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璇見他出現,不知道為什麼,肩膀上重甸甸的壓力,忽然鬆了很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些人拿錢辦事而已,也問不出什麼來,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
王小石詫異地看了薛雅璇一眼,壞笑著道:「多日不見,薛總裁你越發英明神武了,這樣的小角色當然問不出有用的信息來,不過花副總說得好,就是一張破手紙,一片舊衛生巾都有他的用處.......」
「我哪有說過這樣的話,你混蛋.......」
花慕容沒有想到,王小石這個混蛋,竟把自己開玩笑的話借用出來,而且說得那麼齷齪,頓時羞紅了臉。
薛雅璇知道王小石這個傢伙無恥無聊,自動省略了他的話,轉過身去,對著安保部黃部長淡淡地說:「通知警方,把這些鬧事的傢伙交給警方處理。」
王小石嘿嘿一笑,蹲下身去,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鼠須男人,懶洋洋地說:「我知道今天這件事,你受人指使,只要你說出誰派你來的,我可以不打你。」
花慕容翻了一個白眼,這傢伙審問的語氣,就好像小學老師和調皮學生做思想工作似的,罪犯理你才怪呢。
果然,鼠須男人捂住了自己大腿上的傷口,臉色獰惡,大口大口地喘氣:「你......當街開槍傷人,死定了,警察來了,先抓的就是你。」
王小石佯裝怕怕的樣子,拍拍自己的胸口,悠悠地說:「哦,你這樣說,我好怕啊......」
嘶!
他忽然出手,手指猶如鷹爪似的,直接抓住了鼠須男人的中槍的大腿,嘶啦一聲,竟然硬生生將他大腿上的肉,撕下來巴掌大小的一塊。
「啊.......」
鼠須男人慘叫一聲,險些疼得暈了過去,這種活活撕裂的痛苦,比用小刀割去一塊肉更加痛苦。
王小石還沒有等他叫完,右手捏住他的喉嚨,鼠須男人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巴,然後被王小石將手中血淋淋的肉塊,一把塞進了他的嘴中。
大漢聲音戛然而止,只是喉嚨之中發出沉悶的聲音,他嘴角邊鮮血汩汩流下,眼睛翻白,又是疼痛,又是噁心,又是恐懼,差點暈了過去。
王小石還沒有等他吐出嘴中的血肉,就托住他下巴,在他的喉結上輕輕捏了兩下,只見大漢瞪圓了眼睛,嘴中嗚嗚作響,竟然活生生吞下了自己的血肉。
「你這個魔鬼!」
大漢張開了嘴巴,才發現自己竟然活生生吞下了肉,不由得慘叫出聲,隨即一陣乾嘔,險些把膽汁都嘔吐出來。
其它的人,都嚇得魂不附體,很多記者丟了攝影機,臉色煞白,衝到一旁嘔吐不已。
這麼血腥殘忍的場面,誰都沒有見過,如今親眼看見,無論神經多麼大條的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花慕容和梁艷看著王小石狠辣的手段,衝到一旁乾嘔不已,只有薛雅璇閃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王小石。
無論這個男人多麼狠辣殘忍,但是在薛雅璇心中,他都是最溫暖最善良的。
王小石好像沒有看見其他人激烈的反應似的,取出流月小刀,挑出了大漢腿上的子彈,壞壞地笑道:「我打傷了你,然後再幫你取出子彈,就是救了你,這樣警察就不會抓我了吧?」
他說著,撕下鼠須漢子衣服的下擺,細心地幫他裹住了傷口。
已經疼得無法呼吸的鼠須漢子,聽了這話,差點暈死過去,這個王八蛋撕掉自己的一塊肉,就是為了幫自己取子彈?
特麼的,有這麼做手術的嗎?
「你不知道吧,我從小的志願,就是當一名偉大的醫生,救死扶傷,後來考進了醫學院,可惜剛剛取得醫生資格證不久,就被控告故意殺害病人,進了監獄,你知道我的第一個病人是怎麼死的嗎?」
王小石一邊幫鼠須漢子包紮傷口,一邊壞壞地看著鼠須漢子,和他談話。
鼠須漢子看著他的眼眸之中,閃動著瘋狂痴迷的神色,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渾身發冷:「怎麼......死的?」
「他說他頭疼,發燒,我幫他打了退燒針,還是頭疼,後來我利用手術治療,幫他永久地解除了痛苦......你知道我給他做了什麼手術嗎?」
鼠須男人發現王小石的神情越發不正常了,直眉楞眼不說,嘴角的陰陰的笑容,讓人一看就全身發涼。
「我幫他做了摘除腦袋的手術......」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小石臉上的神色,充滿得意自豪之意,似乎自己完成的手術,是絕世無雙的大手術,但是嘴角一直抽搐著的壞笑,卻明顯地表露出這個傢伙的神經一定有毛病。
「摘......摘除腦袋!」
鼠須男人徹底崩潰了,特麼的,自己遇到的這個對頭,是一個徹頭徹腦的瘋子!
他開始拼命掙扎,在他的眼中,王小石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殺人惡魔。
但是,無論鼠須男人怎麼掙扎,始終都無法掙脫王小石鐵鉗子一般的手。
只見他皺著眉頭,好像陷入了茫然之中:「我剛才......是不是沒有打麻醉針,哎喲我這個腦子,你的腿一定很疼吧?沒關係,我現在就幫你做切除手術。」
鼠須男人已經嚇得麻木了,但是一聽這話,身子好像觸電似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一把推開了王小石,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我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你不信的話,我給你走兩步看看?」
所有的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鼠須大漢一身血跡,咬著牙齒,一瘸一拐,硬撐著在原地轉了兩圈,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心底冒出,竄入後背,全身都是冰冷冰冷的。
薛雅璇和花慕容梁艷知道王小石這個犢子又在惡作劇了.
要不是場面太過血腥殘忍,花慕容和梁艷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大笑出來,三人都咬著牙齒忍住笑,呆呆地看著王小石。
其餘的人,都清一色地把王小石當成了雅萊國際出來的瘋子,而且是特別變tai的那種。
特別是鬧事的員工,看著這西斯底里的瘋子,更是慶幸不已,幸虧自己及早承認了錯誤,站在雅萊國際這一邊,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誰也不想和這個手中有槍,喜歡切除人體器官的瘋子正面對上。
大部分新聞記者,依然近乎機械地拍攝著現場,只是人人眼神呆滯,心中打鼓。
這個神經病到底哪裡來的?看樣子偏向雅萊國際,有這麼一個瘋子幫著雅萊國際,這一篇報道到底發還不是不發?
王小石看著鼠須男人一瘸一拐地轉著圈,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滿意地說:「果然好了,現在告訴我,誰讓你來找雅萊國際的麻煩的?趁我還沒有打你之前,不然打了你又得幫你治傷,很麻煩。」
鼠須男人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一聽到治傷兩個字,眼睛都直了,腳下一個蹌踉,撲通摔在地上,大聲叫道:「我說,我說,這件事是亞瑟歐集團的總經理助理阿桑讓我來的,他給了我五百萬。」
「這些人全都是我僱傭的,我還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策動了雅萊生產六廠的員工,一起來雅萊總部鬧事,目的是搞臭雅萊國際的名聲,我再也不要你治傷了,我要去醫院.......救命啊......」
亞瑟歐集團?
歐陽浩然?
王小石情不自禁地轉過身去,看了薛雅璇一眼,卻看見薛雅璇愕然之下,臉上的神色只是微微變動一下,隨即又恢復到淡然清冷的樣子。
所有的記者媒體都譁然,亞瑟歐集團進駐中海以來,搶占了多項體育運動裝備商品銷售,進軍房地產,以雄霸天下的氣勢,逐鹿中海商界,是最近風頭最勁的商業集團,怎麼會牽涉進這一樁惡**件之中?
薛雅璇的臉色猶如冰玉似的,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冷冷地看著鼠須男人,花慕容和梁艷兩人對望一眼,都知道薛雅璇動了真怒。
不少新聞記者陡然得知這麼勁爆的新聞,都激動得不得了。
雅萊國際被員工討薪圍堵,隨即爆出亞瑟歐集團涉嫌不正當競爭的醜聞,明天的頭版頭條上,鋪天蓋地都將是雅萊國際和亞瑟歐集團的報道。
就在此時,警笛嗚嗚長鳴,向這邊沖了過來。
雅萊國際是青州地面最大的商業企業,也是當地的納稅大戶,青州政/府非常重視,一聽有人在雅萊國際聚眾鬧事,青州市警局治安大隊全體出動,趕到了現場。
王小石滿手都是血,手中還握著那一柄繳獲的高仿五四手槍,懶洋洋地走到眾多新聞記者面前,嘿嘿一笑:「大家辛苦了,我當醫生以來,這是最成功的一次手術。」
「感謝大家站得這麼高,挺得這麼直,觀摩我的手術,對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為大家診治,可以上門服務哦.......」
一聽這話,不少記者的腿當時就軟了,開玩笑,讓這個只會切除器官的神經病「醫生」上門服務,自己壽星老兒上吊,嫌命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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