泄。」
「那種生活,是神的生活,是上帝的生活,但是,我並不開心,我過得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我會偷偷溜出永恆國度,去紐約,去巴黎,裝扮成流浪漢,妝扮成酒鬼,體驗各種各樣的生活。」
林湘筠聽他輕輕敘說,心神好像也飛到了神秘的永恆國度,停止了難過:「所以,你回到了華夏?」
王小石點了點頭:「母親逝世之後,她告訴我,如果我的武道要繼續突破,就應該回華夏,體驗世間百態,酸甜苦辣,從平常的生活中,從春耕秋收的感悟中,追尋『道』的蹤跡。」
林湘筠不說話了,緊緊摟著王小石,好像下一瞬間,他就會變成了飛鴻,鴻飛冥冥,變成空氣,消失無蹤,變成魚兒,游進深不可測的海底。
王小石又嘆了一口氣,托著林湘筠的臀部,讓她以更舒服的姿勢,依偎在自己的胸膛前:「回國之後,我沒有找到『道』的蹤跡,但是我找到了快樂和幸福。」
「能和你們在一起,我覺得我不再是永恆國度之中,人人懼怕的god,我感覺到一個正常男人的掙扎,辛酸和快樂,我想著,這就是活著的滋味。」
「活著的滋味……」
林湘筠喃喃自語,體會著王小石的意思,似乎懂了,又似乎什麼都不懂。
「好了,你上班去吧,我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的時候,引薦兩個好兄弟讓你們認識。」
王小石說著,拍拍林湘筠的肩膀,他想起了陳少勇和李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另外,偷個空,給我買個電話,補上卡,原來那個電話,都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
林湘筠聽他的語氣,仿佛仿佛丈夫吩咐妻子似的,心中甜甜的,乖乖地答應了,剛想說什麼,卻傳來了王小石均勻的呼吸,閉上眼睛,仿佛孩子一樣純真。
他靠在沙發上睡熟了。
林湘筠的心中,一陣刺疼。
這個一手掌握著龐大組織god的男人,這個神一般的男人,卻為了自己,心甘情願地到華夏雲省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和兇惡的悍匪拼死拼活,這樣海一般的深情,自己該怎麼報答?
每當王小石睡熟的時候,好看的劍眉,總是憂鬱地蹙在一起,看著猶如孩子一般柔弱純真。
林湘筠慢慢蹲下去,手指輕輕撫摸王小石的臉龐,嘆了口氣,喃喃地說:「不管未來如何,刀山火海,請你記住,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林湘筠立即心虛地看著王小石的眼眸,生怕這貨又忽然睜開眼睛,得意洋洋地朝自己壞笑。
可是,這一次,王小石並沒有睜開眼睛,從中海到下關,再到紅石崖,他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此刻一睡過去,就昏天黑地,再也不願醒過來。
林湘筠將王小石抱到大床上,細心地幫他蓋好了被子,又守在他的床邊,靜靜地凝視半晌,然後才走出了房門。
出警局家屬大院的時候,林湘筠忍不住回頭。
此刻小小的單位宿舍,竟然讓她充滿了溫暖和眷戀之意,因為房間之中,躺著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男人。
也許,這種縈繞在心間的幸福和溫暖,便是家的味道。
王小石這一覺昏天黑地,迷迷糊糊之中,忽然感覺天光刺眼。
他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忽然意識到不對,懷中竟然一個溫軟的身子,而手掌更是傳來軟綿綿異樣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印入眼帘的,是林湘筠白玉一般的後背,精緻的肩胛骨,充滿了玉石一般的晶瑩的光澤。
王小石的手從林湘筠肋下穿了過去,環臂摟著林湘筠的腰,另外一隻手,則老實不客氣地按在林湘筠的前胸上,難怪竟然傳來如此舒爽的感覺。
事實上,王小石是被小兄弟的激烈反應弄醒的,他感覺到了小小石強烈的戰鬥**,小腹之中,騰地燃燒起烈火,摟著林湘筠前胸的手,忍不住用了一點力度。
「唔……哎呀,遲到了!」
林湘筠慵懶地打了個呵欠,忽然驚醒過來,一眼看見床頭柜上的鬧鐘,頓時一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遲……到了?」
王小石睜大了雙眼,看著外面斜射進來的朝陽,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特麼的,這一覺,居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再一回頭,魂兒都飛了,林湘筠什麼都沒有穿,徑直下床,去衣櫃邊找衣服,窗外的朝陽射在她白玉一般的身上,渾身都塗上了一層金色,猶如太陽女神一般尊貴清麗。
看著林湘筠婀娜的背影,王小石心中淚流成河,特麼的,昨天晚上,小警花就這樣光溜溜地躺在自己的懷中,自己居然睡得跟死豬一樣,這是個不可以饒恕的大罪啊。
林湘筠一回頭,剛好看見了王小石睜大的雙眼,雙頰一紅,下意識地將被子蒙在他的腦袋上:「臭犢子,不許看,人家穿衣服呢。」
王小石差點眼淚都下來了,尼瑪,小警花到底在鬧什麼,都光溜溜躺在自己懷中了,還不許自己看,更不許自己吃。
真把自己當成柳下惠那個死同性戀或者死太監了?
他偷偷摸摸地把腦袋伸了出來,剛好看見林湘筠把天藍色的警襯,披在自己的身上,扣好扣子,有些不舍:「你今早上能不能請個假,無論怎麼說,先把我餵飽再說吧,啊?」
林湘筠雙頰緋紅,似嗔似喜地看了王小石一眼,歉意地說:「小石,我對那種事情…….有點怕,你讓我熟悉一下好不好……對不起。」
她這麼一說,王小石有些明白了,大多數少女,對第一次總是懷著恐懼感的。
而這種恐懼感如果程度很深的話,就成了一種心理疾病,叫新婚恐懼症,如果強行發生關係的話,這種生理疾病,甚至會導致以後xing生活的厭惡和冷淡。
只是,現代社會上的女孩,把zuo愛當成了吃飯喝水一樣隨便,隨便見個友,吃一碗麻辣燙就可以讓男人上十次,誰特麼還會有這樣的心理障礙?
也只有林湘筠這樣純潔無暇的女孩,方才會有這樣的毛病。
想到這裡,王小石算是明白了,難怪這個小丫頭,一而再,再而三躲著自己,而昨晚脫了衣服,躲在自己的懷中,只怕也是為了早日適應自己,克服心理障礙。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明白了,你心理有障礙,沒事,咱們慢慢磨合,放心啦,這種事情,我有經驗。」
林湘筠的臉又紅了,格格一笑,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當然有經驗了,臭犢子,安姐姐都被你開發成真正的女人了,放心啦,我不會比她差的。」
一想到安蕾柔美嬌俏的小少婦的風韻,王小石更是火氣上沖,苦笑著說:「筠筠,你能不能別提安蕾,一提她,我更受不了了,你瞧。」
他愁眉苦臉地看著自己的某個地方,只見被窩被高高頂起,顯現出小小石強烈的抗議來。
林湘筠只看了一眼,就立即轉過了頭,格格嬌笑:「苦了你啦,不過現在沒有辦法,我要遲到了,你忍一忍,回頭我幫你想辦法。」
王小石眼眸一亮,壞壞地指了指她的櫻唇,林湘筠羞紅了臉,看著他眼巴巴無比期待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林湘筠穿上制服,急急忙忙地走了,王小石倒在床上,嘆了口氣,男人真命苦,當一個合格的職業流忙,更特麼命苦。
「主人,你老婆來電話啦,不接電話會被屁股打開花哦。」
就在此時,床頭柜上,一個嶄新的愛瘋五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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